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桥下，走着！
算命，算命了。10块钱一卦，先给后算，卦起不退喽。
“呦！这不是程哥吗，今天又逃课了，去天桥下算命啊，上次还去KTV当服务员了，是不是给人家打坏东西赔不起跑了。”
“滚蛋！李胖子，你又皮痒的是吗？怎么的，又想练练了？”
我的名字叫杨程，前程似锦的程，名字是好意，但我觉得前途真的是黑暗。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的，至于父母吗，压根就没见过，听村里的人说，有的是去外地发达了再也不回来了，有的说我妈给我爸拐跑了，也有说是给我挡灾回不来了，总说纷纭我也就不管了，反正爷爷总说该来的总会来。
爷爷呢跟村长关系好，加上家里确实贫困，村里初中以后村长就托人给我送县里第一冶钢中学读书，说是什么大城市有发展，但学校里大多都是工厂子弟的孩子们，对我这个村里来的极不友好。
我去读高中的第二年，爷爷就去世了。临走的时候就给我留了一本黑皮书，书名都没有，里边倒是好多繁体字写的什么看相，算命，连七八糟的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晃高三开始了，口袋实在是太干净了，没办法想着那黑皮书看了一年了，也不能白看啊，也就做起了算命的事。
我个人没啥优点，会说个过年话，就算是封闭式管理，但凭我和门卫大爷这关系，没事放我出去也是简简单单，不过回头一包烟是没得跑了。
李云飞，人称李胖子，县里的小霸王，跟我一个高中的，家里有钱，老爸是县里有名的个体户，俗称倒爷成精了，有了自己的市场了，他呢，平时无所事事，没事就逃学出来溜达，美其名曰“减肥”，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开学的那会看我瘦瘦的就要折腾我，谁承想别看我瘦骨头里都有肉，给他一顿收拾，最后一块进去了，但是咱是光脚的，除了户口本和贫困证明外啥都没有，岁数还小，最后也就思想教育一番出来了，从此对我就是开启嘴炮模式，能多BB就不动手。
“嘿嘿，程哥，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今天看你没来，就来照顾你生意来了吗？今天开张了几个了。”李胖子一脸猥琐的说道。
“我说今天怎么没开张啊，原来是你要来了，影响我风水了，我这出来三天就今天没人。”杨程没好气的说。
对于李胖子也是，越是对他横的他越待见，越是想拍他马屁的他越看不起，李胖子和杨程有种仇人未到，朋友未满的感觉。
“你这么说我就不愿意了，来，哥给你开个张，先给我算一卦吧。”李胖子晃悠着一张百元大钞。
虽然杨程也不是没骨气的人，但是有钱不赚王八蛋，何况是李胖子的，不对李财神的，这三天一共才算了俩人，加上他三个，第一个还没给钱跑路了，这才改成先钱后算。
杨程一把“拿过”钞票捻了捻防伪说道“就你胖子的阔绰劲我就不验钞了，说吧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算什么东西，啊呸！我算东，杨程你做不做生意了，有这么对你上帝的吗，你要算不了就把钱退我。”胖子说着就要伸手。
“别啊，你说我听着。”推开他的手，杨程紧接着把钱装进口袋。
“这样吧，我算个姻缘，你就算算我初恋叫啥吧。”李胖子眼睛瞅了瞅别处说道。
“初恋？你小子都有初恋了？”杨程惊讶道。
“叫你算你就算，哪那么多废话，我这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有个初恋没毛病吧。”
“为了这一百我就不吐了，初恋是吧，手相就能看出来了。”说着抓起肥手摊开，右手掐起来。
“你初恋名字两个字是吧。”杨程说道。
“滚滚滚，退钱退钱，字数都错了。”胖子说着就要伸杨程的裤兜。
