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些时候，人会寂寞到需要被打扰
女人吃饱喝足之后懒散的深躺在沙发靠背上，她抬了抬手示意何潇林不必再沏茶了。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何潇林将茶杯放到一边语气平和的说道。
女人冲着何潇林轻轻一笑，这一笑恰似久别重逢的喜悦，却又一闪而过，那一霎她的嘴角仿佛在发光，只是何潇林没有看到，笑容过后她摆正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跑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寻你？打你？为什么会拉裤子？又为什么给你寄了三年的信？”
“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真心没什么心思和你闹着玩，还有我今天真的挺累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也并不像个精神病人，所以今天先到这里吧。”何潇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知道，也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在装X，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一点点改过来的。”女人起身走向何潇林的卧室，在走进卧室门的前一刻她扭头斜睨着何潇林，冷冰冰的说道；“现在的我没有家，而且对你极其不满，这些不满都是有原因的，晚一点我会慢慢讲给你听，还有！.....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许惹我不开心，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
听到女人的这番话何潇林心底一震，半晌后终是无奈的笑了笑，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数落道；“我好好的在山上睡个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冲上来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耳光，还让我垫付了三百多的车费，然后自己没控制住拉了裤子还弄的我满车都是，我好心送你下山，给你做饭让你清洗干净.....最后你的意思就是，你是个孤儿要留在我家，除了看我不顺眼之外，还想让我顺着你的意思做事儿呗？”
“真不清楚是你病的不轻还是我病的不轻........现在我还真想不出办法应付你，这是真的。”
就在刚才何潇林想过报警处理眼下的问题，可惜他却又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设想如果警察来了，很有可能会上演一场女人连哭带闹，邻居大妈组团围观的撕逼大战，最后爸妈下班回家看到了这一幕后，肯定会恼羞成怒，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情，比如说他们盼望良久的那个隔空相望的孙子......再然后会发生的事情就更精彩了，父母拳脚相加，女人悲戚哭嚎......而他想要辩解却无从下嘴....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无地自容.......
想到此处，何潇林只求一切顺其自然，权当捡了个让父母看见会开心的假人吧，毕竟自己已经二十有八，是到了那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被逼婚年龄。
有的时候，人寂寞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是希望被一些貌似有趣的人，用一些无聊的方式打扰的，因为他早就忘记了生活的乐趣所在，全然活在了一种习以为常的现实之中，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无尽的寂寞，这些寂寞本身就是生活的样子，却又只有生活带来的乐趣才能不寂寞，即便这些乐趣有些疼痛，也有些麻烦......
“心累，先睡会吧。”既然问题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法，那就选择搁置，或者回避，这是何潇林的一贯做风，他双手一摊侧卧在沙发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
时值入秋，白日渐短，一转眼的工夫天就已经黑了，何潇林在闻到饭香后睁开了眼睛，刚刚睡醒一脸懵懂的他心中有些迷茫。
何潇林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听到了餐厅内父亲和一位年轻女人交谈的声音。
“卧槽.....不对！你妹啊！睡过头了，居然把这个神经病女人给忘记了。”想到此处，何潇林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拖鞋也顾不得穿就已经冲到了餐厅。
餐厅内，何潇林的父亲何树旺正在和那白日里闯入他生活的女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相谈甚欢，俨然一副爷俩好的模样。
“把人家女娃带回家来，自己就跟死猪一样在那睡着？真是不惜的骂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懂事！”何潇林的母亲朱凤兰正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西红柿炒鸡蛋从厨房走了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光脚站在地上，本就暴脾气的她忍不住骂道；“把鞋给我穿上，一天天丢人现眼。”
“哦.....”何潇林有些尴尬，急忙回去把拖鞋穿好，心里默默捏了把汗“还好这女人没给我出什么新的难题，不然我的小心脏可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坐下吃饭吧。”何树旺的脸畔有着些许红光，显然是多喝了几杯，这位年长六十有三的老环卫工显然是很开心的，他摆了摆手示意何潇林坐到女孩的身旁，很是满意的说道；“我看过了，秋橘这女娃，长得好看又懂事，你要好好待人家，听着没。”
“奥....”何潇林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乱答应了一声，他看向女人，女人正泰然自若的吃着饭，仿佛眼下的这一切都是她习以为常的生活。
“秋橘？...这名字...”何潇林嘴里稍稍念叨了一下，相处将近一天，他连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女人听到何潇林念叨她的名字，转手放下了碗筷，很是不爽的看着他。
刚在厨房忙完的朱凤兰刚刚坐在饭桌前，就已经将秋橘的举动看在了眼里，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什么，马上张口呵斥道；“人姑娘吃饭吃的正香，你喊人家做什么，不想吃就滚到厨房洗碗去。”
“妈....”何潇林有些委屈，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轻轻的念叨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她这放下碗筷的架势，是想作甚？
“来，秋橘你吃吃这个过油肉，阿姨跟你讲，我做的过油肉那是出了名的好吃，每次过年过节亲戚们来串门的时候，都哭着喊着要我炒肉吃。”朱凤兰的脸上堆满了自豪的笑容，夹起一筷子肉盛到了秋橘的碗里。
“嗯。”看着何潇林吃了瘪，秋橘重新拿起了碗筷，将碗里的肉一片片吃到嘴里，笑眯眯的冲着朱凤兰说道；“阿姨炒的过油肉真好吃。”
“是吧！来来来，多吃点。”朱凤兰听了秋橘的话开心极了，除了逢年过节亲戚们客套的说她炒的菜好吃外，眼下这爷俩已经好久没有赞美过这位荣誉感极强的老妇人了。
“秋橘呀，也别光吃肉，蔬菜也得多吃点。”何树旺看着眼前这未来孙子的母亲，慈祥的笑了笑，夹起一大块砂糖西红柿放到了秋橘的碗中。
.......
