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人生三
老刘洗完澡，天差不多都黑了，就是纯粹用水洗，没有洗发水和沐浴乳，其实稍好一点的人家洗澡洗头都用皂角，有钱人还用香腻子，这里的人没那么讲究。在屋外看风景的渔民们都各自回屋睡觉了。这古时候也没有宅基地，公摊面积什么的，在乡下村里想修多大就修多大。虽然村长家也是土屋泥地稻草床，但也算是两室一厅一厨，毕竟是村长家，官府来人公干，收取赋税，宣讲公文，还是有个像样的客厅，还有桌子凳子，普通人家是没有客厅的。厕所是没有的，屋后林子里到处都是厕所，随处都是树叶，倒还方便。这要是农户，这些都是肥料，发酵后和水混合浇灌农作物，就值价了，就得挖个坑，上门支两根木块，要养猪了，旁边就是猪圈，猪的排泄物也到下面坑里，上厕所和猪大爷四目相对。。。。。不行，太味了，远离，回到老李家。老两口一屋，小花一屋，老刘昏迷的时候就是睡得小花的床，就在客厅支了个床给小花睡，老刘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不能再占用别个女孩子的闺房了，就荣升厅长了。屋子也是挺大的，一个客厅都得有三四十平米，角落里安个床也不显眼。
老刘躺在稻草床上，还好上面还有层麻布，要不得多刺挠，也还习惯，毕竟睡了多年的部队的床，还没这稻草床软和。躺在床上，老刘又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战友，家人。不知道老爸老妈得知自己被地震不知道埋哪的得有多伤心，要不要在哪埋个石碑，等以后挖出来了告诉他们自己没事。老妈肯定伤心死了，老爸不知道还生不生气，因为从部队转到地方警局的事，一直都不再搭理他。因为他一家是军人世家，他爷爷的爷爷在清朝就是职业军人，一直到他爸爸都是在部队干到退休，他也得必须一直在部队。其实刘建军不是八月一日出生的，是他老爸说他这一辈子都得在部队了，他的一生都属于部队，叫建军没有错。不知道得知自己死了老爸会不会哭。又想到蹦蹦跳跳的女朋友，她可能就伤心一下吧，老领导估计是最伤心的，好不容易培养的心腹女婿没了，应该开始物色下一个接班人吧。。。。。脑袋里面乱想着，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老李头一家人都起来了，老刘也跟着起床了。老李头一家开始洗漱，老刘没想到这里的人也要刷牙，不过没有牙刷，随便找个小树枝，用牙把一头咬开叉，沾点盐就刷牙了。老刘先去后面山泉去挑水，以前都是小花去挑水，现在老刘把挑水的工作承担了下来，就当晨练了。也不远，百十来米就有个小溪，古时候，选取住址都得考虑生活用水的方便，不能太远了。方正地广人稀，有的是没人的地方。渔民呢还要考虑能锚船的沙滩，农民呢就要考虑有没有肥沃的土地。把水挑好了，洗漱完毕，老刘也去帮忙。把活鱼装在车上的水箱里，一些腌制好的干鱼也用各种筐分类装好放在车上。把毛驴架在前面，老李头在前面赶着毛驴，老刘和小花在后面跟着，遇着小坡就推一下，李大娘留在家里看家。
几乎每户渔民都有驴车出来，因为今天是县城赶集的日子，都希望能多卖点钱。几十辆车子，近百人的队伍，看着还有点壮观。一行人相互说笑着，显得格外热闹。老刘看着前面拉车的小毛驴，想起了吃过一次毛驴肉，太香了“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不知道这些拉车的小毛炉死了，是被吃了还是埋了。什么时候再搞点驴肉吃吃。前面拉车的毛驴要知道老刘想吃了它，估计驴脾气上来就得罢工了。
“小花，到县城要走多久啊？”老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花闲聊。
