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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四十九块田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二位公子也早些回去吧,恕寒舍招待不周。”

    鹿沧凌得这句话就代表着主厅内的聊天时间结束。

    葛清玉和隋知也不是脸皮厚之人,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那自然也不好再叨扰下去。

    下次再来便是。

    临走之前,隋知突然发问:“请问鹿小娘子你家里的茶叶哪里可以买到?刚刚那一杯实在是让我回味无穷。”

    鹿贺凛刚听到这句话时,还愣了愣,后又突然发笑,道:“隋公子,这是我自己做的果茶,你若想喝多去识香阁转转便可以喝到了。”

    鹿贺凛突然之间得发笑自然也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大客户来了。

    既然之前那葛公子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用两千两黄金买得两千粒香丸,那么作为葛公子的朋友,鹿贺凛相信这位隋公子的财力自然也是十分雄厚的。

    不得不说,见缝插针的宣传可不就被鹿贺凛给玩明白了吗?

    “识香阁?”

    隋知听言满脸问号。

    而鹿贺凛则是笑盈盈地说:“是我开的一家营生铺子,里面的雅间备有我自制的果茶和花茶。“

    隋知听完,也不懊恼鹿贺凛这为了做生意市侩的行径,只是笑笑说:“那若有机会,隋某一定要去鹿小娘子铺子里的雅间坐坐。”

    “那便恭候隋公子的大驾。”

    说完这句话后,鹿贺凛又是款款一礼。

    便代表着送二位公子。

    “那位鹿小娘子开的铺子是做什么的?”隋知在回去的路上,一边走一边问着身旁的葛清玉。

    葛清玉:“就是你感兴趣的香丸。”

    !!!!!

    葛清玉的话让隋知大为震惊!!

    这等不凡的香丸直接拿来卖不就相当于践踏它的价值吗??

    不行!

    不能这样!!

    想着,隋知便要转身往回走。

    还是葛清玉眼疾手快的把往回走的隋知拉住,疑惑的问他:“你干嘛去?你没看到那位鹿小郎君一点都不想我们再待在那儿吗?”

    隋知作为一个医师,手劲自然是没有从小习武的葛清玉气力大,在实在挥不开葛清玉的手后,隋知才说道:“那等不凡的香丸怎么能拿来卖呢?岂不是践踏了它的价值?应该让人来求才是。”

    就像让人来求他出手一样。

    隋知如是想着。

    但拉着他的葛清玉则是满头黑线。

    这隋知怕不是有点毛病?

    真以为人人都能和他一样脾气这般怪异?

    “并不是所有的香丸都和我们之前用的一样。况且,人家姐弟俩也是要过日子的,你以为跟伱似的喝仙露?”

    谁知隋知听完葛清玉的话后没有冷静下来,反而更激动了,道:“怎能让女子养家,她家弟弟作为一个男子,竟这般无用?”

    …………

    葛清玉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这隋知是真的傻啊。

    看来他得回去跟殿下说一下,这人太蠢招揽不得。

    但现下最主要的是把隋知拦下来,葛清玉只能无奈的说:“人家鹿小郎君才六岁,你让他怎么养家??鹿小娘子自然年纪也不大,以至于识香阁的掌柜都由别人代理。”

    说起来姐弟二人还是挺不容易的。

    要不是那位鹿小娘子有这等手艺,说不定他们的生活会非常的艰苦。

    不过还好,那位鹿小郎君实在是聪慧。

    这么小便考过了府试,还是甲等。

    想必再过不了几年,就算是在京城也能听见这位鹿小郎君的名号。

    其实也不怪隋知,主要是鹿沧凌这一年多以来身高长得太快,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几岁的稚童。

    而被葛清玉欣赏的鹿小郎君,鹿沧凌此刻正坐在自己的书房内,想着上一世的事情。

    上一世这位百医圣手可是在周祁钰回京之后才显露身形的。

    这一世怎么得这么快?

