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张 在下慕浩然
芳菲听到章天天说自己是百年后的道子，叹息一声，然后对着慕章道：“真是辛苦你了慕章居士，这姑娘年纪轻轻就患了失心疯，想必照顾她你也是煞费苦心吧。难怪年纪轻轻，厨艺如此高超。真是可惜，要不我寻个良医，给这位姑娘瞧瞧。”
芳菲显然不信章天天的话，只是当章天天患了失心疯。
章天天也着急，方才与慕章探讨，与其遮掩不如实话实说，本就同门，说不定能够得到芳菲的帮助。
章天天手指结印，开口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九天玄雷，来！”
章天天语毕，依旧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没有丝毫变化。
芳菲看后，面色怜悯道：“慕章居士，跟贫道走吧，贫道带你们去找良医，看有没有方子能救姑娘这失心疯。”
慕章可是亲眼见过章天天请雷的，但是不知为何如今突然失效，便问道：“怎么回事？”
章天天见并无变化，思索片刻，身为道子上奏三清之后，便能借道家诸神之力，但是如今道家诸神对自己的启奏毫无反应。
章天天道：“我知晓了，道子百年一出，这百年的道子是芳菲道子，所以三清殿所上奏的是她的名字，道家诸神供她所用，而我的名字，是百年之后才上奏三清，自然不会有诸神理会。不过我依旧有办法。”
章天天思索其中缘由后，取出一剑，便是天命观传承之七星法剑。
章天天把七星法剑递给芳菲道：“芳菲道子请看，天命观传承之剑，不出意外的话，你也有一把。”
芳菲接过七星法剑，顿时一惊，随即拿出一柄七星法剑，仔细对照，其模样并无差异，剑上七星之印记也是一模一样。
芳菲把七星法剑还给章天天道：“仿的不错，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处看到七星法剑，但是这做工确实一模一样。但七星法剑最大的特点，是有历代道子储备的法力。而你这把，没有一丝法力。”
章天天一拍脑袋对着慕章道：“完了，我这七星法剑，为了救你，法力用光了。这下真是被人当做得了失心疯了。”
慕章无奈摊摊手，道：“这下没办法证明你的身份了。”
芳菲笑着道：“好了，不必纠结了。还是先随我回住处吧。”
于是慕章与章天天，跟随芳菲回了住处，芳菲有些奇特，住所不在道观之中，在一处溪流旁，有山有水，一座简单的屋子，屋子前后栽满了桃花。
芳菲请慕章与章天天二人坐下，给二人倒了些茶水，然后道：“方才喝了你的鸡汤，也常常我的手艺。”
芳菲去屋外摘了桃花，然后溪水洗净，便回了屋子，进厨房开始准备。
慕章与章天天没有打扰，便喝着茶水。
章天天一阵懊恼，颇有些哭恼说道：“芳菲道子明显不信我的话，我们怎么办？”
慕章笑道：“信不信也不重要了，芳菲道子愿意让我们回住处，显然也没把我们当做坏人。顺其自然吧。”
不多时，芳菲端出一盘桃花酥，然后对两人说道：“尝尝，正是桃花盛开之时，此时做的桃花酥，味道正好。”
慕章看着桃花酥，一怔，楞在了原地。
章天天向芳菲道谢之后，拿起一枚桃花酥，先咬了一小口，便觉整个口中桃花盛开，若春风拂柳，惊呼一声：“好吃！”便把剩下的桃花酥，三两口吞下。
章天天正欲再拿一枚，却发现慕章楞在那儿，不由拍了拍慕章道：“你在愣什么神？快尝尝这桃花酥。”
慕章宛若惊醒，拿起一枚桃花酥道：“见笑了。”
然后慕章也小咬一口，亦是桃花绽放，但是慕章，却尝出了不同的东西，嘴里嚼着桃花酥，慕章眼里却开始抖落硕大的泪珠。
慕章边嚼边落泪，舍不得吞下。
章天天急忙关切道：“怎么了？桃花酥太好吃把你吃哭了？”
芳菲亦是问道：“居士，怎么了？”
慕章用袖口擦去眼泪，待口中桃花酥吞下后，才开口道：“这桃花酥，和娘亲做的一模一样，可惜娘亲去世后，我便再也没吃过这桃花酥了。突然有些感伤，让你们见笑了。”
芳菲道：“若是你喜欢，我多做些与你。在此等候，我再去做一些给你带上，若是思念你娘亲的时候，便可以尝一尝。”
