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目击证人
林姨离开道场，在外接听了一个电话，回来时，道场的法事已临近尾声。
魏有源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对她说：“林姨，您要有是事就先回吧。”任真人也说道：“这边己没什么事，留一个人就够，如果有事可以离开。”
林姨就让魏有源辛苦一下，她便匆忙地赶回佳都。
最后，魏有源跟随唱经的道士们，手捧孝盆上坟祭奠。
西山岗上，在师父的坟墓不远处，就是小妹张珊珊的坟墓，等师父这边料理停当后，他又采了些小花放在小妹的坟前，墓碑上小妹的笑脸依旧是那般的可爱，魏有源触目之下自然痛楚不己。
……
殷瑞敏上学前，冯妈为她置办了一场“谢师宴”，请来了殷瑞敏的老师和同学，还有邻里亲戚等。当然，彭婶的老公，也就是苏老师定是必请之人，他是殷瑞敏小学的班主任，平时，他不怎么健谈，但在那天的酒桌上，三杯酒下肚后，苏老师称在敏敏读小学时，就己看出她将来会有出息的。苏老师借着酒劲，一连讲述了许多殷瑞敏小时候读书的细节，仿佛一切还历历在目。
另外，对门的吴思婷是单独来贺的。这一天，她还带来了她的男朋友，小伙子姓陶，县地税局的一名科长。这位陶科长文质彬彬，谈吐也大方。从庆丰娘与人攀谈的表情上也能看出，她打心里头非常满意这桩婚配。
冯妈携魏有源和殷瑞敏逐桌敬酒，大家都说敏敏学习好，人也乖巧。敬酒时，竟然有许多人不认识魏有源，不知道这位帅气的小伙究竟是何人。冯妈笑着介绍说，他是源源。一时之间，大家感慨万千，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那个给人批八字的小男孩现己长成英俊帅气的大小伙了。
这是魏有源从记事以来，冯妈家操办过的规模最大，也最为风光的一次宴席。在这一天，冯妈笑得甭提有开心。孩子们都己长大，一个钱掰开两个钱用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魏有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希望冯妈和妹妹殷瑞敏以后都能像今天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
因为冯妈会晕车，所以，魏有源按录取通知书上写明的报到日期，提前定好了火车票。
一说才知道，三个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
那天，天还没亮，他们就拖着大包小包坐车来到县城火车站，检票进站候车。
早听一些镇里外出打过工的人说过，火车上扒手多，魏有源临上车就交待冯妈和妹妹，要小心提防。
因为小县城都是过路车，到站逗留的时间短。一家三口，显得有些焦急，提包上车火急火燎，生怕会被火车撂下。
他们虽然坐的是快车，但到佳都预计还得二三个小时。
上车后，对号入座，妹妹快速地抢占到窗口的位置，不断地往窗外张望，别提有多新奇。他们买到的正是是三座位的票，所以，魏有源让冯妈坐在中间，自己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
车子启动后，仍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袋或拖着包裹在找座位。
魏有源便开始观察四周座位上的人们，并从他们的面相上来判断他们的职业，当他注意到斜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两个年轻人时，他隐隐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凶险与煞气。这两个年轻人还时不时地用眼睛往他们这边瞄一下。
火车在平稳行驶，车厢内的人依旧忙碌与嘈杂。
魏有源的对面坐着一对小情侣，他们低头各自玩着手机，从桌上摆放所吃剩下的东西来看，显然坐了好几站，他们的旁边仍有一个位置正空着。
这时，斜对面两个青年当中个子高挑些的青年人，起身朝他这边走过来，正要坐入那个空位时，他身后挤过一个中年人，一手是拿着一只手提箱，一手拨开这小青年臂膀，说道：“对不起，这里有人。”
这名青年仓促间显得有些错愕，回过头看了中年人一眼，没有说话，又默然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中年人在行李架上放好手提箱，坐下来时，朝魏有源微微地一笑，显得很和善，魏有源也礼貌性地朝他颔首以对。
