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欢迎仪式（上）
“小初……”
谁啊……
“醒醒啊！小初！”
“唔……”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可爱面孔。
“你可真能睡……快、点、起、床！”
初慢慢坐了起来，迷糊地揉着眼睛。
好豪华的房间。
“唔，我这是，还在梦里吗……”
“梦？说起来，我昨天梦到你说话……不对不对！快起来！”
对啊，这里是泽恩学院的宿舍。
昨天……好像吵到她睡觉了。
自己也做了个梦来着，但是记不清楚梦的内容。
“好困……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初走到阳台上的盥洗台旁，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
“是新生欢迎仪式啊！你忘了吗！”
是吗……欢迎仪式啊……
“可是现在还没天亮啊？欢迎仪式不是要等到晚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就是说啊……”
呃。
“……已经是晚上了吗？！”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果然昨天不该熬到太晚的。
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确定没什么疏漏之后，初被埃莉诺拉着出了门，直奔第二餐厅。
昨天闲逛的时候有对她说“自己因为某种天赋不需要吃饭”糊弄了一下，埃莉诺好像也没有多想。但是自己不用吃饭，不代表身为普通女孩子的埃莉诺也不用……果然还是要陪她去一趟餐厅才行。
“不吃饭怎么发育呢……”
埃莉诺说着这话的时候，好像在盯着初的胸部看，搞得初有些不自在。
我可是男生……不对，无性。
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
初看向坐在其他位置的学姐们，有些担忧。
“今天餐厅人好少啊……对了初，刚刚去买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黑衣服女生……好像和你还有点像来着……”
“欸……埃莉诺原来喜欢看美女啊，和男孩子一样呢。”
埃莉诺正将食物放到嘴里，只得瞪了初一眼。
她的晚餐是一个荷包蛋，外加一杯牛奶。此时，她正熟练的用刀叉小块小块地吃着。初没见过这种餐具，所以认真地看着埃莉诺吃饭的动作，认为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脸红了？
“因为没有见过啊。”
初坦诚地说着。
“哦……”
埃莉诺并没有追问。
吃过晚饭，两人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夜幕中散发着白色微光的大型露天式体育场。
“好多人啊……”
这里的占地面积比审判广场还要大上几倍。通过漂浮在半空中的数个光源所散发的柔和白色光辉，即使在夜里，仍能清楚地看清场地：最外一圈是红色的跑道，中间则是一片草地，看上去质地柔软。草地内有着无数整整齐齐漂浮在地面上的白色圆盘——这是某种魔法坐垫。位于运动场北侧正中央的是主席台，上面摆着一张覆盖着红布、很有正式感的厚重红褐色木制长桌。场地的最外围则是阶梯状的观众席，此时有不少前来观看新生欢迎仪式的学长学姐正坐在上面。由于初洗漱稍微占用了一些时间，导致两人来得比较晚。
这届的新生有两千人左右，差不多已经全部到齐了。
两千人确是个不小的数字，但由于体育场最初的目标是负载达到一万人，所以目前来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拥挤，反而显得有些宽阔。
“天选系A班……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本届，也就是721届的天选系只有三个班，每班30人。相比于其他系的十几个班，人数实在少得可怜。但天选者与家族血脉息息相关，上层社会的天选者明显多于普通人……所以泽恩学院的天选者已经算不少了，其他学院的天选系往往只有数人。
“喂，那两个人是不是……”
“啊，没错了，肯定是'双子星'。我昨天还在商场那边看到她们两个来着呢。”
“好漂亮啊……”
“据说那两个家伙都是怪物级别的天才哦。”
“欸？是吗？”
“嘘，她们过来了。”
几个学生小声地议论着到场的两人。
“陆教授！这里是天选系A班吗？”
拽着在自己身后被迫一直小跑着的初，埃莉诺兴奋的询问道。
“是小初和埃莉诺……你们两个来了啊。”
陆河身穿一身白色正装，整个人都很有精神的样子。
“好了，这下咱们班的成员也到齐了。初和埃莉诺的话……你们两个坐在前面吧。”
毕竟初和埃莉诺都不算高。
两人紧挨着坐下。
