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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五十六块田

    自从鹿贺凛收到那本医理心德之后,便终日沉浸在其中,甚至连鹿沧凌一度都以为自己失宠了。

    “阿姐,你整日的看着这本书册,要不换本其他的书看?”就算是看无用解闷的话本子也行啊,鹿沧凌如是想着。

    “阿凌,这本书助我良多。”鹿贺凛所言不差,确实自从拿到了这本书册之后,许多无法理解的问题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好吧。”鹿沧凌很无奈,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谁叫说这话的是自家阿姐。

    鹿沧凌也只好无奈的听从。

    府试结束后直到八月,这中间的几个月时间鹿沧凌都没有任何的事情,所以他打算利用这中间的几个月做点养家糊口的小生意。

    比如说日进斗金的赌场,又比如说达官贵人聚集的风月场所。

    这些地方只要经营得当,可不仅仅只是能够挣钱的地方。

    这世道啊,乱起来自然也有乱起来的好处。

    自来冀州城以后鹿沧凌便有心培养自己的人,到现在已经初具规模,不说是有多少人,但是开个不大不小的赌坊还是可以的。

    同样的是,他是作为一個暗地里的东家,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年仅几岁的孩子就开了一家赌坊。

    这些时日他每每借着每日带清秋出门打猎的机会,去看了好些地段。

    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地方还算不错又不算偏僻的位置。

    赌坊这种地方自然是不能开在人群最密集之处,不然可能会适得其反。

    “公子,这场子的地契已经买来了。”萧荆双手递上手中的地契,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公子不给姑娘说自己开赌坊的事,在他看来既然是挣钱和识香阁应当也差不了多少。

    “嗯,这里面要弄几个暗间。”鹿沧凌拿过萧荆递过来的地契,又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

    萧荆接过鹿沧凌手里的纸,细细看了一下,发现这些暗间设计得极为巧妙,甚至是人走近都看不出的那种。

    他知道公子不似看起来这般人畜无害,但是就算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公子心底到底想的什么。

    萧荆欲言又止的情绪在房中蔓延,鹿沧凌自然是察觉得到,于是便开口说道:“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闻言,萧荆深吸一口气,做似给自己打气一般,才说道:“公子,为何您开赌场的事情要瞒着姑娘?”

    鹿沧凌听完萧荆的问题,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道:“开赌场有风险,不让阿姐知晓自然是不想让她担心。”

    顿了顿,接着又说:“这暗间我自有用处,不该问的别问。还有我要找的人找到了吗?”

    鹿沧凌要萧荆找的人,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

    萧荆找到他的时候,那人正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一村妇的钱袋。

    少年人其貌不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要不是鹿沧凌提前给萧荆描述的长相,又打了招呼,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人,更不会注意到他在偷别人的钱袋。

    萧荆便是在他正下手的时候捉住的他,虽然少年人的年龄比萧荆大上几岁,但是可能因为长期的东躲西藏和偷鸡摸狗,少年人的身子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的健硕。

    看起来竟然和比他小几岁的萧荆差不多高,况且只会偷鸡摸狗的少年自然是比不上被鹿沧凌魔鬼训练过的萧荆的身手。

    于是,少年便被萧荆抓了个现行。

    那被偷钱包的村妇,才知道要不是突然出现的这位小郎君,自己一家子一月挣的辛苦钱便没有了,先是谢过了萧荆,后便嫉恶如仇的看向偷钱的少年人,道:“小兔崽子,偷钱偷到老娘的身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说完,便要伸手去打。

    村妇长时间的农作,单薄的少年人哪会经得起她的一巴掌。

    还是萧荆擒住少年人的手稍稍往身旁一带,这才避免了让他遭受这一巴掌。

    没打到人的村妇,还差点摔了一个跟头,一顿趔趄之后,才是满待疑惑的看向刚刚帮她抓住小偷的小郎君,道:“小郎君,怎么不让俺打他,他是偷钱的小偷,该打。”

    村妇说完这句话不停,还在唧唧歪歪的对着偷她钱的少年人口不择言的骂着。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偷盗未遂的少年人呢。更何况他都没都到这农妇的钱,于是便开口道:“我不是没偷到你的钱吗?你唧唧歪歪的骂够了没有!!”

