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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九十九块田:秋闱

    自从那次鹿贺凛的生辰宴之后,楼殷似乎是赖上了鹿家姐弟二人一般,时常来到府上寻他们二人。

    若鹿沧凌不在,楼殷便会寻着鹿贺凛待一会儿,陪着她看自己看不懂的医书。

    说起来,鹿贺凛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了快五年的时间了,几乎已经不太能记得起自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而那个天降面板,自从几年前发布了那些个任务之后,便再也没有发布其他的任务,鹿贺凛以为面板已经不会再发布任务了。不过还留了一个背包空间,也算是极好的了。

    这几年之中,鹿贺凛除了医书还未完全学习和掌握之外,其他的任务都完成了。

    现在她能够完美的缝合好血淋淋的伤口,还拥有了永远也用不完的缝合线。

    至于免费救治一百名百姓的任务,鹿贺凛也是已经完成,获得了那一点点名声,现在她在冀州城内竟然也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神医了。

    不过自然是比不上隋知,那远近闻名的百医圣手。

    按道理来说,鹿沧凌的声名不会比鹿贺凛的小,但也许是刻意的隐藏,鹿沧凌只是在众学子中较为出名而已,至于出了冀州城,就几乎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有这么一名惊艳绝伦的少年郎。

    五年的时间,足以让一名稚气的孩童,长成一名惊艳众人的少年郎。

    鹿沧凌这几年之中,身子窜得极快,几乎是每过两月,身上的衣裳便就不会再合身,就又得做新衣。

    还好,农庄过来的绣娘,心灵手巧又技艺精湛,总会及时的给鹿沧凌做上新衣裳。

    不光如此,她们会的花样似乎是特别的多,不光是男子衣裳上的锦云,又或者是女子衣裳上的花卉,都是栩栩如生,精致得不行。一般的成衣店就算是想仿制,也得看看手上的功夫能不能够才行。

    就是可惜了这些个换下来,穿不了的衣裳,鹿贺凛瞧着这些料子看起来很新,即便是当作新衣也不会有人看出来。

    她偶尔会让春意和云岚将府中不要的衣裳,分给那些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人。

    这几年来,越来越多的人吃不上饭,地里的粮食也愈来愈少。

    鹿贺凛便觉着再让那群在农宅里的汉子种庄稼,恐怕会不妥,害怕会发生之前的那种事情。

    便就要他们去了农庄,那里不仅有更加广阔的土地,也有更加安全的护卫,至少能让他们安心的种庄稼。

    鹿贺凛也不用为这些人的安全而忧心。

    至始至终,鹿贺凛都认为一个人的生命永远都比钱财重要,这可能也是因为她作为一个现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

    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人养精蓄锐,农庄也改了名,现在叫做玉庄。

    取自鹿贺凛和鹿沧凌院子的同一个字。

    这几年,鹿沧凌有意让玉庄成为他势力的发展地,几乎是所有被卖入赌坊的孩子都进了玉庄,实在是没有资质的才没有被选拔进去。

    不过倒也没有被丢弃。

    这几年,鹿沧凌的赌坊接连开了好几家,甚至还开了好些风月场所。

    当然不仅仅只是在冀州城内开设,周围几个较大的城池,他也都相应开了起来。

    那些毫无资质的孩子,便就在这些地方做些洒扫和端茶递水的简单活计,虽然没有什么前途,但总归是不愁吃喝。

    鹿沧凌可谓是把每个到他手里的人,都发挥了最大的价值。

    在鹿贺凛不知道的地方,他的背后渐渐的站稳了一股强大的势力,一股可以为他所用,为他牺牲的势力。

    这换做前世,鹿沧凌可是想都不敢想,即便是后来他身处高位,权倾朝野,他的手下也没有过多的人可以为他所用。

    更何况那时候朝堂动荡,百姓凄苦,边境各个势力都想趁着大周朝虚弱之际,分夺一杯羹,这也导致了边境战火不断,那儿的百姓是更加的苦不堪言。

    而这个江山的掌权者,却沉迷女色;他的儿子们更是各自心怀鬼胎,尔虞我诈。

    直到后来,那人以铁血实力杀回皇城,这才算是结束了朝堂动荡,不过后面他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有没有守住他手中的皇位。

    毕竟就连鹿沧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竟然回到了幼时,还见到了活着的阿姐。

    书房中的鹿沧凌轻笑的摇了摇头,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一旁的萧荆见着自家公子突然轻笑,便是以为书中有什么好笑的文字。

    “公子,可是这书中文字,让公子欢喜?”

