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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别以为年龄大就不贴你

    玉婷是谁?说来也是话长,与覃天生之间的关系说复杂也不复杂,说不复杂,其实也复杂。

    玉婷全名吴玉婷,和覃天生同岁,两人并非青梅竹马,也不是校友或者同事,而是执法者与被执法者的关系。

    两年前,二十岁的吴玉婷刚买车,对于停车的规章制度还不是很熟悉,于是引来了覃天生的罚单,然后就开始了故事。

    和很多人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两人互相一见钟情,但谁也没有表明,从朋友做起。

    两年的时间发生了很多故事,但始终保持友达以上,恋人未满,虽互相有情,但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说的再具体点,吃饭、逛街、看电影、旅游,情侣之间的娱乐活动都有了,但始终没有跨出最后一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这个所谓的‘不能’倒不是说覃天生或吴玉婷某方面不行,而是现实让他们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

    吴玉婷家庭条件优越,虽然也高中毕业不读书了,但并不需要为了钱而烦恼,生为独生女的她只需要开心生活,年龄到了找个条件不错的男人嫁了就行。

    而覃天生呢?孤儿出生,无父无母,没钱没房,至今还是福利院户口,哪里配得上吴玉婷?

    就算两人情投意合,爱的死去活来,但终究逃不过家庭和钱的问题。

    女家可以没钱,但男家不能穷,男家可以一般,但必须父母双全。

    至于那些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说着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人,其实就是在耍流氓,吃干抹净就跑。

    因此,这两年来,覃天生和吴玉婷一直都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尽管心照不宣,但谁也不说,因为就怕谁先说,另一个就答应了。

    原本,他们可以继续‘贪图’这样的状态很久,但是,昨天,吴玉婷说父母指定了一个富二代作为结婚对象,说她要是不抵触就定了。

    她想抵触,可是父母的眼神摆在那里,意思很明显,抵触也没有用。

    所以昨天晚上,她和覃天生在经常会面的那棵大树下见了面,作了告别。

    覃天生当时笑了。

    “终于还是到了说祝你幸福的时候了。”

    吴玉婷点了点头。

    “你也要幸福。”

    然后两人背对背,越走越远,再也没有回头。

    覃天生不是不想回头,而是怕回了头,就不愿转身了。

    明明昨天之前还在说着你好我好,转眼就成了各自安好。

    到了这里,长达两年的情感无疾而终,或者说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覃天生不知道第几次打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无力感,为什么自己的人生这么坎坷?

    “出生父母就不要你···现在连爱情都抓不住,覃天生你为什么这么可悲?”

    ······

    覃柳听完昨夜的故事,和丈夫张恒叹了声气,只能安慰弟弟。

    “天生,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很多意外,正因为这些意外,我们懂得的、学到的,都比别人更多,虽然我们可能遭遇了很多坎坷,但你要相信苦尽甘来这个道理,只要你努力,幸运就一定会降临,也许下次你就会遇到令你惊喜的意外,不要灰心丧气,你有我和你姐夫在,还有碧婷,没什么过不去的。”

    覃天生只能笑笑说了声嗯,他不奢求有好的意外降临,他只希望没有坏的意外出现。

    平凡也没关系,毕竟大部分的人都很平凡,他只是不想一直倒霉、一直坎坷。

    一旁,人小鬼大的张碧婷听完了大舅的故事,拍拍不大的胸脯,鬼灵精怪的说:“老覃,实在不行以后我嫁给你啊,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覃柳扶额,这孩子看来最近又看了什么青春小说。

    原本情绪不高的覃天生被逗笑了,他借着身高优势,用手压住张碧婷的脑袋,哈哈大笑,“屁大点的孩子说什么胡话?我可不敢娶你,这要是在古代,要被浸猪笼的。”

    张碧婷张牙舞爪,想要挠覃天生,后者故意松开手,然后舅甥两人在屋子里展开了追逐战。

    覃柳看着覃天生,其实心里很内疚,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去帮助他争取幸福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钱。

    钱,是一切的根源。

    ······

    不过覃天生是一个很会调节自己情绪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一直平凡的原因,因为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刻还在愤懑不平,后一秒就跟没事人一样。

    说的好听点是自我把控能力强,说的难听点就是心大。

    他会告诉自己,很多事情都像做生意一样,及时止损就对了。

    再难过,再不开心,吃一顿,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一口气能吹死天上的牛。

    所以第二天,覃天生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完毕,穿上工作服,离开出租房,骑着毛驴,上班去了。

    一切照常,他到单位后与同事们打过招呼,然后领取摩托车钥匙,踩下油门踏板,点燃发动机,手腕一拧,扬长而去,一骑绝尘。

    开在联合路上,覃天生寻找着违章停车的车辆,很快,他就看见了一排违停的车。

    “真是不长记性,老是有人要停在这。”

    覃天生停好摩托车,摘下头盔,拿出纸笔,开始一辆一辆的贴罚单。

    贴着贴着,十辆汽车左车窗上都留下了一张返单,接下来轮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

    还没等覃天生准备开具罚单,车门打开了。

    从驾驶室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西服,头发梳的笔挺,别着蝴蝶结,双手戴着白手套的帅气老大爷。

    覃天生估计这是一个大龄司机,不过他并不准备放过他,因为违停就是违停,人在也没用。

    还没等他开口,那老大爷就直接单膝跪地,低下头颅,恭敬无比的说道:“少爷,老奴来接你回家了。”

    覃天生写了张罚单,贴在了左车窗上,然后扬长而去,离去前,他轻蔑一笑:“别以为年龄大玩下跪套近乎就可以不贴你。”

    老大爷看着覃天生离去,微笑轻语。

    “殿下气势超然,不愧是始皇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