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内心脆弱且坚强
“咯噔”新买的手机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提示声。
“嗯不错，5g果然神速。”何潇林打开手机，一排常用的软件已经全部安装完毕，只待使用。
他看了一眼聊天软件，终是没有情绪去点开，因为他害怕，害怕点开以后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发来的消息从而导致自己莫名的落寞，也害怕点开以后又是某人发来让他无法调配情绪回复的消息，使他伤神。何潇林盯着屏幕纠结良久后，他选择了不去面对，转而点开了一个小视频浏览软件，这软件里的内容不但可以让他消磨时间，而且还能使人感到快乐。
就这样，何潇林一边独自乐呵的刷着视频，一边跟着前面阿姨的脚后跟往前挪动。
……
“你好，办什么业务？”
“你好，请问办什么业务？”业务台前，一个着装素雅，面容可爱的女孩稍稍抬高了声音冲着低头玩手机的何潇林问道。
“喂，小伙子，到你了，办啥业务，人家女娃问你呢。”排在何潇林身后的一位老大爷见叫不应这迷途青年，便使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腰，不满道：“娃娃，说你呢！”
沉浸其中的何潇林忽然被戳到痛点，马上捂着后腰回头，一句“卧槽？”跟着就奔了出来。
老大爷一脸嫌弃的看着何潇林，批评道：“后面这么多人排着队呢，都是老头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这娃娃占用点宝贵时间，一个破手机啥时候不能玩！”
届时何潇林才发觉自己前面的阿姨已经换完大米走到后排看他的热闹呢，他老脸一红，连忙毕恭毕敬的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
“行了，办你的业务吧。”老大爷摆了摆手，看着眼前憨态可掬，面相善良，知错能改的小辈，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你好，五百积分换三斤大米！”何潇林报幸回头，出丑后的他一时间脑回路有点异常，紧张中说出了很难以启齿的话，而且说的是如此焦急，且斩钉截铁，让人听了觉得这大米他是势在必得一般。
“你好，手机号说一下。”业务台前的女孩清了清嗓子，目光平淡的看着何潇林。
“138……”
何潇林回神，他的视线与业务台前女孩的眼睛相对时，他的嗓音顿住了，脑袋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是他的前女友秦芳，可惜在没有看到这张面孔之前，她的声音并没有被何潇林分辨。
曾经再亲近的人，经过三年不见，即便听到是她的声音，在没有确认那双眼睛之前，也不会认为她还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你好，手机号说一下。”女孩看着何潇林睁圆的眼睛，又一次提示道。
何潇林吐出一口气，低下头闭上眼睛，尽力掩藏自己的所有情绪，思念，不甘，不舍，回忆，担心，喜悦，愧疚……这些一语道不完的种种，都被他刚才卡在嗓子里的那口气早先吐了出来，能够掩藏的只有掩耳盗铃了吧。
他平静而又机械般的念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他没有想过，那个与眼前之人的手机号只差一位数，而且是尾数的手机号码竟然被她自己亲自确认了两次……这让他此刻玻璃般脆弱的心，再一次感到了不适。
听人说过，所有的情绪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换来一种叫做悲伤的气场。
这种气场就是不用任何背景，不分任何场合，无需任何修饰，又或者用所有集喜庆于一体的效果来掩盖，都无法被抹去的悲伤，是可以被其他有灵之物，感受到的。
就好像，一对用情极深却又即将永久分离的恋人，这一刻，即便为他们喜烛添香，红花漫天，也不会看得出一丝幸福，他们可能会笑，忆以过往，互相宽慰，但终究悲伤会变幻空气，让嗅到的事物，或多或少感受悲伤，任由何等喜色都无法完全揶揄。
“你好，你的积分可以兑换三斤大米，但是这边不提供包装，你有拿袋子么？”女孩声音平和，千律一遍的说着重复的话术，权当眼前这个再熟识不过的男人是一个陌生客户。
“没。”何潇林吐出一个字。
“那给你拿鸡蛋可以么？五百积分的话可以换三个鸡蛋，这个方便拿一点，你看可以么？”女孩继续说道。
何潇林本就低着的头又向下压了压示以认可。