中年人与冯妈一对视，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是一家子吧？”
冯妈笑着回答：“是的。”
冯妈左右摆头看了看魏有源和殷瑞敏，脸上浮现少有的欣慰与自得。中年人又看了同座的一对玩着手机的小情侣，与其中偶尔抬头的男青年，相互点了一下头。就这样，六个人算是打过了招呼。
魏有源不喜欢直面盯着人看，所以，选择闭目养神。他用透视眼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特别是斜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魏有源看见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都带着匕首，看样子绝非等闲的旅客。又看了对面的中年人，他身上未带凶器，却有不少的伤痕，肌肉发达，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警。
一路上，平安无事，整个车厢的旅客都在昏昏欲睡。
当火车行驶大约有二个多小时后，广播提示大家，下一站就是佳都市，请大家检查随身的行李，做好下车的准备。
因为是终点站，大家似乎都不急于整理行李。
那斜对面高挑的青年又起身，伸了伸懒腰，移步靠在了中年人座位的边上，双手交叉着。魏有源仍闭着眼，但他看得真切，这个青年的左手伸在上衣内袋里，正握着匕首的手柄，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四顾打量。
魏有源心想，他想干什么？如是窃贼，为什么要手握利刃？这像是要行凶杀人的架势。那他这是要杀谁？杀我吗？我与他素未谋面。是杀那中年人吗？在中年人未来之前，这位青年就己想坐过来，显然也不是。是那一对小情侣？
正在魏有源猜测之时，“梆梆……”走道上推过来一辆购物推车，那名高个子青年挪动身子，让过推车。魏有源也观察了周边的人群，发现并未有与这两青年人相互照应的帮手，甚至，大家都未特别留意这名青年人的动作，只认为此人是坐车久了，站起来疏通筋骨。
有个别性急的旅客，己站起来自顾收拾箱包。
就这时，中年男子站起身离开座位，像是要上厕所。那高挑青年便顺着座位的靠背一滑溜坐下来，他的这个动作，似乎被中年男子预料到一般，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的嗤笑。
这时，走道上又过来一名乘警，一边走，一边检查各个窗口不能有遮挡物，见有抽烟的旅客，让他去吸烟车厢，别影响到别人休息。
乘警过后不到五分钟，中年男子又返回座位。
坐在他位置的年轻人，刚想要起来，被中年男子伸手按住，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用一只手掌绕过年轻人的下巴，一把托住，另一只手抬起按在年轻人的脑顶，猝然一拧，所有的动作幅度很小，但一气呵成，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动作。但见中年男子又轻轻地将其放靠在座位上，并在青年衣服后领上挂上一个小挂钩，钩在了座位靠枕的布套上，然后，伸手至年轻人的上衣内袋里掏出匕首，藏于手掌间带出。
中年男子又转身过去，坐在另一青年人的旁边，还未那青年反应过来，中年男子己将匕首插进他的胸口，轻轻地，将其放伏在车窗的板桌上，像是趴着睡觉一般，中年男子身手非常敏捷，连对面座位上的两位老夫妇都不曾察觉到异样。
中年男人起身，从自己口袋中取出一包香烟，装作去抽烟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节车厢。
直到火车到站，车停下来时，魏有源对座的高个子青年一滑身，后领上的钩子脱落了，整个身子便倒靠在了情侣中的男青年身上。这男青年起初以为对方睡着了，便推了一推，感觉不对，定眼一看，“哇呀”一声，把整个车厢的人骇然惊醒。
冯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下惊醒过来，本能地张开双臂，护住身边的殷瑞敏和魏有源。
此时，斜对面的座位底下己是一滩鲜血，场面更为恐怖。对座的两位老夫妇看到了，吓得抱在了一起，身子不断地颤抖，满脸煞白。
冯妈转而也将殷瑞敏抱住，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吓人的一幕。
听到骚动，两名乘务员立马赶了过来，发现有命案，立即让大家坐下，都不要动。一则是保护案发现场，二则便于配合警察的调查。
