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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挚友虎彻

    “哈?你们两个小鬼要加入我们?为什么?”仅存的鬼杀队成员很是疑惑,突然冒出来的两个小孩说要加入鬼杀队,这没头没脑的。

    “是的,你们真的是非常厉害啊!面对恶鬼,毫不迟疑和退缩,最后取得胜利!我想成为这样的人!”这名男孩明明才解除生命危急,在尸横遍野的地方镇定自若,勇敢地出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虎彻,我们要加入他们吗?”小室右卫门见虎彻露头接触,他也紧跟随后。

    虎彻也正是那名镇定自若的男孩,他正是小室右卫门的挚友。

    一番纠缠之下,鬼杀队无可奈何地向主公请示,得到的命令是带两人回去。

    又过了些日子。

    两人被带到一家颇大的庭院,在这里已有一名男子优雅地坐着,似乎是在等候他们。

    一番礼仪之后坐下,男子便开口说话。

    “你们是想加入鬼杀队吗?”

    “是的!”虎彻和小室右卫门回答道。

    “我知道了,但你们太小了,先跟着我生活吧,等到长大了再做决定也不迟。”

    “是!”两人连忙回答。

    虎彻憧憬鬼杀队的行为不假,但他们所寄生的那户人家已经被鬼灭门了,生存是迫在眉睫的事情,这也是他为什么死皮赖脸地要加入鬼杀队。

    如今面前的男子似乎识破了他们的想法,但却并没有驱逐他们离开,也没有直接让他们去鬼杀队,而是做出了类似于收养的行为。

    从那天之后,他俩正式被收养,收养他们的男子正是鬼杀队当主产屋敷龙也,他也就是那个识破他们想法的男子。

    小室右卫门和虎彻没有了生存危机,不仅如此,产屋敷龙也还真的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养育。教授他们文字,思想品德,为人处世等等,明明产屋敷龙也也没有比他们大多少,但他们反而从他身上感受了父爱。

    “主公,今天要去那里,我能跟着去吗?”虎彻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向产屋敷龙也。

    “可以啊,想来的话就一起来吧。”

    “小室!我们跟上主公吧!”

    “好。”

    产屋敷龙也和虎彻、小室右卫门一同出发,虎彻和小室右卫门还不知道会去那里,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很是期待。

    产屋敷龙也带着几人一起来到了墓地。

    “这是.......”

    “距离你们遇到恶鬼已经七天了,今天正好是他们的头七,必须要来拜祭一下才行。”

    “嗦嘎!”两人知晓,随不语。

    产屋敷龙也先是一一拜祭,仪式结束后,又跟两人说这些人的生平,而小室右卫门和虎彻只是默默聆听。

    等到全部讲述完毕之后,他们也该启程回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灭鬼呢?”虎彻憧憬着他们,因此更想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为此奉献生命而在所不惜。

    “鬼杀队成员大多都遭受过恶鬼的伤害,或是家人被杀,或是朋友被杀,或是珍惜的事物被毁坏,这些恶鬼行径将他们激怒,而受过伤害的他们,比谁都知道恶鬼的罪行,也明白生命的珍贵,不希望他人也经历到他们的遭遇。”

    “生命的珍贵吗?是啊,他们是自己决定这么做的!”

    “虎彻关注的地方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什么嘛,这是取笑我吗?”虎彻抱怨了一句,转头向小室右卫门询问。

    “是吧!”

    “小室你!”虎彻突然遭遇挚友的背刺,立马急了。

    就在这种欢乐的情况下,一行人向家的方向回去。

    小室右卫门、虎彻他俩和产屋敷龙也的孩子们一起长大,时间过得很快,有些必定会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庭院里

    “咳咳~”

    “主公!没有办法了吗?”虎彻看着被怪病侵蚀得不成人样的养父,心里像是被堵了一样难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咳~咳~这是诅咒,产屋敷一族世代都身染怪病,药石无灵~~我只是时间到了而已,不必过于悲伤。”产屋敷龙也很是平静地回答。

    “鬼舞辻无惨!必须杀掉鬼舞辻无惨!这样就行了。”虎彻实在是受不了对他如同父亲一样的男人受尽折磨死去。

    产屋敷龙也制止了他。

    “不能让愤怒支配你,~咳,击杀鬼舞辻无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不希望你因此而丧命。咳~这么多年来,我早已将你俩视作自己的亲子。加入鬼杀队并不是你们必须要做的事,你们可以选择去过平常的生活,或是耕种,或是经商,或是参军。如何过好自己的人生,应该由你们自己抉择。”

    “我知道了,加入鬼杀队就是我的抉择!这本来就是我的憧憬,如今依然没有变!”