    “嘿,你这狗崽子,竟然还敢还嘴,看我不打死你。”村妇一听,这人偷她钱,还敢还嘴,顿时那骂街的气势就上来了,又是一个伸手想要往他身上打。

    似乎是忘记了刚刚差点摔倒的场景。

    果然,这一次的同样还是萧荆稍稍一偏,躲过了村妇的巴掌。

    可这一次,村妇总算是再也没有继承上一次的好运气,摔了好大一个跟头,就连怀里的大白馒头都给摔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叫伱打我,摔不死你!!”被萧荆擒住的少年人,笑得不行,嘴里同时还放着狠话。

    这让萧荆觉着他似乎不该阻止这村妇打人,因为确实该打。

    不过公子交代要将人带回去,自然是还得躲着点,要不然真的被打出一个好带来了,他估计也不能交差呢。

    不能再这么闹下去了,他也没有时间继续陪同这俩人闹下去,于是开口对着正在地上“哎呦”个不停的村妇说道:“偷盗者自有官府的人整治,我这就带他去。”

    还躺在地上不停哀嚎的村妇闻言,觉着确实应该送去官府,想着她也要去看着这人受罚,连忙抬头说道:“对对对,小郎君说的对,俺也要去……”

    看看…

    最后两字村妇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眼前已经空无一人,刚刚那么大两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还真是奇怪。

    而被萧荆揪着走的少年人,很不耐烦的说着:“你就算把我送去官府又怎么样,我又没有到她的钱,小心我告你污蔑啊!”

    嘴里放着狠话,身体却被迫的跟着走。

    “你放开我啊!!!”少年人的身子不断的扭着,扭得奇形怪状,怪异得不行。

    就算是这样,萧荆竟然还是把他抓得牢牢的,一点都没松手。

    少年人实在是扭不动了,才乖乖的被迫跟着萧荆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这时,萧荆才停下了脚步,不过手还是抓着不放,说道:“我不送你去官府。”

    ?????

    不送我去官府你抓我干嘛?

    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啊,我的拳头可是有沙包那么大!!

    自然这些话他是不敢讲的,他只敢满脸疑惑的问萧荆:“你不抓我见官,那你现在抓着我干嘛???”

    放开他啊,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他可没功夫陪他逗趣。

    “我想和你谈个交易。”走到四下无人之处,萧荆才说了这话。

    同时,还放开了擒住少年人的手。

    眼见着自己被放开,少年人当即就要跑,开玩笑现在不跑更待何时?

    他又不是傻的。

    可脚下的步子刚迈出一步,便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脖颈间赫然被架上了一把匕首,匕首很锋利,只是轻轻的贴在皮肉之上竟也有丝丝的血珠冒出。

    这下刚想要跑的人才知道怕,连忙求饶道:“公子饶命,我不跑了。我和您无冤无仇,咱就说也不至于把刀架在脖子上这样说话吧?”

    他嬉皮笑脸的看向萧荆,一只手的手指还浅浅的搭上了刀背,试着推了推。

    嗯,没推动。

    他也不敢动。

    说起来他也很无辜啊,他很确信他和此人无冤无仇,更别说有过什么过节了。

    更没有偷过他的钱。

    看来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萧荆把刀在他脖子上架得稳稳地,只要此人稍稍一动,顷刻间他的脖子便会被割破,然后才说道:“我是诚心和你谈桩交易,配合一点。”

    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的真心诚意,少年人只想说这福气他不想要。

    可没办法,因为不答应的下场他也能想到,只好开口道:“公子,您说。我一定为你上刀山,下火海。”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想让你做一家赌坊的庄家而已。”萧荆淡淡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很无关紧要的事。

    “公子您可真会说笑,我只会一些偷鸡摸狗的本领,哪会在赌坊里做庄啊。”其实他不仅会,技术还特别好,他想要什么,赌桌上便会出现什么。

    可是这事应该没人知道才是,这人怎么又会直到?

    他从未向任何人说过啊。

    “我说你会,你便是会。”萧荆说完这句话,又想到什么,继续说:“你难道就喜欢干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喜欢这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万一哪一天偷盗被抓住,被打死也不一定。”

    前两句话少年人并没有任何的触动,直到最后一句,他的眼里才有了闪烁。

    是啊,万一有一天他被抓住,被打死了也不一定,这个世道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他倒是无所谓,死了就死了,贱命一条。

    可是小花呢?

    她才五岁,什么都不懂,每天只会乖乖的等着自己回去。

    萧荆见眼前人听了自己的话,陷入了沉思,直觉有戏,于是乘胜追击的说道:“做了我们赌坊的庄家,不仅每个月给你银钱,还会给你住的地方。赌坊里自有打手,你不用担心闹事。”

    这前前后后,所有的方方面面萧荆都说完了。

    少年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听他说:“给你们赌坊做庄可以,但是我有个要求,给我一个单独的院子,小的就行。”

    如果他真的答应了,自然是要带着小花的,也不知这人提供的住宿会不会是鱼龙混杂的一堆人,小花自然是不能和这些人生活在一起。

    “好,可以。”萧荆见人同意,想也没想的便答应了,毕竟跟他答应做庄这件事比起来,给个单独的院子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他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名字,不能总是你啊你的叫吧,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阿德。”

    “阿德??”

