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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五十八块田

    周祁钰跟随大太监到达皇宫门口时,被要求下马步行。

    “殿下,宫内不允许行马,还请殿下随老奴步行至御书房。”

    大太监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不快,周祁钰并没有做任何的不满表情出来。

    面无表情的下马,再把马的缰绳交给一旁的宫人之后,便一言不发的跟着大太监一起往了御书房而去。

    前方即便是龙潭虎穴又有何妨?

    御书房内,徐贵妃正和周皇你侬我侬,下方的周逸文甚至都没眼看。

    他将自己的视线一直放在身下的砖石之上。

    至于为何他此时也会在此等候周祁钰的到来?

    自然是为了可以更好的为他那位九弟接风洗尘啊。

    他倒要看看今日究竟会如何收场。

    很快,御书房外便有大太监的声音响起:“九皇子殿下到。”

    闻言,周皇和徐贵妃才稍稍正色了一些,当然这是他们自以为的正色,其实与刚刚也无一般一二。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贵妃娘娘。”

    周祁钰一进御书房首先便是与上方的周皇和徐贵妃见礼,顿了顿,又看向身旁的周逸文说道:“五皇兄。”

    “九弟。”

    周逸文是面含春风笑意的回以一礼。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兄弟之间多有和睦。

    “祁钰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朕很是欣慰。”

    周皇的声音适时响起,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只听他又道:“朕要好好的赏赐你,祁钰想要什么奖赏啊?说来听听,父皇都会满足你。”

    话说的好听,真的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的这位好父皇怎么会给?

    更何况就算会给,房内的两只豺狼可不是泥做的,他们怎么又会如同所愿呢。

    “儿臣只求父皇一事。”

    周祁钰早就想好了自己的要求,在听完周皇的话之后,便拱手说出自己的所求,“儿臣只求父皇能召葛大人回京官复原职。”

    周祁钰此言一出,御书房内其余众人皆是一愣。

    就这?

    周逸文不由得想,他这位九弟还真是要求简单,不为自己所求,求他人。

    他人再好,获益的终究是他人,自己却一无所有。

    看来今日自己的担心算是多余了。

    而周皇身旁的徐贵妃则是想着这周祁钰属实愚蠢,立了个这个大的功,就求个这么個玩意。

    即便是那葛言回来了又如何?

    在朝中都快要被自己打压死了,回来了又能帮到他吗?

    当真是可笑。

    周皇本人却是一脸复杂的看向周祁钰,他以为立了这么大个功,理应谋求重要官职,又或者金银财物。

    没想到却是为了他那舅父。

    良久,周皇才神情复杂的开口道:“祁钰,可是想好只求这一事?”

    “是,还请父皇成全。”

    周祁钰早已下定决心,若这次能成功回来,便就求应此事。

    古浊关荒凉,舅父在那受苦,他实属不忍。

    更何况那是母后唯一的哥哥,他理应护好他。

    “那便如你所愿吧。”

    周皇一锤定音,房内三人皆是放了心下来。

    徐贵妃和周逸文则只觉今日实在是多虑。

    既然话说得差不多,周祁钰便寻了个舟车劳顿需要回去休整的理由,离了御书房。

    他出来之后,并没有回自己宫内的住所,而是回了宫外皇后还在世时便为他建造的宅子。

    这还是他幼时一年的生辰礼,每每回去总能想起当日母后带他游览这宅子时的场景。

    自从母后不在了之后,他便常常到这宅子里住,到了后来年龄稍长,基本就是在这宅内度过岁月。

    几乎没有回过皇宫内自己的宫殿。

    这宅子内都是皇后亲自为周祁钰挑选的人,从小培养,且说得是全心全意的忠心耿耿。

    “殿下,您回来了。”周祁钰骑马到时,于伯早已在府门前等候。

    “嗯。”周祁钰翻身下马,看向府门前等候着他年近五十的男人,又道:“这段时日辛苦于伯你了。”

    “不辛苦,能伺候殿下是老奴的荣幸。”于伯听着周祁钰的话,连忙说道。

    “殿下,表公子在书房等您,还有另一位公子一起。”于伯说的另一位公子自然是指的隋知。

    “嗯,知道了。”

    周祁钰本想着回房沐浴更衣的脚步顿了顿,又转向了去书房的方向。

    “吱呀”的一声,书房的门被打开。

    房内的葛清玉和隋知同时转头看向房门处。

    是殿下!!

