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五
第二日一大早老刘他们就出发了。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在外行走一般都要起早出发，因为路上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依照先前商量好的，老刘，小花，钱老板，李四王五他们去。九个车两两相连，老刘小花李四王五他们的坐骑也带着，赶车累了就骑会马，也可以换着拉车，让车速更快点。在京中这段时间，旺财吃的好，运动少，又长了不少肥肉，涨大的表皮终于让身上杂毛不再打缕，弯曲的立着，跑起来身上的肥肉一颠一颠的特别滑稽。
要赶着明月楼竣工前赶回来，因为还要培训一下。一路上也没有再买东西，空车直接往亳州走。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大事，终于在第十一天中午赶到了亳州。也没有在亳州城修整，直接赶往郊外的茶山。一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山上全是茶树。钱老板以前来这里买过茶叶，决定先去以前去过的茶叶园看看。门口看门的小伙计看见一个车队过来，赶紧迎了过来：“老板一路辛苦了，要买茶叶吗。你可来着了，我们这可是这一片最好的茶树了。才采摘的春茶，刚好做成茶饼，那个茶饼那个香啊，泡出来的水湛清碧绿的。”小伙计边说边引着老刘他们把车停在门前，然后让人来照应马匹喝水吃草。
这小伙计看上去也是个小机灵，钱老板问道:“今年的春茶已经出来了吗。可别卖我们去年的旧茶啊。”
“是啊。今年天气暖和，春节前后就开始出芽了。你放心呢，老板，全是新采摘的新芽，嫩的很。”小伙计把老刘他们引进大厅安坐，又在几个杯子里泡了几片茶叶。
“老板，你尝尝，全是这种叶子做的茶饼。”
钱老板品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把你们园主叫来。”
“行。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叫。”小伙计一溜烟跑不见了。
老刘说：“这个小伙计可以啊，挺机灵的。”然后对着钱老板说：“要不挖到明月楼去跑堂。”
钱老板说：“不要。这种一般都是家族产业。族中里的人都在这茶园里做事。这种小伙计一般都是族中聪明伶俐的小子。你要把他挖走了，他们一家都没法在家族里面生存了。”
老刘问：“一个茶园就一个家族啊？”
“别小看这些茶园，一个普通的茶园至少都有一两座山的茶树。需要大量的采茶工人，在各个茶树间选取合适的叶子，除了吃饭睡觉都在采茶，比如今天这个茶树采完了，过两天又得来，因为又有了新叶子。所以茶园里喜欢够买罪奴来采茶，不用给工钱，这个还得在官府里打通关系，才能便宜买到合适的罪奴，年龄太小和太老的都不能要。”
老刘问：“有这么多罪奴吗？”
钱老板四下看了一下，看见没有其他人在，小声的对老刘他们说：“当今圣人并不是太子继位，是太子的弟弟，太祖在外驾崩后当今圣人夺取了皇帝的位置，圈禁了太子。太子一党和拥护太子的人全都获罪，有些株连九族，有些株连三族。被株连这些人全部成为罪奴。”
“哦。”老刘说：“这些罪奴后代也是罪奴吗。”
钱老板说：“那是当然，除非有皇帝赦免，只要机缘巧合立了大功才行。据说皇宫侍卫统领以前就是罪奴，在军中给披甲人服务，有一次太祖皇帝被黄巢匪军围困，这个统领一人背负着受伤的太祖逃了出去，就脱了罪籍，此后跟随太祖东征西讨，太祖登基后提拔为侍卫统领。”
几人正说着，看见小伙计领着两人进来了。一男一女，都在五十左右的样子肥肥胖胖的。小伙计对着老刘他们说：“这是我们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娘说：“贵客从哪里来的啊。”一说话就露出黄黄的牙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茶喝的还是不爱刷牙。说完两个人坐在钱老板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茶水桌子。
钱老板说：“从洛阳来。”
