第十八章 去而复返的人偶
肚皮翻白、飘在地下水沟里的黎川，突然猛地翻过了身。
顺着一处满是斑驳的管道，它再次爬了上去。
不知道是变异术的影响，还是人偶本身和自己感官互通的原因。
狼人刚刚承受的痛苦、黎川是也一点都没落下。
由于放屁虫的神经保护机制，他中间还晕过去好几次...
不过好消息是：当人偶解除变身后，狼人受到的伤害并没有遗留在它的身上，而黎川也从飘着油花的水沟里再次苏醒。
甩了甩触角上的水珠，放屁虫的动作又显得有些烦躁。
“居然让蒋天明给跑了！”
这让黎川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同时，人偶可以自行解除变身的事情，也让黎川再次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它似乎早就知道，解除变异术后就不会受到那些伤痛的影响，解除变身后还追出了一段距离。
只是一路追着，那地上的血迹却突然消失，也让人偶就此失去了目标。
“该死！居然让他给跑了！”
黑暗的街角，人偶重重的跺了下脚。
犹豫片刻，又顺着原路回到了火狼青年俱乐部...
今天晚上让黎川意外的不仅仅是蒋天明，还有那个装成二世祖的齐铭。
他二叔明明让他抓人，但是他不但没有照做，还跟蒋天明偷偷保持着合作关系。
很显然：今天这场打斗、包括齐铭看到的东西，大概率不会有别人知道。
相反，他不但不会说，反而还会主动将这烂摊子收拾掉。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之前，不会轻易出卖合作伙伴。
比起其他人，大多数时候、齐铭这样的人反而更加可靠。
这也是黎川会回去找他的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另一个，对于目前的黎川更加重要：不论因为什么，他都不能放蒋天明离开！
虽然人已经追丢了，但是黎川想想也知道他大概去了哪。
蒋天明受了重伤，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返回苍冥星。
而传送的地点、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显而易见的，他肯定会立刻向古堡方向逃亡！
悲催的是，晕头转向的黎川和人偶，并不知道城堡的具体方位。
黎川的方向感还是很强的，但是在使用过传送术后，那一段空白的距离感让黎川也无法做出什么判断。
慢慢打听应该不难，但是显然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才是黎川选择齐铭的最重要原因，此时他迫切需要这个“本地通”，给他指一条最快的路！
......
人偶返回俱乐部的时候，比它离开的时候要热闹很多。
一辆辆喷着水柱的红色车子，正在紧张而忙碌的应付蒋天明留下的火焰。
失去了灵力的支持，这些火焰也不再顽强，只一阵阵黑色的烟雾，从俱乐部的顶层冒了出来。
人偶藏在树丛里，打量着齐铭的商务车。
他倒是非常聪明，此刻并没有立刻离开。
如果黎川和蒋天明中的任何一方想杀他灭口，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也肯定不会在这动手。
他这样的举动倒让黎川有些意外，又觉得小瞧了齐铭的智商。
想想也是，一很会装傻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愚蠢呢？
无论是心智定力，远超常人才是件正常的事。
不过这也让黎川意识到：和他打交道，恐怕也得万分小心。
正寻思着上哪去找他，只见一个灰头土脸、衣服也烧的破破烂烂的人、被众人簇拥着，从俱乐部正门走了出来。
一时间关切的言语也有些哄闹:
“齐少，您没事吧？”
“齐少，我已经通知安保局了，他们马上就到。”
“齐少...”
