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
小五小手扭捏着裙角，尴尬道：“禀告女帝，萧少君说让奴婢伺候着您，不许回去，所以…”
康慧看着他那害羞的脸蛋，颇为好笑，她倒是想调戏调戏这小侍郎，晚上再往龙床上一扔，让他摇身一变，体验下男欢女爱。
估计建儿在养伤，让小五来也是这个意思。
但眼下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以往朝政被原主人搞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管，现在她要捡起来，还需要时间。
“你就说本帝的意思，让你回去，我这很忙。”康慧道。
小五大眼露出一抹失落，弯腰道：“是，女帝。”
这时候，雷老求见。
康慧放下奏折，和颜悦色道：“雷老。”
雷老头露出微笑，行跪拜大礼，虽然他受到尊敬，但他一直都以下人的身份自居。
“雷老，是又有什么进展了吗？”
雷老头点头，道：“女帝，暗影殿找到了三十多名杀手起初藏身的地方，在帝都的某一处荒废民宅。”
“荒废民宅？”
康慧皱眉，追问道：“那些杀手在那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雷老摇头：“回女帝，没有。这些杀手看似草莽，实则训练有素，雨夜激将的时候老奴就看出来了，没有留下任何的马脚。”
“但，老奴查到这处宅子的主人！”
康慧双眼射出一道利芒，上前三步：“是谁？！”
雷老沉声道：“如云！”
“数年前的帝都一青楼的头牌。”
“说完。”康慧皱眉。
雷老解释道：“此人的背景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美貌风尘女罢了，在数年前被赎了身子。”
“而老奴派暗影殿调查一夜，赎如云的人，是当朝中枢殿长李元林！”
“当年，他还不是殿长，为了前途便娶了一位贵族的小姐，将如云偷偷安置在了这处民宅，也就是杀手们藏匿的地方。”
“直到前年，他升官发财之后，才将如云接了回去。”
闻言，康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黑衣刺客显然就跟李元林有关系，跟他有关系，那么扶持他的王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来人！”
康慧脸色铁青，要拿李元林下狱，以儆效尤。
“女帝，请慢。”
雷老阻止道：“女帝，现在动李元林不是上上之策。”
康慧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摆摆手将御前侍卫又驱退。
雷老继续道：“女帝，李元林不过是王家集团的一个傀儡罢了。他肯定不是主谋，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况且这点证据去杀一个中枢殿长，只怕是太过勉强。”
“咱们不如，暂且装作不知情，顺着这根线查下去。”
“如果再发现一些有用的证据，那时候萧将军的大军班师回朝，青龙军营也握在女帝的手中，想要铲除王家就再简单不过了。”
康慧皱眉，沉默了一会。
这韬光养晦，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只是有点气不过。
“好吧，雷老，本帝听你的。”
“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暗影殿了，密切给本帝调查李元林的一切罪证，最好是查出他跟王家勾结的证据！”
雷老稳重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康慧，欲言又止道：“女帝，老奴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康慧大手一挥：“你我君臣，有师徒之情，雷老直说无妨。”
说完，她又拉着雷老形同枯槁的手往前走，亲自给他端来了一张椅子，十分亲近。
雷老受宠若惊，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女帝如此厚待自己。
他缓缓坐下，面色通红，激动道：“多谢女帝。”
康慧微微一笑，示意不用谢，这老头对自己和大康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给他尊重是应该的。