他们一面维护好现场，一面用步话器通知乘警。
又来了两名乘警，细看了一下现场，让大家先不要随便走动。整节车厢的旅客都自觉事态严重，乖乖地听从乘警的安排，呆在原来的座位，等待驻地警察的到来。
因为车子己在佳都火车站的地界，所以接手案件的是佳都市刑侦大队的警察。
从报案到驻地警察介入车厢现场，前后约摸二十多分钟。
现场取证，拍照。然后是逐一的询问和调查。
有两名警察询问那一对老夫妇，一个警察问，另一个警察作记录和录音。夫妇二人惊魂未定，一问三不知，再问又是前言不搭后语。直到问他们，坐位最后离开的人是男是女，他们方才醒悟，说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健壮，留有寸发。老妇人说，像你们公安民警。老头就说，你不知道别乱讲……
另有两名警察询问冯妈一家和那对小情侣，殷瑞敏说，她一直看窗外，看累了，就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冯妈也说她正靠着休息没有留意；魏有源说自己也在闭目休息（他怕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那对小情侣说两人一直在玩手机也没有注意到。但小情侣中男的补充了一句，死者原不坐在这里，这里原来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嫌疑者的身份特征己被锁定，中年男子，短发，身高180公分左右，体重90公斤左右。
外围监控调出许多符合类似特征的人面头像，传进车厢内的手提电脑，结果没有一个得到现场目击证人的确认。
最后，冯妈似乎想起来了，她说，刚进来时，中年男子放了一个手提箱在货架上，还没拿走。
警察们神经一下子提起来，似乎截获到一条重要的信息，马上询问，是哪个？这会儿，连小情侣都想起了，就是黑色的那个。
警察迅速取下来，发现没有设密码，轻轻一拨扣子随即弹开。出于警觉，这位警察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将它捧到另一节无人车厢，再谨慎打开。
打开后，警察发现手提箱里只有一张纸，纸上赫然写有两个大字：灯光。
警察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时，从车厢外走进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每个警察见到他，都称号他，秦队。此人身高180公分，体格威武，面部棱角分明，目光锐利、神情肃穆。见到队员，他只是点下头。
当开箱的警察过来，在秦队长的耳边低语到，发现一只手提箱，箱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灯光”两个字。
这位秦队长的眉头一下子绷紧起来。
魏有源见她有些心不在焉，便对她说：“林姨，您要有是事就先回吧。”任真人也说道：“这边己没什么事，留一个人就够，如果有事可以离开。”
林姨就让魏有源辛苦一下，她便匆忙地赶回佳都。
最后，魏有源跟随唱经的道士们，手捧孝盆上坟祭奠。
西山岗上，在师父的坟墓不远处，就是小妹张珊珊的坟墓，等师父这边料理停当后，他又采了些小花放在小妹的坟前，墓碑上小妹的笑脸依旧是那般的可爱，魏有源触目之下自然痛楚不己。
……
殷瑞敏上学前，冯妈为她置办了一场“谢师宴”，请来了殷瑞敏的老师和同学，还有邻里亲戚等。当然，彭婶的老公，也就是苏老师定是必请之人，他是殷瑞敏小学的班主任，平时，他不怎么健谈，但在那天的酒桌上，三杯酒下肚后，苏老师称在敏敏读小学时，就己看出她将来会有出息的。苏老师借着酒劲，一连讲述了许多殷瑞敏小时候读书的细节，仿佛一切还历历在目。
另外，对门的吴思婷是单独来贺的。这一天，她还带来了她的男朋友，小伙子姓陶，县地税局的一名科长。这位陶科长文质彬彬，谈吐也大方。从庆丰娘与人攀谈的表情上也能看出，她打心里头非常满意这桩婚配。
冯妈携魏有源和殷瑞敏逐桌敬酒，大家都说敏敏学习好，人也乖巧。敬酒时，竟然有许多人不认识魏有源，不知道这位帅气的小伙究竟是何人。冯妈笑着介绍说，他是源源。一时之间，大家感慨万千，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年那个给人批八字的小男孩现己长成英俊帅气的大小伙了。
这是魏有源从记事以来，冯妈家操办过的规模最大，也最为风光的一次宴席。在这一天，冯妈笑得甭提有开心。孩子们都己长大，一个钱掰开两个钱用的苦日子总算熬到头了。