    鹿沧凌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其实也是周祁钰带人治疫,但不同的是那一次周祁钰并没有得到百医圣手为他出手。

    因为周祁钰当时并没有拿出让百医圣手感兴趣的东西。

    更没有让这位百医圣手是自己在求他出手。

    以至于最后这疫病控制不住,周祁钰只得让人死死的将那些疫病之地给封住,不让里面的人出来,再以大火烧之。

    这场大火足足烧了几天几夜。

    一时之间这一片都是尸横遍野。

    周祁钰那时在民间的名声,也从天上掉进了泥里。

    百姓们只觉得他无能。

    就连周皇,他的亲生父亲也觉得自己这個儿子实在是无能。

    未等回京复命,周皇便一道旨意将周祁钰封为庸王,连通他的母族一起贬回了主族之地。

    周祁钰接旨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只是接旨的时候说的话变成了:“臣,接旨。”

    这个臣字便就代表他已经不认自己的这位父皇。

    周祁钰未有任何情绪的表现,可在他身后跟随他一起跪拜接旨的人都是一脸愤恨。

    特别是葛清玉觉得这周皇实在是太不念及昔日情谊了。

    赐庸。

    无庸。

    呵,还真是昏君。

    若殿下是庸,那他又是什么呢?

    被一介妖女迷得五迷三样、神智不清,依他所看这皇帝他怕是要做到头了。

    周祁钰很快便带着葛家一起回到了母族之地。

    或许是未能救回染上疫病之人的悲痛,亦或是因为自己生身父亲的讽刺。

    周祁钰一度一蹶不振,甚至渐渐的开始寻欢作乐了起来,也想着就这样度过后半生。

    他没了回京的气力,可有人还不让他好过。

    那位独受圣宠的贵妃娘娘,甚至看不得他活在这个世上。

    一次又一次的刺杀。

    周祁钰身边的人一次又一次的为他而死。

    直到一次围剿性的刺杀行动,葛言他的舅父为了救他被乱箭射死。

    从小习武的周祁钰气力一向是一般人难以抵挡的,但那一次不知为何自己竟一点也挪不开舅父的身躯。

    在葛言以身作盾的抵挡下,周祁钰顺利地活下来了。

    直到葛清玉带着人来支援。

    他看见了自己被乱箭射死的父亲,和被父亲死死保护在身下的周祁钰。

    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恨上了这个曾经风光霁月的表兄。

    可转眼间又看到自己父亲的遗体,和想起父亲每日耳提面命的在他眼前说:“殿下就只剩下我们这唯一的亲人了。婉清不在了,我们更要照顾好她唯一的骨肉。”

    婉清,全名葛婉清。

    曾经是那凤位上的皇后娘娘。

    但也是曾经。

    葛清玉狠的闭了闭眼,再睁开仿佛已经恢复如常,他说:“九殿下,我葛家愿为殿下鞍前马后,只愿殿下可以为葛家讨回一个公道。”

    也为自己的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不然他到死都不会瞑目。

    周祁钰一直保持着被葛言压住的姿势,一动不动。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没人看到他眼角流下的泪。

    双眼中充斥着暴虐的情绪。

    他好恨!

    母后死的时候他不恨,他只是很难过。

    被封庸王,被贬出京,他不恨。

    要他走,他走就是了。

    一次次的刺杀,他不恨,因为他早就不想活了。

    可葛家人却一次又一次的不计后果的保护他。

    这一次,他最为敬重的舅父也死了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好恨。

    连同以往,一起恨了起来。

    恨母后死了以后,父皇便被妖女迷惑,对他不管不顾。

    恨父皇派他来治疫,明知死路一条。

    恨那百医圣手不出手帮他,让他只得火烧疫地。

    恨明明就算自己已经远离京城,那妖妃还想要自己死。

    最恨的还是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不都只是自己的无能吗?

    如果自己有能力,舅父不会死,那么多的葛家人不会死,那染了疫病的人更不会死。

    既然反正都是要死,还不如搏一搏。

    好死赖活皆为命数。

    不就是想让他彻底没有上位的机会吗?

