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远赴上京
回到顾府时，杨氏已在廊下候了多时，见父子二人俱是毫发无损地归来，杨氏不禁唱舒了一口气。
双手合十拜了神佛，才疾步上前仔细端详着顾佑。
“佑儿！我儿没事便好，呜呜呜……”说着，便呜咽抽泣了起来。
顾佑心情低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杨氏，只笨拙地道：“娘，我好好的，您别担心了。”
杨氏这才止住了哭，忍不住咒骂道：“这天杀的柳家人！他家必得遭报应！可怜了佑儿，受了这无妄之灾。老爷，你定要为我们佑儿报仇。”
一旁的顾老爷早已是疲累不堪，还不得不安慰这生气的老妻。
“定然会的，别站这说话了，我早累了，快去备好饭菜热水。”
杨氏这才惊觉，连忙吩咐人准备晚膳，拉着顾佑的手又是一阵心酸。
见顾佑情绪低落，杨氏只当是他受了惊吓，于是更恨那柳家人，恨不得手刃对方。
……
翌日，天光大亮时，宋小晚方从睡梦中醒来。
一夜无梦，很是好眠。
她起身洗漱，又用罢了早膳，才登上了前去刘府的马车。
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厢房，却见阿双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口，不住地向外张望。
在见到宋小晚的那一刻，才舒了一口气。
没好气地道：“你昨天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宋小晚只道是李娇娘留宿了她一晚，搪塞过去。
“好让人担心，我本想去求太夫人派人去寻你，又怕惹人非议，真是让人心焦。”
宋小晚知道她是好意，便笑道：“我没事，别担心啦。”
回到厢房休息了片刻，宋小晚便去了后厨，准备今日的午膳。
看了桌上了食材，宋小晚心中便有了数。
待一桌子饭菜准备好时，已到了午时，宋小晚思忖片刻，亲自提了食盒去了上房。
刘太夫人见了先是一愣，继而笑道：“不是说这两日让你休假么？怎地今儿晌午又过来了？”
宋小晚屈膝行了一礼，看向一旁正在净手的刘唐，笑道：“左右也是无事，索性便想着给小公子做些好吃的。”
刘唐听完这话不禁眼前一亮，于是对宋小晚手中的食盒愈发好奇起来。
刘太夫人唤她坐下，丫鬟们将饭食摆好。
素白的瓷盘盛着各色美食，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眼见刘唐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刘太夫人看得好笑，便亲手盛了一碗羊肉羹。
“快些吃吧，多吃些。”
刘唐见祖母已然动筷，便也拿起了汤匙。
宋小晚见了祖孙二人的互动，不由在心底喟叹。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大抵也只刘太夫人是真心疼惜这孩子的。
只是想起顾佑同她说过刘浣之即将升迁一事，若真是要远赴上京，宋小晚便不能跟去了。
刘太夫人是极好的主顾，刘唐这孩子亦是活泼讨喜，宋小晚当真有几分舍不得。
午饭过后，一桌食物尽数撤下，银环又送来了漱口的茶水。
按说宋小晚应该起身告辞，不过她今日倒是有些反常，银环不由打量了她一眼。
刘太夫人早已看出了宋小晚的心不在焉，故而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宋小晚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按耐住内心的焦急，垂着眸坐在一旁，并未出声。
刘太夫人见状点了点头，吩咐人将刘唐送回去小憩。
银环极有眼色地端来了两盏茶，并唤小丫鬟们退下。
“说吧，你有什么事。”刘太夫人端着汝窑茶盏，用茶盖撇去浮沫，漫不经心道。
宋小晚犹豫了片刻，才斟酌道：“我听说老爷要迁至京城了。”
刘太夫人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是惯常地淡然。
“你从何处听说的？”
宋小晚一愣，暗想难不成顾佑是诓她的？随即又否认这个想法，顾佑没理由戏耍她。
“偶然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
刘太夫人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看着宋小晚，“本想着过些时日再同你说，既然你已知晓，那我便趁此机会同你讲清。”