“欸……今年的欢迎仪式会是什么样子呢。”
埃莉诺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个……新生欢迎仪式，具体是什么内容呢？”
“嗯？初不是看了新生指南吗？”
“不……还没看完……”
“就是这样那样啦……”
“……”
好吧，反正过一会就知道了。
傍晚，12时。
在运动场北侧的主席台上，覆盖着红布的长桌之后，学院领导们已经到齐。其上空展开着一道透明的魔力屏障，看样子是某种防护措施。
学生们的逐渐安静下来。
“首先，有请泽恩学院的教务处主任发表讲话！”
掌声。
由于魔力屏障的妨碍，初没办法看清楚那边的主席台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声音倒是因魔法的缘故听的很清楚。大概就是欢迎来到泽恩学院，教导学生们好好学习，毕业后成为泽恩司的栋梁之类的演讲词吧。
“下面，有请泽恩学院的副院长发表讲话！”
掌声。
还是差不多的东西。
好无聊……
“最后，掌声欢迎我们的院长！”
院长吗？
初努力地试图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泽恩学院的院长到底长什么样。是想象中白发苍苍，和蔼可亲衣着华贵的老者，或者是身穿正装，严肃的中年人？
很可惜，即使真的很努力去看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初大概也能猜到是那道魔法屏障的效果。但听声音，应该是个老爷爷没错了。
“……总之大家好好学习。”
得益于院长简短的讲话，场内响起了最为热烈的掌声。
“感谢院长的精彩发言！大家稍安勿躁，迎新晚会马上开始！”
话音刚落，学生们便有些兴奋地骚动起来。
“埃莉诺，现在可以告诉我欢迎仪式会是什么样的了吧？”
“欸……小初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啊……”
“那就——暂时保密。”
埃莉诺似乎觉得这样捉弄初很有意思，狡黠地笑着。
没能得到答复的初只能再次看向了主席台的方向。
学生们也逐渐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快看！”
“开始了开始了！”
不知何时，场地中出现了无数微弱的白色光源。它们如同初曾在村子的小河旁见过无数次的萤火虫一样，或快或慢的飞舞着。不同的是，光源的正中央并不是那种长着两对小翅膀的白色飞虫，而是一片朦胧的，似乎不存在实体的白色光芒。
“好漂亮……”
初出神地凝望着，不由得向前方伸出手。
纤细的手指径直穿过了微小的光源，像是没有实体的样子。
是魔法吗？
“嗡！”
气压的爆鸣声。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场地上方，本应挂着三轮明月的夜空，此时却被黑暗所笼罩。
“呵呵呵……”
一阵令人胆寒的轻笑声，从上方传来。
初看向埃莉诺，她的脸上并没有惊慌的样子。
这也是……欢迎仪式的一环吗？
初若有所思地想着，再次抬起头。
虽然目光所至皆是无垠的黑暗，但却能莫名感受到，那股黑暗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凝结着。
两道暗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显现出来。
咚，咚，咚。
这是……战鼓声？
伴随着沉闷的战鼓，是无数遥远而气势磅礴的呐喊。而当初仔细去听时，却又仿佛只是幻觉。
由远，及近。
“重铸吾等荣光！”
场地中漂浮着的那些微光，像是感应到了某种召唤一般，逐渐飞向半空之中。
“呜——”
浑厚而悠扬的号角声。
越来越响。
越来越近。
最终，震天的号角声，响彻天际！
“杀！”
那些光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无数光点相聚，它们变成了拥有半透明身体的身披战甲的勇士们——或扛着巨盾，或持着长枪，或在战马上昂首，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冲向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若隐若现的鼓声，逐渐变得激昂。
可那片黑暗似乎毫不为之所动，像是蔑视着那些战士们一般，缓缓地，缓缓地，镇压下来。
一柄巨大的镰刀，浮现在黑暗中。
那两道暗红色的光芒，似乎是黑暗的眸子。它毫无生气地、冷漠地注视着——
镰刀，一斩！
血红的光芒闪动着。
那是恶魔嗜血的双眼，亦是将士们喷洒出的热血。
“杀！”
某个由光源幻化而来的，似乎随时都会随风消散的透明身体，发出了那样微不足道的声音。
如同黑暗中的一颗火星。
三颗，两颗……
