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陪客户
也说不好今天是我半推半就呢，还是项许川顺水推舟呢。
我从淋浴间出来之后，拿着毛巾草草的擦头发。
我把毛巾搭在肩上，斜倚在卧室门框看着床上的项许川。
他本来在假寐，感受到我的目光睁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我盯着他走过来，他一把拉过我，拽走我肩上的毛巾，然后把我按在梳妆桌的椅子上，不由分说的帮我擦头发。
我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服务周到的托尼老师。
空气安静的可以听到水滴的声音，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项许川弯腰拿起吹风机，顺势要帮我吹头发。
“不用了，”我抬手示意他停下：“我嫌吵。”
“念念，不吹干头发睡的话会头疼的。”
我转过身，仰着脸看他：“项许川，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项许川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还绕着我湿湿的头发，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把他手里的吹风机放到桌上，用手梳通略略打结的头发，不紧不慢的说：“我累了，你出去睡吧。”
项许川手还保持那个姿势，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后。
我看向镜子：“怎么了？”
“念念，我们不是……”
“我们怎么了？”我嗤笑：“项总阅人无数，什么美艳娇娃没见过，应该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吧？不会还会像小男孩一样吵着让我负责吧？”
项许川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我的名字。
“施念。”
我继续低头梳头发：“你要是觉得次卧睡着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在酒店订个房间，金池还是蓝园？还是什么别的？”
项许川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和他对视。
他蹲下来，用稍稍仰视的视角端详我。
“念念，我是认真的。”
“项总，我也是认真的，”我把头发甩到肩后，甚至能看到水珠溅在项许川脸颊上。“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同床共枕过，我被你赶出修城后，在那么多翻来覆去夜不能寐的日子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和我说这些话呢？”
项许川的眼神亮了又灭，闪了又闪。
“项许川，我承认我对你的确有感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看不起自己的原因，对于你这样的人，理应比你更无情才对，”我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水滴：“但是我始终做不到像你那般无事发生，以后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跟你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项许川沉默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施念，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虽然还是大饼，但是画的居然让人很安心。
我盯着他略略驼背沮丧的背影，悄悄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小心周芸，”我忍不住的开口：“还有路柏。”
项许川脚步微滞，徐徐回答我。
“我在次卧睡，怕你晚上一个人害怕。”
我无奈的苦笑，就算害怕，也早就挺过来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吹头发，任由湿湿的发丝打湿我的枕头和床单。
在一片惆怅里，悄然的睡去。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项许川是算命的。
不，准确的说，他是乌鸦嘴。
他说的好事不一定能成，但是坏事绝对会应验。
第二天我就在头疼里醒过来，一早上都浑浑噩噩的。
以至于我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刷着刷着才想起来项许川昨晚住在我家的事。
我叼着牙刷，不顾满嘴的泡沫，趿拉着拖鞋小跑到次卧。
发现次卧门打开着，床上被子也叠的很整齐。
我使劲的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居然找不出项许川的痕迹。
要不是头疼的厉害让我相信昨晚确实发生的事实，我都怀疑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走了，我是应该开心呢，还是应该失落呢？
不过没太多时间给我矫情，因为很快韩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迟子要来项氏？”我叼着牙刷，韩生愣是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什么，我赶紧漱口又重复了一遍。
“对呀，迟子姐说工作刻不容缓，一会就到啦。”
我把牙刷扔回杯子里，心里怒骂宋春迟一万遍。
她想工作？鬼才信呢。
果不其然，宋春迟刚到项氏门口，看到我就一溜小跑过来。
我打掉她挽我胳膊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哎呀念姐，你别跑呀！”宋春迟舔着个老脸追着我：“我还有事问你呢！”
“无可奉告。”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贺修伦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宋春迟噘着嘴嘚瑟的说：“我们家伦伦也是有公务在身的，怎么可能一直陪着我嘛！”
