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这种似睡非睡的状态持续着，模糊中一个女人的身影抱住了他，与其说是拥抱，不如说是嵌入到了他的思想，这种感受很虚妄，虚妄到没有任何体感，没有任何声音，却又与其相融。
这种感受很真实，真实到可以看清她飘荡在眼前的每一寸发丝，可以体会她想要表达的所有情感，却无法看到她的脸颊，或许曾在某年某月何潇林见过她的脸，只可惜她的美，总是那么纯净的让人容易忘却。
臆想中，何潇林缓缓伸出双手与之相拥，他眼角有泪，嘴角有笑，却不知眼泪是为何，也道不清这一笑究竟在他嘴角持续了多久。
人总是要做梦的，梦是虚妄，是难解的迷。
…………
大雨过后的清晨格外凉爽，这天的太阳照旧升起，隔着窗帘扔出一道算不得刺眼的光芒，安静落在何潇林的被子一角，他翻了个身，张着眼睛对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有点多啊…要修车…修手机……还要考虑这破工作的问题……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何潇林伸出手来，盘算着今天一天需要做的事情。
“麻烦死了……真麻烦……活着真踏马的累…睡吧……睡够了再说……反正都这样了，等睡够了再说，时间有的是。”何潇林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拿起被角把头一蒙，用睡眠来进行一种短暂的逃避。
卧室的门被打开，秋橘走到何潇林的床边，她扯起被子用力一甩，一张满脸惊慌又略带苦逼的脸马上暴露在空气中。
“你是在装死么？”说话间秋橘伸手又扯开了窗帘。
“我今天休息，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地睡一会…我很累，心也很乱……”何潇林拧着眉毛，努力克制着自己近乎爆裂的情绪，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
“到底是休息，还是不想去，你心里清楚。”秋橘一脸平静的看着何潇林，丝毫没把他的情绪放在眼里，继续说道：“把被子叠起来，把家里打扫一遍。”
听过秋橘的话后，何潇林咬着嘴唇愣了有半分钟左右，半分钟后他默不作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怒气的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随意的穿起，拎着车钥匙，和那个已经坏掉的手机，出了门去。
“走的了么？”秋橘懒散的趴在窗边轻抿了一口热茶，冲着楼下何潇林那匆忙的背影露出一个不善的笑容。
下楼后，何潇林快步走到车门边，单手托在门框外侧，极力调整呼吸，心里极其不爽：“这个女人绝对不能久留，要是当真和她长时间相处下去，我踏马肯定能气出病来，消消气……消消气……我怎么能和神经病一般见识呢……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么？小爷出了门去，看你还能怎样。”
想到这里何潇林使劲甩了甩头，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车钥匙，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刚刚收拾好的心情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往里看去车内散乱着数十个黑黄色的卫生纸纸团，淡黄的座椅上印着两个清晰的黑色臀印，掉落的烟灰和烟丝恰到好处的散布在车内的各个部位，眼下这幅情形就艺术品而言堪称一绝。
鉴赏完毕后何潇林狠狠拍上了车门，站在原地踌躇良久终是憋出两个字来：“完美……”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怀揣着一丝丝侥幸按住了开机键。
他绷紧了神经，眼瞅着手机屏幕渐渐亮起，开机动画开始变幻。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根据何潇林与此机长达三年日夜不离的深厚友谊，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爱机只要再把呼吸灯点亮三次，就可以恢复正常使用了。
“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潇林嘴角上扬，亲切的抚摸着手机的顶端，像极了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几秒内他的笑容开始随着手机呼吸灯的异常频率变得僵硬。
呼吸灯在一瞬间的爆闪之后冒出了一缕青烟，它灭了，像是苟延残喘的老吊爷吐出了弥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口仙气。
再看手机屏幕，原本单调的开机动画已经变得五彩斑斓，且每一次变化都近乎稀碎。
何潇林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一侧，朝着单元楼返了回去。
“当真是被那神经病气糊涂了，都忘了手机进水后应该先拿风机吹吹的，现在好，强行开机后主板估计都烧坏了，修好的话估计又要花不少钱。”
“就现在而言想要出去修手机，要走好远的路，车子也是坏的，打不着火的话，十有八九是该换电瓶了，车里也该收拾了，最好是去洗车行解决一下问题……”何潇林松开眉头一边走一边冷静的盘算着，他清楚如果不把这些琐碎缕清楚，分清先后顺序处理的话可能接下来的生活将会乱作一团。