即便明知那如同死神一般的黑暗，会无情地斩杀众人的生命，也毫无恐惧与畏缩——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散发着平凡却又圣洁的光辉。
但黑暗却将光芒一颗颗掐灭，轻易得如同捏死一只只蝼蚁。
战士们仍在向恶魔发起着攻击。
这正是数百年前的英灵。
即便身死，也是英雄们的魂灵。
他们用生命教诲着后人——
勇敢，并非无畏。
而是明知赴死，却依旧挺身的觉悟。
初怔怔地望着天空。
体育场内，寂寥无声。
人类终究无法撼动。
那深不见底，
那令人绝望的黑暗。
星星之火，
最终，
无以燎原。
谁啊……
“醒醒啊！小初！”
“唔……”
眼前是一张熟悉的可爱面孔。
“你可真能睡……快、点、起、床！”
初慢慢坐了起来，迷糊地揉着眼睛。
好豪华的房间。
“唔，我这是，还在梦里吗……”
“梦？说起来，我昨天梦到你说话……不对不对！快起来！”
对啊，这里是泽恩学院的宿舍。
昨天……好像吵到她睡觉了。
自己也做了个梦来着，但是记不清楚梦的内容。
“好困……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初走到阳台上的盥洗台旁，洗了把脸，顿时感觉清醒了不少。
“是新生欢迎仪式啊！你忘了吗！”
是吗……欢迎仪式啊……
“可是现在还没天亮啊？欢迎仪式不是要等到晚上……”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就是说啊……”
呃。
“……已经是晚上了吗？！”
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果然昨天不该熬到太晚的。
洗漱完毕，整理好衣服。确定没什么疏漏之后，初被埃莉诺拉着出了门，直奔第二餐厅。
昨天闲逛的时候有对她说“自己因为某种天赋不需要吃饭”糊弄了一下，埃莉诺好像也没有多想。但是自己不用吃饭，不代表身为普通女孩子的埃莉诺也不用……果然还是要陪她去一趟餐厅才行。
“不吃饭怎么发育呢……”
埃莉诺说着这话的时候，好像在盯着初的胸部看，搞得初有些不自在。
我可是男生……不对，无性。
应该……不会变成那样吧？
初看向坐在其他位置的学姐们，有些担忧。
“今天餐厅人好少啊……对了初，刚刚去买饭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黑衣服女生……好像和你还有点像来着……”
“欸……埃莉诺原来喜欢看美女啊，和男孩子一样呢。”
埃莉诺正将食物放到嘴里，只得瞪了初一眼。
她的晚餐是一个荷包蛋，外加一杯牛奶。此时，她正熟练的用刀叉小块小块地吃着。初没见过这种餐具，所以认真地看着埃莉诺吃饭的动作，认为说不定以后会用到。
“你……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脸红了？
“因为没有见过啊。”
初坦诚地说着。
“哦……”
埃莉诺并没有追问。
吃过晚饭，两人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了夜幕中散发着白色微光的大型露天式体育场。
“好多人啊……”
这里的占地面积比审判广场还要大上几倍。通过漂浮在半空中的数个光源所散发的柔和白色光辉，即使在夜里，仍能清楚地看清场地：最外一圈是红色的跑道，中间则是一片草地，看上去质地柔软。草地内有着无数整整齐齐漂浮在地面上的白色圆盘——这是某种魔法坐垫。位于运动场北侧正中央的是主席台，上面摆着一张覆盖着红布、很有正式感的厚重红褐色木制长桌。场地的最外围则是阶梯状的观众席，此时有不少前来观看新生欢迎仪式的学长学姐正坐在上面。由于初洗漱稍微占用了一些时间，导致两人来得比较晚。
这届的新生有两千人左右，差不多已经全部到齐了。
两千人确是个不小的数字，但由于体育场最初的目标是负载达到一万人，所以目前来说完全不会让人感觉拥挤，反而显得有些宽阔。
“天选系A班……在前面，我们过去吧。”
本届，也就是721届的天选系只有三个班，每班30人。相比于其他系的十几个班，人数实在少得可怜。但天选者与家族血脉息息相关，上层社会的天选者明显多于普通人……所以泽恩学院的天选者已经算不少了，其他学院的天选系往往只有数人。
“喂，那两个人是不是……”
“啊，没错了，肯定是'双子星'。我昨天还在商场那边看到她们两个来着呢。”
“好漂亮啊……”
“据说那两个家伙都是怪物级别的天才哦。”
“欸？是吗？”
“嘘，她们过来了。”
几个学生小声地议论着到场的两人。
“陆教授！这里是天选系A班吗？”
拽着在自己身后被迫一直小跑着的初，埃莉诺兴奋的询问道。
“是小初和埃莉诺……你们两个来了啊。”
陆河身穿一身白色正装，整个人都很有精神的样子。
“好了，这下咱们班的成员也到齐了。初和埃莉诺的话……你们两个坐在前面吧。”
毕竟初和埃莉诺都不算高。
两人紧挨着坐下。
“欸……今年的欢迎仪式会是什么样子呢。”
埃莉诺一脸期待的样子。
“那个……新生欢迎仪式，具体是什么内容呢？”
