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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血瞳张彩

    许是上天就爱见乔以难受,他正在路上走着又看见了文弥,她面前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帅气小伙不知道在跟她说什么。

    想必那就是安宝贝说过的那个向文弥表白,还牵了她手的人,现在应该是她的男朋友了。

    乔以的角度刚好看见文弥的半边侧脸,面对阳光帅气的大个子,文弥面带笑容,两人看起来聊的很开心。

    安宝贝很识趣的跟他们拉开一些距离,无聊的四下张望,不经意间看到了乔以,看了眼言谈甚欢的二人后径直走过来。

    乔以本想装作没看见绕道而行,看到安宝贝过来下意识的往后躲,那个大个子发现安宝贝的举动也往这边扫了一眼,文弥看到后也转过身来,这时乔以已经躲开。

    安宝贝来到乔以面前,她跟乔以一个在文弥视线之内,一个在视线之外。

    发现文弥也要过来,安宝贝急忙冲她摇手,“你聊你的,我跟一个朋友说两句,一会儿见。”

    文弥听她这么说,大个子又还有话说的样子,迟疑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干嘛躲啊?”安宝贝虽然看出乔以不想被文弥发现,但不明白其中原因,突然又恍然道:“你是自卑了吧?赵宇条件是不错,跟二弥看着挺登对的。”

    大个子叫赵宇么,乔以心下苦涩,他看到刚才那一幕竟然也觉得文弥跟他挺般配,说是郎才女貌一点也不为过。

    至于自卑,确实有一些。乔以自认不丑,很多人也这么评价,但也仅仅是不丑,跟大个子赵宇是有些差距的,光看外表第一印象他就比不上赵宇。

    见乔以沉默,安宝贝像偷看到有意思的秘密一样坏笑着用肩膀顶了乔以一下,“别怂啊,他帅归他帅,也许二弥不好他那口呢?”

    也许?也许我不该继续骗自己才对。

    “算了安子,真的不用了。”乔以对安宝贝勉强一笑,转身换了条路走。

    身后安宝贝意外道:“你真就这么放弃了?”

    乔以朝身后摇摇手。

    不放弃又能怎样?上去说我要公平竞争么?

    在看到二人相谈甚欢的那一幕时,乔以想通了,或者说他想不出继续骗自己的理由了,文弥压根只是把他当普通朋友罢了。

    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我这边是动机不纯,可人家要是压根儿没拿你当异性那就另说了。

    想想至今以来,文弥也没跟乔以有什么明确的表示或暗示,是他一厢情愿把两人的关系想的过于亲近。

    也是,咱穷屌丝嘛,就是人家给了三分颜色就想着开染房,居然还异想天开安排安宝贝当眼线,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现在想开了,以后断了那份念想老实当普通朋友也就是了。

    安宝贝再没说什么,她是不爱管这种闲事的,撺掇乔以追求安宝贝只是因为她爱玩,她一直喜欢看人被感情整的晕头转向,以此来满足她的特殊癖好。

    走了一会儿乔以突然想起要跟安宝贝说李磊的事,一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远了,要是回去找她,肯定会遇上文弥。

    虽说现在看开了,可心里那股劲儿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淡化,毕竟暗恋了好多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放下的,只好继续走。

    没走几步乔以发现身边多了个人一直跟着他,他转头看去,发现这人比自己高出多半个头,自己只到那人鼻子的高度,这么近的距离需要稍微仰视才能看到那人的全貌。

    是赵宇,他来干什么?炫耀?挖苦?

    赵宇伸出手对乔以笑道:“你好,我叫赵宇。”

    乔以看着他,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仰人鼻息!这让他本就低落的情绪又多了几分不爽。

    “你好,我是乔以。”乔以没有跟他握手,随意的抬了下手全是打招呼。

    赵宇没有为乔以的行为不满,跟在一旁自顾自的说着:“我是体育学院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在追求文弥。”

    听到这话乔以心里一动,还在追求?不过他很快就把刚泛起的一起涟漪抹平。还在追求也正常,文弥不是恋爱脑的女生,自然不会那么快答应他,但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乔以嗯了一声,大概猜出了对方的意图,示威!