韩生下来接我们俩，开始和宋春迟侃大山。
“哎，念姐，”宋春迟用胳膊肘戳我肋骨：“昨天在洗手间碰到那个，是不是项许川啊！”
我立马转身捂住她的嘴。
韩生也八卦的重复：“什么？项许川？”
身边的人纷纷向我们投来神色各异的目光。
我抬起腿就踢了韩生一下，疼的他差点跪倒在地。
“这里是项氏，你们两个，最好把嘴给我管住了。”我小声的咬牙切齿威胁他们：“否则我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进去。”
终于躲过众人的目光把这两个人带进办公室，我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哎呀念姐，你怎么这么谨小慎微的！”宋春迟大喇喇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你还想瞒着我呢？你和项许川的头条我可是天天追啊！”
“追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头条里可是把我写成项许川的老情人，婚姻破裂的第三者，你和你家伦伦道德感那么高，不考虑考虑和我绝交吗？”
宋春迟怒起身，蹭蹭蹭走到我办公桌前。
韩生急忙上去拦她，生怕她冲过来给我一顿老拳。
“韩生，你别拦着我！”宋春迟张牙舞爪的跟韩生撕吧。
我靠在老板椅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俩打架。
正在他俩拉扯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宋春迟和韩生像被白展堂的葵花点穴手点住了一样，愣愣的看着门口。
“施总，这位女士是？”
我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周芸一身淡蓝色的套装，施施然站在门口。
宋春迟赶紧和韩生分开，像模像样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是亚湾孟氏集团的行政负责人，这次来协助施总共同处理孟氏和项氏合作的项目。”
周芸微笑着点头，绕过韩生和宋春迟，走到我桌前。
“那真是项氏的荣幸啊，只是孟氏派这么多人过来，是不相信施总的能力呢，还是不相信项氏的诚意呢？”
宋春迟想要回怼她，被韩生拉住了。
“周总，进门前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仪吧？”我抬眼看周芸，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哦？”周芸环视了一圈我们：“我刚才进来前敲过门了，可能是你们没听到吧。”
我往后靠老板椅，拿起咖啡杯慢慢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周总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这还忙着，实在没空招待。”
周芸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施总确实忙，只是作为项氏的二股东和总经理，我想提醒一下施总，项氏是有素质有秩序的集团，在办公室里争吵动手，有损风度，也有损施总的名誉。”
我把咖啡杯撂在桌子上，碰撞出很大一声。
“周总，我在我的办公室，和我的人讨论事情，于情于理都与你无关，你想以项氏总经理的身份压我，还没那个力度，想警告或者处置我，找项许川来。”
周芸的脸很快的垮下来，又很快的扬起笑容。
“阿川最近很忙，昨晚还在邻市陪客户，要是施总想见阿川，我可以帮你预约一下。”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周芸，编笑话也要有个度，项许川昨天晚上明明在我床上，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客户，是我？”
我从淋浴间出来之后，拿着毛巾草草的擦头发。
我把毛巾搭在肩上，斜倚在卧室门框看着床上的项许川。
他本来在假寐，感受到我的目光睁开眼睛，打量了我一下然后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我盯着他走过来，他一把拉过我，拽走我肩上的毛巾，然后把我按在梳妆桌的椅子上，不由分说的帮我擦头发。
我闭着眼睛，把他想象成服务周到的托尼老师。
空气安静的可以听到水滴的声音，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项许川弯腰拿起吹风机，顺势要帮我吹头发。
“不用了，”我抬手示意他停下：“我嫌吵。”
“念念，不吹干头发睡的话会头疼的。”
我转过身，仰着脸看他：“项许川，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项许川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还绕着我湿湿的头发，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我把他手里的吹风机放到桌上，用手梳通略略打结的头发，不紧不慢的说：“我累了，你出去睡吧。”
项许川手还保持那个姿势，直愣愣的站在我身后。
我看向镜子：“怎么了？”
“念念，我们不是……”
“我们怎么了？”我嗤笑：“项总阅人无数，什么美艳娇娃没见过，应该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吧？不会还会像小男孩一样吵着让我负责吧？”
项许川咬紧牙关，从牙缝里蹦出我的名字。
“施念。”
我继续低头梳头发：“你要是觉得次卧睡着不舒服，我也可以帮你在酒店订个房间，金池还是蓝园？还是什么别的？”
项许川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把我转过去和他对视。
他蹲下来，用稍稍仰视的视角端详我。
“念念，我是认真的。”
“项总，我也是认真的，”我把头发甩到肩后，甚至能看到水珠溅在项许川脸颊上。“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同床共枕过，我被你赶出修城后，在那么多翻来覆去夜不能寐的日子里，一直是我一个人，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什么态度和我说这些话呢？”
