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光
傍晚，但丁独自坐在床边，望着窗外被清洁工分尸的倒霉蛋们。
咚！司岚踹开房门，扛着他从不离手的棒子走进房间，顺手打开属于他的抽屉，取出一块抹布和一瓶写着“Z—特供金属保养用油”的半满的瓶子。
“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
司岚撇了但丁一眼，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的黑色半透明液体淋在抹布上，仔细擦拭着大棒上的每一个部分，冷淡的说到：“这样最方便，但愿门没有坏……”
“不想让它坏的话就别踹门啊……”但丁走到门边，按下把手关上房门。
“我只是不能让这根球棍离开我的手。”
“你不是有两只手吗……”
“摸过其他东西的手就已经不干净了，他不会想看到这根棍子被玷污的……”
“那根棍子有这么重要吗？”但丁拉出窗边书桌配套的椅子，转头问着司岚。
“和你无关。”
“好吧？是你那个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的？”
“了解自己的同事是当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事，不是吗？而且你今早忘记把你的那封信收起来了。”
“所以……你都知道了？”
“只知道一点，哈……”但丁伸着懒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大包画着“杜兰达尔”字样的薯条，扯开包装把内容物倒在碗里，装满了两掌宽的大碗，“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要来点吗？”
“不用，”司岚收起抹布和瓶子，将它们重新放回抽屉里，“都是些无意义的小事。”
“你那个样子可不像。”但丁拾起碗中一根半指长的薯条，就这样塞进嘴里。
“嘿……”司岚长呼一口气，左手扶着去上铺的梯子，转头看向但丁，冷言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多了解下同事又没坏处。”但丁往薯条里撒了一撮盐，又用手稍微搅拌了一下。
司岚攀上梯子，小心的把球棍放在上铺的枕头上后，又沿着梯子爬下，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倒在下铺的棉被上。
“太困了吗？”但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车厢内是多么安稳，不用担心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撬开你家门洗劫你家的财物，也不用担心在深宵前几分钟才发现被反锁在家门外。
在这一切法律和规章制度被废除的深宵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曾经他能做的只有祈祷，而现在，他却欣赏着正被切碎的“老鼠”。
“诶……出去转转吧……”
但丁跨出房门外，看着车厢顶吊着的挂灯，不算明亮，但也够用。
“啊……”
咚……
随着关门声响起，但丁不由自主的看向右手边声音传来的方向：第一间是我和司岚的、第二间是维吉尔自己的，那第三间是谁的……殚竭？
咚咚咚……
“是你吗？殚竭？”
“诶……再不说话我就自己进去了哦？”
咔哒，吱呀……
“进来吧……”一个灰发男子打开门锁，拉开房门，他头发杂乱至极，分叉和打结到处都是，公司标配的红黑色风衣被扯得破破烂烂。
但丁小心的走进房间，地板被棉被铺满，灯光很暗，很难看清事物，但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房间都被柔软的枕头棉被一类的东西盖满。
“不开灯吗？”
“不想开……这样也能看清楚……”殚竭爬到上铺的一角蹲下，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好吧，随你吧。”但丁随意的坐在地上，尴尬的与殚竭对视。
沉默了许久，但丁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两句话……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他缩的更紧了。
“那……是什么原因？”
“没……没有原因……”
“好吧……至少我跟你讲过话了……”
但丁撑着地站起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转头对着殚竭：“我走咯，你早点睡，我也不知道明早会不会用上你。”
“……”
殚竭注视着但丁离开房间，看见房门被关上立马松了一口气，沉默着爬下床，上好门锁。
扑通……
殚竭倒在地上，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用它死死扣住自己的脑袋。我为什么要和他交流啊……为什么啊……
但丁贴在门上，偷听着殚竭的话语，但传来的只有上锁的声音和某个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快他也识趣的离开，走向车头的方向。
蕾蒂西亚坐在锅炉旁，看着手里发着米白色微光的角状物，随手扔进锅炉里燃烧的烈焰中，一瞬间火焰变得更加猛烈。
“你……刚才是不是把金枝扔进锅炉里了……”但丁拿着两个牛肉三明治，扶着门框愣在原地，死盯着锅炉边的蕾蒂西亚的双眼。
“那只是普通的玉枝，看颜色就知道，金枝的光芒没有这么淡。”
“真的吗……”但丁走到蕾蒂西亚身旁坐下，递给她一个三明治，碎牛肉的香气钻进二人的鼻腔。
“我和这些东西相处了五年还看不出来吗。”蕾蒂西亚接过三明治，咬下一小口，汁水沿着嘴角、顺着手掌缓缓流下。
但丁伸出手，抹下她嘴角的肉汁，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只要没有完全病发，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但愿吧……”
“我可不想像‘管风琴’一样四处屠戮然后被一群人杀掉啊……”
“要是你真成了那样的话，我会第一个杀了你的。”
“但愿如此……”
“害怕的话就不要期待了，只要没有期望，那事情无论发展成什么样就都是完美的。”
“真像你啊……”
“像什么？”