“嗯？初不是看了新生指南吗？”
“不……还没看完……”
“就是这样那样啦……”
“……”
好吧，反正过一会就知道了。
傍晚，12时。
在运动场北侧的主席台上，覆盖着红布的长桌之后，学院领导们已经到齐。其上空展开着一道透明的魔力屏障，看样子是某种防护措施。
学生们的逐渐安静下来。
“首先，有请泽恩学院的教务处主任发表讲话！”
掌声。
由于魔力屏障的妨碍，初没办法看清楚那边的主席台上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声音倒是因魔法的缘故听的很清楚。大概就是欢迎来到泽恩学院，教导学生们好好学习，毕业后成为泽恩司的栋梁之类的演讲词吧。
“下面，有请泽恩学院的副院长发表讲话！”
掌声。
还是差不多的东西。
好无聊……
“最后，掌声欢迎我们的院长！”
院长吗？
初努力地试图伸长脖子，想要看看泽恩学院的院长到底长什么样。是想象中白发苍苍，和蔼可亲衣着华贵的老者，或者是身穿正装，严肃的中年人？
很可惜，即使真的很努力去看也只能看到一个轮廓，初大概也能猜到是那道魔法屏障的效果。但听声音，应该是个老爷爷没错了。
“……总之大家好好学习。”
得益于院长简短的讲话，场内响起了最为热烈的掌声。
“感谢院长的精彩发言！大家稍安勿躁，迎新晚会马上开始！”
话音刚落，学生们便有些兴奋地骚动起来。
“埃莉诺，现在可以告诉我欢迎仪式会是什么样的了吧？”
“欸……小初真的不知道吗？”
“真的啊……”
“那就——暂时保密。”
埃莉诺似乎觉得这样捉弄初很有意思，狡黠地笑着。
没能得到答复的初只能再次看向了主席台的方向。
学生们也逐渐安静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快看！”
“开始了开始了！”
不知何时，场地中出现了无数微弱的白色光源。它们如同初曾在村子的小河旁见过无数次的萤火虫一样，或快或慢的飞舞着。不同的是，光源的正中央并不是那种长着两对小翅膀的白色飞虫，而是一片朦胧的，似乎不存在实体的白色光芒。
“好漂亮……”
初出神地凝望着，不由得向前方伸出手。
纤细的手指径直穿过了微小的光源，像是没有实体的样子。
是魔法吗？
“嗡！”
气压的爆鸣声。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了场地上方，本应挂着三轮明月的夜空，此时却被黑暗所笼罩。
“呵呵呵……”
一阵令人胆寒的轻笑声，从上方传来。
初看向埃莉诺，她的脸上并没有惊慌的样子。
这也是……欢迎仪式的一环吗？
初若有所思地想着，再次抬起头。
虽然目光所至皆是无垠的黑暗，但却能莫名感受到，那股黑暗正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凝结着。
两道暗红色的光芒在黑暗之中显现出来。
咚，咚，咚。
这是……战鼓声？
伴随着沉闷的战鼓，是无数遥远而气势磅礴的呐喊。而当初仔细去听时，却又仿佛只是幻觉。
由远，及近。
“重铸吾等荣光！”
场地中漂浮着的那些微光，像是感应到了某种召唤一般，逐渐飞向半空之中。
“呜——”
浑厚而悠扬的号角声。
越来越响。
越来越近。
最终，震天的号角声，响彻天际！
“杀！”
那些光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无数光点相聚，它们变成了拥有半透明身体的身披战甲的勇士们——或扛着巨盾，或持着长枪，或在战马上昂首，战士们毫不犹豫地冲向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若隐若现的鼓声，逐渐变得激昂。
可那片黑暗似乎毫不为之所动，像是蔑视着那些战士们一般，缓缓地，缓缓地，镇压下来。
一柄巨大的镰刀，浮现在黑暗中。
那两道暗红色的光芒，似乎是黑暗的眸子。它毫无生气地、冷漠地注视着——
镰刀，一斩！
血红的光芒闪动着。
那是恶魔嗜血的双眼，亦是将士们喷洒出的热血。
“杀！”
某个由光源幻化而来的，似乎随时都会随风消散的透明身体，发出了那样微不足道的声音。
如同黑暗中的一颗火星。
三颗，两颗……
即便明知那如同死神一般的黑暗，会无情地斩杀众人的生命，也毫无恐惧与畏缩——每个人的身上，似乎都散发着平凡却又圣洁的光辉。
但黑暗却将光芒一颗颗掐灭，轻易得如同捏死一只只蝼蚁。
战士们仍在向恶魔发起着攻击。
这正是数百年前的英灵。
即便身死，也是英雄们的魂灵。
他们用生命教诲着后人——
勇敢，并非无畏。
而是明知赴死，却依旧挺身的觉悟。
初怔怔地望着天空。
体育场内，寂寥无声。
人类终究无法撼动。
那深不见底，
那令人绝望的黑暗。
星星之火，
最终，
无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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