各种各样花式的关切，让黎川都没想到、这楼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齐铭却并不领情，似乎听的烦了，又推开人群骂道：“妈D，别让我知道是谁害我，老子肯定弄死你！”
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却丝毫不肯再继续往前走、更没有乘车离开的意思。
于是有人再次劝道：“齐少，要不咱们先走吧？这里恐怕是不安全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是阿，是阿，齐少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劝说的同时，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生怕齐铭赌气不肯离开。
“放屁！走什么走，不抓住害我的人，今天谁也别想走！”齐铭嘭的一声、将矿泉水瓶砸到了地上：“还有，你们刚刚都干什么去了！都等着给我收S是吧！”
一边骂着、一边越想越气，抬脚又将身边的几人踹翻。
一副没有心机、直来直去的样子，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根本不需要演技，因为装傻是真的、但是生气也是真的。
为了装傻子，齐铭不得不在身边养这一群酒囊饭袋，因为他们爱跑火车的嘴，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正好趁这个机会，齐铭也顺势发发心里的火气！
成天跟这些人待在一起，简直是对他莫大的惩罚！
身后，一众灭火队员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器械，一边却在心里暗暗发笑。
看到败家的齐大少倒霉，他们也乐得看笑话。
平日里净是些齐大少“威风八面”、吃喝玩乐的传闻，真让他们好不羡慕；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他还是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
爽！
真爽！
连带着手里的水流，也喷的更加卖力。
反正这个败家子不差钱，于是他们索性把没着火的地方也顺带喷了一喷，好让自家干装修的亲戚狠狠赚上一笔！
不过他们也没做的太过分，离的太远的房间他们也没下手，毕竟纨绔子弟的名头摆在那。
把他惹毛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心虚的偷偷看了齐铭一眼，那骂声却更加难听起来：“养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查！给我查！查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默不作声的人群也没敢抬头，四下答应着赶忙逃也似的不见了人影。
没有人发现...
齐铭一边骂着、眼睛却时不时瞄向院落的阴影处，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突然，他瞳孔又猛地一缩！
此时，人偶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围栏的空隙处，只要有一个人抬头，就能轻易发现它的存在。
可是它却丝毫不在乎，又给一脸惊诧的齐铭，演起了戏法。
它小小的头颅也被它揪下来端在手上，脸上灿烂而又诡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见齐铭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它更是戏精上身，吐出舌头的同时、两只眼珠子也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耍杂技一样接在另一只手里，盘核桃一样...盘起了自己的眼珠儿！
齐铭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商务座驾，人偶也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表演”，跳到树丛不见了身影。
齐铭见状也不废话，遣散众人之后、一个人走向那台泛着银光的加长汽车。
“齐少，我给您开车吧。”
人群里，一个眼尖的小弟急忙凑了过来，十分有眼力见的要帮齐铭开车。
“滚！”
齐铭瞪了他一眼，又喝退了众人的目光：“看什么！都给我滚！”
和胆大的人偶不同，齐铭这个人做事十分小心。
虽然他觉得人偶肯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上车，但他还是谨慎的给它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铭在坐上驾驶位之后，却并没有在车里找到那个人偶的影子...
人群此时还没有走远，也好奇齐铭为什么不让人跟着他。
“如果说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上了车之后又迟迟不走呢？”
走得慢的几人也没敢继续逗留，心里带着疑问、灰溜溜离开了火狼俱乐部。
至于齐铭让他们查案的事情，他们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用不上三天，花天酒地的齐大少、肯定不会再记得这种事情。
毕竟齐大少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墓志铭，给这一辈子定好了调子：
吃鲍鱼、品新茶，生冷不忌来全套；
穿貂皮、数蒜瓣，腰子牛鞭串串烧！
对，你没听错，不是什么人生格言一类的东西，就是墓志铭，以后准备刻在他自己的墓碑上。
也不知道齐铭是不是想的那么远，总之查案子这种事，一众小弟也根本没当回事。
车里，齐铭还在耐心的等着，同时也飞速思考了起来：“刚刚到底是谁赢了？”
怎么出去的是蒋天明和狼人，再次出现的、却是一个人偶呢...
它、究竟和谁是一伙的？
顺着一处满是斑驳的管道，它再次爬了上去。
不知道是变异术的影响，还是人偶本身和自己感官互通的原因。
狼人刚刚承受的痛苦、黎川是也一点都没落下。
由于放屁虫的神经保护机制，他中间还晕过去好几次...