    那他何不就试试看这位置到底谁会坐稳。

    不过,回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少年,一个鲤鱼打挺似的起身,看向葛清玉,说:“带上人,我们去会会那位百医圣手。”

    葛清玉只看见周祁钰眼里的神光,那是死里逃生后反扑的凶狠。

    他知道,父亲想要的九殿下回来了。

    一时之间他对周祁钰的怨气都消散了许多,只说:“是,殿下。”

    葛清玉和周祁钰的动作很快。

    不过一两日,他们便到了百医圣手的住处。

    周祁钰没有让任何人先行探路,一个人驾马走在最前方,直冲冲的冲进了眼前的宅院。

    葛清玉跟在周祁钰的身后,只看他一间间的找,终于在最后的院子里找到了正在晒太阳的隋知。

    周祁钰远远站定,道:“为我所用或者死。”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这位正在晒太阳的百医圣手背对着众人,周祁钰虽没看到他的容颜。

    但莫名的他就能确定这人就是传闻中的百医圣手。

    本以为以百医圣手的怪异脾气,定会拒绝,宁死不屈,没想到众人只听到:“跟你走便是,殿下火气真大。”

    意料之外的顺利,就连本来做好杀人姿态的周祁钰都愣了愣。

    这么容易?

    为何他们上次来,这位百医圣手连面都没露一下?

    他们不知道,周祁钰一开口隋知便知道他是谁了。

    论这世上能有谁能够驱使他。

    除了逝世的皇后娘娘,普天之下便也只有他身后这位九殿下了。

    若问他为何之前没有帮周祁钰治疫?

    那自然是他不知道啊!

    当他听闻那道封为庸王的圣旨时,才知道原来之前找他的是九皇子的人。

    他以为这位九皇子回到主族之地之后便没了危险。

    直到听到葛大人身亡的消息。

    隋知便打发了邵绍生和小童离开,独留自己在宅院内等着这位九皇子的到来。

    不过,来得可真快啊。

    自此,周祁钰便开启了自己的登顶之路。

    直到最后将剑尖抵在自己生身父亲的脖上时,他才觉得这一切真是无趣。

    看来这皇位也不是那么难坐嘛。

    而那贵妃娘娘则是如同死狗一般被丢在了葛清玉的面前。

    周祁钰让他亲自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葛清玉双眼充斥着血色,甚至来不及谢恩。

    极快的抽剑、拔剑,那曾经风光一时的贵妃娘娘便已人头落地。

    甚至脖下的躯体还直愣愣的保持着求饶的姿态,直到她的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身体才轰然倒下。

    大量的血液从切断口冒出,很快便漫满了整个金銮殿。

    殿内跪着的宫女、太监,皆是抖得如筛糠一般。

    但他们不敢动,甚至连贵妃娘娘那还带着温热的血液漫进他们的裤管都不敢动一下。

    不然,下一秒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周皇见着这一幕,是一声惊世骇俗的惨叫。

    “啊啊啊啊!!!!”

    毫无昔日帝王的威严。

    看这自己的爱妃这么容易就被人斩杀,转眼又看见眼前如同地狱饿鬼一样的儿子,他知道他的皇位坐到头了,但现在他只能求饶:“祁钰,我是你的父皇啊,我是你亲生父亲啊!你不能杀我。”

    周祁钰听到这话,讽刺的笑意越来越显,周皇只听见他说:“呵。父皇?亲生父亲?在我眼里,我母后死的时候,他也便死了。”

    说完这句话,周祁钰讽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又听见他说:“当然我肯定不会杀你,毕竟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上这皇位,你曾经一道旨意封的庸王当上九五之尊。”

    对着周皇说完这一切,周祁钰果断转身,对着大殿内的众人说:“父皇已到颐养天年之龄,荣登太上皇之位。”

    金銮殿内众人,立即跪地,道:“恭贺太上皇。恭贺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众人声音响彻天际,像是昭告天下这天下要变天了。

    周皇只得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嘴里还念着:“逆子,逆子,早知道我就该把你掐死。”

    不管周皇怎么说,也不管周祁钰到底有没有听到,一切都皆已成了定局。

    这以后,太上皇被送往了最偏僻的晴西殿,开始了他当上太上皇以后的生活。

    再带上他的贴身太监。

    一主一仆在这凄凉之地,度过余生。

    周祁钰坐上龙椅后,第一件事便是血洗朝堂。

    不少跟妖妃有干连的大臣都被一一下狱。

    尽管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暴君。

    这江山在他手里迟早要完。

    可他只觉得无趣,这龙椅坐上来竟是这般的无趣。

    也不知道这些人有什么好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