项许川的眼神亮了又灭，闪了又闪。
“项许川，我承认我对你的确有感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看不起自己的原因，对于你这样的人，理应比你更无情才对，”我伸出手指轻轻拭去他脸颊的水滴：“但是我始终做不到像你那般无事发生，以后的日子，我也不想再跟你牵扯上什么关系了。”
项许川沉默良久，最后只是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
“施念，你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结果。”
说完，他转身往外走。
虽然还是大饼，但是画的居然让人很安心。
我盯着他略略驼背沮丧的背影，悄悄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小心周芸，”我忍不住的开口：“还有路柏。”
项许川脚步微滞，徐徐回答我。
“我在次卧睡，怕你晚上一个人害怕。”
我无奈的苦笑，就算害怕，也早就挺过来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吹头发，任由湿湿的发丝打湿我的枕头和床单。
在一片惆怅里，悄然的睡去。
有的时候，我真觉得项许川是算命的。
不，准确的说，他是乌鸦嘴。
他说的好事不一定能成，但是坏事绝对会应验。
第二天我就在头疼里醒过来，一早上都浑浑噩噩的。
以至于我站在洗手台前刷牙，刷着刷着才想起来项许川昨晚住在我家的事。
我叼着牙刷，不顾满嘴的泡沫，趿拉着拖鞋小跑到次卧。
发现次卧门打开着，床上被子也叠的很整齐。
我使劲的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居然找不出项许川的痕迹。
要不是头疼的厉害让我相信昨晚确实发生的事实，我都怀疑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走了，我是应该开心呢，还是应该失落呢？
不过没太多时间给我矫情，因为很快韩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迟子要来项氏？”我叼着牙刷，韩生愣是没听出来我说的是什么，我赶紧漱口又重复了一遍。
“对呀，迟子姐说工作刻不容缓，一会就到啦。”
我把牙刷扔回杯子里，心里怒骂宋春迟一万遍。
她想工作？鬼才信呢。
果不其然，宋春迟刚到项氏门口，看到我就一溜小跑过来。
我打掉她挽我胳膊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里走。
“哎呀念姐，你别跑呀！”宋春迟舔着个老脸追着我：“我还有事问你呢！”
“无可奉告。”我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贺修伦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宋春迟噘着嘴嘚瑟的说：“我们家伦伦也是有公务在身的，怎么可能一直陪着我嘛！”
韩生下来接我们俩，开始和宋春迟侃大山。
“哎，念姐，”宋春迟用胳膊肘戳我肋骨：“昨天在洗手间碰到那个，是不是项许川啊！”
我立马转身捂住她的嘴。
韩生也八卦的重复：“什么？项许川？”
身边的人纷纷向我们投来神色各异的目光。
我抬起腿就踢了韩生一下，疼的他差点跪倒在地。
“这里是项氏，你们两个，最好把嘴给我管住了。”我小声的咬牙切齿威胁他们：“否则我让你们竖着进来，横着进去。”
终于躲过众人的目光把这两个人带进办公室，我才长长吁出一口气。
“哎呀念姐，你怎么这么谨小慎微的！”宋春迟大喇喇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你还想瞒着我呢？你和项许川的头条我可是天天追啊！”
“追什么？”我翻了个白眼：“头条里可是把我写成项许川的老情人，婚姻破裂的第三者，你和你家伦伦道德感那么高，不考虑考虑和我绝交吗？”
宋春迟怒起身，蹭蹭蹭走到我办公桌前。
韩生急忙上去拦她，生怕她冲过来给我一顿老拳。
“韩生，你别拦着我！”宋春迟张牙舞爪的跟韩生撕吧。
我靠在老板椅上，悠哉悠哉的看着他俩打架。
正在他俩拉扯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宋春迟和韩生像被白展堂的葵花点穴手点住了一样，愣愣的看着门口。
“施总，这位女士是？”
我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周芸一身淡蓝色的套装，施施然站在门口。
宋春迟赶紧和韩生分开，像模像样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是亚湾孟氏集团的行政负责人，这次来协助施总共同处理孟氏和项氏合作的项目。”
周芸微笑着点头，绕过韩生和宋春迟，走到我桌前。
“那真是项氏的荣幸啊，只是孟氏派这么多人过来，是不相信施总的能力呢，还是不相信项氏的诚意呢？”
宋春迟想要回怼她，被韩生拉住了。
“周总，进门前先敲门是最基本的礼仪吧？”我抬眼看周芸，她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哦？”周芸环视了一圈我们：“我刚才进来前敲过门了，可能是你们没听到吧。”
我往后靠老板椅，拿起咖啡杯慢慢喝，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周总有什么事赶紧说吧，我这还忙着，实在没空招待。”
周芸送上一个大大的微笑：“施总确实忙，只是作为项氏的二股东和总经理，我想提醒一下施总，项氏是有素质有秩序的集团，在办公室里争吵动手，有损风度，也有损施总的名誉。”
我把咖啡杯撂在桌子上，碰撞出很大一声。
“周总，我在我的办公室，和我的人讨论事情，于情于理都与你无关，你想以项氏总经理的身份压我，还没那个力度，想警告或者处置我，找项许川来。”
周芸的脸很快的垮下来，又很快的扬起笑容。
“阿川最近很忙，昨晚还在邻市陪客户，要是施总想见阿川，我可以帮你预约一下。”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周芸，编笑话也要有个度，项许川昨天晚上明明在我床上，难不成你说的那个客户，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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