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好久不见
我是从她背后的方向走过来的，但是她居然不回头就认出我来了。
“好久不见，小念。”
我在她身后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过身来坐到她对面。
这么久没见，顾先秋好像更漂亮了。
岁月就像是一把刀，在别人脸上是刀光剑影，在她脸上是鬼斧神工。
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为了加持她的美丽而已。
此刻在她面前，我居然不知道应该抱有一种怎样的心情。
“顾总，”我点点头，公事公办的说：“你好。”
顾先秋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好像在叩动我的心。
我很怕她会说出什么来，又怕她什么都不说。
我在脑子里准备好的那些话，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小念，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约你出来，”她手指停止动作，身子往前倾了倾：“我只是怕贸然的找你，会打扰你现在的生活，而且我也确实有意和孟氏合作，想着借这个机会见见你。”
这么久没见，对我还是这么留有情面啊。
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了，我一个女同胞都爱。
“没事，本来这份工作也是我应做的。”我笑着回应她：“能见到你，挺好的。”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然后慢慢的说：“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在巍城忙的脱不开身，不过就算我当时去拦你，可能你也不会留下来。”
“顾总，”我喝了一口点好的咖啡，发现居然没那么苦。“我谢谢你的心意，不过如你所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顾先秋点点头，然后支着脸看我。
我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她看着我。
我连续喝了几口以后，她还看着我。
“顾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在想，以前你都是直接叫我先秋的。”
我笑了，突然觉得大美女也挺可爱的。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抬头看着她。
是啊，来之前，我在心里对她列了不下十个问题，有的关于她，有的关于我，也有的关于项许川。
但是真的面对面坐下来，我居然没勇气刨根问底了。
“如果我问的问题太多，会不会显得我太机车了？”我捧着杯子，笑呵呵的说。
顾先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算啦，你跟项许川都是一样的死鸭子嘴硬，那干脆我来说吧。”
听到她说项许川，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承认时至今日，我仍旧对他有很多未解开的疑问，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过问，以什么身份过问。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已经有老婆有孩子，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如果他真的考虑过我，在修城的时候就有所行动了。
人的悲哀，在于太过清醒。
如果我当时答应了项许川暂时先休息一下的建议，有没有可能，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小念，我知道也许你并不想听我讲关于项许川的事，不过我来都来了，有些事情不仅关于他，也关于我，所以我该说还得说。”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在巍城江上，咱们几个坐在船里的聊天吗？”顾先秋声音很平缓，就像当年的江上游船，缓缓的慢慢的推进，像极了一个事隔经年的老故事。
“当时你问我，是不是也喜欢项许川，我说我们喜欢过，但是没有互相喜欢过，还记得吗？”
我木讷的点头。
顾先秋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其实我和项许川算是发小吧，不过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
我耐心的听她讲。
“小时候我家也在修城，两家大人也都互相认识，也是后来长大后才都搬回巍城老家的，我和项许川那个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什么上树掏鸟蛋，下河捉乌龟，这种事都是我的最爱。”
“但是项许川不一样，他安静的像个小姑娘，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他童年受过什么创伤，后来我才明白，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对任何事都有恰到好处的兴趣和拿捏的刚刚好的分寸，他比我规矩多了，也无聊多了。”
“大人们都打趣说给我俩定娃娃亲，长大以后结婚，项氏和顾氏强强联合，做大做强。还没等我发表意见，项许川就端着一张正经认真的脸答应下来，天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看不上他，我还笑话他像个小姑娘。”
我听着顾先秋说着，突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眼前的美女商业精英瞬间变成一个古代的说书先生。
“从那之后我走到哪他跟到哪，还一直说很喜欢我，希望我能接受他之类的奇怪的话，我当时还差点当真了，长大后才明白，他其实喜欢的不是我，是那句项氏和顾氏强强联合，做大做强打动了他，我真的哭笑不得。”
“不过长大以后，他变了很多，准确的说也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个天赋异禀的商人，这一点我也自叹不如，”顾先秋笑着说：“长大之后我俩就换了个个，反而是我喜欢他。”
听到这，我认真观察顾先秋的神情。
她注意到我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你别像个小兔子似的盯着我，我说的喜欢也仅限于喜欢而已。”
“我不是非他不可，也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我只是单纯喜欢和欣赏他，项许川这种人，成为我的丈夫最好，或者也可以成为我的朋友，但是绝对不能成为我的对手和敌人。”
我追问：“为什么？”
“我怕我俩互相杀的太狠，两败俱伤啊。”
不愧是顾先秋。
说完这些，她眼神注视着我：“但是施念，你不一样。”
我扯着嘴角勉强笑笑：“顾总，不，先秋，我已经和他分开了。”
“人可以分开，但是心没有。”她拿起小勺搅动着咖啡，咖啡液体的平面被她搅动的旋转起来，在中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我感觉再转下去，我就要被那个漩涡给吸进去了。
“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不一样，”她突然停手，抬头看着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是一样的呢？”
我苦笑。
要是放在当年，说不定我真的会相信。
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又看到了他和周芸一家三口的照片。
傻子才会相信。
“先秋，你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吧？”我把杯子放下，警惕的看着她。