小花笑着说:“得走好一会吧。”老刘又又懵住了，古时候没有时间，都是看日头。他们的时间就是一会，好一会，好长一会，一小会等等抽象的时间单位。
“那一般都是几天有次市集。”
“五天一次市集。”
“市集上都有卖什么的啊。”
“卖什么的都有。”
“那卖完鱼我们去转转吧。”
“好啊，好啊。”
真的很走了一会才赶到县城。老刘估摸着大概有个1个多小时吧。这个县城的城墙和老刘想象中差太远了，五米左右高，估计不是什么军事要地，就有个象征意义的城池吧。城门看着还算大气，城门顶上挂着县城的名字：望平，估计是希望和平吧。城门口一边是等待验货的进城卖东西的老百姓。有格式样的车，有驴车，牛车，还有马车，也有跳着担子子的，各种东西都有。等待验货，缴纳入城费。另一边是没带货物的行人和出城的车马。等到排到他们了，有城门守卫去勘验货物，领头的和老李头打着招呼：“老李今天来这么早啊。”
“是啊，这几天打的鱼多，早点来看能不能卖完。你要不要拿一条回去吃。”
“不行不行，这个要是被县老爷知道差失都得砸了。”这个城门小吏还挺和气的，应该和经常进城卖鱼的老李都熟悉了。
“那哪能呢，就一条小鱼。”老李陪着笑。
“头，验完了，都是鱼，总共二十三个车”几个城门小兵过来。
“行。都进吧。”城门小吏对着车队回了挥手
转回头对着老李头说:“你去那边把进城费交了。”
好勒。”老李去那边把进城费交了。当然这钱老李只是垫付的，最后大家会把钱交给老李头。看着城墙和城门还像那么回事，城里看上去可就太差了。泥巴路面，崎岖凹凸不平，路上居然还有各种动物的粪便。车，人走过还没什么，要有骑马的从旁边经过就带起一股灰尘。老刘想这就是个小县城，可能就这样吧。
车队和其他的卖东西的都走在路的一边。另一边就是供骑马和车轿过的。古时候也没有靠左靠右的规矩。主要靠第一个进城卖东西的走哪边，后面的就都跟在后面。没走多久，大概十多分钟吧。就到了卖鱼的地方，是一个大广场，应该买东西的都还没来，各个商家正在找地方整理货品。老李他们的车队也找了块地方，把车队一字靠墙边排开，也开始各自整理自己的鱼，主要是腌制的鱼，摆放在显眼的位置。有零零星星的卖鱼的也挨着他们摆放自家的鱼货。老李头他们的车队居然是这个集市最大的卖鱼的商家，看来这个渔村生活还过得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个广场应该就是专门给集市提供的。各种生活应用之物比比皆是，商家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区域。不一会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到集市上来够买相应之物。有衣衫褴褛的普通老百姓，也有绫罗绸缎的大户人家。广场上也开始人声鼎沸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叫爹患儿声。。。。。声声不息
老刘想傻子一样看着。声音太大，太吵杂，吵得脑浆子都要沸腾了。他们的鱼摊生意还可以。陆陆续续有人来买鱼，还来了个好像是商贩，把他们的鱼干买了一多半。还有来给定钱的，要求等会把活鱼送到哪个府上的。
不一会就日头到了正当头，应该是中午了，都各自回家吃饭了，市场上的买主就很少了。各个摊贩也开始吃饭了。都是吃的自备的干粮。老李头他们家的是面饼子里面夹的干鱼，一家人挨坐在驴车边上，开始就着水咽着干饼子。这是一天吃的第一顿，除了要出海打渔，每天都只吃两顿。正吃着过来三个人：“李老头，生意还好吧。”一个精瘦的男的问。
“还行还行。”老李头一边回话，一边放下饼子，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铜钱递过去。
“辛苦辛苦。”
“祝你今天卖个好价钱。”精瘦男子接过钱往下个摊位走过去。看上去单个摊位一般都收一个铜钱。几个一起的会少收点。