    鹿沧凌答道:“倒也不是。不说这个,阿姐呢?”

    不提还好,一提萧荆脸上便有了笑意,道:“姑娘现在应当在庄夫子的眼皮子底下练字呢!”

    庄千寻作为当代大儒,自然是写得一手好字。

    鹿沧凌更别提了,那一手的字,更是别有一番风骨,也带着他自己的个性。

    也不知道哪一次,庄千寻便瞧见了鹿贺凛的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庄千寻当即便咋呼了起来,直道:“我,庄千寻,当代大儒,习得一手好字;他,鹿沧凌,你的阿弟,我的小弟子,也有一手苍劲有力的好字;你,鹿贺凛,他的阿姐,我的小弟子的阿姐,怎么就写得这么一手烂字?丢人!实在是丢人!!若是叫别人知晓,我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面对庄千寻的好一通话,再看看自己的字,鹿贺凛有些犯嘀咕。

    “我觉着也不是很难看啊....”

    这还是她练了好久之后,才有现在这个水准的呢!

    也不知道今日这庄夫子是发什么疯,竟然在自己替人看病时进来说要看看热闹,也在自己写药方的时候,瞧见了这一手字。

    这时候,鹿贺凛如同蚊子一般小的声音,庄千寻竟然也听清了,听到这句话,他更炸了!

    瞧瞧,瞧瞧...

    这不要脸不要皮的样子,他见了都害臊,这么好看的小娘子,怎么能写出这么六亲不认的字呢???

    不行,当真是不行,庄千寻当机立断,从今以后要监督鹿贺凛练字,直到写出一手好字为止!!

    “你还好意思说不难看?你瞧瞧,哪家小娘子有你写的这字难看?就你这样还给人写药方呢?让人看着,你不害臊,我都害臊!”

    这话就扎心了啊喂!!

    鹿贺凛表示自己真的受伤了,这庄夫子可真的是一点也不留情面啊!

    一旁的鹿沧凌见情况不对,立即走到两人中间,道:“夫子息怒,都是弟子的不是,往日里对阿姐的监督多有懈怠,日后定不会这般了!”

    本以为有了鹿沧凌的保证,庄千寻便就不会再揪着这字不放,谁知小老头却眉眼一瞪,道:“不必了,日后你阿姐的字,由为师来教导!”

    “可是夫子....”

    鹿沧凌还想说什么,却被庄千寻打断。

    “就这样决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个心软的,你阿姐撒个娇,你便什么都依了她,哼!”

    说完便朝外走去,走之前还说了句,“明日,我再来你的玉清院,记得备好笔墨纸砚!”

    独留鹿贺凛和鹿沧凌再这里面面相觑,相看两无言。

    “阿凌....”

    鹿贺凛委屈的声音在鹿沧凌的耳边响起,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字写得很好了,这她都练了好久呢!

    “没事,阿姐。我会陪你的。”

    鹿沧凌安慰的抱了抱鹿贺凛,表示自己一定会陪她到底,至于其他的他也是无可奈何。其实主要的还是因为鹿沧凌也觉得他阿姐的字,还真的是有一点不好看,当然,就只有一点点!

    鹿贺凛嘴唇张了张,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来。

    而角落却突然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那个,小神医和这位小公子,这张药方可以给我了吗?”