言罢，芳菲转身又进了厨房。
章天天想到了什么，在慕章耳边轻声问道：“这里是百年之前，既然这味道一模一样，你说芳菲会不会是你娘？”
慕章摇摇头道：“虽然味道一模一样，但是我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长期务农，怎么可能是天命观芳菲道子。而且时间对不上，娘亲走时只有不过二十八九，这可是百年之前。”
章天天又道：“那会不会与你娘有些联系？”
慕章沉默半晌，然后道：“故人已去，虽有可能见到娘亲，但是不必去叨扰了。还是想想如何回去吧。”
章天天双手托着腮，喃喃道：“我们到底怎么回去啊？毫无头绪。”
慕章平复下心情，然后道：“既然我们是通过昊天镜回到百年之前，若能找到百年之前的昊天镜，我们是不是能够回去？”
章天天眉目一亮，惊喜道：“这好像也是个办法。而且，昊天镜就在这天命观中。只是不知道在何处。”
慕章道：“这不是有道子吗，问问便知。”
芳菲端着一大盘桃花酥出来，然后道：“这些你们可以储备起来慢慢吃，不要客气。”
慕章收下桃花酥，储存到乾坤戒中，然后问道：“芳菲道子，我想请教一事。”
芳菲还是自然道：“居士请讲。”
慕章道：“不知道子是否听过昊天镜？”
芳菲来回慢慢踱步，口中嘀咕道：“昊天镜？从未听过。”
慕章见此，又道：“如若道子没有听过，不知道可否带我们去见白浮生白观主，我们想向他当面请教。”
芳菲摇头道：“观主在闭关，不知年月，恐怕是见不到观主的。”
章天天沉思，然后道：“天命观观主记事有记载，白观主唯一一次闭关，是与我闻寺释妙哉方丈联手对付夫子那次？观主闭关十年未现，然后出关便是你早......”
章天天本想说早逝，但是急忙住了嘴。
芳菲倒是惊异了一眼，然后道：“这次交手，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多，你从何而知？”
章天天小声嘀咕道：“百年之后都传遍大街小巷了好么。”
芳菲一笑道：“罢了，虽然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也有人知晓。不过你们寻昊天镜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去翻翻典籍。”
慕章主动说道：“谢过芳菲道子，不过我想问，静悟书院现今如何？”
“静悟书院？”芳菲倒是疑问道，“你说的可是夫子所创的静悟书院？”
慕章点头道：“正是。”
芳菲笑道：“这静悟书院，从观主闭关开始，夫子正式宣布创建静悟书院，但是如今想入书院的人可不少，你们若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慕章道：“正是如此。”
章天天在一旁，也是惊喜到：“对啊，你身为夫子的弟子，这事找夫子不就好了。”
慕章苦笑道：“但是百年之前的夫子，认不认我，我可不敢保证。”
章天天道：“这有什么，既然寻不到白浮生，我们找夫子也一样。”
于是慕章对芳菲作揖告别道：“多有叨扰，还请道子见谅。”
芳菲爽快道：“不碍事，倒是你的厨艺确实不错，若有时间，我们多多交流。”
慕章道：“那有时间再来拜访道子。”
言罢，慕章与章天天欲离去，慕章吹一声口哨，没有反应，突然才想起来，这百年之前，李阳皓还没有把九儿赠与自己呢。
慕章对着章天天道：“完了，我可不会飞。这事的靠你带我一程了。”
哪知章天天却道：“我也没办法，这是百年之前，道家诸神之力我借不了，与佛子打了一场，真气没有恢复，用不了腾云驾雾之法。”
慕章无奈，只得到：“完了，看来我们只能走到静悟书院了，这里离书院，可着实有不少路程。”
章天天倒是不泄气道：“不怕，走便是，我们两一起走的路还少吗。”
慕章点头道：“也是。那就走吧。”
一旁的芳菲见此，主动道：“既然喝了你的鸡汤，我送你们一程罢。”
慕章与章天天眼睛一亮，一起作揖道：“那便感谢芳菲道子啦！”