“这是市场管理的来收摊位费吗。”老刘一边嚼着面饼一边问老李头。
“是来收摊位费的，这里市集的治安归他们管理。”老李说
“那他们是官府的人。”
“不是官府的人，就是在县里做生意的都要给他们钱。”
“收保护费的！”老刘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堂堂刑警副队长被几个混混收了保护费，以后怎么混，丢死个人了。脸涨得通红，把饼子和水放下，就准备去把那三个小瘪三打得满地找牙。
“刘公子，使不得。”老李头赶忙把老刘拉住。
“怕什么，这三个小瘪三，我随便就能把他们干翻。”老刘把老李头挣脱，往外走。
老李头又把老刘抱得死死的，小花也上来拉住老刘的胳膊。老刘说：“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是万万不能和他们作对啊。”
老刘觉得老李头说的很急切。就坐下来气鼓鼓的“为什么。”
老李头看老刘坐下了，也坐在车边上说“他们本来就是县里有名的无赖。就靠收取摊位费过活。你要把他们打了，以后来卖鱼，他们就来捣乱，你要把他们打伤了，还要讹你医药费。他们也不是普通人，都是练家子，也都有功夫的。他们也要向县府的人上供，有什么事，官府只会向着他们。”
“还听说他们老大，张得又高又大，满脸刀疤，就像个活阎罗。听说还把人活活吓死过。”小花也是满脸惊惧。看来那个老大在江湖上传说不小啊。
老刘心也静下来了，仔细想想也是，又不能把他们打死了，打死了估计抓去关起来，说不定还要拉去菜市场砍头。不打死，天天来给你捣乱也不是个事。可想着被几个小瘪三欺负了，一肚子的不服气。
“其实他们还算好的，市场里有闹事的，他们也要出来管理。有买卖纠纷的他们也会帮忙调停。”
“要比以前的那些要好些。”老李头把饼子拿起来，边吃边说。
“那以前的那些去哪了？”老刘问
“被打跑了。听说当时直接带着几个人直接冲到以前那帮人的地方。几个人把十多个人直接打的满地跑。当晚那帮领头了又纠结了二十多个人来寻仇，那个黑大个往门口一站，大吼一声，有个人当场就吓破胆死了。其他人也就鸟兽散了。”
“还是个猛张飞啊。官府不管吗。”老刘笑道
“他们应该先就和官府的商量好了，应该是把上供的钱提高了。别人要二十几个才能撑住场子，他们几个就行了。可以上供的钱肯定就多了。”
“哎！”老刘叹了口气。这个黑社会的生存模式原来从古代就有了。上面没人罩着就混不走。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们了。
吃完了饭，买东西的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广场上又像煮开的火锅沸腾了起来。今天天气也好，初夏的温度不冷不热，凉爽中带点点暑热。做生意有句话叫刮风减半，下雨全完，特别是这种露天集市。本来这几天打的鱼都多，天气好，买主多，下午没一会就基本都卖完了。渔村的村民们个个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为什么每个朝代开元一般都是盛世，因为一个朝代的建立基本上都经过血雨腥风的征伐，占有土地的地主贵族或是参与征战死掉了，或是被起义的农民杀掉赶跑，大量百姓或是死于战乱，或是死于战乱引发的饥荒，造成大量无主之地无人耕种，只要你能耕种，那这片土地就是你的，朝廷为了经济的复苏，对这种新生自耕农是支持的，一边朝廷能收取赋税，一边自耕农能温饱，就能多繁衍，人口增加，朝廷就能享受人口带来的红利。随着时间的继续，一些有头脑或者有势力的人开始出现，新兴贵族出现，就会出现土地兼并，自耕农减少，佃农越来越多，很多贵族都享有较少的赋税，甚至是免税的。就造成国家没钱，大多军队出现欠饷，这个时候出现动乱起义，要派兵剿巢，就得补足军饷，国家没钱，有钱的贵族官员又一毛不拔，国家倾覆，起义四起，这些有钱的贵族官员被杀掉分期家产。