因为在这个一切都加速的时代里，没有手机就相当于失去了经济与快乐，没有代步工具就和打瘸了腿走路是一个样的。
“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身上没有现金，手机又坏掉了，走到修手机的地方又太远……”何潇林站在单元楼门口摸了摸口袋，拿出半盒烟来，又从烟盒内拿出一个精巧的打火机。
一支单价三元的香烟被点燃了，这是何潇林一直放在家舍不得抽的烟，也是他的救急烟。
“现在只能等到中午老爸回来了，他身上是有现金的，我可以先问他借上两百块，然后打车去修手机，手机修好以后就有钱了，到时候就可以支付修手机的钱了，再然后再去附近找一家上门修车的店，回来把车修好，最后开着车再去洗一下。”
“嗯，没错，就是这样。果然抽根好烟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的思路都变得清晰了。”
“一会上去以后我就当那女人是个傻子，和傻子相处的唯一方式就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她说的都对……谁会和傻子较劲……呵……说不定她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就自己消失了呢……”
看清一切以后的何潇林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楼上走去。
“你站在楼道做什么？”何潇林站在六楼的台阶下，惊讶的看着靠在门边默默喝茶的秋橘开口问道。
“不做什么，等你回来扫地，做饭。”秋橘砸了咂嘴吐出一根茶渣，继续道：“看着你满血复活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额，呵呵……”何潇林尴尬的笑了笑，登了拖鞋走进门去，他很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料到他会回来的，只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明白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非但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可能还会被这神经病女人无情嘲讽，别问为什么他会如此清楚这个女人会说什么，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第六感，它往往就是这么灵验。
回到家后，何潇林看到了茶几上放着几个不知是什么的饼子，走进一看才知道这是茶，是一种普洱饼茶，他对茶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就这拆开的这一块来看，这茶有些年份了，应该不便宜。
“山牛茶行，这名字好眼熟……”看着这包装袋上的标牌，何潇林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自己和这山牛的故事，却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别怵在这儿招人眼烦。”秋橘一脸嫌弃的用脚踹了下何潇林的小腿，用眼神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
“好吧……”何潇林无语，转身走向了厨房，拿了扫地工具开始劳作。
“嫌弃我？要是当真嫌弃我，你回你家去啊，你晚上别拎着我睡觉啊，别吃我家饭，别用我家厕所，别盖我被子啊，缺心眼的女人……”何潇林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扫地，一边盯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秋橘，小声埋怨着。
恍然间，秋橘突然回过头，她的眼神与何潇林的目光恰到好处的对上了。
“你是在咒我呢？”秋橘挑了挑眉毛说道。
“哪里有，我是说你喝的茶挺香，挺香……”何潇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陪笑道。
看着秋橘缓缓扭过脸去，何潇林可算松了口气，就刚才那短短数十秒的对视，却让他心底生出了一种焦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再要说错话，很可能就会被秋橘的眼神克死一般“我的老天爷，您这是狗儿朵么？话说这傻子刚刚那眼神像极了潘金莲准备加害武大郎的前夜啊……看来我以后说话要小心了，不然真有可能被灌毒奶。”
整整两个半小时何潇林将自己八十五平米的家清扫了个通亮。
他洗净了手，略带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先前的这通收拾让他想到了很多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父母年纪大了，在外面忙一天回来还要打扫卫生做饭，他们从没说过一句累，而自己开着车，做着几乎不费任何体力的工作，回来后还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没有给过家里钱不说，更是没为家里做出一点贡献…，而且就这样持续了这么些年后的今天自己才有所觉悟……而且这觉悟还是被别人逼的……”
“我好像一点都不可爱……”想着想着何潇林懊悔的摇了摇头“以后要多为老爸老妈做点事情了，不对……是为这个家。”