“晚娘，我问你，你可愿随我们一同去上京？”
宋小晚心中一惊，神色有些不自然，认真道：“太夫人，我知晓您是好意。过我家还有母亲和幼弟，在上京也是无人相识，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实在不易远行。”
刘太夫人闻言默了半晌，道：“晚娘啊，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孝心，只是你年纪也不算小了，难不成要为了家人蹉跎一辈子，成个老姑娘？”
“若是你愿意，将你母亲和弟弟接来上京也无不可。”
这天下间，竟还能有这般好事？
只为了一个厨娘，便愿意做出这么多让步，宋小晚不是真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也知，承了别人的情，便要付出些东西。
看来刘太夫人还是不曾死心，仍是想将她收做刘浣之的妾室。
宋小晚当下便道：“谢太夫人好心，只是我实在不愿过让自己不能随心的日子。”
说话便是直接挑明了，银环别有深意地看了宋小晚一眼。
已被拒绝数次，刘太夫人的脸色瞬时难看起来，虽则早料到宋小晚会这般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闷。
见刘太夫人不答话，宋小晚便知她这是不高兴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宋小晚只得率先开口，不住地夸刘唐如何聪明懂事，活泼可爱。刘太夫人的面色这才好了些，缓过神来时，难免心中郁郁，长叹了一口气。
“也罢，是浣之注定命中无子，我这个老太婆，便不操这份心了。”
见刘太夫人这样说，宋小晚亦是在心底舒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她不断地说着恭维的话，刘太夫人听得逐渐喜笑颜开。
倒没有先前那般令人害怕了，银环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
“对了，你既不打算同我们去上京，日后又作何打算呢？”
宋小晚一愣，这倒是把她问住了。
因是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宋小晚确实还不曾细想。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宋小晚道。
刘太夫人沉吟片刻，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位人家缺厨娘。”
双手合十拜了神佛，才疾步上前仔细端详着顾佑。
“佑儿！我儿没事便好，呜呜呜……”说着，便呜咽抽泣了起来。
顾佑心情低落，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杨氏，只笨拙地道：“娘，我好好的，您别担心了。”
杨氏这才止住了哭，忍不住咒骂道：“这天杀的柳家人！他家必得遭报应！可怜了佑儿，受了这无妄之灾。老爷，你定要为我们佑儿报仇。”
一旁的顾老爷早已是疲累不堪，还不得不安慰这生气的老妻。
“定然会的，别站这说话了，我早累了，快去备好饭菜热水。”
杨氏这才惊觉，连忙吩咐人准备晚膳，拉着顾佑的手又是一阵心酸。
见顾佑情绪低落，杨氏只当是他受了惊吓，于是更恨那柳家人，恨不得手刃对方。
……
翌日，天光大亮时，宋小晚方从睡梦中醒来。
一夜无梦，很是好眠。
她起身洗漱，又用罢了早膳，才登上了前去刘府的马车。
她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厢房，却见阿双一脸急色地站在门口，不住地向外张望。
在见到宋小晚的那一刻，才舒了一口气。
没好气地道：“你昨天去哪了？怎么一夜没回来？”
宋小晚只道是李娇娘留宿了她一晚，搪塞过去。
“好让人担心，我本想去求太夫人派人去寻你，又怕惹人非议，真是让人心焦。”
宋小晚知道她是好意，便笑道：“我没事，别担心啦。”
回到厢房休息了片刻，宋小晚便去了后厨，准备今日的午膳。
看了桌上了食材，宋小晚心中便有了数。
待一桌子饭菜准备好时，已到了午时，宋小晚思忖片刻，亲自提了食盒去了上房。
刘太夫人见了先是一愣，继而笑道：“不是说这两日让你休假么？怎地今儿晌午又过来了？”
宋小晚屈膝行了一礼，看向一旁正在净手的刘唐，笑道：“左右也是无事，索性便想着给小公子做些好吃的。”
