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术前准备
诺亚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利吼叫吓了一跳，连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后退了几步，那两个字如同长了利爪一般从他耳里钻入，然后直冲心脏，疯狂的抓挠着，仿佛不打算挖出了一个窟窿来绝不罢休。
“诺亚你怎么了？”拜伦问道。因为离诺亚比较近，他甚至还看到了诺亚额头冒出冷汗，眼神惊恐的看着莎莉教授的方向。
温特斯夫人和莎莉教授也看了过来。
其他人都没听到？
诺亚先是想到这一点，但心脏的疼痛让他顾不上思考其他，再疼下去他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诺亚感觉心脏要被什么东西戳破的时候，脑中的那颗白色圆球突然在诺亚意识里显形，白球高高悬起，如同上次发现诅咒之书一样，心跳一般震动了一下，心脏的疼痛便瞬间消失了。
“我...没事，刚刚脑袋有点痛。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
母亲，是诺亚的病犯了，我带他上去休息。”
“嗯，快去吧。”温特斯夫人点了点头。
莎莉夫人望着离去的诺亚和拜伦，也露出担忧的眼神：“那孩子怎么了？”
“唉，是个可怜的孩子，最近查出得了脑癌，正在想办法治呢。教授您在菲克顿或者柏考有认识这领域的医生吗？”
“脑癌？那可...”莎莉教授缓缓摇了摇头。
“我回去帮你问问吧，看看业内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出的治疗手段。”
“那就麻烦教授了。”
房间里。
诺亚卷缩在床边，用力捂着胸口。
虽然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但胸口处依然有着2隐隐的幻痛。
“那个莎莉教授，一定有问题。那道叫声明明那么响，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诺亚在心里嘀咕，随即又想起在医院里听到的怪声。
难道...
他想起，自己与平常人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存在自己脑海里的那颗白色球体。
诺亚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黑暗。
他再次来到那个白球空间。
诺亚尝试着挪动脚步，发现依旧无法前进。
叹了口气回到现实。
他现在似乎对这颗白球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它是如何进入自己脑袋的，自己的重生是否和它有关，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试着去吃透那本诅咒之书。
“诺亚，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拜伦在外面敲了敲门。
“好多了，拜伦，我躺着呢。晚饭可能不下去了。”
“没事，我一会儿让豪斯夫人把饭给你送上来，你先休息吧。”
“谢谢了，拜伦。”
“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我先回去啦。”
听见拜伦的脚步声慢慢离去，诺亚舒了一口气。他很感激拜伦这两天对他的照顾，但现在不得不把他支开。
不然实在没机会溜出去把羊角和杉木拿到手。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弗兰克先生，您的晚饭，我放在门口了。”豪斯夫人在门外喊道。
“夫人等一下。”诺亚过去开了门。
“夫人，听说莎莉教授给你看过病？”
豪斯夫人对诺亚依然是副冷淡的态度，但还是回答着。
“是的，莎莉医生的医术很高明。”
“嗯...方面问一下是哪方面的病症吗？”
“不方便。”豪斯夫人面无表情。
“...豪斯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今天在菲克顿大学，听到了一些关于莎莉教授的事。”诺亚突然把说话声音放小。
“听说，最近一些病人家属在大学里闹事，说莎莉教授给他们的药让患者吃出了很大的副作用。”
“什么？”豪斯夫人眉头一皱，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怀疑的看着诺亚。“莎莉教授两年前就从校医院退休了。”
“可她现在不还在给温特斯夫人看病吗？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温特斯夫人和拜伦对我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你也不想吧，豪斯夫人。”
“...”