不过好消息是：当人偶解除变身后，狼人受到的伤害并没有遗留在它的身上，而黎川也从飘着油花的水沟里再次苏醒。
甩了甩触角上的水珠，放屁虫的动作又显得有些烦躁。
“居然让蒋天明给跑了！”
这让黎川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同时，人偶可以自行解除变身的事情，也让黎川再次意识到：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而且它似乎早就知道，解除变异术后就不会受到那些伤痛的影响，解除变身后还追出了一段距离。
只是一路追着，那地上的血迹却突然消失，也让人偶就此失去了目标。
“该死！居然让他给跑了！”
黑暗的街角，人偶重重的跺了下脚。
犹豫片刻，又顺着原路回到了火狼青年俱乐部...
今天晚上让黎川意外的不仅仅是蒋天明，还有那个装成二世祖的齐铭。
他二叔明明让他抓人，但是他不但没有照做，还跟蒋天明偷偷保持着合作关系。
很显然：今天这场打斗、包括齐铭看到的东西，大概率不会有别人知道。
相反，他不但不会说，反而还会主动将这烂摊子收拾掉。
他是个有野心的人，在没有足够的利益之前，不会轻易出卖合作伙伴。
比起其他人，大多数时候、齐铭这样的人反而更加可靠。
这也是黎川会回去找他的其中一个原因。
至于另一个，对于目前的黎川更加重要：不论因为什么，他都不能放蒋天明离开！
虽然人已经追丢了，但是黎川想想也知道他大概去了哪。
蒋天明受了重伤，最有可能的选择就是返回苍冥星。
而传送的地点、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发生改变。
所以显而易见的，他肯定会立刻向古堡方向逃亡！
悲催的是，晕头转向的黎川和人偶，并不知道城堡的具体方位。
黎川的方向感还是很强的，但是在使用过传送术后，那一段空白的距离感让黎川也无法做出什么判断。
慢慢打听应该不难，但是显然他又没有那么多时间。
这才是黎川选择齐铭的最重要原因，此时他迫切需要这个“本地通”，给他指一条最快的路！
......
人偶返回俱乐部的时候，比它离开的时候要热闹很多。
一辆辆喷着水柱的红色车子，正在紧张而忙碌的应付蒋天明留下的火焰。
失去了灵力的支持，这些火焰也不再顽强，只一阵阵黑色的烟雾，从俱乐部的顶层冒了出来。
人偶藏在树丛里，打量着齐铭的商务车。
他倒是非常聪明，此刻并没有立刻离开。
如果黎川和蒋天明中的任何一方想杀他灭口，为了不引起太大动静，也肯定不会在这动手。
他这样的举动倒让黎川有些意外，又觉得小瞧了齐铭的智商。
想想也是，一很会装傻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的愚蠢呢？
无论是心智定力，远超常人才是件正常的事。
不过这也让黎川意识到：和他打交道，恐怕也得万分小心。
正寻思着上哪去找他，只见一个灰头土脸、衣服也烧的破破烂烂的人、被众人簇拥着，从俱乐部正门走了出来。
一时间关切的言语也有些哄闹:
“齐少，您没事吧？”
“齐少，我已经通知安保局了，他们马上就到。”
“齐少...”