    那人是今日来府中问诊的人,他在庄千寻奋起的时候便缩到了角落,以免自己也受到了波及,直到所有人话都说完了以后,才开了口,指了指桌上那张稍微有些褶皱的药方。

    “你拿走吧。”

    鹿贺凛的声音有些闷闷,一屁股坐在椅凳上,也不再理他。

    鹿沧凌自然也不会顾及那人,更何况现在鹿贺凛心情正不好呢!他得好好哄一哄。

    还是一旁的春意给那人使了个眼色,让他拿了赶紧走。

    那人也是十分的有眼力见。立即拿了就让往外走去。

    至于今日发生的事情,有关小神医的脸面,他自然也不会往外面乱说。

    鹿沧凌和萧荆到玉清院的时候,鹿贺凛正在院中练字。

    脸上的表情木讷,仿佛是没有了生气一般。

    而一旁的庄千寻,却是叫人搬来了躺椅,躺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还道:“认真写,写不好,可是要重写的!”

    这句话也似乎是勾起了一点鹿贺凛的生气,她偏头微微的恨了恨一旁潇洒惬意的老头儿。

    真看不惯他这么自在惬意的样子!!

    这破字她要练到什么时候啊啊啊啊啊!!!

    她真的受不了了!!!

    真想一把把这些东西都给丢出去,看着心烦!

    鹿沧凌瞧见自家阿姐苦大仇深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的阿姐还是如往常一样可爱。

    若是鹿贺凛知道鹿沧凌此时地心中所想,定会说道:“可爱?怕不是可怜得没人爱哦!瞧瞧她这小手,都写劈叉了都!”

    鹿沧凌和萧荆站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待鹿贺凛写完今日的字以后,才走近。

    鹿贺凛一写完字,便将手中的笔给扔得老远,几乎是每隔个几日,鹿贺凛便会上演个这样的戏码,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春意熟练的拾起被扔出去的笔,再让人将地上的墨迹清理干净,又把笔放回原位之后,才站回了鹿贺凛的身后。

    “总算是有了一点进步,这么些年,也不知道你这个字,怎么就进步这么小,真是难为老头子我咯!”

    在庄千寻看来寻常人也不过几月,多则一年,这字肯定会大有进步。

    谁知在他的教导之下,鹿贺凛的字几月甚至都无进步,一度让他怀疑人生。

    这小娘子会医术,会制香丸,还会缝合之术,瞧着也不是个笨的,怎么就练不好这字呢?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么些年,他眼前这小娘子的字总算是好看了些,他这张老脸哦,也算是保下来了。

    “阿姐。”

    鹿沧凌的声音适时响起,驱散了鹿贺凛方才的郁气。

    “阿凌。”

    一看见鹿沧凌,鹿贺凛的脸上便就带上了笑意。

    一旁的庄千寻可就有些不乐意了,“怎么?瞧我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瞧他就这般高兴?”

    鹿贺凛当然不敢说自然是如此这句话,庄千寻可是鹿沧凌的夫子,自然也算是她的半个长辈,只好也对庄千寻装模作样的笑了笑,道:“庄夫子,哪里的话!您每日教导我识字习字,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哼,最好如此。”

    庄千寻也不再管鹿贺凛心底到底如何作想,反而是转头看向一旁的鹿沧凌,道:“阿凌,几日后的秋闱,你可是准备好了?”

    “自然是准备好了,夫子不必忧心。”

    鹿沧凌这一世从读书习字开始,便就开也没有过懈怠,日日勤勉,再加上他本就天资聪慧,又更别提还有上一世的积累,这怎么样都不会被这科举之路给难住了手脚。

    “嗯,不错!”

    庄千寻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瞥见一旁的鹿贺凛,脸色立马冷了下来,哼的一声便走了,也不再和姐弟俩说话。

    庄千寻这一哼,鹿贺凛也有点来了脾气,“哼??哼什么哼?我今日没习字吗?刚刚还夸我有进步呢!果然是男人心,海底针!阿凌,你说是不是?”

    这话,鹿沧凌倒也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了,他更不知道他的阿姐到底从哪来学来的这些话。

    “我想夫子他只是对阿姐给予了厚望,所以才会稍微严厉了些,阿姐也不要与夫子置气。”

    这几年,一直都是鹿沧凌站在鹿贺凛和庄千寻的中间,做了两人的调节剂。

    其实这也没什么,这两人互相之间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昨日互相下了脸,今日便就好了。今日再下了脸,明日也会好的。

    这情况,府中上下可都是看在眼里,早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