何潇林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看着眼下毫无违和感的一幕，总觉得似曾相时，却又有些摸不清当前的具体情况，总感觉自己莫名奇妙的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可是在看到他们那许久未见的满足笑容后，继而又觉得一切可期。
忽然之间，他发现这个莫名其妙到来的女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神经兮兮。
晚餐过后，秋橘先回到了卧室，是何潇林的卧室，她是端着茶和水壶进去的。
何潇林洗漱过后被何树旺叫到了厨房，在关掉厨房门后，戒烟四十余年的何树旺点着了一根烟，打开窗户吧嗒吧嗒的抽着。
“怎么了爸？”何潇林一面茫然的看着父亲抽烟的模样，心底除了疑惑，就是担心那女人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害这老实巴交的老两口不开心。
何树旺深深吐出口浓烟，干巴的手指推了推烟头的烟灰，语重心长的说道；“秋橘这女娃我和你妈都能相中，她没爹没娘，打小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你要好好对人家。”
“那个....爸....她还....”何潇林正想问问他的老父亲那个女孩还说过什么的时候，却被何树旺打断了。
“咱们家什么条件你应该也清楚，我没什么本事，受了一辈子苦也没有给你准备出个像样的房来，还有工作也没给你安排好...你可千万别嫌弃人家什么！...秋橘这女娃实实在在的，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好娃。”何树旺的语气有些沉重，心底总觉得儿子有些不待见秋橘，毕竟知子莫若父，有些事情只需要何潇林的几个动作或者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今年你都二十八了，秋橘比你小两岁，能行的话今年年底前就给你俩办了，也算是完成我和你妈的一大任务，到时候你们留在这，我和你妈也就不打工了，回老家养两头猪，再种上几亩地......”
听着何树旺越说越是离谱，何潇林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说道；“爸，你说的我都清楚，我也不是个娃娃了，我们单位明天早上要开例会，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罢，何潇林逃似的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每每听到父亲歉疚的说自己没有为他的生活保障带来些什么的时候，他就想要逃......想要藏起来....因为自己都二十八岁了，有手有脚，却依然赚着只够养活得了自己一口的工资，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何潇林关上卧室门后，看到了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的一米八大床上多出一道身影，是那个名叫秋橘的女人，她靠着母亲拿进来的新被子和他儿时的枕头，侧身躺在靠近窗户的一边，手里端着一杯茶，洗洗的品着。
何潇林站在床边看着女人，踌躇良久后，终是慢慢的坐到了床边，低声说道；“我妈爸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太清楚你和他们说过什么，所以也没有解释。你睡这里没有问题，床很大，我睡另一边，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
“关灯。”秋橘淡淡的说道。
何潇林愣了一下，马上下床关了灯，随后他摸着黑将窗户与窗帘一并安顿好，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的另一侧，安静的躺好。
女人的回答让他感到出乎意料，他本以为会与女人纠缠半天，却没料到，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这夜，他仍然睡到了他一直睡的位置，只是旁边多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却又不可忽视的女人，这女人叫秋橘，就连她姓什么何潇林都不清楚。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吧。”何潇林将茶杯放到一边语气平和的说道。
女人冲着何潇林轻轻一笑，这一笑恰似久别重逢的喜悦，却又一闪而过，那一霎她的嘴角仿佛在发光，只是何潇林没有看到，笑容过后她摆正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调侃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跑了那么远的路过来寻你？打你？为什么会拉裤子？又为什么给你寄了三年的信？”
“我都快三十的人了，真心没什么心思和你闹着玩，还有我今天真的挺累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也并不像个精神病人，所以今天先到这里吧。”何潇林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想知道，也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在装X，放心，从明天开始我会让你一点点改过来的。”女人起身走向何潇林的卧室，在走进卧室门的前一刻她扭头斜睨着何潇林，冷冰冰的说道；“现在的我没有家，而且对你极其不满，这些不满都是有原因的，晚一点我会慢慢讲给你听，还有！.....今后无论如何都不许惹我不开心，因为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你做过什么！”
