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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花红之殇

    所以两家在生意上也是互不相让,相互之间的比拼也是在所难免,自己培养了孤雪对方也是知道的,昨天闹出那么大动静来,这碧玉楼也闲不住了。

    这不今天晚上也要搞一个什么大会,说是碧玉楼的花魁,引的无数的寻花客们纷纷踏足而至,虽然是白天,但是升平楼也不至于一个生意都没有,有这效应的,自然是碧玉楼才有。

    和昨天一样,昨天的碧玉楼生意一个都没,都跑自己这边来了。但凡是自己有什么举动,那边也一定会做出回应,那些客人也都知道,两家的层次都在差不多,所以今天也觉得碧玉楼也一定会推出自己的漂亮姑娘不会让升平楼独大,昨天那边千金都出来了,大家更是好奇今天这边会出现什么。

    但是这岑七娘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是不可能站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对面的人舒服,当下就带着手下的一群姑娘跑到对面碧玉楼门口闹开了。

    碧玉楼的老板恰好也是个女的,但是和岑七娘那胖乎乎的形象不同,对面的老板娘则是个瘦子,佝偻的手指就好象鹰爪一般,和岑七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岑七娘上门闹事,那些看官早就习以为常了,而对面的老板娘金凤凰自然不会退却,也带着自己的一帮姑娘来到了门口,见着了岑七娘,金凤凰冷笑一声,嗓子里发出了尖锐的叫骂声:“我当是什么人来我门碧玉楼门口,原来是对面的母狗啊,你带这么多姑娘来是不是因为你那边没生意想把那些姑娘送到我碧玉楼来接客啊?”

    “哼,你好意思说,金凤凰!我看你不过是只卑贱的杂乌鸡,还好意思管自己叫凤凰,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学我!你学我?你哪什么学我,我们升平楼的一抔雪可是百年难得一见,就你们楼里那些个烂货还想和我比,你脑子不是被大粪抽住了就是昨天晚上被男人填满了!”

    “你!”金凤凰显然很愤怒,不过她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还把自己这边几个准备冲出去的姑娘拉了回来:“姑娘们,那老母猪是害怕,他那边那个小妮子也不是什么好货,我们别理他,这总督大人在里面呢怎么都不往她那边跑,咱门进去了,量她也不敢在总督大人面前闹事,走!”说完带头就直接走了回去。

    看着那些碧玉楼的姑娘被金凤凰全带回去后,岑七娘是气的牙痒痒,心里暗骂:“老婊子,总有一天让你哭着求我!”

    岑七娘回到自己的升平楼,在那里忿忿不平,孤雪端着一杯茶走了过来:“妈妈莫要生气,有什么事想不开呢,先喝口茶缓缓气吧,我帮您捶捶。”

    岑七娘接过茶喝了两口,也没说话,任由孤雪帮着她捶背揉肩。

    “这小狐狸精不光能迷男人,连向来脾气最恶劣的岑妈妈都被她糊弄的迷迷糊糊的,看起来她骨子里一股子骚味啊。”在远处一个以前在升平楼也当过花魁的姑娘说到。她名叫琼瑶,长的确实很抚媚迷人,光是那火辣的身材就足以让她迷倒万千男人,也是红极一时的名妓。

    “琼瑶姐,凭什么那小娘们来没多久就把你的地位给取代了,看她长的也不怎么样,这算什么?岑妈妈也太偏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她生的呢,还不接客,什么人啊!”

    “轻点花红,让岑妈妈听到了非把你打的皮开肉绽不可,安静些,那些客人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等几日新鲜劲过去了,岑妈妈赚不到那么些钱肯定会让她接客的,我就不信她伺候男人的本事也比我们姐妹强了!”

    两人在那边小声议论,这边老辣的岑七娘眼角扫过,看到两人似乎在小声议论,距离不过十几米,顿时扬手就把手中茶盏扔了出去。

    可怜花红那较好的容貌差点就被毁了,还好用手挡的快,但是那滚烫的茶水却没有因为这空中几米而冷却,头颈胸口和手上都被烫伤,还起了泡,红了一大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不想受罪就快些去给我打扮打扮,你这死丫头,有力气不知道晚上多勾一下那些男人就知道嚼耳根子,这两天伤没好给我去后院帮忙生火去,别让我看到你,看到你我就来气!”

    两女见岑七娘火冒三丈吓的急忙跪倒在地,花红更是不顾胸口火辣辣,跪倒在地一动都不敢动。

    孤雪见到岑妈妈如此对待两人,中心顿时一软:“妈妈,两位姐姐也是苦命之人,我看就不要为难她们了吧。”

    岑七娘冷笑一声:“苦命?谁苦?这里谁不苦?不苦能到这里来么?既然来到这,成了我升平楼的姑娘,就得懂规矩。这升平楼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你懂么?”

