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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三十一块田

    越来越多的人染上了疫病。

    不仅仅是淮安镇,连同周围的几个小镇也渐渐的有人染上了疫病。

    终于,县令坐不住了。

    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得赶紧上报上去。

    县令的折子一层层的上递,最终出现在了皇宫的御书房内。

    “众爱卿可有何高见啊?”

    龙椅上的男人,神色严峻,自带威严。

    一幅明君的做派。

    可朝臣都只他们的陛下,不爱听忠臣的逆耳之言。

    甚至还做过荒唐之事。

    朝堂之上公然让自己的贵妃玉体横陈的躺在自己怀里。

    丝毫不顾及满堂的文武百官。

    当即便有大臣看不过去,怒骂:“你这妖妃,休得迷惑陛下。”

    他的一番忠言,在朝堂上响彻满堂。

    等待他的却不是皇帝陛下的幡然醒悟,而是陛下怀里徐贵妃的一声娇憨的埋怨。

    “陛下,妾身才不是妖妃呢。这位大人说话好生难听。”

    “好好好,你是朕的爱妃,哪里是什么妖妃。”皇帝说完,又看向台下刚刚那位敢于谏言的大人说:“葛大人,我看你是最近太过清闲,那你便替朕守好那古浊关吧。”

    “陛下!!!”

    那位葛大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古浊关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一年到头都飘雪的地方。

    那里的人不服管教,多为蛮夷。

    只有被朝廷抛弃的官才会被派遣去那里。

    他葛言一生为朝堂尽忠,没想到竟抵不过这妖妃的一句媚言。

    罢了,他走便是了。

    至此,朝堂之上又少了一位以天下百姓为本份的忠臣。

    御书房内。

    龙椅上的皇帝问话后,一时间竟无一人言。

    “怎么,都哑巴了吗?”

    见御书房内的臣子都不说话,皇帝实在是怒不可言,平时一个个的七嘴八舌,说的不是挺起劲吗?

    正想着痛骂一通。

    身旁的大太监俯身耳语:“陛下,徐贵妃在御书房外,说是给您炖了补汤。”

    “快让爱妃进来。”

    徐贵妃的到来,让皇帝烦躁的心,得到些安慰。

    御书房外的徐贵妃,跟着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走至他的身旁,“陛下,为何如此劳心?”

    “还不是这帮庸才,朕说的话竟是一个也不敢答。”

    徐贵妃盛出一碗汤,又拿着勺子吹了吹,才递上前去,竟是要在众臣面前喂皇帝喝这补汤。

    皇帝很享受。

    房内的众臣却不敢看,纷纷私下头。

    一边给皇帝喂着补汤,一边说:“陛下,妾身倒是有一人推荐,不知当讲不当讲。”

    来之前,她就知道有个名为淮安的小镇出现了疫病,折子已经递到了御书房。

    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派遣朝臣去治疫。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这正是为她儿扫清障碍的好时机。

    这些年来为了将皇后的母族从朝堂上剔除,她可是费了不少的功夫。

    现在的朝臣,一大半都拥护她儿。

    至于剩下的那些,不足为惧。

    现在,还剩最后一步,那便是皇后所出的九皇子。

    只要他没了威胁,未来的龙椅自然是她儿的囊中之物。

    皇帝听到自己爱妃的话,心想有什么不当讲的,这些庸人难道还敢说出去?

    “有何不当讲?爱妃要说便说。”

    徐贵妃放下手里的金边瓷碗,道:“陛下,治疫乃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需得承担大任之人前去。”

    “哦?那依爱妃所言,谁是这位承担大任之人呢?”

    皇帝听闻徐贵妃此言,也是来了兴趣。

    “妾身认为九皇子便是担此大任之人。”

    “祁钰?祁钰今年不过十六岁,疫病之地太过危险。”

    皇帝再偏心,还是疼爱自己和皇后唯一的孩子。

    所以这么多年来周祁钰一直都是徐贵妃心里的一根刺。

    为什么那女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她的儿子在皇帝心中还能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想到这些,徐贵妃眼里不免得有些疯魔。

    “陛下,要不您问一下祁钰自身的意愿?”