见豪斯夫人有点动摇，诺亚便立即开口。
“夫人，你仔细想想，莎莉教授是怎么给你医治的，医治完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莎莉教授给了我一种药水，就让我每天按时喝。
才半个月，就治好了困扰我很久的妇科病。
副作用倒没什么，就是感觉...我的皮肤变差了。”
说着，豪斯夫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感觉自己毛孔变大了不少。”
“毛孔？”诺亚盯着豪斯夫人的脸看了起来。确实，比正常人要大不少。
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豪斯夫人是厨娘，整天与油烟为伴而导致的。
直到豪斯夫人反应过来诺亚直勾勾的眼神，脸色便又冷了下来。
“可是就算我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那个药水你还有吗，我们应该去检测一下。而且我们应该警告温特斯夫人，听说她也在用莎莉教授开的药？”
“药水我已经喝完了。温特斯夫人确实在用莎莉教授的药，不过看起来很正常，是一种外用的药。可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莎莉教授的药不安全吧。我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说你在学校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请恕我直言，这不是我们的身份适合说的话。”
豪斯夫人说完，便推着餐车走了，显然不打算再和诺亚扯下去。
“看来明天必须得和拜伦谈一谈这件事。”诺亚心里嘀咕。
简单吃完晚餐。
诺亚特意等到了晚上十一点。
庄园里的灯火基本都熄灭了。
诺亚悄悄打开门，侧头看了看拜伦的房门紧闭着，也没有灯光漏出来，应该是已经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往厨房走去。
他要去主楼背后的垃圾桶里，把羊角捡出来。再顺便去庭院里捡点杉木。最后，还要在厨房顺点机械秤、磨刀用的小块磨石。
这一趟很顺利，除了在庭院里差点被巡逻的保安碰见之外，在城堡里没遇见什么人。
诺亚溜回房间，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窗帘。
因为诅咒之书里关于初级驱逐术所涉及到的材料的处理方法并没有明确的描写，所以诺亚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行事。
将杉木枝提前放进一个铜盆里点燃。
然后开始研磨羊角，羊角比诺亚想象中的要软，在粗糙的磨石上来回划两下就能蹭下一大堆的骨粉。
菊花的根茎则直接撕成小段。
书中对画法阵的材料也都没有明确要求，诺亚就直接用了房间里的黑墨水和牛皮纸。
牛皮纸不大，长宽大概都是一个小臂的长度。
在上面尝试了九次失败后，诺亚总算画出了第一个还算比较符合原版的法阵，刚好能放下一个瓷碗。
此时铜盆里的杉木上的火焰早已经熄灭，变成了黑炭。
将杉木炭也磨成粉状后，用机械秤称量和羊角粉末一比一混合，倒进瓷碗里。
最后加入等量的菊花根茎。
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就绪。
“诺亚你怎么了？”拜伦问道。因为离诺亚比较近，他甚至还看到了诺亚额头冒出冷汗，眼神惊恐的看着莎莉教授的方向。
温特斯夫人和莎莉教授也看了过来。
其他人都没听到？
诺亚先是想到这一点，但心脏的疼痛让他顾不上思考其他，再疼下去他就要站不住了。
就在诺亚感觉心脏要被什么东西戳破的时候，脑中的那颗白色圆球突然在诺亚意识里显形，白球高高悬起，如同上次发现诅咒之书一样，心跳一般震动了一下，心脏的疼痛便瞬间消失了。
“我...没事，刚刚脑袋有点痛。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
母亲，是诺亚的病犯了，我带他上去休息。”
“嗯，快去吧。”温特斯夫人点了点头。
莎莉夫人望着离去的诺亚和拜伦，也露出担忧的眼神：“那孩子怎么了？”
“唉，是个可怜的孩子，最近查出得了脑癌，正在想办法治呢。教授您在菲克顿或者柏考有认识这领域的医生吗？”
“脑癌？那可...”莎莉教授缓缓摇了摇头。
“我回去帮你问问吧，看看业内最近有没有什么新出的治疗手段。”
“那就麻烦教授了。”
房间里。
诺亚卷缩在床边，用力捂着胸口。
虽然疼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但胸口处依然有着2隐隐的幻痛。
“那个莎莉教授，一定有问题。那道叫声明明那么响，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诺亚在心里嘀咕，随即又想起在医院里听到的怪声。
难道...