    重复的这句话是萧荆说的,毕竟这名字可一点也不符合这位名叫阿德的少年的行事作风。

    “就是你想的那个阿德。”阿德也没有做解释,这事他娘给他取的名字,至于为什么没有姓他也不知道。

    萧荆和阿德约定,明日午时还是这里不见不散。

    萧荆不怕他跑,既然能抓得住他一次,就能抓得住第二次。

    阿德和萧荆分开之后,便来到了城内最破败不堪的地段,进了一个由稻草和烂席搭起来的不能算作是房子的房子。

    阿德打开门口的木板,走至最里面,轻声叫道:“小花,我回来了。”

    “阿德哥哥,你终于回来啦。小花等你等的好辛苦哦。”从一堆稻草后面跳出来一个有点脏的小女娃,她满脸笑盈盈的看着眼前的阿德哥哥。

    似乎阿德哥哥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小女娃左脸上有一块状似蝴蝶的胎记。

    虽然看着不吓人,但是总会有不懂事的孩童骂她是个丑八怪,渐渐的小花也就不想出门见人了。

    小花其实和阿德没有血缘关系,他们只是一个村子里的。

    小花的爹娘死于洪灾,阿德的娘也死于洪灾,于是小花的爷爷便收养了阿德。

    可没过几年,小花的爷爷也得病死了。

    为了小花不再受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人欺负,他就带着小花远离了那个村庄。

    从此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最开始他不知道如何养活他们二人,就只能在外面到处去偷去抢,抢自然是抢不过的,就只能偷。

    最开始技术不好的时候,偷不到东西不说还要挨打。

    后来偷得多了,也逐渐的没有人会再抓住他。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进了赌坊,学着别人赌。

    可能是天赋使然,几乎是他想要什么他的手下便会出现什么。

    可赌坊里的人可都不是什么讲究信用得好人,见他赢得多,在他出了赌坊后,就堵着他打了一顿,还被抢了所有的钱,包括自己的本钱。

    那一次,他是爬回去的。

    也是那一次,他再也不敢赌了。

    后来伤好了以后,就又开始了偷鸡摸狗,每天都给小花说自己是出去找活干,然后给她带吃的回来。

    小花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只是觉得阿德哥哥很辛苦。

    可今天阿德并未带回任何的食物,只能很惭愧的对着小花说:“小花对不起,今天阿德哥哥没有找到活干,所以没有带食物回来,要委屈你和我一起饿肚子了。不过我已经找到了一个长期的活,不用这样每日打零工了。所以小花,今晚先忍忍,等明天我再带你吃好吃的可以吗?”

    阿德将身子瘦弱的小女娃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被抱在怀里的小花,咯咯的笑了下,说:“那太好了,阿德哥哥真的好厉害。今天就算没有带回来食物也没关系,我还偷偷藏了一点,今晚我们就吃这个吧。”

    说完,小花便从阿德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从最后面的稻草下拿出一个布包,打开一看,是一个有点脏了的冷馒头。

    阿德知道,这是自己早上留下来的,没想到小花竟然没有吃。

    “阿德哥哥一半,小花一半。”馒头就算是冷下来以后,对于一个几岁的孩童也是很好掰扯的,小花将那冷馒头很公平的对分一半。

    一半自己吃,一半递到阿德的眼前。

    她知道如果自己只吃一点点,阿德哥哥肯定也不会吃的,索性就很公平的一人一半。

    阿德看着眼前的半个馒头,刚想说我不饿,小花吃吧。

    就听见怀里的小女娃说:“阿德哥哥不吃的话,小花也不吃了。”

    没办法,阿德只好心情复杂的吃下那半个馒头。

    翌日午时。

    阿德很守约的带上小花,和只有一点重量的布包如约的出现在了昨日同样的地方。

    萧荆也很准时,只是他到的时候看到阿德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个女童,只是脸被盖住,看不到脸,只问道:“这是?”

    阿德也不扭捏,回答道:“这是我阿妹,胆子很小。”

    意思就说不能给萧荆问候了。

    萧荆也不在意,直接领了他们去昨日就找好的宅院,离他给打手准备的住所不远,好有个照应。

    阿德和小花在萧荆为他们找的院子里安顿了下来,萧荆还给了阿德一点钱,让他给自己和他那妹妹置办一些东西,说等过两日便领着他见公子。

    至于公子是谁?

    萧荆没有说,阿德也没有问。

    过两日就知道了。

    鹿沧凌的问话,萧荆自然是要回的,只听他说道:“已经找到了,安置在一处宅院,他还有个妹妹。”

    “嗯,让他过来。”鹿沧凌并不关心那人有没有妹妹,他只知道上一世只要是这人做庄的赌坊就没有不挣钱的,不过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了。

    “是,公子。”萧荆应了声以后,便出门带着人来,而鹿沧凌则是在识香阁内静静的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