    徐贵妃知道再说些劝解的话,便会惹的眼前男人的厌,所以她只得让周祁钰自己来决定。

    不过她有把握让周祁钰愿意治疫。

    很快九皇子便被传召来。

    此时的御书房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众臣。

    是皇帝先他们碍眼,让他们自行滚蛋。

    周祁钰在御书房外,静静的等着通传。

    可传话的太监进去许久,里面不断的有女子娇笑的声音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女子的媚笑声停了。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才出来对着他说:“殿下,陛下请您进去。”

    周祁钰应声进入。

    御书房内,龙椅上坐着皇帝,徐贵妃坐着侧椅。

    他看了一眼,便不再看。

    跪身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贵妃娘娘。”

    “起来吧。”

    上方的皇帝,神情淡淡,丝毫看不出刚刚的情色。

    “谢父皇。”

    周祁钰起身后,也不讲话。

    皇帝最见不得他这么样子。

    自从皇后走后,他就像不会说话了一般,竟不与自己多说一个字。

    每每想起皇帝都是郁结。

    要不是念及他是自己和皇后唯一所出。

    自己早就问他罪责了。

    “祁钰,这次让你来,是想问你,你可愿去那疫地治疫?”

    治疫?

    这件事,周祁钰其实也略有耳闻。

    那疫地他也去过一次,是个好地方。

    没想到竟传染上了疫病。

    不知道那位小娘子有没有染上疫病。

    抬眼看看侧位上的徐贵妃,她眼里的挑衅之意竟毫无遮掩。

    还真是有恃无恐啊。

    想必,皇帝会问这话,跟徐贵妃也脱不了关系吧。

    治疫,成功了是大功一件。

    若是失败,只能是死路一条。

    可谁又知道这一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徐贵妃打得一手好算盘,周祁钰心知肚明。

    既如此,便如她所愿吧。

    整日待在这皇城也挺没意思的。

    只能见着皇帝和徐贵妃日日奢靡。

    思量好后,周祁钰开口答道:“回父皇,儿臣愿去治疫。”

    “真的愿意?”

    龙椅上的皇帝不可置信,他以为祁钰会拒绝。

    作为皇帝的儿子,去哪里立功不好?

    怎么会非要去疫病之地。

    “是,父皇。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好好好,吾儿甚慰。”

    周祁钰的话,让皇帝龙颜大悦。

    等周祁钰从御书房出来,脸上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

    昏君和妖妃,还真是般配。

    就是可怜他死去的母妃。

    不日,周祁钰便整顿好了出行的队伍,带着皇帝给他指派的御医,向着疫病之地出发。

    “殿下,殿下。”

    队伍刚出皇城,便有人在周祁钰身后叫喊。

    回眸看去,那人是?

    葛清玉。

    他怎么会在此?

    “殿下,我陪您一起去吧。”

    好不容易,葛清玉驾着马追上了队伍最前方的周祁钰。

    可得到的却是一句,“不可,此去艰险,我不能让你为我冒险。”

    “殿下,这不仅是我的意愿,也是家父的意思。”

    葛家是皇后的母族,亦是周祁钰的母族。

    之前那位因在大殿上勇于谏言而被贬职的葛言葛大人,便是葛清玉的父亲。

    说起来周祁钰和葛清玉算是表兄弟。

    那位被贬的葛大人是皇后的亲哥哥。

    “殿下,让我去吧。我不会拖后腿的。”

    葛清玉见周祁钰一直闭口不言,便又想开口劝说。

    “你当真不知为何我会去这疫病之地?”

    “我怎会不知。殿下,葛家是您的母族,您的事自然就是葛家的事。”

    何况姑姑已经去了,殿下小小年纪,便受着那妖妃的钳制。他们葛家也是处处被妖妃争对,朝堂上已经没几人是心腹之人。

    这一次,又是那妖妃的主意。

    她这是要置殿下于死地啊。

    他要做的,就是保护殿下的安危。

    任何想要伤害殿下的人,都需得从他身上踩过去才行。

    “罢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周祁钰说完,驾着马便开始朝前驶去。

    留在京城,也只会被那妖妃蹉跎。

    还不如跟着他争一线生机。

    “是,殿下。”

    闻言,葛清玉眼睛都笑成了两轮弯月。

    ———————————

    冀州。

    州城果然不一样啊,什么样式的店都有。

    鹿贺凛今日出门便想着买一些较大得瓷瓶。

    “姑娘,咱们到了。”

    萧荆说着,鹿贺凛掀开车窗边的帘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街的瓷器。

    各式各样。

    这便是冀州有名的瓷器街。

    鹿贺凛可以慢慢选。

    最终,他们在瓷器街的角落找到了一家店,这里有她想要大小的瓷瓶。

    这家店与其他的精致相比,稍显落魄。

    店内甚至没有店小二。

    只有一位身着棉衣却面容秀丽的小娘子。

    鹿贺凛走上前去,“小娘子,你这瓷瓶有多少?”

    她指着自己心仪的瓷瓶,问着这眼前的小娘子。

    “您要多少?”