    “我也是如此!”小室右卫门连连认同。

    此次谈话之后,虎彻和小室右卫门正式加入鬼杀队,参加灭鬼的训练和任务。

    两人组队一同出任务,有时是和其他成员一起组队灭鬼。任务的间隙,他们还去看望产屋敷龙也,但除了看着他逐渐病情恶化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走上了灭鬼之路,才知道鬼杀队的死亡率有多吓人。这么说吧,他们这次见着的同僚,下一次就绝对有相当一部分见不着了,一问基本都是牺牲了。

    如此高的死亡率带来的挥之不去的恐惧感,再加上进行杀鬼任务时的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死亡的感觉,小室右卫门一时陷入了迷茫。

    但虎彻却没有,同样是面对这些难题,他反而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有带头大哥的样子。

    他会热情地帮助遇到的每一个鬼杀队成员,解答他们的疑惑,安慰他们的情绪,振奋他们的心情。

    有一天,小室右卫门被恐惧感和迷茫感折磨得受不了,寻找了虎彻的帮助。

    “还以为你能自己解决呢,还是没有想通吗?”

    “我自己想了好久,却还是解决不了,我做不到像你一样。”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很放松地找位置坐下。

    “迷茫和恐惧是正常的感觉,你也不必和我一样,我就说说我自己的做法吧。”

    “好!”

    “做正确的事!”

    “???”

    “记得我们小时候怎么生存的吗?”虎彻没有解释,反而说起另外的事。

    “记得,那时候我们是孤儿,没有任何谋生的办法,只能偷盗,最后更是去到别人家里寄生。”

    “就是这样啊,即便再来一次,为了生存,我也还是会偷盗,但我深知这是不正确的事情!如果我们寄生的那家人没有遇到鬼,那我们会如何呢?你想过吗?”

    “嗯~~”小室右卫门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因为他一直都是跟在虎彻后面,不用思考太多。

    “我们可能不被发现,但更有可能是随着我们长大,而在某一天暴露,那么我们的下场必定不会太好,但我也深知这不好的下场是我们应得的,所以当时的我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时候的我不由地想,如果我们有机会不做错误的事,而是做正确的事,那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恐惧和不安了?”

    “我完全没有想过这些事呢!”听着虎彻的倾诉,小室右卫门这才知道对方那时面临的情况,但当时的他只知道依靠虎彻,也完全没有察觉到虎彻的烦恼。

    “后来我们被收养,养父对我等有大恩,却又给我等自由,我就又想起了收养前所想的事情,真正地想要做正确的事,而且是一直做,做到自己不愿意做为止。

    真正做起来才发现有多难,面对恶鬼会有恐惧和退缩的感觉;面对同伴,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下一次就见不到;面对幸存者,他不知道如何安慰。

    好心办坏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无论是鬼杀队的同伴,还是那些幸存下来的人们,都不会因此而责怪我们,他们知道我的真心。

    这便足够了,面对恶鬼,我已有觉悟;不知道何时就会再也见不了的同伴,那就在每一次相见的时候展示自己的善意;还有幸存者感激涕零的场面。”

    小室右卫门盯着虎彻,虎彻在他眼里好像光芒万丈。

    “把握好我自己拥有每分每秒,竭尽全力地做着自己选择做的事,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让我热血沸腾,何况我不只是想,还是真切的在做。每时每刻我感觉到的是满足和感恩,恐惧和迷茫什么的,根本没时间去感觉呀。”

    最后的讲述,虎彻甚至激动到站起身来。

    “听我说完这些,恐惧和迷茫都消失不见了吧。”虎彻非常自信地看着小室右卫门。

    “完全没用呢。”

    “怎么会!”虎彻似乎被打击到了,做出垂头丧气的模样。

    小室右卫门见此反而笑了,他不能和虎彻感同身受,但他发自内心地为虎彻现在的状态高兴,一时间驱散掉恐惧和迷茫。

    此次事情后,又过了一段时间,小室右卫门和虎彻组队出任务。

    “此次任务的目标应该是会血鬼术的鬼,已经牺牲了好几个同伴了。”

    “我们首先要吸引它的注意力,尽量将它引到没人的地方,而附近的人会有其他成员疏散。”

    “好!我们上吧!”