芳菲口念法决，一朵云彩飘于三人脚下，然后腾空而起，朝着太行山脉而去。
约莫半天，芳菲把慕章与章天天送至太行山脉。
“不是吧，怎么这么多人？”章天天在彩云之上，俯瞰着太行山脉下络绎不绝，犹如蚂蚁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感叹道。
芳菲道：“这一月，正是静悟书院招收门生弟子之时，而且书院与天命观不同，天命观招收弟子要看道门资质，而静悟书院，却主张有教无类，列诸子百家。所以这太行山脉门庭若市。”
章天天对慕章道：“你可是百年之后的六先生，你说夫子会在收你为徒不？”
慕章笑道：“这我哪儿知道。”
芳菲却问道：“六先生，什么意思？”
慕章道：“别称罢了，不碍事，不知道子是否听过拾叁、华鹊、幽悠、剑八、鲍器之名？”
芳菲摇头道：“从未听过。好了，看这人流，你们上山也费事，我直接送你们到静悟书院罢了，这山脚如此多人，等你们上山天都黑了。”
慕章道：“那边谢过道子。”
芳菲带着慕章与章天天直接飞到书院之前，书院门前，人满为患，但是与上山之人相比，却相差巨大。
“道友，书山有路勤为径。到了书院，还请收了腾云驾雾之术。”一身穿儒衫，头戴儒冠，面向俊朗的男子挡在了芳菲面前。
芳菲回道：“无意冒犯，送两位小友到此，既然已到，我便回去了。”
那儒生道：“送人至此，若是想入我书院之门，还请两位从山脚步行上山，不可走此捷径。此乃考验。”
慕章还没说话，芳菲却道：“上个山而已，何至于此。”
儒生却依旧一字一眼道：“既然想入书院，那边守书院的规矩。书院的规矩，便是步行上山。”
芳菲争论道：“我们并不是来入书院，两位小友寻夫子有事，特来请教夫子。”
儒生依旧回应道：“相见夫子，也得入书院门，想入书院门，一步一步从山脚走上来。”
芳菲气道：“你这儒生，好不讲道理！”
儒生丝毫不生气道：“规矩就是规矩，讲什么道理。”
芳菲倒是有些上头道：“嘿，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来守你的规矩。”
儒生傲然道：“凭我这一生浩然正气。”
芳菲冷哼一声，道：“我倒要领教领教！”
随即，芳菲放下慕章与章天天两人，自己抽出法剑，就要与那儒生打一架。
慕章连忙制止道：“芳菲道子，不至于不至于。”
芳菲却道：“这和你们没关系，不知怎么的，我看他那副样子就想动手。我倒要看看，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我最没规矩了。”
言罢，芳菲与儒生直接交手，看傻了书院门前的众人。
章天天小声道：“你们书院还有这一号人物？好像不得了。那一板一正的样子，像是读书读傻了似的。”
慕章却道：“别说你不知道这号人物，包括我，都不知道。”
章天天奇怪问道：“那他是谁？”
慕章道：“我管他是谁，反正想办法找到夫子就行了。不过目前，还是先看看芳菲道子情况吧。”
两人看向天空，只见芳菲追着那儒生打，那儒生也不还手，只是躲。
不管芳菲用雷法也好，火法也罢，儒生就是躲，也不出手。
芳菲见此，更愤怒了，怒道：“你这儒生，为何不出手！”
儒生一字一眼道：“好男不跟女斗。”
芳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躲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躲到一辈子。”
说到这，儒生却突然听了下来，而芳菲的雷法，这好劈在儒生身上，儒生顿时俊朗白净的脸上，多了些黑灰，一丝不苟的头发，儒冠。也被雷劈的坏了模样。
芳菲看着儒生这副模样，不禁嫣然一笑道：“怎么不躲了你。”
儒生却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躲不会办法，还会耽误时辰，下面的人可等不了。”