老板娘说：“那可够远的，是专程来买茶叶的吗。不是我吹啊，我的翠香园的茶树可是整个亳州最好的。”反正都不知道，就是可劲吹就是了。
钱老板说：“茶叶那是肯定要买的，是不是买你家的，就要看你家茶叶是不是新茶，价格肯定得给我优惠啊。去年我就在你家买过茶叶了。”
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说道：“我说这么眼熟，原来是老客啊。放心啊，价格一定给你最低的价格。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茶饼，保证是新饼，透着清香。”
钱老板说：“这个茶叶不着急。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来买些姑娘的。”
坐在一旁的老板说：“买姑娘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洛阳不是就有吗。”这老板看来应该是这个族长，看上去还是稳重。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对钱老板说：“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要采茶的，卖了给你茶叶谁采啊。”
钱老板不说话，喝了口茶，目光瞟了一眼老刘，老刘会意，对老板娘说：“我们也不是没调查就瞎跑了。说实话吧，我们想要的是好看的姑娘，不是那种做杂事的丫鬟。你要卖我们就谈价格，不卖我们扭头就走。亳州可有上百家茶园。”
“哟，小哥别急嘛。不知道罪奴你们要吗。”
老刘说：“我们才不管什么罪不罪的，但是要好看的，那种歪瓜裂枣的不要啊。”
老板娘露出了阴郁的笑容，仿佛一种了然如心的感觉：“漂亮的可不便宜啊。”
老刘知道老板娘以为他们是开妓院的来买妓女，懒得给她解释，直接竖起一根
手指说：“一般好看的这个价，非常好看的还能再商量。”说完就喝了口茶，淡定的看着老板娘。这是路上老刘和钱老板商量的价格。其实买一个普通的十六岁以上的姑娘只需要五两银子，他们出一倍的价格，就是要用价格换高质量的。
老板娘笑着说道：“哟，一两银子就想买姑娘啊。”其实她当然知道老刘他们出的是十两，不过还是要把话说死了，免得搞了半天别人说一根手指是一两。
钱老板把眯着的眼睛睁开：“废话，肯定是十两一个啊。不过要好看的，都是生意人，都知道市面上一个姑娘是多少钱，我们出这么高的价格，你就得拿好的出来我们选，要是拿歪瓜裂枣的来糊弄我们，我们就去别家了，想挣这个银子的人可不少啊。”
老板娘笑着说：“看老板说的什么啊。你老放心，我们这几百个采茶姑娘，你要挑多少啊。”
老刘说：“二十几个吧。”
老板娘里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茶饼一斤才一百个制钱，还得是好茶饼。一百斤才能卖十两，而且还得有人来买。
要赶着明月楼竣工前赶回来，因为还要培训一下。一路上也没有再买东西，空车直接往亳州走。还好一路上没有什么大事，终于在第十一天中午赶到了亳州。也没有在亳州城修整，直接赶往郊外的茶山。一眼望去一大片一大片的山上全是茶树。钱老板以前来这里买过茶叶，决定先去以前去过的茶叶园看看。门口看门的小伙计看见一个车队过来，赶紧迎了过来：“老板一路辛苦了，要买茶叶吗。你可来着了，我们这可是这一片最好的茶树了。才采摘的春茶，刚好做成茶饼，那个茶饼那个香啊，泡出来的水湛清碧绿的。”小伙计边说边引着老刘他们把车停在门前，然后让人来照应马匹喝水吃草。
这小伙计看上去也是个小机灵，钱老板问道:“今年的春茶已经出来了吗。可别卖我们去年的旧茶啊。”
“是啊。今年天气暖和，春节前后就开始出芽了。你放心呢，老板，全是新采摘的新芽，嫩的很。”小伙计把老刘他们引进大厅安坐，又在几个杯子里泡了几片茶叶。
“老板，你尝尝，全是这种叶子做的茶饼。”
钱老板品了一口：“味道还可以。把你们园主叫来。”
“行。几位稍等，我这就去叫。”小伙计一溜烟跑不见了。
老刘说：“这个小伙计可以啊，挺机灵的。”然后对着钱老板说：“要不挖到明月楼去跑堂。”
钱老板说：“不要。这种一般都是家族产业。族中里的人都在这茶园里做事。这种小伙计一般都是族中聪明伶俐的小子。你要把他挖走了，他们一家都没法在家族里面生存了。”
老刘问：“一个茶园就一个家族啊？”