魏有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希望冯妈和妹妹殷瑞敏以后都能像今天这样，幸福快乐地生活。
因为冯妈会晕车，所以，魏有源按录取通知书上写明的报到日期，提前定好了火车票。
一说才知道，三个人都是第一次坐火车。
那天，天还没亮，他们就拖着大包小包坐车来到县城火车站，检票进站候车。
早听一些镇里外出打过工的人说过，火车上扒手多，魏有源临上车就交待冯妈和妹妹，要小心提防。
因为小县城都是过路车，到站逗留的时间短。一家三口，显得有些焦急，提包上车火急火燎，生怕会被火车撂下。
他们虽然坐的是快车，但到佳都预计还得二三个小时。
上车后，对号入座，妹妹快速地抢占到窗口的位置，不断地往窗外张望，别提有多新奇。他们买到的正是是三座位的票，所以，魏有源让冯妈坐在中间，自己坐在过道边的座位上。
车子启动后，仍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袋或拖着包裹在找座位。
魏有源便开始观察四周座位上的人们，并从他们的面相上来判断他们的职业，当他注意到斜对面的座位上坐着两个年轻人时，他隐隐从他们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凶险与煞气。这两个年轻人还时不时地用眼睛往他们这边瞄一下。
火车在平稳行驶，车厢内的人依旧忙碌与嘈杂。
魏有源的对面坐着一对小情侣，他们低头各自玩着手机，从桌上摆放所吃剩下的东西来看，显然坐了好几站，他们的旁边仍有一个位置正空着。
这时，斜对面两个青年当中个子高挑些的青年人，起身朝他这边走过来，正要坐入那个空位时，他身后挤过一个中年人，一手是拿着一只手提箱，一手拨开这小青年臂膀，说道：“对不起，这里有人。”
这名青年仓促间显得有些错愕，回过头看了中年人一眼，没有说话，又默然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中年人在行李架上放好手提箱，坐下来时，朝魏有源微微地一笑，显得很和善，魏有源也礼貌性地朝他颔首以对。
中年人与冯妈一对视，微微一笑，说道：“你们是一家子吧？”
冯妈笑着回答：“是的。”
冯妈左右摆头看了看魏有源和殷瑞敏，脸上浮现少有的欣慰与自得。中年人又看了同座的一对玩着手机的小情侣，与其中偶尔抬头的男青年，相互点了一下头。就这样，六个人算是打过了招呼。
魏有源不喜欢直面盯着人看，所以，选择闭目养神。他用透视眼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特别是斜对面的两个年轻人的一举一动。
魏有源看见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都带着匕首，看样子绝非等闲的旅客。又看了对面的中年人，他身上未带凶器，却有不少的伤痕，肌肉发达，像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军警。
一路上，平安无事，整个车厢的旅客都在昏昏欲睡。
当火车行驶大约有二个多小时后，广播提示大家，下一站就是佳都市，请大家检查随身的行李，做好下车的准备。
因为是终点站，大家似乎都不急于整理行李。
那斜对面高挑的青年又起身，伸了伸懒腰，移步靠在了中年人座位的边上，双手交叉着。魏有源仍闭着眼，但他看得真切，这个青年的左手伸在上衣内袋里，正握着匕首的手柄，他的眼睛滴溜溜地四顾打量。
魏有源心想，他想干什么？如是窃贼，为什么要手握利刃？这像是要行凶杀人的架势。那他这是要杀谁？杀我吗？我与他素未谋面。是杀那中年人吗？在中年人未来之前，这位青年就己想坐过来，显然也不是。是那一对小情侣？
正在魏有源猜测之时，“梆梆……”走道上推过来一辆购物推车，那名高个子青年挪动身子，让过推车。魏有源也观察了周边的人群，发现并未有与这两青年人相互照应的帮手，甚至，大家都未特别留意这名青年人的动作，只认为此人是坐车久了，站起来疏通筋骨。
有个别性急的旅客，己站起来自顾收拾箱包。
就这时，中年男子站起身离开座位，像是要上厕所。那高挑青年便顺着座位的靠背一滑溜坐下来，他的这个动作，似乎被中年男子预料到一般，中年男子脸上掠过一丝的嗤笑。
这时，走道上又过来一名乘警，一边走，一边检查各个窗口不能有遮挡物，见有抽烟的旅客，让他去吸烟车厢，别影响到别人休息。
乘警过后不到五分钟，中年男子又返回座位。