“喝了这杯，去做饭。”秋橘将自己的杯子推到了何潇林的眼前，她说话时的声音很是温柔，这温柔像风，一抚而过，让人来不及回味。
“嗯，谢谢。”何潇林喝了茶，起身走向了厨房，一种积极的情绪给了他动力，这是恩情的力量，让他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快乐的。
他一直感恩父母，也深知父母不易，却从未在乎过细节，有些事情，就比方说打扫房间这事，他是全家上班最晚，工作最轻松的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做好这一切的，可他却从未做过，而是把这一切琐碎都丢给了年迈且苦重的父母……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好让父母回家后可以好好休息。
“哪里有不可爱，只是你没发现而已。”秋橘听着厨房内烧菜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种感受很真实，真实到可以看清她飘荡在眼前的每一寸发丝，可以体会她想要表达的所有情感，却无法看到她的脸颊，或许曾在某年某月何潇林见过她的脸，只可惜她的美，总是那么纯净的让人容易忘却。
臆想中，何潇林缓缓伸出双手与之相拥，他眼角有泪，嘴角有笑，却不知眼泪是为何，也道不清这一笑究竟在他嘴角持续了多久。
人总是要做梦的，梦是虚妄，是难解的迷。
…………
大雨过后的清晨格外凉爽，这天的太阳照旧升起，隔着窗帘扔出一道算不得刺眼的光芒，安静落在何潇林的被子一角，他翻了个身，张着眼睛对着天花板深深叹了口气。
“今天的事情有点多啊…要修车…修手机……还要考虑这破工作的问题……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何潇林伸出手来，盘算着今天一天需要做的事情。
“麻烦死了……真麻烦……活着真踏马的累…睡吧……睡够了再说……反正都这样了，等睡够了再说，时间有的是。”何潇林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拿起被角把头一蒙，用睡眠来进行一种短暂的逃避。
卧室的门被打开，秋橘走到何潇林的床边，她扯起被子用力一甩，一张满脸惊慌又略带苦逼的脸马上暴露在空气中。
“你是在装死么？”说话间秋橘伸手又扯开了窗帘。
“我今天休息，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让我安安静静地睡一会…我很累，心也很乱……”何潇林拧着眉毛，努力克制着自己近乎爆裂的情绪，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
“到底是休息，还是不想去，你心里清楚。”秋橘一脸平静的看着何潇林，丝毫没把他的情绪放在眼里，继续说道：“把被子叠起来，把家里打扫一遍。”
听过秋橘的话后，何潇林咬着嘴唇愣了有半分钟左右，半分钟后他默不作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怒气的从衣柜里找了身衣服，随意的穿起，拎着车钥匙，和那个已经坏掉的手机，出了门去。
“走的了么？”秋橘懒散的趴在窗边轻抿了一口热茶，冲着楼下何潇林那匆忙的背影露出一个不善的笑容。
下楼后，何潇林快步走到车门边，单手托在门框外侧，极力调整呼吸，心里极其不爽：“这个女人绝对不能久留，要是当真和她长时间相处下去，我踏马肯定能气出病来，消消气……消消气……我怎么能和神经病一般见识呢……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么？小爷出了门去，看你还能怎样。”
想到这里何潇林使劲甩了甩头，掏出放在上衣口袋里的车钥匙，在打开车门的那一刻，他刚刚收拾好的心情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
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全部涌了出来，往里看去车内散乱着数十个黑黄色的卫生纸纸团，淡黄的座椅上印着两个清晰的黑色臀印，掉落的烟灰和烟丝恰到好处的散布在车内的各个部位，眼下这幅情形就艺术品而言堪称一绝。
鉴赏完毕后何潇林狠狠拍上了车门，站在原地踌躇良久终是憋出两个字来：“完美……”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怀揣着一丝丝侥幸按住了开机键。
他绷紧了神经，眼瞅着手机屏幕渐渐亮起，开机动画开始变幻。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根据何潇林与此机长达三年日夜不离的深厚友谊，他清楚的知道，他的爱机只要再把呼吸灯点亮三次，就可以恢复正常使用了。
“有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潇林嘴角上扬，亲切的抚摸着手机的顶端，像极了一位慈祥的老父亲。
然而就在接下来的几秒内他的笑容开始随着手机呼吸灯的异常频率变得僵硬。
呼吸灯在一瞬间的爆闪之后冒出了一缕青烟，它灭了，像是苟延残喘的老吊爷吐出了弥留在人间的最后一口仙气。
再看手机屏幕，原本单调的开机动画已经变得五彩斑斓，且每一次变化都近乎稀碎。
何潇林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将手机扔到了副驾驶一侧，朝着单元楼返了回去。
“当真是被那神经病气糊涂了，都忘了手机进水后应该先拿风机吹吹的，现在好，强行开机后主板估计都烧坏了，修好的话估计又要花不少钱。”