比如李自成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崇祯吴三桂入京勤王，吴三桂就要军饷才能调动军队，崇祯向在京贵族官员凑款，都是一毛不拔，等李自成攻破京城，这些贵族官员被压榨的倾家荡产，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这个渔村就属于自耕农的性质，等以后了有了贵族出现，经过时间，兼并掉其他人的渔船，其他渔民就是佃民，打渔都是给贵族打工，当然贵族为了能一直享有资源供给，也会给佃民一定的生存资源。但是贵族富了，普通百姓和国家缺穷了。
老刘躺在稻草床上，还好上面还有层麻布，要不得多刺挠，也还习惯，毕竟睡了多年的部队的床，还没这稻草床软和。躺在床上，老刘又想起了自己的朋友，战友，家人。不知道老爸老妈得知自己被地震不知道埋哪的得有多伤心，要不要在哪埋个石碑，等以后挖出来了告诉他们自己没事。老妈肯定伤心死了，老爸不知道还生不生气，因为从部队转到地方警局的事，一直都不再搭理他。因为他一家是军人世家，他爷爷的爷爷在清朝就是职业军人，一直到他爸爸都是在部队干到退休，他也得必须一直在部队。其实刘建军不是八月一日出生的，是他老爸说他这一辈子都得在部队了，他的一生都属于部队，叫建军没有错。不知道得知自己死了老爸会不会哭。又想到蹦蹦跳跳的女朋友，她可能就伤心一下吧，老领导估计是最伤心的，好不容易培养的心腹女婿没了，应该开始物色下一个接班人吧。。。。。脑袋里面乱想着，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老李头一家人都起来了，老刘也跟着起床了。老李头一家开始洗漱，老刘没想到这里的人也要刷牙，不过没有牙刷，随便找个小树枝，用牙把一头咬开叉，沾点盐就刷牙了。老刘先去后面山泉去挑水，以前都是小花去挑水，现在老刘把挑水的工作承担了下来，就当晨练了。也不远，百十来米就有个小溪，古时候，选取住址都得考虑生活用水的方便，不能太远了。方正地广人稀，有的是没人的地方。渔民呢还要考虑能锚船的沙滩，农民呢就要考虑有没有肥沃的土地。把水挑好了，洗漱完毕，老刘也去帮忙。把活鱼装在车上的水箱里，一些腌制好的干鱼也用各种筐分类装好放在车上。把毛驴架在前面，老李头在前面赶着毛驴，老刘和小花在后面跟着，遇着小坡就推一下，李大娘留在家里看家。
几乎每户渔民都有驴车出来，因为今天是县城赶集的日子，都希望能多卖点钱。几十辆车子，近百人的队伍，看着还有点壮观。一行人相互说笑着，显得格外热闹。老刘看着前面拉车的小毛驴，想起了吃过一次毛驴肉，太香了“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不知道这些拉车的小毛炉死了，是被吃了还是埋了。什么时候再搞点驴肉吃吃。前面拉车的毛驴要知道老刘想吃了它，估计驴脾气上来就得罢工了。
“小花，到县城要走多久啊？”老刘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小花闲聊。
小花笑着说:“得走好一会吧。”老刘又又懵住了，古时候没有时间，都是看日头。他们的时间就是一会，好一会，好长一会，一小会等等抽象的时间单位。
“那一般都是几天有次市集。”
“五天一次市集。”
“市集上都有卖什么的啊。”
“卖什么的都有。”
“那卖完鱼我们去转转吧。”
“好啊，好啊。”
真的很走了一会才赶到县城。老刘估摸着大概有个1个多小时吧。这个县城的城墙和老刘想象中差太远了，五米左右高，估计不是什么军事要地，就有个象征意义的城池吧。城门看着还算大气，城门顶上挂着县城的名字：望平，估计是希望和平吧。城门口一边是等待验货的进城卖东西的老百姓。有格式样的车，有驴车，牛车，还有马车，也有跳着担子子的，各种东西都有。等待验货，缴纳入城费。另一边是没带货物的行人和出城的车马。等到排到他们了，有城门守卫去勘验货物，领头的和老李头打着招呼：“老李今天来这么早啊。”