    赵宇看到乔以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急走两步用健硕的身体挡住乔以的去路,认真道:“我要跟你谈谈,关于文弥。”

    乔以眉头皱起,眼神里升起几分怒意,又很快压下去。

    对方的示威有些莫名其妙,他应该是了解过文弥身边的人,知道乔以跟文弥关系比较铁,他想谈的无非是让乔以远离文弥。

    这种强硬的态度让人很生气,他也许以为看身量乔以会怕他。

    如果是以前,乔以多少会有些忌惮,而且乔以打小就比较怂,除非忍无可忍的情况,一般都会忍让。

    但现在的乔以就算一只手也能打他三五个,只是那是在动用源灵的情况下,这有违零组的规定,尤其是对普通人动用源灵和暴露身份。

    乔以冷冷的看着赵宇,伸手推开他,走出两步淡淡道:“对她好点。”

    赵宇捏着拳头正准备上前,听到乔以的话又停下了,乔以态度和语言上的冲突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会的。”赵宇不冷不热的喊出一句,再没有跟上去。

    整个白天乔以情绪都很低落,不管上课下课都一个人呆坐在角落。他不知道现在该是如何看待自己,像其他失恋的人一样买醉?可他压根就没恋过。

    下午的时候温源发来了任务,二区范围内的一个村庄发现棘手情况,向队里申请支援。

    市级范围内最高领导级别为中队,其下为区小队,一般城市只有四个小队,以东西南北划分小队负责区域,远一点的县级范围也会安排一个小队。

    这不是说区县级以下的村镇就没人管了,一般村镇的驻守人员只有一到两个,通常实习生转正以后成为正式队员,其中能力一般的会下放到各村镇,任期满了或者有重大立功表现,会酌情提拔晋升。

    当然,前提是有替补前往驻守的情况下。

    而有些在实习期就能力出众的,转正之后就会被中队要走。

    所以,转正后直接下放的,基本上都是能力比较平庸的。

    晚自习的时候,乔以借口肚子疼偷偷溜出去,根据任务介绍来到李家沟。

    李家沟的位置差不多在乔以老家和易安市的距离中心,不到五十分钟车程。来到沟口,提前联系过的驻守负责人白浩闪了三下灯光做为接头暗号,乔以看到后也闪了三下灯光,慢慢开到他的车子旁。

    “你好,我是乔以。”乔以降下车窗打招呼,同时散出源灵做最后确认。

    “我是白浩。”白浩笑呵呵的递给乔以一根烟,同样散出源灵确认身份。

    白浩看起来二十四五的年纪,身材样貌不算出众,但给人的感觉特别精神,很有亲和力。他的源灵比乔以强出一些,连他都解决不了的魂体,起码应该是三级,不可能达到四级,否则他就不是这副表情了。

    乔以接过烟点上,说了声谢谢后问道:“这边什么情况?”

    白浩搔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一个血瞳,大概死了十来天。”

    “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负责的区域分布太散,我也是前天才听人说起的,这家伙先是在李家沟害了两个人,然后附近几个地方都有人无故死亡,死者表情惊恐,魂体被活活抽离。”

    “昨晚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吞一个白身,我跟它干了一架,没打过,看来除了活人,白身它也没少吞。”

    白浩笑呵呵的表情里有几分郁闷,对乔以有点讨好的意思,他大概是怕乔以把他的失职上报,遭到上级处罚。

    报不报乔以有些犹豫,这片区域只有白浩一个人驻守,忙不过来偷个懒是可以理解的,换了乔以肯定也会偷懒。

    没出事一切都好说,可现在出的不是小事,里面有不少人命呢。

    上报的问题先放着,重点是先解决问题。

    “关于这个血瞳还有其它信息么?”乔以问。

    人死后变成血瞳是因为死时带着很浓的恨意,它会首先找跟它的死因有直接关系的人下手,从白浩话里可以知道这个血瞳现在杀人还是有选择的,所以得先守住它的目标,这样就不用费力到处找了。

    白浩把烟头弹飞叹气道:“说来这个血瞳也是个可怜人,她是李家沟的一个寡妇,叫张彩。家里条件不好,她男人在两年前积劳成疾病死,公婆走的早,还有两个孩子。”

    “时间一长难免有人对张彩起了歪心思,张彩为了生活就跟附近几个村的男人那啥,你懂的,前些日子一个男人跟张彩过夜,被他老婆捉奸,那个男人的老婆叫来捉奸的下手太重,把张彩活活打死了。”

    “这事不知道怎么被村里人压下来,当天就把张彩送到山里埋了,这些还是我偷听几个老婆子知道的,再多的就要靠警方调查了。”

    乔以在感慨人心险恶之后急忙问:“那她的孩子呢?”