    鹿贺凛是她家的瓷器店近两个月以来唯一的顾客。

    那些人根本走不到自家的店,便在外面早已买好了自己心仪的瓷器。

    可自家的瓷器明明就很好啊,而且价格也不贵。

    为何就没人来看看呢。

    这好不容易来了一人,她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留住客人。

    要是错过了这位,她家的铺子大概就要关门了。

    “给我一百个吧。”

    鹿贺凛想了想,既然要买,干脆一次性多买些。

    又不是只做这一次香丸,以后做的香丸种类多了,自然需要的瓷瓶也多了。

    要是瓷瓶用得好的话,下次还来这儿买。

    而鹿贺凛眼前的小娘子听到眼前的客人居然要订一百个。

    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您您您...您确定吗?”

    不怪她结巴,是她家铺子从未接过这样大的订单。

    愣了一会,又立即反应过来,“店里暂时没有这么多,需要烧制。您能稍微等几天吗?”

    她没有说谎,店里却是没有备货这么多瓷瓶。

    主要是这么久来一个也没卖出去,便没有再做。

    “可以,需要几日。”

    鹿贺凛也知道这店家是肯定没有这么多瓷瓶的,想也不想便同意了。

    “五日,五日就给您送过去。”

    鹿贺凛的小娘子很是激动的回答着。

    “好,那我先付订金。”

    等鹿贺凛将订金付完,又留了地址,才走出这瓷器铺子。

    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后,店内的小娘子则是立即关了铺门,向着后院跑去。

    “爹爹,爹爹,咱家来了个大生意。”

    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叫喊着。

    “慢点,当心摔着。”

    院内,是正在烧制不同瓷器的中年男人。

    “爹爹,有位姑娘在咱家订了一百个瓷瓶。”

    “你看,这是订金。”

    说着,将自己手里的订金捧上前,给她爹爹看。

    “茹茹,你说的可是真的?”

    不怪他不相信,是这两个月来一个订单都没有。

    突然来这么一个大单,真的很难让人接受。

    “是的是的,王师傅,您又可以安心烧瓷了。”

    名叫茹茹的小娘子,笑嘻嘻的朝着自家爹爹的傻模样。

    “你这小姑娘,还知道打趣你爹爹了。”

    作势,便要伸手去打。

    “哎,你打不着。”

    茹茹身子微动,便躲了过去。

    父女俩因鹿贺凛这笔订单,高兴得在院内嬉闹。

    鹿贺凛订好瓷瓶,并没有直接回去。

    她还要去准备那制作香丸的原料。

    两千粒!!!

    这原料得准备多少啊?

    又订了不少的原料,鹿贺凛才发现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却听路上有人谈论:“你知道吗?从明天开始冀州城只准出不准进。”

    “这是为何?”

    “你不知道啊?”

    “有一个镇,镇上的人都染上了疫病,怕这些人跑进来吧。”

    “我听说啊,可不止那一个镇,周围好几个镇都有人染上了疫病。”

    “那朝廷都不派人来吗?”

    “听说是派了,只是还没到而已。”

    …….

    听着这些人的话,鹿贺凛的心不由得紧了紧。

    不知道打铁大叔和老夫子有没有把那个香丸戴在身上。

    自己已经尽力了。

    剩下的就看他们了。

    又想着。

    估计这次面板的这个任务,也是跟这疫病有关吧。

    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回到宅院后,鹿贺凛直接去了前院,找到鹿沧凌跟他说了明日开始冀州城只准出不准进的事情。

    “阿姐,开始戒严,就代表疫病的传染开始变得严重了。”

    鹿沧凌现在无比庆幸,还好他们及时走了。

    不然现在就已经被困在淮安镇上了。

    “嗯,阿凌,你说老夫子和打铁大叔会把咱们给的香丸戴在身上吗?”

    鹿贺凛担忧的话语,从口中吐出。

    “会的,他们一定会知道阿姐你的良苦用心的。”

    其实就算是不知道也没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何况,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给了他们一次生的机会。

    “嗯,那就好。”

    鹿贺凛听着鹿沧凌的回答,顿时也心安感安心不少。

    ———————————

    周祁钰这边带着队伍,已经到了冀州城。

    他们不能再往前了。

    或者说,是周祁钰不能再往前了。

    贵为九皇子,周祁钰的安危自然比这些疫病之地的人重要多了。

    就算是周祁钰想去。

    葛清玉也不让。

    他不会让殿下冒险。

    他可以去,殿下不行。

    到了冀州,周祁钰住进了葛清玉安排的宅子。

    说来也巧,这宅子就在鹿贺凛他们宅子的隔壁。

    甚至鹿贺凛的院子与周祁钰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竟在此聚集到了一起。

    周祁钰安顿好了后,立即派了一小队人马带着有治疫病经验的大夫,前往淮安镇。

    快马加鞭的去。

    只需要两日,便可以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