听到女人的这番话何潇林心底一震，半晌后终是无奈的笑了笑，只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数落道；“我好好的在山上睡个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冲上来二话不说给了我两耳光，还让我垫付了三百多的车费，然后自己没控制住拉了裤子还弄的我满车都是，我好心送你下山，给你做饭让你清洗干净.....最后你的意思就是，你是个孤儿要留在我家，除了看我不顺眼之外，还想让我顺着你的意思做事儿呗？”
“真不清楚是你病的不轻还是我病的不轻........现在我还真想不出办法应付你，这是真的。”
就在刚才何潇林想过报警处理眼下的问题，可惜他却又瞬间打消了这个念头，设想如果警察来了，很有可能会上演一场女人连哭带闹，邻居大妈组团围观的撕逼大战，最后爸妈下班回家看到了这一幕后，肯定会恼羞成怒，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个女人的事情，比如说他们盼望良久的那个隔空相望的孙子......再然后会发生的事情就更精彩了，父母拳脚相加，女人悲戚哭嚎......而他想要辩解却无从下嘴....在众人的唾骂声中无地自容.......
想到此处，何潇林只求一切顺其自然，权当捡了个让父母看见会开心的假人吧，毕竟自己已经二十有八，是到了那个曾经想都不敢想的被逼婚年龄。
有的时候，人寂寞到了一定的程度以后，是希望被一些貌似有趣的人，用一些无聊的方式打扰的，因为他早就忘记了生活的乐趣所在，全然活在了一种习以为常的现实之中，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无尽的寂寞，这些寂寞本身就是生活的样子，却又只有生活带来的乐趣才能不寂寞，即便这些乐趣有些疼痛，也有些麻烦......
“心累，先睡会吧。”既然问题得不到好的解决方法，那就选择搁置，或者回避，这是何潇林的一贯做风，他双手一摊侧卧在沙发上，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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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入秋，白日渐短，一转眼的工夫天就已经黑了，何潇林在闻到饭香后睁开了眼睛，刚刚睡醒一脸懵懂的他心中有些迷茫。
何潇林从沙发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听到了餐厅内父亲和一位年轻女人交谈的声音。
“卧槽.....不对！你妹啊！睡过头了，居然把这个神经病女人给忘记了。”想到此处，何潇林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拖鞋也顾不得穿就已经冲到了餐厅。
餐厅内，何潇林的父亲何树旺正在和那白日里闯入他生活的女人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相谈甚欢，俨然一副爷俩好的模样。
“把人家女娃带回家来，自己就跟死猪一样在那睡着？真是不惜的骂你，这么大个人了一点都不懂事！”何潇林的母亲朱凤兰正端着一盘刚出锅的西红柿炒鸡蛋从厨房走了出来，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光脚站在地上，本就暴脾气的她忍不住骂道；“把鞋给我穿上，一天天丢人现眼。”
“哦.....”何潇林有些尴尬，急忙回去把拖鞋穿好，心里默默捏了把汗“还好这女人没给我出什么新的难题，不然我的小心脏可真的有点承受不住了。”
“坐下吃饭吧。”何树旺的脸畔有着些许红光，显然是多喝了几杯，这位年长六十有三的老环卫工显然是很开心的，他摆了摆手示意何潇林坐到女孩的身旁，很是满意的说道；“我看过了，秋橘这女娃，长得好看又懂事，你要好好待人家，听着没。”
“奥....”何潇林有些不知所措的胡乱答应了一声，他看向女人，女人正泰然自若的吃着饭，仿佛眼下的这一切都是她习以为常的生活。
“秋橘？...这名字...”何潇林嘴里稍稍念叨了一下，相处将近一天，他连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女人听到何潇林念叨她的名字，转手放下了碗筷，很是不爽的看着他。
刚在厨房忙完的朱凤兰刚刚坐在饭桌前，就已经将秋橘的举动看在了眼里，心想是不是自己的儿子做错了什么，马上张口呵斥道；“人姑娘吃饭吃的正香，你喊人家做什么，不想吃就滚到厨房洗碗去。”
“妈....”何潇林有些委屈，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而且他好像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只是轻轻的念叨了一下她的名字而已，她这放下碗筷的架势，是想作甚？
“来，秋橘你吃吃这个过油肉，阿姨跟你讲，我做的过油肉那是出了名的好吃，每次过年过节亲戚们来串门的时候，都哭着喊着要我炒肉吃。”朱凤兰的脸上堆满了自豪的笑容，夹起一筷子肉盛到了秋橘的碗里。
“嗯。”看着何潇林吃了瘪，秋橘重新拿起了碗筷，将碗里的肉一片片吃到嘴里，笑眯眯的冲着朱凤兰说道；“阿姨炒的过油肉真好吃。”
“是吧！来来来，多吃点。”朱凤兰听了秋橘的话开心极了，除了逢年过节亲戚们客套的说她炒的菜好吃外，眼下这爷俩已经好久没有赞美过这位荣誉感极强的老妇人了。
“秋橘呀，也别光吃肉，蔬菜也得多吃点。”何树旺看着眼前这未来孙子的母亲，慈祥的笑了笑，夹起一大块砂糖西红柿放到了秋橘的碗中。
.......