芳菲收起法剑，然后道：“罢了，那便不与你计较了。你这儒生，倒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儒生整理整理衣衫，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然后道：“在下慕浩然。”
芳菲点头道：“知道了，贫道芳菲。不打不相识，别过。”
慕浩然道：“再会。”
芳菲与慕章两人拱手告别，便回了天命观。
而慕章，傻在了原地。
这儒生，慕浩然？
自己从未见过，英年早逝的小师叔？
芳菲显然不信章天天的话，只是当章天天患了失心疯。
章天天也着急，方才与慕章探讨，与其遮掩不如实话实说，本就同门，说不定能够得到芳菲的帮助。
章天天手指结印，开口道：“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九天玄雷，来！”
章天天语毕，依旧晴空万里，万里无云，没有丝毫变化。
芳菲看后，面色怜悯道：“慕章居士，跟贫道走吧，贫道带你们去找良医，看有没有方子能救姑娘这失心疯。”
慕章可是亲眼见过章天天请雷的，但是不知为何如今突然失效，便问道：“怎么回事？”
章天天见并无变化，思索片刻，身为道子上奏三清之后，便能借道家诸神之力，但是如今道家诸神对自己的启奏毫无反应。
章天天道：“我知晓了，道子百年一出，这百年的道子是芳菲道子，所以三清殿所上奏的是她的名字，道家诸神供她所用，而我的名字，是百年之后才上奏三清，自然不会有诸神理会。不过我依旧有办法。”
章天天思索其中缘由后，取出一剑，便是天命观传承之七星法剑。
章天天把七星法剑递给芳菲道：“芳菲道子请看，天命观传承之剑，不出意外的话，你也有一把。”
芳菲接过七星法剑，顿时一惊，随即拿出一柄七星法剑，仔细对照，其模样并无差异，剑上七星之印记也是一模一样。
芳菲把七星法剑还给章天天道：“仿的不错，虽然不知道你从何处看到七星法剑，但是这做工确实一模一样。但七星法剑最大的特点，是有历代道子储备的法力。而你这把，没有一丝法力。”
章天天一拍脑袋对着慕章道：“完了，我这七星法剑，为了救你，法力用光了。这下真是被人当做得了失心疯了。”
慕章无奈摊摊手，道：“这下没办法证明你的身份了。”
芳菲笑着道：“好了，不必纠结了。还是先随我回住处吧。”
于是慕章与章天天，跟随芳菲回了住处，芳菲有些奇特，住所不在道观之中，在一处溪流旁，有山有水，一座简单的屋子，屋子前后栽满了桃花。
芳菲请慕章与章天天二人坐下，给二人倒了些茶水，然后道：“方才喝了你的鸡汤，也常常我的手艺。”
芳菲去屋外摘了桃花，然后溪水洗净，便回了屋子，进厨房开始准备。
慕章与章天天没有打扰，便喝着茶水。
章天天一阵懊恼，颇有些哭恼说道：“芳菲道子明显不信我的话，我们怎么办？”
慕章笑道：“信不信也不重要了，芳菲道子愿意让我们回住处，显然也没把我们当做坏人。顺其自然吧。”
不多时，芳菲端出一盘桃花酥，然后对两人说道：“尝尝，正是桃花盛开之时，此时做的桃花酥，味道正好。”
慕章看着桃花酥，一怔，楞在了原地。
章天天向芳菲道谢之后，拿起一枚桃花酥，先咬了一小口，便觉整个口中桃花盛开，若春风拂柳，惊呼一声：“好吃！”便把剩下的桃花酥，三两口吞下。
章天天正欲再拿一枚，却发现慕章楞在那儿，不由拍了拍慕章道：“你在愣什么神？快尝尝这桃花酥。”
慕章宛若惊醒，拿起一枚桃花酥道：“见笑了。”
然后慕章也小咬一口，亦是桃花绽放，但是慕章，却尝出了不同的东西，嘴里嚼着桃花酥，慕章眼里却开始抖落硕大的泪珠。
慕章边嚼边落泪，舍不得吞下。
章天天急忙关切道：“怎么了？桃花酥太好吃把你吃哭了？”
芳菲亦是问道：“居士，怎么了？”
慕章用袖口擦去眼泪，待口中桃花酥吞下后，才开口道：“这桃花酥，和娘亲做的一模一样，可惜娘亲去世后，我便再也没吃过这桃花酥了。突然有些感伤，让你们见笑了。”
芳菲道：“若是你喜欢，我多做些与你。在此等候，我再去做一些给你带上，若是思念你娘亲的时候，便可以尝一尝。”
言罢，芳菲转身又进了厨房。