雷老犹豫一下，组织语言，试探说道：“女帝，你可还记得前任中枢殿长，付明？”
康慧稍微回忆一下，这个付明似乎是被自己处死了，好像是犯了什么事，惹得自己龙颜大怒才死的。
“嗯，记得，怎么了？”她淡淡说道。
雷老擦了擦冷汗，如他都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女帝，老奴觉得前任中枢殿长付明的死，或许是调查王家集团的关键，比刺杀案要致命的多。”
“噢？”
康慧双眼睁大，来了兴趣。
“本帝这段日子繁忙，将好多事都忘了，不如雷老帮我回忆回忆？你只管说就是，本帝绝不怪罪。”
闻言，雷老叹息一声。
开始缓缓讲述起了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
康慧安静的听着，越听脸色就越发古怪。
原来前中枢殿长付明也是一代忠臣，他见康慧醉心美色，不理朝政，痛心之余也无能为力。
而王超趁着机会，将王亦送进了后宫，大肆在朝堂发展党羽，培养亲信，势力越发壮大。
正是因为这样，付明开始了跟权臣王超的明争暗斗。
那时候的朝堂，算是平衡的。
不过因为一件事付明落得砍头的下场，至此朝堂，便再也没有人可以与王超掰手腕了。
而这件事，说起来跟康慧自己有天大的关系！
身体原主人二十二的寿辰，在大殿上招待百官。
那一夜极为奢华，极为热闹，作为中枢殿长的付明当然要携礼为女帝庆生，而那一夜按照要求，他将自己妻子付氏也带来了。
酒过三巡，王超的长子王明那个混账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付氏样貌过人，知书达理，便起了色心。
竟让人偷偷绑了付氏，然后强行霸占了一夜。
此事，在第二天爆发，并且持续发酵。
付明一代读书人哪里受的了如此屈辱，站在中枢殿上就指着王明怒骂，用尽了所有的脏话，骂完之后，竟还拿出一把匕首，声称要杀了康王明。
而原主人非但不伸张正义，反而助纣为虐觉得王明的做法没什么大不了，反而觉得付明不合礼数，在中枢殿上行凶。
就因为这事，付明锒铛入狱。
原主人越想越气，在中枢殿上当着自己的面脏话连篇，觉得君王威严没了，很丢人，盛怒之下，便砍了付明的头，他可谓是死的憋屈。
再然后。
付明的妻子付氏受不了这种屈辱，也含冤自尽了。
整个中枢殿，也受到牵连，尽数流放。敢有闹事提及者，则是直接砍头。
这些年这一桩事，成了禁忌，也无人敢再提，康慧这个皇帝的名声变得很差，知情人不说，不代表不讨厌。
或许，这也是许多大臣麻木的原因。
听完，康慧久久无语。
康慧看着他那害羞的脸蛋，颇为好笑，她倒是想调戏调戏这小侍郎，晚上再往龙床上一扔，让他摇身一变，体验下男欢女爱。
估计建儿在养伤，让小五来也是这个意思。
但眼下事情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没时间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
以往朝政被原主人搞的一塌糊涂，什么都不管，现在她要捡起来，还需要时间。
“你就说本帝的意思，让你回去，我这很忙。”康慧道。
小五大眼露出一抹失落，弯腰道：“是，女帝。”
这时候，雷老求见。
康慧放下奏折，和颜悦色道：“雷老。”
雷老头露出微笑，行跪拜大礼，虽然他受到尊敬，但他一直都以下人的身份自居。
“雷老，是又有什么进展了吗？”
雷老头点头，道：“女帝，暗影殿找到了三十多名杀手起初藏身的地方，在帝都的某一处荒废民宅。”
“荒废民宅？”
康慧皱眉，追问道：“那些杀手在那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雷老摇头：“回女帝，没有。这些杀手看似草莽，实则训练有素，雨夜激将的时候老奴就看出来了，没有留下任何的马脚。”
“但，老奴查到这处宅子的主人！”
康慧双眼射出一道利芒，上前三步：“是谁？！”
雷老沉声道：“如云！”
“数年前的帝都一青楼的头牌。”
“说完。”康慧皱眉。
雷老解释道：“此人的背景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个美貌风尘女罢了，在数年前被赎了身子。”
“而老奴派暗影殿调查一夜，赎如云的人，是当朝中枢殿长李元林！”
“当年，他还不是殿长，为了前途便娶了一位贵族的小姐，将如云偷偷安置在了这处民宅，也就是杀手们藏匿的地方。”
“直到前年，他升官发财之后，才将如云接了回去。”
闻言，康慧眼中闪过一丝杀气。