杨程闪身一退说道“钱收了就不退了啊，不过前两个都挺准的啊，难道是我姿势不对了，怎么算都是谢梅啊。”
听到谢梅俩字，胖子一怔，缓缓的又坐了下去。“行啊，有两下子，谢小梅这事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不是吧胖子，你还真有初恋啊？”震惊杨程一百年。
“别废话！别出去给你哥乱说啊，对了你这本事在哪学来的，教教我呗！”胖子一笑，脸上褶子都起来了。
杨程打量了他一下“祖传的，18代单传，教你你也学不会，行了，没事你就走吧，今天开张了我也收摊了。”
“别介啊，都逃课了，一块吃个饭吧程哥。”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程哥？有事吗？算了，请吃饭不去那不是王八他妈给王八开门，王八到家了，走走走，恩去顺火锅安排着。”杨程把地上那块破布往书包里一收，拉着李云飞就走了。
恩去顺里，老板，搞个包间，有啥好肉都上来，对了酒不能少。
“程哥，其实你出来算卦这几天我就知道了，前俩人其实就是我安排的，兄弟我家里遇到点事，看你能帮忙吗？”胖子举起酒杯倒了半杯啤酒说道。
“原来是你小子安排的，我说呢，走过来就算，一点套路都没有，哎！不是啊，你求我办事你不满上。”杨程抓起酒杯就给他满上了。
“嘿嘿嘿，那不是想着找这方面的人，怕找错了不得试试吗。程哥，你除了会算这个以外还会干啥啊，五雷轰顶会不，御剑飞行会不。”胖子手舞足蹈的说道，杯里的酒也撒了小半出来。
“会个屁，我要有那本事我还算命，直接去干发电厂搬运工不好吗？你啥事啊，快说啊，不说喝完这杯我可就走了。”杨程说着端起来酒杯就要一饮而尽，胖子看着这架势怕还没求人一顿饭就搭进去了，直接进入正题。
“别着急，别着急，我说，我说。”胖子放下酒杯挪到杨程身边小声说着。
事情是这样的，他有个伯伯，也就是他爸的堂哥，李云飞家是县里有名的个体户，发了家以后，他爸就带着从小玩到大的堂哥一起做了起来，堂哥人也聪明，学东西也快，帮他爸干的属实不错，以来二去的，俩人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堂哥也无儿无女，就和他妈一块住，平时不陪他妈的时候就喜欢叫他们一家出去旅游啥的。
一天他伯邀请他家去山上野营，扎好帐篷以后，他伯非要吃野味，就叫着他爸一块去了，但是回来以后就出事了，他伯整天待着家里，只有晚上出来，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奇怪，刚开始还正常，要吃点带血的牛排啥的，有钱了吗，也没说啥，还以为是野营回来累了补补，堂哥他妈也没说啥，这最近奇了怪了，总吃生的猪心，鸡心啥的，给他妈也吓得不轻，就赶忙联系了他爸，他爸一问就找个先生回来。
先生呢，也是二把刀先生，看的出中邪，但是是个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就是犯了啥了，具体怎么看呢，又犯了难，他爸呢也说不太好，就说他们迷路了，然后他伯伯发现了个雕像，打着试试的态度就拜了下，结果回来了，再其他就没有了。
这事呢就让小胖听到了，伯伯对他是真的好，不管是处于在他爸底下当差也好，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对于这个“狗不理”来说，拿正眼看他的大人就算是好人，何况对他还不错呢，就也想出一份力，加上遇上杨程突然出摊，感觉好像是想啥来啥的感觉，就来着试上一试，也没坏处，一顿饭而已嘛，不对是半顿饭，大多还是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这，你这。”杨程听得倒是全了，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爷爷的书上的东西，这一年来也看的差不多了，加上这几天的实践，也对这邪里邪气的有了半分认可，可是算命是算命，半真格半忽悠也就过去了，这驱邪嘛。