顾先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
“说你是兔子果然没错，你也太警觉了。”
我也跟她一样手托着脸：“没办法啊，人在江湖飘，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不管项许川想什么，我俩都绝无可能了，他现在家庭圆满，事业成功，过去的种种，还是通通忘掉的好。”
“好久不见，小念。”
我在她身后的脚步顿了顿，最后还是转过身来坐到她对面。
这么久没见，顾先秋好像更漂亮了。
岁月就像是一把刀，在别人脸上是刀光剑影，在她脸上是鬼斧神工。
她所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是为了加持她的美丽而已。
此刻在她面前，我居然不知道应该抱有一种怎样的心情。
“顾总，”我点点头，公事公办的说：“你好。”
顾先秋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好像在叩动我的心。
我很怕她会说出什么来，又怕她什么都不说。
我在脑子里准备好的那些话，居然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小念，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约你出来，”她手指停止动作，身子往前倾了倾：“我只是怕贸然的找你，会打扰你现在的生活，而且我也确实有意和孟氏合作，想着借这个机会见见你。”
这么久没见，对我还是这么留有情面啊。
这样的女人，别说男人了，我一个女同胞都爱。
“没事，本来这份工作也是我应做的。”我笑着回应她：“能见到你，挺好的。”
她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短发，然后慢慢的说：“当年你走的时候，我在巍城忙的脱不开身，不过就算我当时去拦你，可能你也不会留下来。”
“顾总，”我喝了一口点好的咖啡，发现居然没那么苦。“我谢谢你的心意，不过如你所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顾先秋点点头，然后支着脸看我。
我放下咖啡杯的时候，她看着我。
我连续喝了几口以后，她还看着我。
“顾总，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在想，以前你都是直接叫我先秋的。”
我笑了，突然觉得大美女也挺可爱的。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抬头看着她。
是啊，来之前，我在心里对她列了不下十个问题，有的关于她，有的关于我，也有的关于项许川。
但是真的面对面坐下来，我居然没勇气刨根问底了。
“如果我问的问题太多，会不会显得我太机车了？”我捧着杯子，笑呵呵的说。
顾先秋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忍不住笑了一下。
“算啦，你跟项许川都是一样的死鸭子嘴硬，那干脆我来说吧。”
听到她说项许川，我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我承认时至今日，我仍旧对他有很多未解开的疑问，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过问，以什么身份过问。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
他已经有老婆有孩子，有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如果他真的考虑过我，在修城的时候就有所行动了。
人的悲哀，在于太过清醒。
如果我当时答应了项许川暂时先休息一下的建议，有没有可能，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小念，我知道也许你并不想听我讲关于项许川的事，不过我来都来了，有些事情不仅关于他，也关于我，所以我该说还得说。”
我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还记得在巍城江上，咱们几个坐在船里的聊天吗？”顾先秋声音很平缓，就像当年的江上游船，缓缓的慢慢的推进，像极了一个事隔经年的老故事。
“当时你问我，是不是也喜欢项许川，我说我们喜欢过，但是没有互相喜欢过，还记得吗？”
我木讷的点头。
顾先秋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其实我和项许川算是发小吧，不过不是青梅竹马的那种。”
我耐心的听她讲。
“小时候我家也在修城，两家大人也都互相认识，也是后来长大后才都搬回巍城老家的，我和项许川那个时候经常在一起玩，什么上树掏鸟蛋，下河捉乌龟，这种事都是我的最爱。”
“但是项许川不一样，他安静的像个小姑娘，以至于我一直以为他童年受过什么创伤，后来我才明白，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对任何事都有恰到好处的兴趣和拿捏的刚刚好的分寸，他比我规矩多了，也无聊多了。”
“大人们都打趣说给我俩定娃娃亲，长大以后结婚，项氏和顾氏强强联合，做大做强。还没等我发表意见，项许川就端着一张正经认真的脸答应下来，天知道那个时候我真的看不上他，我还笑话他像个小姑娘。”
我听着顾先秋说着，突然有一种穿越时空，眼前的美女商业精英瞬间变成一个古代的说书先生。
“从那之后我走到哪他跟到哪，还一直说很喜欢我，希望我能接受他之类的奇怪的话，我当时还差点当真了，长大后才明白，他其实喜欢的不是我，是那句项氏和顾氏强强联合，做大做强打动了他，我真的哭笑不得。”
“不过长大以后，他变了很多，准确的说也没有变，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是个天赋异禀的商人，这一点我也自叹不如，”顾先秋笑着说：“长大之后我俩就换了个个，反而是我喜欢他。”
听到这，我认真观察顾先秋的神情。
她注意到我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你别像个小兔子似的盯着我，我说的喜欢也仅限于喜欢而已。”
“我不是非他不可，也不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我只是单纯喜欢和欣赏他，项许川这种人，成为我的丈夫最好，或者也可以成为我的朋友，但是绝对不能成为我的对手和敌人。”
我追问：“为什么？”
“我怕我俩互相杀的太狠，两败俱伤啊。”
不愧是顾先秋。
说完这些，她眼神注视着我：“但是施念，你不一样。”
我扯着嘴角勉强笑笑：“顾总，不，先秋，我已经和他分开了。”
“人可以分开，但是心没有。”她拿起小勺搅动着咖啡，咖啡液体的平面被她搅动的旋转起来，在中心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
我感觉再转下去，我就要被那个漩涡给吸进去了。
“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不一样，”她突然停手，抬头看着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也是一样的呢？”
我苦笑。
要是放在当年，说不定我真的会相信。
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些事，又看到了他和周芸一家三口的照片。
傻子才会相信。
“先秋，你不会是来试探我的吧？”我把杯子放下，警惕的看着她。
顾先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
“说你是兔子果然没错，你也太警觉了。”
我也跟她一样手托着脸：“没办法啊，人在江湖飘，不能不多留个心眼。”
想了想，我又补了一句：“不管项许川想什么，我俩都绝无可能了，他现在家庭圆满，事业成功，过去的种种，还是通通忘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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