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头大还有理了？！

    “嘿……化学作业。”川翊隔壁的秦侍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川翊轻车熟路从桌肚中抽出一本册子，递给他。然后面无表情地看他在堡垒——一摞堆得比他还高的书——后奋笔疾书。

    嗯，距下课还有20分钟，而化学老师一定会忘记他昨天作业也迟交了的事实，看样子还来得及……

    为什么莫名有种感动……

    但当川翊回忆起昨天晚自习这哥们讲了半个晚自习冷笑话，然后又花了半个晚自习修理自己手上的死皮和指甲缝里的垢污后……川翊不禁深深的震撼了，敬佩道——摸鱼摸到极致，吾辈楷模。

    下课后，川翊翻找出他的化学作业，然后和秦侍莫名其妙一起接受了批评——化学老师畸形还真不错，以后得先写化学作业。

    “吗的，我以后也要当老师，骂学生好爽。“秦侍愤愤道。

    “那首先你语文就不能考的比物理还低。”川翊这里语文满分130，物理满分100。

    把天聊死了……

    开始上化学课，化学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把川翊两人作业批完了，发下来一看，川翊错三处填空，B；秦侍全对，A+。

    川翊恰好对上秦侍得瑟的眼神……忍了，你、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每个人都有犯二的时候，对此川翊深有体会。下课后，秦侍忧伤地叹气：“你说，为什么老师们都要为难一个文武双全的美男子呢？”说着，捋了一下他那寸的不能再寸的寸板头。

    川翊面无表情：“可能因为他头太大了吧。”秦侍头确实大，上次他穿毛衣愣是把毛衣撑成了露肩装，被全班笑了一周。

    “都说了我头不大！”

    “那可能是你太黑了吧，或者你太秃了。”

    “……算了，我还是头大吧。”

    再下节数学课，作业发下来，川翊又是B，秦侍又是A+，甚至是全班唯一一个。

    什么理科天才？！算了，他语文95，他语文95……

    上午最后一节课英语，老师不负众望，在同学们幽怨的眼神下艰难拖堂5分钟，最后在班长的打断下才撇了撇嘴，放弃了创造拖堂六分钟的新纪录的机会。

    川翊第一个出教室门，嗯，果然偌大的走廊只有他们一个班了，又是最后一个吃饭呢。

    出门东向看，泪落沾我衣……

    下午第二节美术课。万幸，被保住了，川翊发誓会天天给老赵——也就是他们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天天上香的。

    只可惜美术课用来做题，但毕竟可以翻翻美术书，而且卷子下课不用收。川翊一只手在桌上用食指指节敲着桌面，另一只手翻着一册一册美术书。

    “欸，这道题是在哪……卧槽你在干什么？”

    “我在描摹艺术。”川翊此时正在用铅笔描画着一个雕塑的轮廓——中世纪的人体雕像——懂的都懂。

    “我觉得你对现代艺术有误解。”秦侍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这话说的，你难道真的懂现代艺术。前段时间还有个艺术家买了个小便池，往展览上一摆，说这是艺术品，你能反驳他？……说白了，现代艺术就是扯，你扯明白了，就是艺术；扯不明白，就是胡扯。”川翊瞟了他一眼，“鲁迅说过：‘语文考两位数的都不适合当艺术家。‘”

    “鲁迅什么时候说过那句话……我怎么就不能当艺术家？”

    “……因为你头大。”

    “你tm……”

    川翊伸了个懒腰，下节应该是音乐——一周难得的两节副课全在今天，舒坦啊，舒坦。

    川翊手还举在半空呢，老赵前脚已经踏进教室：“同学们，下节上数学。”

    川翊惆怅地看着刚刚塞进试卷堆中不见踪迹的数学试卷，莫名想起一句他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的话：保大还是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