刘唐听完这话不禁眼前一亮，于是对宋小晚手中的食盒愈发好奇起来。
刘太夫人唤她坐下，丫鬟们将饭食摆好。
素白的瓷盘盛着各色美食，不禁令人食指大动。
眼见刘唐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饭菜，刘太夫人看得好笑，便亲手盛了一碗羊肉羹。
“快些吃吧，多吃些。”
刘唐见祖母已然动筷，便也拿起了汤匙。
宋小晚见了祖孙二人的互动，不由在心底喟叹。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她大抵也只刘太夫人是真心疼惜这孩子的。
只是想起顾佑同她说过刘浣之即将升迁一事，若真是要远赴上京，宋小晚便不能跟去了。
刘太夫人是极好的主顾，刘唐这孩子亦是活泼讨喜，宋小晚当真有几分舍不得。
午饭过后，一桌食物尽数撤下，银环又送来了漱口的茶水。
按说宋小晚应该起身告辞，不过她今日倒是有些反常，银环不由打量了她一眼。
刘太夫人早已看出了宋小晚的心不在焉，故而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几分。
宋小晚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按耐住内心的焦急，垂着眸坐在一旁，并未出声。
刘太夫人见状点了点头，吩咐人将刘唐送回去小憩。
银环极有眼色地端来了两盏茶，并唤小丫鬟们退下。
“说吧，你有什么事。”刘太夫人端着汝窑茶盏，用茶盖撇去浮沫，漫不经心道。
宋小晚犹豫了片刻，才斟酌道：“我听说老爷要迁至京城了。”
刘太夫人面上波澜不惊，语气也是惯常地淡然。
“你从何处听说的？”
宋小晚一愣，暗想难不成顾佑是诓她的？随即又否认这个想法，顾佑没理由戏耍她。
“偶然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
刘太夫人放下茶盏，叹了一口气，看着宋小晚，“本想着过些时日再同你说，既然你已知晓，那我便趁此机会同你讲清。”
“晚娘，我问你，你可愿随我们一同去上京？”
宋小晚心中一惊，神色有些不自然，认真道：“太夫人，我知晓您是好意。过我家还有母亲和幼弟，在上京也是无人相识，我一个未出嫁的女子，实在不易远行。”
刘太夫人闻言默了半晌，道：“晚娘啊，你是个好孩子，我知道你有孝心，只是你年纪也不算小了，难不成要为了家人蹉跎一辈子，成个老姑娘？”
“若是你愿意，将你母亲和弟弟接来上京也无不可。”
这天下间，竟还能有这般好事？
只为了一个厨娘，便愿意做出这么多让步，宋小晚不是真正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也知，承了别人的情，便要付出些东西。
看来刘太夫人还是不曾死心，仍是想将她收做刘浣之的妾室。
宋小晚当下便道：“谢太夫人好心，只是我实在不愿过让自己不能随心的日子。”
说话便是直接挑明了，银环别有深意地看了宋小晚一眼。
已被拒绝数次，刘太夫人的脸色瞬时难看起来，虽则早料到宋小晚会这般回答，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气闷。
见刘太夫人不答话，宋小晚便知她这是不高兴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宋小晚只得率先开口，不住地夸刘唐如何聪明懂事，活泼可爱。刘太夫人的面色这才好了些，缓过神来时，难免心中郁郁，长叹了一口气。
“也罢，是浣之注定命中无子，我这个老太婆，便不操这份心了。”
见刘太夫人这样说，宋小晚亦是在心底舒了一口气，面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她不断地说着恭维的话，刘太夫人听得逐渐喜笑颜开。
倒没有先前那般令人害怕了，银环面上也带了几分笑容。
“对了，你既不打算同我们去上京，日后又作何打算呢？”
宋小晚一愣，这倒是把她问住了。
因是突然得知这个消息，宋小晚确实还不曾细想。
“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宋小晚道。
刘太夫人沉吟片刻，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位人家缺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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