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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流云追月

    “还有。”如意合上消息前终于念出了最后一条讯息。

    “九公主永福已经与张君阳和离。”

    魏朱没觉得永福那小神经病,跟张君阳那个渣男离婚,有什么好值得特别拿出来说的。

    “出什么事了吗?”

    如意顿了下,“她向皇上请求新的驸马,最终选了您的义父。”

    魏朱蓦地睁开眼睛,好半响才微微一笑,“呵,她倒是真敢想。”

    “而且皇上已经下旨了。”

    “义父哪,他怎么说?”

    “老爷直接抗旨,如今已经被皇上革职在家。”

    “周遗看上去很暴躁啊。”魏朱伸个懒腰站起来,“看来这次京城之行,不会太寂寞。”

    长灯霍霍,将整个不夜城照的灯火通明,喷水池扬起各色的水雾,不夜城的员工,穿着水蓝色的裙摆,托着手上各式的饮料和蛋糕,穿梭在客人中间。

    今天是永福公主的生日,为此她不昔花大价钱包下了不夜城的一楼,广邀贵客为她庆祝生辰。

    跟她玩得好的大家闺秀,一个个围着跟她说话,永福的眼睛却一直都在往旁边看。

    她今天几乎把京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全都请来了,为的就是见一见这人。

    魏云穿着白衣,戴着琉璃簪的他,矜贵非常的坐在一角。

    周围人都在那里笑,在那里闹,唯有他格格不入,却又让人难以把目光聪他身上挪开。

    那人说的对,魏云真的长了一张潘安宋玉一样的惹人模样,听说还习过武,想来床第之间也比张君阳不知好出多少倍。

    想到张君阳背着自己喜欢一个妓子她就怒火中烧,如果单单只是以前喜欢就罢了,竟然敢在和自己成亲以后还跟那妓子勾勾搭搭。

    永福怒火中烧,要不是怕自己名声弄的不好听,他绝对不会和离这么便宜他。

    不过张君阳已经是过去式,她现在看中的是魏云。

    虽然他抗旨不遵被皇上剥夺了官职,可是只要他答应娶自己,让他官复原职绝对只是她一句话的事。

    想到这,永福挥开几个谄媚围着她的夫人,端了杯漂亮的鸡尾酒,向着魏云慢慢走了过去。

    “魏公子。”永福模样不差,继承了她母亲万贵妃的容貌身段,一身牡丹洒金裙的她香肩半露,看上去雍容华贵又妩媚多情。

    她对着魏云见礼,魏云看着手上的酒水,对于永福的靠近视若无睹。

    “魏公子怎么不理我,我以为今日是我生辰,魏公子怎么都应该敬我一杯酒的。”

    魏云继续视而不见,永福有些不开心,末了,她突然看到魏云发上的流云追月。

    “这琉璃簪好漂亮。”永福伸手去拿,还没碰到,就被魏云攥住了手腕。

    丝毫不怜香惜玉,让人疼到骨头里的那种。

    “魏云你弄疼我了!”

    永福公主疼的脸皱巴巴的,“我是公主你再放肆,小心我把你问罪!”

    魏云把攥着的手腕甩开,他这一动,流云追月里的金沙簌簌飘动,雪花一样美轮美奂。

    永福公主当时就爱上了。

    她生来就是先帝最喜欢的公主,这世上的东西只要她想就没有得不到的,可是眼前的人,还有簪子,她却没有握在手里。

    越是得不到,争强好胜的她就越想得到。

    “哎吆!那是魏朱吗!”

    永福公主对着窗外一声惊呼,魏云下意识的去看,然后永福手疾眼快的拔了他头上的簪子,连忙跑到一边笑。

    “魏云,这么简单的谎话你也信啊,你那个义女,现在正在岭南受苦哪,你求我啊,或许我会大发慈悲让皇兄放她回来。”

    魏云站起冷群冰霜,“把它给我。”

    毕竟是武将出身,看着这样的魏云,永福有些害怕,可是很快那一丁点的害怕,就不知道被她丢到了那里。

    她是公主哪,这天下还真没她需要怕的人。

    永福美滋滋的看着手里流云追月,把那簪子放在手里来回转着,看着金沙簌簌飘动。

    “刚才看见这小东西还挺喜欢的,可是拿在手上把玩之后,又觉得无趣的很,我看不如把它摔了怎么样。”

    她作势要丢,魏云连忙上前一步,见诓住魏云,永福更是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

    “魏云你怎么这么好骗!”

    这是第二个人说他好骗。魏云想起那个笑起的人来,“你那时候看向我的眼睛,悲悯的像个神袛,我就想啊,这样的人一定很好骗。”

    明明是一样的话,为什么永福说出来,他就很想杀人?

    “给我。”

    魏云皱眉上前,永福握着簪子后退,“你别过来啊,你再靠近一步,我现在就摔了!”

    “给我。”魏云冷着眉眼不耐的看着永福,虽是严厉,可是那脸上风情,却禁不住让人为之着迷。

    若是能让他对着自己露出别样的神色,那真是死也值了。

    永福觉得,自己真是被魏云蛊惑了,她咬着唇,晕红着脸颊,直勾勾的看着魏云。

    “魏云,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做我的驸马好不好。”

    满堂寂静,落针可闻,被堂堂公主,公然示爱,所有人羡慕魏云的同时,又在哪里等着魏云的回答。

    “切~”

    一声嗤笑在这寂静中乍然响起。

    永福粉脸一冷,“谁在说话!”

    “当然是我啊。”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扣住了永福的脖子,然后紧着对方的喉咙,把她捏在手上的簪子拿了下来。

    毒蛇一样的声音,以一种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贴着永福的后背传来。

    “被别人嚼烂了的苹果,以为吐进金镶玉的杯子,就可以觊觎天上的明月。你说可笑不可笑。”

    永福又气又恼,“我乃是公主!你如此对我大不敬,小心我让皇兄治你死罪!”

    那透着凉气的手,缓缓收紧,“你猜是我先获得死罪,还是你先死?”

    永福吓坏了,尖声高喊。

    “来人,有刺客!”

    她这话音一落下,扣住她的手就倏的松开。

    魏朱在她身后笑的灿烂。

    “那有什么刺客,是我在跟公主开玩笑哪。”

    “听说公主过生日,我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来,公主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场面有点冷场。

    永福有点征愣。

    那个被太后变着法示弱请求前去赈灾的魏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