“别小看这些茶园，一个普通的茶园至少都有一两座山的茶树。需要大量的采茶工人，在各个茶树间选取合适的叶子，除了吃饭睡觉都在采茶，比如今天这个茶树采完了，过两天又得来，因为又有了新叶子。所以茶园里喜欢够买罪奴来采茶，不用给工钱，这个还得在官府里打通关系，才能便宜买到合适的罪奴，年龄太小和太老的都不能要。”
老刘问：“有这么多罪奴吗？”
钱老板四下看了一下，看见没有其他人在，小声的对老刘他们说：“当今圣人并不是太子继位，是太子的弟弟，太祖在外驾崩后当今圣人夺取了皇帝的位置，圈禁了太子。太子一党和拥护太子的人全都获罪，有些株连九族，有些株连三族。被株连这些人全部成为罪奴。”
“哦。”老刘说：“这些罪奴后代也是罪奴吗。”
钱老板说：“那是当然，除非有皇帝赦免，只要机缘巧合立了大功才行。据说皇宫侍卫统领以前就是罪奴，在军中给披甲人服务，有一次太祖皇帝被黄巢匪军围困，这个统领一人背负着受伤的太祖逃了出去，就脱了罪籍，此后跟随太祖东征西讨，太祖登基后提拔为侍卫统领。”
几人正说着，看见小伙计领着两人进来了。一男一女，都在五十左右的样子肥肥胖胖的。小伙计对着老刘他们说：“这是我们老板和老板娘。”
老板娘说：“贵客从哪里来的啊。”一说话就露出黄黄的牙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茶喝的还是不爱刷牙。说完两个人坐在钱老板对面，中间隔着一个茶水桌子。
钱老板说：“从洛阳来。”
老板娘说：“那可够远的，是专程来买茶叶的吗。不是我吹啊，我的翠香园的茶树可是整个亳州最好的。”反正都不知道，就是可劲吹就是了。
钱老板说：“茶叶那是肯定要买的，是不是买你家的，就要看你家茶叶是不是新茶，价格肯定得给我优惠啊。去年我就在你家买过茶叶了。”
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说道：“我说这么眼熟，原来是老客啊。放心啊，价格一定给你最低的价格。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茶饼，保证是新饼，透着清香。”
钱老板说：“这个茶叶不着急。我们这次来主要是来买些姑娘的。”
坐在一旁的老板说：“买姑娘怎么来这么远的地方，洛阳不是就有吗。”这老板看来应该是这个族长，看上去还是稳重。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对钱老板说：“我们这的姑娘可都是要采茶的，卖了给你茶叶谁采啊。”
钱老板不说话，喝了口茶，目光瞟了一眼老刘，老刘会意，对老板娘说：“我们也不是没调查就瞎跑了。说实话吧，我们想要的是好看的姑娘，不是那种做杂事的丫鬟。你要卖我们就谈价格，不卖我们扭头就走。亳州可有上百家茶园。”
“哟，小哥别急嘛。不知道罪奴你们要吗。”
老刘说：“我们才不管什么罪不罪的，但是要好看的，那种歪瓜裂枣的不要啊。”
老板娘露出了阴郁的笑容，仿佛一种了然如心的感觉：“漂亮的可不便宜啊。”
老刘知道老板娘以为他们是开妓院的来买妓女，懒得给她解释，直接竖起一根
手指说：“一般好看的这个价，非常好看的还能再商量。”说完就喝了口茶，淡定的看着老板娘。这是路上老刘和钱老板商量的价格。其实买一个普通的十六岁以上的姑娘只需要五两银子，他们出一倍的价格，就是要用价格换高质量的。
老板娘笑着说道：“哟，一两银子就想买姑娘啊。”其实她当然知道老刘他们出的是十两，不过还是要把话说死了，免得搞了半天别人说一根手指是一两。
钱老板把眯着的眼睛睁开：“废话，肯定是十两一个啊。不过要好看的，都是生意人，都知道市面上一个姑娘是多少钱，我们出这么高的价格，你就得拿好的出来我们选，要是拿歪瓜裂枣的来糊弄我们，我们就去别家了，想挣这个银子的人可不少啊。”
老板娘笑着说：“看老板说的什么啊。你老放心，我们这几百个采茶姑娘，你要挑多少啊。”
老刘说：“二十几个吧。”
老板娘里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茶饼一斤才一百个制钱，还得是好茶饼。一百斤才能卖十两，而且还得有人来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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