“这是票，需要到后台领下，还有其他业务需要办理么？”女孩清了清嗓子，将机打票放在了业务台前。
“开卡，55月租套餐c。”何潇林睁了睁眼，话音犹如蚊蝇般细微，届时他伸手将身份证放在了业务台前，并拿回了领取鸡蛋的机打票死死捏在手里。
女孩定睛看了眼何潇林，撇撇嘴递过一个平板电脑说：“选下号。”
何潇林以极快的速度按照提示选择了号码，此刻的他，内心是崩溃的…早已将秋橘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这时候的他只想马上办完卡，然后极速离开眼前这女人……
几分钟之后，一张卡出现在何潇林眼前的业务台上，他机械式的拿了卡与身份证转身大步离开，转过身的那一刻他抬起了头，满眼都是说不完的落寞与空洞。
出了营业厅的门以后，他一步不歇的朝着马路对面的修车行走去，他认为只要不停的做自己规划好的事情，就可以不去想太多，却忘了他既没有领鸡蛋却又背了领鸡蛋的名分，还把宠物笼忘在了营业厅的大堂内。
半小时后，情绪低落的何潇林坐着修车师傅的车回到了小区，这一路他几乎没有说话，但是脑袋中却翻涌着无限情绪与问号：
“她或许还在等我去挽回，她或许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她一定还念着我的好，她刚才的冷静一定是装的，我们或许还能……不可能，我的条件…即使再在一起也没有结果吧………我还是和当初一样穷到只能两人吃饱。……”
“小哥，修好了，火花塞坏了，已经给你把新的换上了，除了挡风玻璃有裂纹，这车没别的毛病，还有你这车里面该收拾一下了。”修车的师傅是个中年大叔，说话很是直爽。
“谢谢，多少钱，手机转给你。”何潇林木讷道。
“给200吧，上门费就不要你的了。”男人收了钱，转身上了面包车：“小哥加个好友，以后有事联系。”
“哦……慢走。”
何潇林拉开车门也不管座位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了上去，他漫无目的开着车在小区内溜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单元楼门口，打开车窗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初是我开的口，她依然是那个高质量生活的女孩，而我当初给不了的，现在依然给不了，喜欢就是不能让她为了我而降低活着的标准，当初我就是这么想的吧。好像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吧。……”
“三年前是个废物，三年后废物除了胖了点，老了点，秃了点，其他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呵呵，当真是干啥啥不行。”何潇林长出一口气，将头探出窗外释怀道：“哎，凡人而已……凑合活吧，一切安好。”
这时，下午何潇林打车时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孩正巧下楼扔垃圾，这时她无意间看到了车内这貌似脸熟的面孔，便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下午的时候，是有一个出租车师傅让你帮忙送两个小宠物么？”
“天使么？”何潇林扭头，看到了女孩略带一丝羞涩的笑容，她好看的眼睛里带着疑问与期盼。
“嗯……是我。”何潇林说话有些结巴，盯着女孩的眼睛开始有些慌乱：“靠，回来的时候走的太急，铁笼子落在营业厅了……卧槽应该不能有人要这耗子吧？怎么解释一下比较合适呢？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何潇林缓和了一下情绪，很是潇洒的抽了口烟，微笑着用客服那温柔的语调说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先前有些要紧的事情，事先把那两个小可爱放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现在忙完了我去把他们领回来，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麻烦你了，我加你微聊好友吧，你回来告诉我一下就好，谢谢。”女孩很是客气的说道。
“嗯好，是这个单元么？我回来给你送到楼下，外面冷，你先回去吧小心着凉。”何潇林十分暖男的说道，然而他心里自动脑补出了回来后的浪漫场景：“等会回来的时候可以多一个同住一栋楼的话题了，头顶同一片天，脚踏同一块地，一起睡在……”
女孩点点头，道谢后转身上了楼。