“没什么……好好吃你自己的吧。”
“傻子……”
“现在不就得像傻子一样期待未来吗？说不准明天我就能被治好了。”
“欢迎回来……”
“现在欢迎什么？我还没迎接我以前的脸呢。”
“愿上帝保佑你。”
“呦！你什么时候还信这种几万年前的东西了？别是什么奇怪的教团吧？”
“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上了……”
“也是哈？”
咚！司岚踹开房门，扛着他从不离手的棒子走进房间，顺手打开属于他的抽屉，取出一块抹布和一瓶写着“Z—特供金属保养用油”的半满的瓶子。
“有必要搞这么大动静吗……”
司岚撇了但丁一眼，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的黑色半透明液体淋在抹布上，仔细擦拭着大棒上的每一个部分，冷淡的说到：“这样最方便，但愿门没有坏……”
“不想让它坏的话就别踹门啊……”但丁走到门边，按下把手关上房门。
“我只是不能让这根球棍离开我的手。”
“你不是有两只手吗……”
“摸过其他东西的手就已经不干净了，他不会想看到这根棍子被玷污的……”
“那根棍子有这么重要吗？”但丁拉出窗边书桌配套的椅子，转头问着司岚。
“和你无关。”
“好吧？是你那个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的？”
“了解自己的同事是当一个领导者最重要的事，不是吗？而且你今早忘记把你的那封信收起来了。”
“所以……你都知道了？”
“只知道一点，哈……”但丁伸着懒腰，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大包画着“杜兰达尔”字样的薯条，扯开包装把内容物倒在碗里，装满了两掌宽的大碗，“不想说的话就不说吧，要来点吗？”
“不用，”司岚收起抹布和瓶子，将它们重新放回抽屉里，“都是些无意义的小事。”
“你那个样子可不像。”但丁拾起碗中一根半指长的薯条，就这样塞进嘴里。
“嘿……”司岚长呼一口气，左手扶着去上铺的梯子，转头看向但丁，冷言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
“多了解下同事又没坏处。”但丁往薯条里撒了一撮盐，又用手稍微搅拌了一下。
司岚攀上梯子，小心的把球棍放在上铺的枕头上后，又沿着梯子爬下，穿着脏兮兮的衣服倒在下铺的棉被上。
“太困了吗？”但丁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已经临近十一点了。
车厢内是多么安稳，不用担心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撬开你家门洗劫你家的财物，也不用担心在深宵前几分钟才发现被反锁在家门外。
在这一切法律和规章制度被废除的深宵一切都有可能发生，曾经他能做的只有祈祷，而现在，他却欣赏着正被切碎的“老鼠”。
“诶……出去转转吧……”
但丁跨出房门外，看着车厢顶吊着的挂灯，不算明亮，但也够用。
“啊……”
咚……
随着关门声响起，但丁不由自主的看向右手边声音传来的方向：第一间是我和司岚的、第二间是维吉尔自己的，那第三间是谁的……殚竭？
咚咚咚……
“是你吗？殚竭？”
“诶……再不说话我就自己进去了哦？”
咔哒，吱呀……
“进来吧……”一个灰发男子打开门锁，拉开房门，他头发杂乱至极，分叉和打结到处都是，公司标配的红黑色风衣被扯得破破烂烂。
但丁小心的走进房间，地板被棉被铺满，灯光很暗，很难看清事物，但可以确定的是整个房间都被柔软的枕头棉被一类的东西盖满。
“不开灯吗？”
“不想开……这样也能看清楚……”殚竭爬到上铺的一角蹲下，似乎在恐惧着什么。
“好吧，随你吧。”但丁随意的坐在地上，尴尬的与殚竭对视。
沉默了许久，但丁终于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想和我说两句话……我吓到你了吗？”
“没有……”他缩的更紧了。
“那……是什么原因？”
“没……没有原因……”
“好吧……至少我跟你讲过话了……”
但丁撑着地站起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转头对着殚竭：“我走咯，你早点睡，我也不知道明早会不会用上你。”
“……”
殚竭注视着但丁离开房间，看见房门被关上立马松了一口气，沉默着爬下床，上好门锁。
扑通……
殚竭倒在地上，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用它死死扣住自己的脑袋。我为什么要和他交流啊……为什么啊……
但丁贴在门上，偷听着殚竭的话语，但传来的只有上锁的声音和某个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快他也识趣的离开，走向车头的方向。
蕾蒂西亚坐在锅炉旁，看着手里发着米白色微光的角状物，随手扔进锅炉里燃烧的烈焰中，一瞬间火焰变得更加猛烈。
“你……刚才是不是把金枝扔进锅炉里了……”但丁拿着两个牛肉三明治，扶着门框愣在原地，死盯着锅炉边的蕾蒂西亚的双眼。
“那只是普通的玉枝，看颜色就知道，金枝的光芒没有这么淡。”
“真的吗……”但丁走到蕾蒂西亚身旁坐下，递给她一个三明治，碎牛肉的香气钻进二人的鼻腔。
“我和这些东西相处了五年还看不出来吗。”蕾蒂西亚接过三明治，咬下一小口，汁水沿着嘴角、顺着手掌缓缓流下。
但丁伸出手，抹下她嘴角的肉汁，淡淡的问道：“你觉得，我还有救吗？”
“只要没有完全病发，一切都有挽回的可能，但愿吧……”
“我可不想像‘管风琴’一样四处屠戮然后被一群人杀掉啊……”
“要是你真成了那样的话，我会第一个杀了你的。”
“但愿如此……”
“害怕的话就不要期待了，只要没有期望，那事情无论发展成什么样就都是完美的。”
“真像你啊……”
“像什么？”
“没什么……好好吃你自己的吧。”
“傻子……”
“现在不就得像傻子一样期待未来吗？说不准明天我就能被治好了。”
“欢迎回来……”
“现在欢迎什么？我还没迎接我以前的脸呢。”
“愿上帝保佑你。”
“呦！你什么时候还信这种几万年前的东西了？别是什么奇怪的教团吧？”
“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上了……”
“也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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