    “好像是送到亲戚家了,那家亲戚住的挺远。”白浩无奈道,“被捉奸那家人出去躲了几天,我刚才发现他们回来了,好像是准备连夜搬走。”

    白浩说完突然紧张道:“不好,他们可能是最后的活口了,张彩一定会对他们下手。”

    乔以刚准备发动车子,白浩却是直接下车,“不能开车,声音太大会引人注意。”

    乔以应了一声下车跟上白浩,到底是正式工有一定的经验,要是直接开车去肯定会引来不少人,到时候他俩不光没办法行动,还可能遭到村民围攻,毕竟跟张彩勾搭过的人不少,他们不会让这种事传出去。

    一眼看去,李家沟的人全部关着灯,借着月光只能看到错落不齐的房屋轮廓,越往深处房屋越少,很少有几家挨在一块。

    在当今的时代,农村的发展也不差,尤其是距离城市不远的,三五家中也有一两家能买的起汽车,说明夜生活肯定是走的。

    现在刚到十点就全都关了灯,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二人运起疾行法跑了大约三里路,白浩指着前面一家闪动微弱亮光的地方说:“那就是。”

    乔以小心的散出源灵,看到四五个人正往一辆小货车上搬家具,一个肥胖的妇女拿着手电负责照亮,不时东张西望露出恐惧之色。

    附近除了白浩,乔以没有感应到其它源灵,但附近却有淡淡的阴森之气弥漫,一路走来整个李家沟都是这样,也就无法确认张彩的具体位置。

    “看样子快要搬完了,你说张彩会不会去了别的地方?”乔以收回源灵隐藏,和白浩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

    “应该不会,昨晚我就发现张彩着重在这里停留,她是不可能放过这家人的。”白浩又摸出烟准备抽,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几分钟后,东西已经搬完,肥胖妇女指挥三个人那绳子固定家具,司机则坐在车里准备打火。

    “看来你猜的对,张彩今天不在李家沟。”白浩又掏出烟递给乔以一根。

    “那她可能去哪里?”乔以没有接,而是搓着手臂保暖,他穿着短袖,一阵小风吹过来感觉有些冷。

    九月底的天气温度开始降低,尤其是早晨和夜里,跟白天的温度有明显差别。

    就在他俩分心的几秒时间,肥胖妇女突然发出惊恐的叫声,跌倒在地上全身哆嗦,指着眼前的男人尖叫,“张、张、张彩……”

    乔以和白浩急忙散出源灵,看到肥胖妇女指着的男人神情惊恐,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他的双手还保持着绑绳子的动作。

    而他身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死死抓着男人的肩膀,张开满是污血的嘴一口一口撕咬着男人的魂体。

    女人的脸上和因衣服破烂而露出来的地方都有望之可怖的伤痕,一只耳朵被打的和脸皮粘在一起,肉眼看不到的血不断流下,落在男人的肩膀上,却没有留在男人肩膀的衣服上,而是滴在了他的魂体上。

    她的四肢扭曲的不成样子,若是活人绝对无法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动,不过对于魂体来说无碍。

    任职大半个月,恐怖的魂体乔以也见了不少,可像张彩这样让人难以直视的还是第一次见,说视觉冲击还是委婉的,准确来说应该叫视觉震撼。

    一旁的白浩早已见过张彩,此刻的脸色说不上好,也没有太难看。

    这个时候二人顾不得有普通人在场,各自运转源灵直奔张彩。

    尽管乔以也觉得这家人死有余辜,可现在是法治社会,只要是活人就必须由法律来裁定他们的罪过。况且,任由张彩杀下去,死的将不止这家人和李家沟人,凡是碰到张彩的都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