何潇林一扫之前的不悦，满血复活一般哼着小曲踏上了寻耗之路。
半小时后，何潇林再次站到了通讯公司营业厅的门前，正巧营业厅距离关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他踌躇片刻低着头冲了进去，并找到一个迎宾大姐询问宠物笼子的消息。
几分钟后何潇林低头拎着笼子，冲出了营业厅，口袋里还揣着三个积分换来的笨蛋。
“嗯不错，5g果然神速。”何潇林打开手机，一排常用的软件已经全部安装完毕，只待使用。
他看了一眼聊天软件，终是没有情绪去点开，因为他害怕，害怕点开以后依旧是没有任何人发来的消息从而导致自己莫名的落寞，也害怕点开以后又是某人发来让他无法调配情绪回复的消息，使他伤神。何潇林盯着屏幕纠结良久后，他选择了不去面对，转而点开了一个小视频浏览软件，这软件里的内容不但可以让他消磨时间，而且还能使人感到快乐。
就这样，何潇林一边独自乐呵的刷着视频，一边跟着前面阿姨的脚后跟往前挪动。
……
“你好，办什么业务？”
“你好，请问办什么业务？”业务台前，一个着装素雅，面容可爱的女孩稍稍抬高了声音冲着低头玩手机的何潇林问道。
“喂，小伙子，到你了，办啥业务，人家女娃问你呢。”排在何潇林身后的一位老大爷见叫不应这迷途青年，便使手戳了一下他的后腰，不满道：“娃娃，说你呢！”
沉浸其中的何潇林忽然被戳到痛点，马上捂着后腰回头，一句“卧槽？”跟着就奔了出来。
老大爷一脸嫌弃的看着何潇林，批评道：“后面这么多人排着队呢，都是老头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这娃娃占用点宝贵时间，一个破手机啥时候不能玩！”
届时何潇林才发觉自己前面的阿姨已经换完大米走到后排看他的热闹呢，他老脸一红，连忙毕恭毕敬的道歉：“不好意思，是我的不对……”
“行了，办你的业务吧。”老大爷摆了摆手，看着眼前憨态可掬，面相善良，知错能改的小辈，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
“你好，五百积分换三斤大米！”何潇林报幸回头，出丑后的他一时间脑回路有点异常，紧张中说出了很难以启齿的话，而且说的是如此焦急，且斩钉截铁，让人听了觉得这大米他是势在必得一般。
“你好，手机号说一下。”业务台前的女孩清了清嗓子，目光平淡的看着何潇林。
“138……”
何潇林回神，他的视线与业务台前女孩的眼睛相对时，他的嗓音顿住了，脑袋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是他的前女友秦芳，可惜在没有看到这张面孔之前，她的声音并没有被何潇林分辨。
曾经再亲近的人，经过三年不见，即便听到是她的声音，在没有确认那双眼睛之前，也不会认为她还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你好，手机号说一下。”女孩看着何潇林睁圆的眼睛，又一次提示道。
何潇林吐出一口气，低下头闭上眼睛，尽力掩藏自己的所有情绪，思念，不甘，不舍，回忆，担心，喜悦，愧疚……这些一语道不完的种种，都被他刚才卡在嗓子里的那口气早先吐了出来，能够掩藏的只有掩耳盗铃了吧。
他平静而又机械般的念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他没有想过，那个与眼前之人的手机号只差一位数，而且是尾数的手机号码竟然被她自己亲自确认了两次……这让他此刻玻璃般脆弱的心，再一次感到了不适。
听人说过，所有的情绪汇集在一起的时候，就会换来一种叫做悲伤的气场。
这种气场就是不用任何背景，不分任何场合，无需任何修饰，又或者用所有集喜庆于一体的效果来掩盖，都无法被抹去的悲伤，是可以被其他有灵之物，感受到的。
就好像，一对用情极深却又即将永久分离的恋人，这一刻，即便为他们喜烛添香，红花漫天，也不会看得出一丝幸福，他们可能会笑，忆以过往，互相宽慰，但终究悲伤会变幻空气，让嗅到的事物，或多或少感受悲伤，任由何等喜色都无法完全揶揄。
“你好，你的积分可以兑换三斤大米，但是这边不提供包装，你有拿袋子么？”女孩声音平和，千律一遍的说着重复的话术，权当眼前这个再熟识不过的男人是一个陌生客户。
“没。”何潇林吐出一个字。
“那给你拿鸡蛋可以么？五百积分的话可以换三个鸡蛋，这个方便拿一点，你看可以么？”女孩继续说道。
何潇林本就低着的头又向下压了压示以认可。
“这是票，需要到后台领下，还有其他业务需要办理么？”女孩清了清嗓子，将机打票放在了业务台前。
“开卡，55月租套餐c。”何潇林睁了睁眼，话音犹如蚊蝇般细微，届时他伸手将身份证放在了业务台前，并拿回了领取鸡蛋的机打票死死捏在手里。