    两人配合良久了,不需要过多交流,各自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那只鬼并没有隐藏,而是大刺刺地在路上,手上还抓着残肢,脚上还踏着一个人。

    “你们这些鬼杀队还真是不接受教训啊,怎么一次又一次地来送死?我都厌烦和你们玩了。”

    恶鬼瞬间从远处来到两人前方,双爪攻向两人。

    两人连忙闪避,拉开距离,注意引导恶鬼离开此地,有无辜者还在战场。

    恶鬼没有用全力,只是戏谑地攻击两人,并不在意两人对他的引导,让他去往无人的区域。

    觉得已经到达了无人区,两人打算全力战斗了。

    “哦~这里没有人啊,原来如此。”恶鬼发现了两人的打算,但并不在乎,再一次发起了攻击,只是这一次的爪击是全力。

    面对恶鬼的攻击,小室右卫门冷静地用刀卸力。

    “就是现在啊!虎彻!”

    “了解!”虎彻瞧准时机,一刀砍向恶鬼的脖子。

    当!

    刀陷入恶鬼脖子,并没有将其砍断。

    “可恶啊,你们两个真的是把我惹火了!不跟你们玩了,去死吧!”恶鬼右手直接捉住虎彻的日轮刀,转身左手直接向虎彻全力挥击。

    小室右卫门见此不敢耽搁,直接动用【超凡体魄】,力量大增,一刀砍向恶鬼。

    刀锋直接将恶鬼左手砍断,并顺势没入恶鬼的脖子,虎彻见此也用尽全力挥刀。

    恶鬼脖子两边都被日轮刀攻击,眼看着恶鬼就要死亡。

    “真是够了,血鬼术。”恶鬼脖子冒出一些结晶,两把日轮刀直接从脖子挤了出来。

    恶鬼再生肢体,然后具现出两把武器,再次与两人开打。

    只是恶鬼的实力并没有大增,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一直在缠斗。

    (真是烦人啊,这两个,难道他们打算拖到太阳升起吗?绝对不行,我应该找机会逃跑)

    恶鬼被两人的缠斗折腾得够呛,两人配合默契,就算他想击破其中一个人都不行。

    (该怎么逃跑呢?啊!我想到办法了,嘻嘻)

    恶鬼偷偷地往来时的方向移动,但他这一动,直接就被高度警戒的两人发现。

    “恶鬼!留在这里!休想逃跑!”

    “嘻嘻,被发现了,再见了两位!”恶鬼并没有理会两人的怒吼,反而是挡住一击后,转身快速离去。

    看着瞬间消失在眼前的恶鬼,两人不敢耽搁,极速追赶。

    恶鬼当然知道这样是逃不掉的,他还有其他办法,他用自己具现的血刀砍断自己的脖子,再用微小的血鬼术结晶链接头身。

    追赶的两人看着恶鬼背后不设防,立刻组成双刀向恶鬼的脖子砍了下去。

    非常美妙的切割感,两人知道他们砍断了恶鬼的脖子了。

    恶鬼的身子摔在地上,而头颅飞出老远。

    觉得已经完成杀鬼的两人有些放松下来,虎彻甚至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天边已经有光了,天快亮了。

    “天快亮了!”

    听到此言,小室右卫门更是松了一口气,太阳总是能够给他们鬼杀队安全感。

    两人就地休息,等待阳光的照耀。

    没一会儿,虎彻注意到了一件异常的事。

    恶鬼的头颅哪去了?为什么恶鬼的躯体没有消失?

    “小室!”虎彻想要提醒。

    恶鬼躯体突然向两人攻击,小室右卫门反应过来一点点,直接被重伤,不得动弹。

    而反应过来的虎彻好一点,但为了救小室右卫门,他的一只手臂被砍断,躯干也受了不轻的伤。

    虎彻用刀将恶鬼躯干钉在地上,而此时阳光照射而来,恶鬼身躯如同灰烬一般消失。

    虎彻已经没时间去看这一幕,他现在担忧的是恶鬼的头颅在那。

    在那?刚刚头颅的方向是那里,而那个的方向是?

    虎彻想起了当时恶鬼踩在脚下的人,他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死,有没有清醒,有没有跑。

    身躯传来的疼痛提醒着虎彻,他现在面临的情况是如何糟糕。

    如今的身体状况,等待在原地或许有救,但剧烈行动必定会死的吧。再过一会,太阳会照射到那边的大地了吧。

    咻

    虎彻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动身去救那个不明情况的人。

    在自己的生命和救人之间,他选择了救人。

    受了重伤不能动弹的小室右卫门当然知道虎彻的处境,他知道这一次之后,虎彻大概就会死了。

    “虎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