    “殿下,您没事吧?”又是异口同声地开口。

    “无事。”

    不过是去了趟皇宫而已,瞧这两人紧张的。

    随着周祁钰踏入书房,葛清玉才又开口道:“那妖妃有没有为难您啊?”

    周祁钰:“并未。”

    “我听闻周逸文也一同去了,殿下,他有为难你吗?”

    “清玉,伱先让殿下喝口茶水先,你问题怎的这样多。”葛清玉的问题实在是太多,竟也没有停下的意思,隋知有点看不下眼,殿下都还没坐下呢,这人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哦,对对,殿下您先休息。”隋知的提醒才让葛清玉恍然大悟起来,赫然回想起刚刚自己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还真的是有点没眼力见。

    这下,待着周祁钰坐下,稍稍休息了会儿,他才开口道:“这一次,他们并未把我怎么样。不用担心。”

    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的回来。

    他想,很快那道让葛大人回京官复原职的圣旨便会送出皇宫,葛家理应也会得到消息。

    果不其然,三人在书房之内谈聊不久,便有于伯带着葛家的家丁前来,只见那家丁一进书房便是跪地叩拜。

    而后又是很是激动地说道:“见过九皇子殿下,见过公子”

    “你来做甚?”自家的家丁突然来此,神情又是这般的激动,定是有事找自己。

    难道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待葛清玉想明白,便又听见那家丁说道:“陛下下旨准许老爷回京,并且官复原职!!!”

    轰!!

    葛清玉的脑子里仿佛如火山爆发一般。

    不敢相信一般的开口道:“你说陛下下旨准许我爹回京,还官复原职?”

    “是的,公子。”那叩头跪拜的家丁这时才抬头,看着自家的公子,很是激动的说道。

    甚至于,是一种喜极而泣的表情。

    也只有老天爷知道自从老爷被罚去古浊关之后,他们葛家平日里遭受的嘲讽讥笑、白眼贬低到底有多少。

    不过,终归是老天爷有眼,让他家老爷得以回京。

    家丁不知其中的缘由,葛清玉还能不知道吗?

    殿下刚从皇宫之中回来,便有了这道圣旨。

    这到底是为何?

    葛清玉要是再不明白,他的脑子就是被驴踢了。

    霎时间他也坐不住,走至周祁钰面前同那家丁一样的跪拜叩谢,道:“殿下大恩,葛家没齿难忘。”

    明明可以为自己谋求,却换取了他的父亲回京。

    说不感动是假的,何德何能他葛家能得到殿下的如此恩典。

    “清玉,起来。”周祁钰坐在椅上未动,说完这句,只听他又道:“葛家为我母族,葛大人为我舅父,你和我为表兄弟。这些事我理应做。”

    “殿下。”葛清玉在周祁钰说了那起来二字以后,便起了身来。

    只是此时他的声音竟然还带上了哭腔。

    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少年郎,这般事情自然是藏不住感情的。

    “殿下。”

    又是一声。

    至于后面要说什么,葛清玉一直没有说出来。

    不是他不知道说什么,而是酸涩已经涌满了鼻头,再开口估计就得哭出声来。

    到时候回去肯定会让隋知这厮笑死,所以他得忍住,便只能说出两声殿下。

    “行了,我知晓你要说什么,不必说,我已说过这是我理应做的。”

    更何况这件事在周祁钰看来实在是算是一件力所能及的小事,不值得葛清玉这般。

    有这情绪还是留在舅父回来时让他感受吧。

    “殿下,您真好。我都想以身相许了,可惜我不是女子。”

    葛清玉这句话实在是语出惊人,给二人吓得一楞一楞的。

    本来还是一副感动的画面,葛清玉这话一出,什么气氛都没了,周祁钰嘴角都不由得抽了抽。

    “你这感动我看殿下可是招架不住。”说话的是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隋知。

    本来他也觉得殿下大义,谁知葛清玉这厮嘴没个把门的竟说想嫁与殿下。

    真是笑死个人。

    “你懂什么,殿下和我情谊可深厚了。”葛清玉不满的反驳道隋知的话。

    倒也不必这么深厚。

    一旁看着二人斗嘴的周祁钰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还是在心底默默地吐槽。

    谁知葛清玉说不过隋知,竟一个转头就把矛头转向了周祁钰,道:“殿下,你说是不是情谊可深厚了?”