天底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黑衣刺客显然就跟李元林有关系，跟他有关系，那么扶持他的王家，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来人！”
康慧脸色铁青，要拿李元林下狱，以儆效尤。
“女帝，请慢。”
雷老阻止道：“女帝，现在动李元林不是上上之策。”
康慧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摆摆手将御前侍卫又驱退。
雷老继续道：“女帝，李元林不过是王家集团的一个傀儡罢了。他肯定不是主谋，杀了他只会打草惊蛇，况且这点证据去杀一个中枢殿长，只怕是太过勉强。”
“咱们不如，暂且装作不知情，顺着这根线查下去。”
“如果再发现一些有用的证据，那时候萧将军的大军班师回朝，青龙军营也握在女帝的手中，想要铲除王家就再简单不过了。”
康慧皱眉，沉默了一会。
这韬光养晦，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她是明白的，只是有点气不过。
“好吧，雷老，本帝听你的。”
“这件事我就全权交给暗影殿了，密切给本帝调查李元林的一切罪证，最好是查出他跟王家勾结的证据！”
雷老稳重的点点头，看了一眼康慧，欲言又止道：“女帝，老奴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康慧大手一挥：“你我君臣，有师徒之情，雷老直说无妨。”
说完，她又拉着雷老形同枯槁的手往前走，亲自给他端来了一张椅子，十分亲近。
雷老受宠若惊，浑浊的双眼有些湿润。
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女帝如此厚待自己。
他缓缓坐下，面色通红，激动道：“多谢女帝。”
康慧微微一笑，示意不用谢，这老头对自己和大康不离不弃，忠心耿耿的，给他尊重是应该的。
雷老犹豫一下，组织语言，试探说道：“女帝，你可还记得前任中枢殿长，付明？”
康慧稍微回忆一下，这个付明似乎是被自己处死了，好像是犯了什么事，惹得自己龙颜大怒才死的。
“嗯，记得，怎么了？”她淡淡说道。
雷老擦了擦冷汗，如他都有些不敢说下去了。
“女帝，老奴觉得前任中枢殿长付明的死，或许是调查王家集团的关键，比刺杀案要致命的多。”
“噢？”
康慧双眼睁大，来了兴趣。
“本帝这段日子繁忙，将好多事都忘了，不如雷老帮我回忆回忆？你只管说就是，本帝绝不怪罪。”
闻言，雷老叹息一声。
开始缓缓讲述起了当年的一些陈年旧事。
康慧安静的听着，越听脸色就越发古怪。
原来前中枢殿长付明也是一代忠臣，他见康慧醉心美色，不理朝政，痛心之余也无能为力。
而王超趁着机会，将王亦送进了后宫，大肆在朝堂发展党羽，培养亲信，势力越发壮大。
正是因为这样，付明开始了跟权臣王超的明争暗斗。
那时候的朝堂，算是平衡的。
不过因为一件事付明落得砍头的下场，至此朝堂，便再也没有人可以与王超掰手腕了。
而这件事，说起来跟康慧自己有天大的关系！
身体原主人二十二的寿辰，在大殿上招待百官。
那一夜极为奢华，极为热闹，作为中枢殿长的付明当然要携礼为女帝庆生，而那一夜按照要求，他将自己妻子付氏也带来了。
酒过三巡，王超的长子王明那个混账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付氏样貌过人，知书达理，便起了色心。
竟让人偷偷绑了付氏，然后强行霸占了一夜。
此事，在第二天爆发，并且持续发酵。
付明一代读书人哪里受的了如此屈辱，站在中枢殿上就指着王明怒骂，用尽了所有的脏话，骂完之后，竟还拿出一把匕首，声称要杀了康王明。
而原主人非但不伸张正义，反而助纣为虐觉得王明的做法没什么大不了，反而觉得付明不合礼数，在中枢殿上行凶。
就因为这事，付明锒铛入狱。
原主人越想越气，在中枢殿上当着自己的面脏话连篇，觉得君王威严没了，很丢人，盛怒之下，便砍了付明的头，他可谓是死的憋屈。
再然后。
付明的妻子付氏受不了这种屈辱，也含冤自尽了。
整个中枢殿，也受到牵连，尽数流放。敢有闹事提及者，则是直接砍头。
这些年这一桩事，成了禁忌，也无人敢再提，康慧这个皇帝的名声变得很差，知情人不说，不代表不讨厌。
或许，这也是许多大臣麻木的原因。
听完，康慧久久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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