    “是…”孤雪丝毫不敢反驳岑七娘。

    而那边的花红这时候抬着头,她的胸口一大片发红,看起来要养好怕是要过好一阵子,姑娘不能接客,一向恶毒加抠门的岑七娘自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或许她都有可能这辈子就悄悄的死在后院永远都出不来了。接不到客人,她就失去了在这里生存的根本,岑七娘会不会容忍养着这么一个只会吃饭不会做事的人养到伤好,这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花红如此需要的赶快擦药,希望快些把伤养好,再一次让岑妈妈让她接客人,只有那样,她才能吃好穿好,早日回到这里。

    那个曾经冻死饿死无数姐妹的后院,她一想起来就浑身发冷,这节骨眼上,本来准备在让岑妈妈骂两句自己就下去了,却不想孤雪插嘴,本来脾气就已经糟到了极点的岑七娘对自己的印象越深,自己就越不利,所以花红才会恶狠狠的死盯着孤雪。

    不过这时候岑七娘似乎也发现了,怒气冲冲的跑到了花红面前,搬起一张椅子罩着花红头上就砸了下去,而身边的琼瑶本来和花红在一起很近,一看岑七娘如此砸来,岂不是连自己都要砸到,连滚带爬是闪到一边。

    但是花红却没那么好运,当场额头血流不止,趴倒在地。

    “妈妈!为什么!?”花红大声喊着,整个升平楼的气氛顿时变了,空气仿佛都凝结了,所有的姑娘都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切,没人敢出声,没有人。

    两个打手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像提一只死狗一般把花红拎了起来,另外一个一膝盖直接对准了花红的小腹,顿时花红双眼瞳孔放大,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胃液,似乎在参杂着鲜血,颜色有些红红紫紫的,一大口喷在了本就鲜红的地毯上。

    “敢对我大呼小叫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千人睡万人骑的婊子,当初你爹把你卖给我了,今天你还敢对我这么大吼,难不保哪日你发起飚来会不会拿把刀子对老娘做些什么。阿彪阿虎,花红就交给你们处理了,要怎么玩都随便你们,但是记住,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她再在我面前出现,就算尸体也不要,记住了没有!”

    “是的岑妈妈,我们兄弟办事,您放心!”拎着花红的阿虎嘿嘿一笑,伸手在花红娇嫩的脸蛋上摸了一把,对着自己兄弟使了个眼神,两个家伙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提着花红就退了下去。

    孤雪呆呆的看着这一切,这一切似乎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花红被带走的时候依然用极其恶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仿佛花红的一切都是孤雪造成的。

    不光是花红,其他所有的姑娘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丝敌意,这丝敌意很明显都是针对孤雪的,虽然大家都没有盯着孤雪看,但是时不时的飘来的冷目却让孤雪倍感冰凉,似乎自己的脊梁骨都开始有些发寒。

    “哼!什么东西!来我这多少年了,到现在连几千两银子都没赚满,哪比的上人家,一晚上就给妈妈我赚了几千黄金,没用的东西,只会浪费我的粮食,真是不想再见到她。”

    这时候琼瑶连忙跑上去,帮着岑七娘轻捏肩膀,希望借着机会让岑七娘别迁怒自己。

    “以后这一抔雪,就是我升平楼的第一红牌,都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众人皆高喊到,生怕她听不到。

    “哼!你们就是一条条母狗,给我把招子放亮一些,有这闲空多研究下怎么虏获男人的心!”说完岑七娘挥了挥手,把琼瑶也支到了一旁:“跟我来。”说完过去拉住了孤雪的手,岑七娘显然是想调教一下孤雪,她现在把心思都放在了孤雪身上。

    孤雪也有些难过,不过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平日里岑七娘说话从来无人还口,任何人对她总是恭恭敬敬的,从来不敢顶撞,看起来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她真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有那一天,所以现在孤雪更多的精力都是放在了孤雪身上。

    所有的姑娘们都对孤雪或多或少的有些仇视,但是每一届的大红牌和花魁都是这么出来的,不过这一次比较过分而已,很明显岑七娘因为那些钱第一次如此重视孤雪,这也造成了一部分人的心里不平衡。

    而本来就享有升平楼第一的美誉的琼瑶虽然也明白当年自己也是在这么多仇视的目光中生活至今,都是这么过来的,却依旧止不住自己对孤雪的浓浓恨意。

    但是刚才的事给她造成的触目惊心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她根本就不可能表现出什么来。

    孤雪一直在接受岑七娘的教诲,而另外一边的碧玉楼中推崇的却是一连三位姑娘,这三位姑娘的消息一直升平楼第一时间就得知了,都是以前的那些姑娘,按时却经过精心包装,那就是原来和琼瑶并称金陵双雌也是碧玉楼的第一大红水仙姑娘,水仙长的是亭亭玉立,就好象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一般,又精通诗词歌舞,确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