各种各样花式的关切，让黎川都没想到、这楼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齐铭却并不领情，似乎听的烦了，又推开人群骂道：“妈D，别让我知道是谁害我，老子肯定弄死你！”
手指着大门的方向，却丝毫不肯再继续往前走、更没有乘车离开的意思。
于是有人再次劝道：“齐少，要不咱们先走吧？这里恐怕是不安全了。”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是阿，是阿，齐少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劝说的同时，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似乎生怕齐铭赌气不肯离开。
“放屁！走什么走，不抓住害我的人，今天谁也别想走！”齐铭嘭的一声、将矿泉水瓶砸到了地上：“还有，你们刚刚都干什么去了！都等着给我收S是吧！”
一边骂着、一边越想越气，抬脚又将身边的几人踹翻。
一副没有心机、直来直去的样子，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也根本不需要演技，因为装傻是真的、但是生气也是真的。
为了装傻子，齐铭不得不在身边养这一群酒囊饭袋，因为他们爱跑火车的嘴，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最好的伪装。
正好趁这个机会，齐铭也顺势发发心里的火气！
成天跟这些人待在一起，简直是对他莫大的惩罚！
身后，一众灭火队员一边熟练地操作着器械，一边却在心里暗暗发笑。
看到败家的齐大少倒霉，他们也乐得看笑话。
平日里净是些齐大少“威风八面”、吃喝玩乐的传闻，真让他们好不羡慕；今天终于见到了真人，他还是这般灰头土脸的样子...
爽！
真爽！
连带着手里的水流，也喷的更加卖力。
反正这个败家子不差钱，于是他们索性把没着火的地方也顺带喷了一喷，好让自家干装修的亲戚狠狠赚上一笔！
不过他们也没做的太过分，离的太远的房间他们也没下手，毕竟纨绔子弟的名头摆在那。
把他惹毛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心虚的偷偷看了齐铭一眼，那骂声却更加难听起来：“养你们这群废物，还愣着干什么！查！给我查！查不到你们也不用回来了！”
默不作声的人群也没敢抬头，四下答应着赶忙逃也似的不见了人影。
没有人发现...
齐铭一边骂着、眼睛却时不时瞄向院落的阴影处，像是在找什么人一样...
突然，他瞳孔又猛地一缩！
此时，人偶正大摇大摆的坐在围栏的空隙处，只要有一个人抬头，就能轻易发现它的存在。
可是它却丝毫不在乎，又给一脸惊诧的齐铭，演起了戏法。
它小小的头颅也被它揪下来端在手上，脸上灿烂而又诡异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
见齐铭没有邀请自己的意思，它更是戏精上身，吐出舌头的同时、两只眼珠子也从眼眶里掉了出来！
耍杂技一样接在另一只手里，盘核桃一样...盘起了自己的眼珠儿！
齐铭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商务座驾，人偶也终于停止了自己的“表演”，跳到树丛不见了身影。
齐铭见状也不废话，遣散众人之后、一个人走向那台泛着银光的加长汽车。
“齐少，我给您开车吧。”
人群里，一个眼尖的小弟急忙凑了过来，十分有眼力见的要帮齐铭开车。
“滚！”
齐铭瞪了他一眼，又喝退了众人的目光：“看什么！都给我滚！”
和胆大的人偶不同，齐铭这个人做事十分小心。
虽然他觉得人偶肯定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上车，但他还是谨慎的给它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齐铭在坐上驾驶位之后，却并没有在车里找到那个人偶的影子...
人群此时还没有走远，也好奇齐铭为什么不让人跟着他。
“如果说是有什么事，为什么上了车之后又迟迟不走呢？”
走得慢的几人也没敢继续逗留，心里带着疑问、灰溜溜离开了火狼俱乐部。
至于齐铭让他们查案的事情，他们也压根没放在心上。
用不上三天，花天酒地的齐大少、肯定不会再记得这种事情。
毕竟齐大少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墓志铭，给这一辈子定好了调子：
吃鲍鱼、品新茶，生冷不忌来全套；
穿貂皮、数蒜瓣，腰子牛鞭串串烧！
对，你没听错，不是什么人生格言一类的东西，就是墓志铭，以后准备刻在他自己的墓碑上。
也不知道齐铭是不是想的那么远，总之查案子这种事，一众小弟也根本没当回事。
车里，齐铭还在耐心的等着，同时也飞速思考了起来：“刚刚到底是谁赢了？”
怎么出去的是蒋天明和狼人，再次出现的、却是一个人偶呢...
它、究竟和谁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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