胖子看出了有点犯难的杨程，连忙立起两根手指说道。“程哥，如果你能办成，我出这个数。”
“二百？算了，干不了。”杨程这就要走。
“两万！”胖子拉着杨程说道。
“走着！”
“呦！这不是程哥吗，今天又逃课了，去天桥下算命啊，上次还去KTV当服务员了，是不是给人家打坏东西赔不起跑了。”
“滚蛋！李胖子，你又皮痒的是吗？怎么的，又想练练了？”
我的名字叫杨程，前程似锦的程，名字是好意，但我觉得前途真的是黑暗。从小跟爷爷一起长大的，至于父母吗，压根就没见过，听村里的人说，有的是去外地发达了再也不回来了，有的说我妈给我爸拐跑了，也有说是给我挡灾回不来了，总说纷纭我也就不管了，反正爷爷总说该来的总会来。
爷爷呢跟村长关系好，加上家里确实贫困，村里初中以后村长就托人给我送县里第一冶钢中学读书，说是什么大城市有发展，但学校里大多都是工厂子弟的孩子们，对我这个村里来的极不友好。
我去读高中的第二年，爷爷就去世了。临走的时候就给我留了一本黑皮书，书名都没有，里边倒是好多繁体字写的什么看相，算命，连七八糟的符，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一晃高三开始了，口袋实在是太干净了，没办法想着那黑皮书看了一年了，也不能白看啊，也就做起了算命的事。
我个人没啥优点，会说个过年话，就算是封闭式管理，但凭我和门卫大爷这关系，没事放我出去也是简简单单，不过回头一包烟是没得跑了。
李云飞，人称李胖子，县里的小霸王，跟我一个高中的，家里有钱，老爸是县里有名的个体户，俗称倒爷成精了，有了自己的市场了，他呢，平时无所事事，没事就逃学出来溜达，美其名曰“减肥”，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开学的那会看我瘦瘦的就要折腾我，谁承想别看我瘦骨头里都有肉，给他一顿收拾，最后一块进去了，但是咱是光脚的，除了户口本和贫困证明外啥都没有，岁数还小，最后也就思想教育一番出来了，从此对我就是开启嘴炮模式，能多BB就不动手。
“嘿嘿，程哥，别生气嘛，我这不是今天看你没来，就来照顾你生意来了吗？今天开张了几个了。”李胖子一脸猥琐的说道。
“我说今天怎么没开张啊，原来是你要来了，影响我风水了，我这出来三天就今天没人。”杨程没好气的说。
对于李胖子也是，越是对他横的他越待见，越是想拍他马屁的他越看不起，李胖子和杨程有种仇人未到，朋友未满的感觉。
“你这么说我就不愿意了，来，哥给你开个张，先给我算一卦吧。”李胖子晃悠着一张百元大钞。
虽然杨程也不是没骨气的人，但是有钱不赚王八蛋，何况是李胖子的，不对李财神的，这三天一共才算了俩人，加上他三个，第一个还没给钱跑路了，这才改成先钱后算。
杨程一把“拿过”钞票捻了捻防伪说道“就你胖子的阔绰劲我就不验钞了，说吧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算什么东西，啊呸！我算东，杨程你做不做生意了，有这么对你上帝的吗，你要算不了就把钱退我。”胖子说着就要伸手。
“别啊，你说我听着。”推开他的手，杨程紧接着把钱装进口袋。
“这样吧，我算个姻缘，你就算算我初恋叫啥吧。”李胖子眼睛瞅了瞅别处说道。
“初恋？你小子都有初恋了？”杨程惊讶道。
“叫你算你就算，哪那么多废话，我这英姿飒爽风流倜傥，有个初恋没毛病吧。”
“为了这一百我就不吐了，初恋是吧，手相就能看出来了。”说着抓起肥手摊开，右手掐起来。
“你初恋名字两个字是吧。”杨程说道。
“滚滚滚，退钱退钱，字数都错了。”胖子说着就要伸杨程的裤兜。
杨程闪身一退说道“钱收了就不退了啊，不过前两个都挺准的啊，难道是我姿势不对了，怎么算都是谢梅啊。”
听到谢梅俩字，胖子一怔，缓缓的又坐了下去。“行啊，有两下子，谢小梅这事你就别跟别人说了。”
“不是吧胖子，你还真有初恋啊？”震惊杨程一百年。