他想起，自己与平常人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存在自己脑海里的那颗白色球体。
诺亚闭上眼睛，意识沉入黑暗。
他再次来到那个白球空间。
诺亚尝试着挪动脚步，发现依旧无法前进。
叹了口气回到现实。
他现在似乎对这颗白球没有任何办法，不知道它是如何进入自己脑袋的，自己的重生是否和它有关，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目前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试着去吃透那本诅咒之书。
“诺亚，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拜伦在外面敲了敲门。
“好多了，拜伦，我躺着呢。晚饭可能不下去了。”
“没事，我一会儿让豪斯夫人把饭给你送上来，你先休息吧。”
“谢谢了，拜伦。”
“别这么客气，我不习惯。我先回去啦。”
听见拜伦的脚步声慢慢离去，诺亚舒了一口气。他很感激拜伦这两天对他的照顾，但现在不得不把他支开。
不然实在没机会溜出去把羊角和杉木拿到手。
又等了一会儿，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弗兰克先生，您的晚饭，我放在门口了。”豪斯夫人在门外喊道。
“夫人等一下。”诺亚过去开了门。
“夫人，听说莎莉教授给你看过病？”
豪斯夫人对诺亚依然是副冷淡的态度，但还是回答着。
“是的，莎莉医生的医术很高明。”
“嗯...方面问一下是哪方面的病症吗？”
“不方便。”豪斯夫人面无表情。
“...豪斯夫人，不瞒你说，其实我今天在菲克顿大学，听到了一些关于莎莉教授的事。”诺亚突然把说话声音放小。
“听说，最近一些病人家属在大学里闹事，说莎莉教授给他们的药让患者吃出了很大的副作用。”
“什么？”豪斯夫人眉头一皱，但是很快又平静下来，怀疑的看着诺亚。“莎莉教授两年前就从校医院退休了。”
“可她现在不还在给温特斯夫人看病吗？我没别的意思。
只是温特斯夫人和拜伦对我那么好，我不想让他们受到伤害。
你也不想吧，豪斯夫人。”
“...”
见豪斯夫人有点动摇，诺亚便立即开口。
“夫人，你仔细想想，莎莉教授是怎么给你医治的，医治完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吗？”
“...莎莉教授给了我一种药水，就让我每天按时喝。
才半个月，就治好了困扰我很久的妇科病。
副作用倒没什么，就是感觉...我的皮肤变差了。”
说着，豪斯夫人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我感觉自己毛孔变大了不少。”
“毛孔？”诺亚盯着豪斯夫人的脸看了起来。确实，比正常人要大不少。
他原本以为这是因为豪斯夫人是厨娘，整天与油烟为伴而导致的。
直到豪斯夫人反应过来诺亚直勾勾的眼神，脸色便又冷了下来。
“可是就算我告诉你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那个药水你还有吗，我们应该去检测一下。而且我们应该警告温特斯夫人，听说她也在用莎莉教授开的药？”
“药水我已经喝完了。温特斯夫人确实在用莎莉教授的药，不过看起来很正常，是一种外用的药。可是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莎莉教授的药不安全吧。我们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说你在学校听到一些流言蜚语？请恕我直言，这不是我们的身份适合说的话。”
豪斯夫人说完，便推着餐车走了，显然不打算再和诺亚扯下去。
“看来明天必须得和拜伦谈一谈这件事。”诺亚心里嘀咕。
简单吃完晚餐。
诺亚特意等到了晚上十一点。
庄园里的灯火基本都熄灭了。
诺亚悄悄打开门，侧头看了看拜伦的房门紧闭着，也没有灯光漏出来，应该是已经睡了。
他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往厨房走去。
他要去主楼背后的垃圾桶里，把羊角捡出来。再顺便去庭院里捡点杉木。最后，还要在厨房顺点机械秤、磨刀用的小块磨石。
这一趟很顺利，除了在庭院里差点被巡逻的保安碰见之外，在城堡里没遇见什么人。
诺亚溜回房间，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窗帘。
因为诅咒之书里关于初级驱逐术所涉及到的材料的处理方法并没有明确的描写，所以诺亚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行事。
将杉木枝提前放进一个铜盆里点燃。
然后开始研磨羊角，羊角比诺亚想象中的要软，在粗糙的磨石上来回划两下就能蹭下一大堆的骨粉。
菊花的根茎则直接撕成小段。
书中对画法阵的材料也都没有明确要求，诺亚就直接用了房间里的黑墨水和牛皮纸。
牛皮纸不大，长宽大概都是一个小臂的长度。
在上面尝试了九次失败后，诺亚总算画出了第一个还算比较符合原版的法阵，刚好能放下一个瓷碗。
此时铜盆里的杉木上的火焰早已经熄灭，变成了黑炭。
将杉木炭也磨成粉状后，用机械秤称量和羊角粉末一比一混合，倒进瓷碗里。
最后加入等量的菊花根茎。
所有前期工作准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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