女孩定睛看了眼何潇林，撇撇嘴递过一个平板电脑说：“选下号。”
何潇林以极快的速度按照提示选择了号码，此刻的他，内心是崩溃的…早已将秋橘嘱咐的话抛在了脑后…这时候的他只想马上办完卡，然后极速离开眼前这女人……
几分钟之后，一张卡出现在何潇林眼前的业务台上，他机械式的拿了卡与身份证转身大步离开，转过身的那一刻他抬起了头，满眼都是说不完的落寞与空洞。
出了营业厅的门以后，他一步不歇的朝着马路对面的修车行走去，他认为只要不停的做自己规划好的事情，就可以不去想太多，却忘了他既没有领鸡蛋却又背了领鸡蛋的名分，还把宠物笼忘在了营业厅的大堂内。
半小时后，情绪低落的何潇林坐着修车师傅的车回到了小区，这一路他几乎没有说话，但是脑袋中却翻涌着无限情绪与问号：
“她或许还在等我去挽回，她或许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她一定还念着我的好，她刚才的冷静一定是装的，我们或许还能……不可能，我的条件…即使再在一起也没有结果吧………我还是和当初一样穷到只能两人吃饱。……”
“小哥，修好了，火花塞坏了，已经给你把新的换上了，除了挡风玻璃有裂纹，这车没别的毛病，还有你这车里面该收拾一下了。”修车的师傅是个中年大叔，说话很是直爽。
“谢谢，多少钱，手机转给你。”何潇林木讷道。
“给200吧，上门费就不要你的了。”男人收了钱，转身上了面包车：“小哥加个好友，以后有事联系。”
“哦……慢走。”
何潇林拉开车门也不管座位上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了上去，他漫无目的开着车在小区内溜达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单元楼门口，打开车窗默默地点上了一支烟。
“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当初是我开的口，她依然是那个高质量生活的女孩，而我当初给不了的，现在依然给不了，喜欢就是不能让她为了我而降低活着的标准，当初我就是这么想的吧。好像没什么值得我难过的吧。……”
“三年前是个废物，三年后废物除了胖了点，老了点，秃了点，其他一直都保持的很好……呵呵，当真是干啥啥不行。”何潇林长出一口气，将头探出窗外释怀道：“哎，凡人而已……凑合活吧，一切安好。”
这时，下午何潇林打车时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孩正巧下楼扔垃圾，这时她无意间看到了车内这貌似脸熟的面孔，便走上前来问道：“请问下午的时候，是有一个出租车师傅让你帮忙送两个小宠物么？”
“天使么？”何潇林扭头，看到了女孩略带一丝羞涩的笑容，她好看的眼睛里带着疑问与期盼。
“嗯……是我。”何潇林说话有些结巴，盯着女孩的眼睛开始有些慌乱：“靠，回来的时候走的太急，铁笼子落在营业厅了……卧槽应该不能有人要这耗子吧？怎么解释一下比较合适呢？想想办法……想想办法。”
何潇林缓和了一下情绪，很是潇洒的抽了口烟，微笑着用客服那温柔的语调说道：“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先前有些要紧的事情，事先把那两个小可爱放在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现在忙完了我去把他们领回来，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麻烦你了，我加你微聊好友吧，你回来告诉我一下就好，谢谢。”女孩很是客气的说道。
“嗯好，是这个单元么？我回来给你送到楼下，外面冷，你先回去吧小心着凉。”何潇林十分暖男的说道，然而他心里自动脑补出了回来后的浪漫场景：“等会回来的时候可以多一个同住一栋楼的话题了，头顶同一片天，脚踏同一块地，一起睡在……”
女孩点点头，道谢后转身上了楼。
何潇林一扫之前的不悦，满血复活一般哼着小曲踏上了寻耗之路。
半小时后，何潇林再次站到了通讯公司营业厅的门前，正巧营业厅距离关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他踌躇片刻低着头冲了进去，并找到一个迎宾大姐询问宠物笼子的消息。
几分钟后何潇林低头拎着笼子，冲出了营业厅，口袋里还揣着三个积分换来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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