“别废话！别出去给你哥乱说啊，对了你这本事在哪学来的，教教我呗！”胖子一笑，脸上褶子都起来了。
杨程打量了他一下“祖传的，18代单传，教你你也学不会，行了，没事你就走吧，今天开张了我也收摊了。”
“别介啊，都逃课了，一块吃个饭吧程哥。”胖子笑嘻嘻的说道。
“程哥？有事吗？算了，请吃饭不去那不是王八他妈给王八开门，王八到家了，走走走，恩去顺火锅安排着。”杨程把地上那块破布往书包里一收，拉着李云飞就走了。
恩去顺里，老板，搞个包间，有啥好肉都上来，对了酒不能少。
“程哥，其实你出来算卦这几天我就知道了，前俩人其实就是我安排的，兄弟我家里遇到点事，看你能帮忙吗？”胖子举起酒杯倒了半杯啤酒说道。
“原来是你小子安排的，我说呢，走过来就算，一点套路都没有，哎！不是啊，你求我办事你不满上。”杨程抓起酒杯就给他满上了。
“嘿嘿嘿，那不是想着找这方面的人，怕找错了不得试试吗。程哥，你除了会算这个以外还会干啥啊，五雷轰顶会不，御剑飞行会不。”胖子手舞足蹈的说道，杯里的酒也撒了小半出来。
“会个屁，我要有那本事我还算命，直接去干发电厂搬运工不好吗？你啥事啊，快说啊，不说喝完这杯我可就走了。”杨程说着端起来酒杯就要一饮而尽，胖子看着这架势怕还没求人一顿饭就搭进去了，直接进入正题。
“别着急，别着急，我说，我说。”胖子放下酒杯挪到杨程身边小声说着。
事情是这样的，他有个伯伯，也就是他爸的堂哥，李云飞家是县里有名的个体户，发了家以后，他爸就带着从小玩到大的堂哥一起做了起来，堂哥人也聪明，学东西也快，帮他爸干的属实不错，以来二去的，俩人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堂哥也无儿无女，就和他妈一块住，平时不陪他妈的时候就喜欢叫他们一家出去旅游啥的。
一天他伯邀请他家去山上野营，扎好帐篷以后，他伯非要吃野味，就叫着他爸一块去了，但是回来以后就出事了，他伯整天待着家里，只有晚上出来，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奇怪，刚开始还正常，要吃点带血的牛排啥的，有钱了吗，也没说啥，还以为是野营回来累了补补，堂哥他妈也没说啥，这最近奇了怪了，总吃生的猪心，鸡心啥的，给他妈也吓得不轻，就赶忙联系了他爸，他爸一问就找个先生回来。
先生呢，也是二把刀先生，看的出中邪，但是是个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就是犯了啥了，具体怎么看呢，又犯了难，他爸呢也说不太好，就说他们迷路了，然后他伯伯发现了个雕像，打着试试的态度就拜了下，结果回来了，再其他就没有了。
这事呢就让小胖听到了，伯伯对他是真的好，不管是处于在他爸底下当差也好，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对于这个“狗不理”来说，拿正眼看他的大人就算是好人，何况对他还不错呢，就也想出一份力，加上遇上杨程突然出摊，感觉好像是想啥来啥的感觉，就来着试上一试，也没坏处，一顿饭而已嘛，不对是半顿饭，大多还是进了他自己的肚子里。
“这，你这。”杨程听得倒是全了，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是爷爷的书上的东西，这一年来也看的差不多了，加上这几天的实践，也对这邪里邪气的有了半分认可，可是算命是算命，半真格半忽悠也就过去了，这驱邪嘛。
胖子看出了有点犯难的杨程，连忙立起两根手指说道。“程哥，如果你能办成，我出这个数。”
“二百？算了，干不了。”杨程这就要走。
“两万！”胖子拉着杨程说道。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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