“就现在而言想要出去修手机，要走好远的路，车子也是坏的，打不着火的话，十有八九是该换电瓶了，车里也该收拾了，最好是去洗车行解决一下问题……”何潇林松开眉头一边走一边冷静的盘算着，他清楚如果不把这些琐碎缕清楚，分清先后顺序处理的话可能接下来的生活将会乱作一团。
因为在这个一切都加速的时代里，没有手机就相当于失去了经济与快乐，没有代步工具就和打瘸了腿走路是一个样的。
“应该怎么办才好呢？身上没有现金，手机又坏掉了，走到修手机的地方又太远……”何潇林站在单元楼门口摸了摸口袋，拿出半盒烟来，又从烟盒内拿出一个精巧的打火机。
一支单价三元的香烟被点燃了，这是何潇林一直放在家舍不得抽的烟，也是他的救急烟。
“现在只能等到中午老爸回来了，他身上是有现金的，我可以先问他借上两百块，然后打车去修手机，手机修好以后就有钱了，到时候就可以支付修手机的钱了，再然后再去附近找一家上门修车的店，回来把车修好，最后开着车再去洗一下。”
“嗯，没错，就是这样。果然抽根好烟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的思路都变得清晰了。”
“一会上去以后我就当那女人是个傻子，和傻子相处的唯一方式就是顺着她的意思来，她说的都对……谁会和傻子较劲……呵……说不定她哪天觉得没意思了就自己消失了呢……”
看清一切以后的何潇林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楼上走去。
“你站在楼道做什么？”何潇林站在六楼的台阶下，惊讶的看着靠在门边默默喝茶的秋橘开口问道。
“不做什么，等你回来扫地，做饭。”秋橘砸了咂嘴吐出一根茶渣，继续道：“看着你满血复活的样子真是可怜又可笑。”
“额，呵呵……”何潇林尴尬的笑了笑，登了拖鞋走进门去，他很好奇这个女人是怎么料到他会回来的，只不过他忍住了，因为他明白这个问题问出来以后，非但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可能还会被这神经病女人无情嘲讽，别问为什么他会如此清楚这个女人会说什么，因为有一种东西叫做第六感，它往往就是这么灵验。
回到家后，何潇林看到了茶几上放着几个不知是什么的饼子，走进一看才知道这是茶，是一种普洱饼茶，他对茶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是就这拆开的这一块来看，这茶有些年份了，应该不便宜。
“山牛茶行，这名字好眼熟……”看着这包装袋上的标牌，何潇林摸着下巴努力回忆着自己和这山牛的故事，却一时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别怵在这儿招人眼烦。”秋橘一脸嫌弃的用脚踹了下何潇林的小腿，用眼神示意他离自己远一点。
“好吧……”何潇林无语，转身走向了厨房，拿了扫地工具开始劳作。
“嫌弃我？要是当真嫌弃我，你回你家去啊，你晚上别拎着我睡觉啊，别吃我家饭，别用我家厕所，别盖我被子啊，缺心眼的女人……”何潇林站在厨房门口，一边扫地，一边盯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秋橘，小声埋怨着。
恍然间，秋橘突然回过头，她的眼神与何潇林的目光恰到好处的对上了。
“你是在咒我呢？”秋橘挑了挑眉毛说道。
“哪里有，我是说你喝的茶挺香，挺香……”何潇林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陪笑道。
看着秋橘缓缓扭过脸去，何潇林可算松了口气，就刚才那短短数十秒的对视，却让他心底生出了一种焦灼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再要说错话，很可能就会被秋橘的眼神克死一般“我的老天爷，您这是狗儿朵么？话说这傻子刚刚那眼神像极了潘金莲准备加害武大郎的前夜啊……看来我以后说话要小心了，不然真有可能被灌毒奶。”
整整两个半小时何潇林将自己八十五平米的家清扫了个通亮。
他洗净了手，略带疲惫的坐到了沙发上，先前的这通收拾让他想到了很多之前没有想过的事情。
“父母年纪大了，在外面忙一天回来还要打扫卫生做饭，他们从没说过一句累，而自己开着车，做着几乎不费任何体力的工作，回来后还总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没有给过家里钱不说，更是没为家里做出一点贡献…，而且就这样持续了这么些年后的今天自己才有所觉悟……而且这觉悟还是被别人逼的……”
“我好像一点都不可爱……”想着想着何潇林懊悔的摇了摇头“以后要多为老爸老妈做点事情了，不对……是为这个家。”
“喝了这杯，去做饭。”秋橘将自己的杯子推到了何潇林的眼前，她说话时的声音很是温柔，这温柔像风，一抚而过，让人来不及回味。
“嗯，谢谢。”何潇林喝了茶，起身走向了厨房，一种积极的情绪给了他动力，这是恩情的力量，让他觉得做这一切都是快乐的。
他一直感恩父母，也深知父母不易，却从未在乎过细节，有些事情，就比方说打扫房间这事，他是全家上班最晚，工作最轻松的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有足够的精力和时间做好这一切的，可他却从未做过，而是把这一切琐碎都丢给了年迈且苦重的父母……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把家里的事情安顿好，好让父母回家后可以好好休息。
“哪里有不可爱，只是你没发现而已。”秋橘听着厨房内烧菜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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