    说完还不服气的撇了随之一眼,等下看殿下怎么打他的脸,哼。

    额....

    这要怎么说?

    最终周祁钰还是遵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道:“倒也不必这么深厚。”

    “殿下!!!!”

    葛清玉双眼顿时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继而又是一副他受重伤了的表情,“殿下,我们可是表兄弟,您竟然....”

    您竟然说和我葛清玉的情谊不必那么深厚????

    您忘了是谁帮您买回那么多的香丸吗?

    您忘了又是谁帮您完成隋知的交换条件吗?

    葛清玉满脸的被辜负了表情,仿佛周祁钰是什么天大的负心汉!!

    当代陈世美!!

    面对这样做作的葛清玉,周祁钰只想说没脸看,于是便要赶人回去。

    “这些时日舟车劳顿,你们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说完,又朝书房外喊了一声:“于伯,送表公子回府。”

    这句话说完,他自己也侧着身逃一般的出了书房。

    葛清玉眼见着负心的殿下要走,这哪行,连忙要跟上前去。

    却被赶过来的于伯拦下,他说:“表公子,老奴送您回去。”

    脸上笑盈盈的,不带任何的不敬和轻视。

    说到底葛清玉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于伯,你别拦着我,我和殿下有话说。”葛清玉虽然自小习武,竟然也还过不了这年近五十的于伯的阻拦。

    “表公子,殿下说您累了。”于伯挡在葛清玉前的身形丝毫未动。

    殿下说您累了,那您就是累了,所以应该早些回府。

    “好吧。”葛清玉见状知晓自己定是过不了于伯这关,只好放弃。

    不过下一次,他一定要找殿下说清楚。

    葛清玉在心底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这位公子也一起吧。”于伯见葛清玉总算是放弃再找殿下,于是也放下了阻拦着他的手,而后看向后方的另一位公子说了这句话。

    “有劳。”隋知倒是无所谓,反正他就是看好戏的那个。

    看一出好戏,还有人送自己回去,岂不美哉?

    待他回去之后,定要好好嘲笑葛清玉这厮一番。

    平日里老以和殿下情谊深厚为借口欺他一头,现在可是殿下说了倒也不必那么深厚。

    看他这次还有什么借口。

    葛清玉一番闹腾之后,很快便被于伯送了回去。

    “殿下,表公子和另一位一起随同来的公子已经安全回到府上。”

    于伯回来之后,便立即去了周祁钰那儿回话。

    “嗯,辛苦了。于伯,早些休息。”

    此刻的葛清玉正沐浴完毕,微湿的发披在肩后,房内烛火跳跃,跳动的火光映照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庞,竟还带着一些魅惑之感。

    可在于伯在看,不是如此,这烛火下的殿下显得竟是如此的孤寂,他家殿下可真的太苦了。

    这么小,便要如此艰难活着,若是娘娘泉下有知,也不知道该如何的痛心。

    周祁钰不喜人候在房内,所以现在这房内便只有他和于伯二人。

    “殿下,您也早些休息。”

    良久,于伯只是默不可闻的稍稍叹气一声,便退了出去。

    待房内只留周祁钰一人之时,他才放下手中的书卷,看向一旁的烛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微湿的发早已干透,才回过神来。

    只是回神之后,竟突然感觉自己的手中好似多了一样东西。

    低头一看,原来是那小娘子给他的瓷瓶。

    自嘲般的一笑,便找来锦盒,将瓷瓶给放入锦盒之中,不再看。

    至于他房内的烛火,是何时熄灭,府内众人自然是没有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