“是啊，这几天打的鱼多，早点来看能不能卖完。你要不要拿一条回去吃。”
“不行不行，这个要是被县老爷知道差失都得砸了。”这个城门小吏还挺和气的，应该和经常进城卖鱼的老李都熟悉了。
“那哪能呢，就一条小鱼。”老李陪着笑。
“头，验完了，都是鱼，总共二十三个车”几个城门小兵过来。
“行。都进吧。”城门小吏对着车队回了挥手
转回头对着老李头说:“你去那边把进城费交了。”
好勒。”老李去那边把进城费交了。当然这钱老李只是垫付的，最后大家会把钱交给老李头。看着城墙和城门还像那么回事，城里看上去可就太差了。泥巴路面，崎岖凹凸不平，路上居然还有各种动物的粪便。车，人走过还没什么，要有骑马的从旁边经过就带起一股灰尘。老刘想这就是个小县城，可能就这样吧。
车队和其他的卖东西的都走在路的一边。另一边就是供骑马和车轿过的。古时候也没有靠左靠右的规矩。主要靠第一个进城卖东西的走哪边，后面的就都跟在后面。没走多久，大概十多分钟吧。就到了卖鱼的地方，是一个大广场，应该买东西的都还没来，各个商家正在找地方整理货品。老李他们的车队也找了块地方，把车队一字靠墙边排开，也开始各自整理自己的鱼，主要是腌制的鱼，摆放在显眼的位置。有零零星星的卖鱼的也挨着他们摆放自家的鱼货。老李头他们的车队居然是这个集市最大的卖鱼的商家，看来这个渔村生活还过得去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这个广场应该就是专门给集市提供的。各种生活应用之物比比皆是，商家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几个区域。不一会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到集市上来够买相应之物。有衣衫褴褛的普通老百姓，也有绫罗绸缎的大户人家。广场上也开始人声鼎沸起来，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叫爹患儿声。。。。。声声不息
老刘想傻子一样看着。声音太大，太吵杂，吵得脑浆子都要沸腾了。他们的鱼摊生意还可以。陆陆续续有人来买鱼，还来了个好像是商贩，把他们的鱼干买了一多半。还有来给定钱的，要求等会把活鱼送到哪个府上的。
不一会就日头到了正当头，应该是中午了，都各自回家吃饭了，市场上的买主就很少了。各个摊贩也开始吃饭了。都是吃的自备的干粮。老李头他们家的是面饼子里面夹的干鱼，一家人挨坐在驴车边上，开始就着水咽着干饼子。这是一天吃的第一顿，除了要出海打渔，每天都只吃两顿。正吃着过来三个人：“李老头，生意还好吧。”一个精瘦的男的问。
“还行还行。”老李头一边回话，一边放下饼子，从钱袋里拿出几枚铜钱递过去。
“辛苦辛苦。”
“祝你今天卖个好价钱。”精瘦男子接过钱往下个摊位走过去。看上去单个摊位一般都收一个铜钱。几个一起的会少收点。
“这是市场管理的来收摊位费吗。”老刘一边嚼着面饼一边问老李头。
“是来收摊位费的，这里市集的治安归他们管理。”老李说
“那他们是官府的人。”
“不是官府的人，就是在县里做生意的都要给他们钱。”
“收保护费的！”老刘腾一下就站了起来，堂堂刑警副队长被几个混混收了保护费，以后怎么混，丢死个人了。脸涨得通红，把饼子和水放下，就准备去把那三个小瘪三打得满地找牙。
“刘公子，使不得。”老李头赶忙把老刘拉住。
“怕什么，这三个小瘪三，我随便就能把他们干翻。”老刘把老李头挣脱，往外走。