坐在他位置的年轻人，刚想要起来，被中年男子伸手按住，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用一只手掌绕过年轻人的下巴，一把托住，另一只手抬起按在年轻人的脑顶，猝然一拧，所有的动作幅度很小，但一气呵成，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动作。但见中年男子又轻轻地将其放靠在座位上，并在青年衣服后领上挂上一个小挂钩，钩在了座位靠枕的布套上，然后，伸手至年轻人的上衣内袋里掏出匕首，藏于手掌间带出。
中年男子又转身过去，坐在另一青年人的旁边，还未那青年反应过来，中年男子己将匕首插进他的胸口，轻轻地，将其放伏在车窗的板桌上，像是趴着睡觉一般，中年男子身手非常敏捷，连对面座位上的两位老夫妇都不曾察觉到异样。
中年男人起身，从自己口袋中取出一包香烟，装作去抽烟的样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这节车厢。
直到火车到站，车停下来时，魏有源对座的高个子青年一滑身，后领上的钩子脱落了，整个身子便倒靠在了情侣中的男青年身上。这男青年起初以为对方睡着了，便推了一推，感觉不对，定眼一看，“哇呀”一声，把整个车厢的人骇然惊醒。
冯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猛地一下惊醒过来，本能地张开双臂，护住身边的殷瑞敏和魏有源。
此时，斜对面的座位底下己是一滩鲜血，场面更为恐怖。对座的两位老夫妇看到了，吓得抱在了一起，身子不断地颤抖，满脸煞白。
冯妈转而也将殷瑞敏抱住，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到这吓人的一幕。
听到骚动，两名乘务员立马赶了过来，发现有命案，立即让大家坐下，都不要动。一则是保护案发现场，二则便于配合警察的调查。
他们一面维护好现场，一面用步话器通知乘警。
又来了两名乘警，细看了一下现场，让大家先不要随便走动。整节车厢的旅客都自觉事态严重，乖乖地听从乘警的安排，呆在原来的座位，等待驻地警察的到来。
因为车子己在佳都火车站的地界，所以接手案件的是佳都市刑侦大队的警察。
从报案到驻地警察介入车厢现场，前后约摸二十多分钟。
现场取证，拍照。然后是逐一的询问和调查。
有两名警察询问那一对老夫妇，一个警察问，另一个警察作记录和录音。夫妇二人惊魂未定，一问三不知，再问又是前言不搭后语。直到问他们，坐位最后离开的人是男是女，他们方才醒悟，说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健壮，留有寸发。老妇人说，像你们公安民警。老头就说，你不知道别乱讲……
另有两名警察询问冯妈一家和那对小情侣，殷瑞敏说，她一直看窗外，看累了，就趴在桌上休息了一会；冯妈也说她正靠着休息没有留意；魏有源说自己也在闭目休息（他怕沾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那对小情侣说两人一直在玩手机也没有注意到。但小情侣中男的补充了一句，死者原不坐在这里，这里原来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
嫌疑者的身份特征己被锁定，中年男子，短发，身高180公分左右，体重90公斤左右。
外围监控调出许多符合类似特征的人面头像，传进车厢内的手提电脑，结果没有一个得到现场目击证人的确认。
最后，冯妈似乎想起来了，她说，刚进来时，中年男子放了一个手提箱在货架上，还没拿走。
警察们神经一下子提起来，似乎截获到一条重要的信息，马上询问，是哪个？这会儿，连小情侣都想起了，就是黑色的那个。
警察迅速取下来，发现没有设密码，轻轻一拨扣子随即弹开。出于警觉，这位警察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将它捧到另一节无人车厢，再谨慎打开。
打开后，警察发现手提箱里只有一张纸，纸上赫然写有两个大字：灯光。
警察不懂是什么意思。
这时，从车厢外走进了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每个警察见到他，都称号他，秦队。此人身高180公分，体格威武，面部棱角分明，目光锐利、神情肃穆。见到队员，他只是点下头。
当开箱的警察过来，在秦队长的耳边低语到，发现一只手提箱，箱里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灯光”两个字。
这位秦队长的眉头一下子绷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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