何潇林默默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看着眼下毫无违和感的一幕，总觉得似曾相时，却又有些摸不清当前的具体情况，总感觉自己莫名奇妙的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可是在看到他们那许久未见的满足笑容后，继而又觉得一切可期。
忽然之间，他发现这个莫名其妙到来的女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神经兮兮。
晚餐过后，秋橘先回到了卧室，是何潇林的卧室，她是端着茶和水壶进去的。
何潇林洗漱过后被何树旺叫到了厨房，在关掉厨房门后，戒烟四十余年的何树旺点着了一根烟，打开窗户吧嗒吧嗒的抽着。
“怎么了爸？”何潇林一面茫然的看着父亲抽烟的模样，心底除了疑惑，就是担心那女人是不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害这老实巴交的老两口不开心。
何树旺深深吐出口浓烟，干巴的手指推了推烟头的烟灰，语重心长的说道；“秋橘这女娃我和你妈都能相中，她没爹没娘，打小肯定是吃了不少苦，你要好好对人家。”
“那个....爸....她还....”何潇林正想问问他的老父亲那个女孩还说过什么的时候，却被何树旺打断了。
“咱们家什么条件你应该也清楚，我没什么本事，受了一辈子苦也没有给你准备出个像样的房来，还有工作也没给你安排好...你可千万别嫌弃人家什么！...秋橘这女娃实实在在的，一看就是个过日子的好娃。”何树旺的语气有些沉重，心底总觉得儿子有些不待见秋橘，毕竟知子莫若父，有些事情只需要何潇林的几个动作或者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今年你都二十八了，秋橘比你小两岁，能行的话今年年底前就给你俩办了，也算是完成我和你妈的一大任务，到时候你们留在这，我和你妈也就不打工了，回老家养两头猪，再种上几亩地......”
听着何树旺越说越是离谱，何潇林急忙打断了父亲的话，说道；“爸，你说的我都清楚，我也不是个娃娃了，我们单位明天早上要开例会，我先去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话罢，何潇林逃似的进了自己的卧室，他每每听到父亲歉疚的说自己没有为他的生活保障带来些什么的时候，他就想要逃......想要藏起来....因为自己都二十八岁了，有手有脚，却依然赚着只够养活得了自己一口的工资，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何潇林关上卧室门后，看到了那个曾经只属于自己的一米八大床上多出一道身影，是那个名叫秋橘的女人，她靠着母亲拿进来的新被子和他儿时的枕头，侧身躺在靠近窗户的一边，手里端着一杯茶，洗洗的品着。
何潇林站在床边看着女人，踌躇良久后，终是慢慢的坐到了床边，低声说道；“我妈爸以为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太清楚你和他们说过什么，所以也没有解释。你睡这里没有问题，床很大，我睡另一边，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
“关灯。”秋橘淡淡的说道。
何潇林愣了一下，马上下床关了灯，随后他摸着黑将窗户与窗帘一并安顿好，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的另一侧，安静的躺好。
女人的回答让他感到出乎意料，他本以为会与女人纠缠半天，却没料到，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
这夜，他仍然睡到了他一直睡的位置，只是旁边多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干却又不可忽视的女人，这女人叫秋橘，就连她姓什么何潇林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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