老李头又把老刘抱得死死的，小花也上来拉住老刘的胳膊。老刘说：“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是万万不能和他们作对啊。”
老刘觉得老李头说的很急切。就坐下来气鼓鼓的“为什么。”
老李头看老刘坐下了，也坐在车边上说“他们本来就是县里有名的无赖。就靠收取摊位费过活。你要把他们打了，以后来卖鱼，他们就来捣乱，你要把他们打伤了，还要讹你医药费。他们也不是普通人，都是练家子，也都有功夫的。他们也要向县府的人上供，有什么事，官府只会向着他们。”
“还听说他们老大，张得又高又大，满脸刀疤，就像个活阎罗。听说还把人活活吓死过。”小花也是满脸惊惧。看来那个老大在江湖上传说不小啊。
老刘心也静下来了，仔细想想也是，又不能把他们打死了，打死了估计抓去关起来，说不定还要拉去菜市场砍头。不打死，天天来给你捣乱也不是个事。可想着被几个小瘪三欺负了，一肚子的不服气。
“其实他们还算好的，市场里有闹事的，他们也要出来管理。有买卖纠纷的他们也会帮忙调停。”
“要比以前的那些要好些。”老李头把饼子拿起来，边吃边说。
“那以前的那些去哪了？”老刘问
“被打跑了。听说当时直接带着几个人直接冲到以前那帮人的地方。几个人把十多个人直接打的满地跑。当晚那帮领头了又纠结了二十多个人来寻仇，那个黑大个往门口一站，大吼一声，有个人当场就吓破胆死了。其他人也就鸟兽散了。”
“还是个猛张飞啊。官府不管吗。”老刘笑道
“他们应该先就和官府的商量好了，应该是把上供的钱提高了。别人要二十几个才能撑住场子，他们几个就行了。可以上供的钱肯定就多了。”
“哎！”老刘叹了口气。这个黑社会的生存模式原来从古代就有了。上面没人罩着就混不走。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让他们了。
吃完了饭，买东西的又陆陆续续进来了。广场上又像煮开的火锅沸腾了起来。今天天气也好，初夏的温度不冷不热，凉爽中带点点暑热。做生意有句话叫刮风减半，下雨全完，特别是这种露天集市。本来这几天打的鱼都多，天气好，买主多，下午没一会就基本都卖完了。渔村的村民们个个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为什么每个朝代开元一般都是盛世，因为一个朝代的建立基本上都经过血雨腥风的征伐，占有土地的地主贵族或是参与征战死掉了，或是被起义的农民杀掉赶跑，大量百姓或是死于战乱，或是死于战乱引发的饥荒，造成大量无主之地无人耕种，只要你能耕种，那这片土地就是你的，朝廷为了经济的复苏，对这种新生自耕农是支持的，一边朝廷能收取赋税，一边自耕农能温饱，就能多繁衍，人口增加，朝廷就能享受人口带来的红利。随着时间的继续，一些有头脑或者有势力的人开始出现，新兴贵族出现，就会出现土地兼并，自耕农减少，佃农越来越多，很多贵族都享有较少的赋税，甚至是免税的。就造成国家没钱，大多军队出现欠饷，这个时候出现动乱起义，要派兵剿巢，就得补足军饷，国家没钱，有钱的贵族官员又一毛不拔，国家倾覆，起义四起，这些有钱的贵族官员被杀掉分期家产。比如李自成马上就要兵临城下了，崇祯吴三桂入京勤王，吴三桂就要军饷才能调动军队，崇祯向在京贵族官员凑款，都是一毛不拔，等李自成攻破京城，这些贵族官员被压榨的倾家荡产，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这个渔村就属于自耕农的性质，等以后了有了贵族出现，经过时间，兼并掉其他人的渔船，其他渔民就是佃民，打渔都是给贵族打工，当然贵族为了能一直享有资源供给，也会给佃民一定的生存资源。但是贵族富了，普通百姓和国家缺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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