章天天想到了什么，在慕章耳边轻声问道：“这里是百年之前，既然这味道一模一样，你说芳菲会不会是你娘？”
慕章摇摇头道：“虽然味道一模一样，但是我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长期务农，怎么可能是天命观芳菲道子。而且时间对不上，娘亲走时只有不过二十八九，这可是百年之前。”
章天天又道：“那会不会与你娘有些联系？”
慕章沉默半晌，然后道：“故人已去，虽有可能见到娘亲，但是不必去叨扰了。还是想想如何回去吧。”
章天天双手托着腮，喃喃道：“我们到底怎么回去啊？毫无头绪。”
慕章平复下心情，然后道：“既然我们是通过昊天镜回到百年之前，若能找到百年之前的昊天镜，我们是不是能够回去？”
章天天眉目一亮，惊喜道：“这好像也是个办法。而且，昊天镜就在这天命观中。只是不知道在何处。”
慕章道：“这不是有道子吗，问问便知。”
芳菲端着一大盘桃花酥出来，然后道：“这些你们可以储备起来慢慢吃，不要客气。”
慕章收下桃花酥，储存到乾坤戒中，然后问道：“芳菲道子，我想请教一事。”
芳菲还是自然道：“居士请讲。”
慕章道：“不知道子是否听过昊天镜？”
芳菲来回慢慢踱步，口中嘀咕道：“昊天镜？从未听过。”
慕章见此，又道：“如若道子没有听过，不知道可否带我们去见白浮生白观主，我们想向他当面请教。”
芳菲摇头道：“观主在闭关，不知年月，恐怕是见不到观主的。”
章天天沉思，然后道：“天命观观主记事有记载，白观主唯一一次闭关，是与我闻寺释妙哉方丈联手对付夫子那次？观主闭关十年未现，然后出关便是你早......”
章天天本想说早逝，但是急忙住了嘴。
芳菲倒是惊异了一眼，然后道：“这次交手，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多，你从何而知？”
章天天小声嘀咕道：“百年之后都传遍大街小巷了好么。”
芳菲一笑道：“罢了，虽然知道的人也不多，但是也有人知晓。不过你们寻昊天镜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们去翻翻典籍。”
慕章主动说道：“谢过芳菲道子，不过我想问，静悟书院现今如何？”
“静悟书院？”芳菲倒是疑问道，“你说的可是夫子所创的静悟书院？”
慕章点头道：“正是。”
芳菲笑道：“这静悟书院，从观主闭关开始，夫子正式宣布创建静悟书院，但是如今想入书院的人可不少，你们若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慕章道：“正是如此。”
章天天在一旁，也是惊喜到：“对啊，你身为夫子的弟子，这事找夫子不就好了。”
慕章苦笑道：“但是百年之前的夫子，认不认我，我可不敢保证。”
章天天道：“这有什么，既然寻不到白浮生，我们找夫子也一样。”
于是慕章对芳菲作揖告别道：“多有叨扰，还请道子见谅。”
芳菲爽快道：“不碍事，倒是你的厨艺确实不错，若有时间，我们多多交流。”
慕章道：“那有时间再来拜访道子。”
言罢，慕章与章天天欲离去，慕章吹一声口哨，没有反应，突然才想起来，这百年之前，李阳皓还没有把九儿赠与自己呢。
慕章对着章天天道：“完了，我可不会飞。这事的靠你带我一程了。”
哪知章天天却道：“我也没办法，这是百年之前，道家诸神之力我借不了，与佛子打了一场，真气没有恢复，用不了腾云驾雾之法。”
慕章无奈，只得到：“完了，看来我们只能走到静悟书院了，这里离书院，可着实有不少路程。”
章天天倒是不泄气道：“不怕，走便是，我们两一起走的路还少吗。”
慕章点头道：“也是。那就走吧。”
一旁的芳菲见此，主动道：“既然喝了你的鸡汤，我送你们一程罢。”
慕章与章天天眼睛一亮，一起作揖道：“那便感谢芳菲道子啦！”
芳菲口念法决，一朵云彩飘于三人脚下，然后腾空而起，朝着太行山脉而去。
约莫半天，芳菲把慕章与章天天送至太行山脉。
“不是吧，怎么这么多人？”章天天在彩云之上，俯瞰着太行山脉下络绎不绝，犹如蚂蚁密密麻麻的人群，不禁感叹道。
芳菲道：“这一月，正是静悟书院招收门生弟子之时，而且书院与天命观不同，天命观招收弟子要看道门资质，而静悟书院，却主张有教无类，列诸子百家。所以这太行山脉门庭若市。”
章天天对慕章道：“你可是百年之后的六先生，你说夫子会在收你为徒不？”
慕章笑道：“这我哪儿知道。”
芳菲却问道：“六先生，什么意思？”
慕章道：“别称罢了，不碍事，不知道子是否听过拾叁、华鹊、幽悠、剑八、鲍器之名？”
芳菲摇头道：“从未听过。好了，看这人流，你们上山也费事，我直接送你们到静悟书院罢了，这山脚如此多人，等你们上山天都黑了。”
慕章道：“那边谢过道子。”
芳菲带着慕章与章天天直接飞到书院之前，书院门前，人满为患，但是与上山之人相比，却相差巨大。
“道友，书山有路勤为径。到了书院，还请收了腾云驾雾之术。”一身穿儒衫，头戴儒冠，面向俊朗的男子挡在了芳菲面前。
芳菲回道：“无意冒犯，送两位小友到此，既然已到，我便回去了。”
那儒生道：“送人至此，若是想入我书院之门，还请两位从山脚步行上山，不可走此捷径。此乃考验。”
慕章还没说话，芳菲却道：“上个山而已，何至于此。”
儒生却依旧一字一眼道：“既然想入书院，那边守书院的规矩。书院的规矩，便是步行上山。”
芳菲争论道：“我们并不是来入书院，两位小友寻夫子有事，特来请教夫子。”
儒生依旧回应道：“相见夫子，也得入书院门，想入书院门，一步一步从山脚走上来。”
芳菲气道：“你这儒生，好不讲道理！”
儒生丝毫不生气道：“规矩就是规矩，讲什么道理。”
芳菲倒是有些上头道：“嘿，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来守你的规矩。”
儒生傲然道：“凭我这一生浩然正气。”
芳菲冷哼一声，道：“我倒要领教领教！”
随即，芳菲放下慕章与章天天两人，自己抽出法剑，就要与那儒生打一架。
慕章连忙制止道：“芳菲道子，不至于不至于。”
芳菲却道：“这和你们没关系，不知怎么的，我看他那副样子就想动手。我倒要看看，哪儿来的那么多规矩，我最没规矩了。”
言罢，芳菲与儒生直接交手，看傻了书院门前的众人。
章天天小声道：“你们书院还有这一号人物？好像不得了。那一板一正的样子，像是读书读傻了似的。”
慕章却道：“别说你不知道这号人物，包括我，都不知道。”
章天天奇怪问道：“那他是谁？”
慕章道：“我管他是谁，反正想办法找到夫子就行了。不过目前，还是先看看芳菲道子情况吧。”
两人看向天空，只见芳菲追着那儒生打，那儒生也不还手，只是躲。
不管芳菲用雷法也好，火法也罢，儒生就是躲，也不出手。
芳菲见此，更愤怒了，怒道：“你这儒生，为何不出手！”
儒生一字一眼道：“好男不跟女斗。”
芳菲道：“那我倒要看看你躲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躲到一辈子。”
说到这，儒生却突然听了下来，而芳菲的雷法，这好劈在儒生身上，儒生顿时俊朗白净的脸上，多了些黑灰，一丝不苟的头发，儒冠。也被雷劈的坏了模样。
芳菲看着儒生这副模样，不禁嫣然一笑道：“怎么不躲了你。”
儒生却一本正经道：“你说得对，躲不会办法，还会耽误时辰，下面的人可等不了。”
芳菲收起法剑，然后道：“罢了，那便不与你计较了。你这儒生，倒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儒生整理整理衣衫，掸了掸身上的烟灰，然后道：“在下慕浩然。”
芳菲点头道：“知道了，贫道芳菲。不打不相识，别过。”
慕浩然道：“再会。”
芳菲与慕章两人拱手告别，便回了天命观。
而慕章，傻在了原地。
这儒生，慕浩然？
自己从未见过，英年早逝的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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