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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师父领进门 修行看个人

    李开先年纪十五,长的俊俏异常,身高与叶儿相般配,两人肩并一处,宛若壁人。

    “江府调养出的侍女,迥非寻常胭脂俗粉,貌比宫娥,气性非凡!耐得江府杀意,经得武将杀伐,才是上乘美人。”

    他见叶儿丽质婀娜,恨不得当即啃上去,无奈江鹤轩未有发话,只得苦熬干等。

    “端是一个真·西门庆!”

    瞧见李开先的心思全放在美色上,懒的指教刀法,摆手任由他去。

    ……

    江府的奴婢,自从买来,便有特殊秘药沐浴,另传魔改的二品密本《坐忘心经》,虽不能成为一代高手,却可增强体质。

    一则,好服侍莹儿、梅儿;

    二则,让他有闲棋可布;

    三则,省些汤药费。

    ……

    灵目如炬,洞穿夜幕,上观星相。

    斗转星移,将星一改往日闪烁明灭,变作常明长亮,

    再观紫薇星,虽有暗淡无光趋势,却因将星护卫,似有再亮之日。

    察觉大明气数产生微妙变化,心中唏嘘:

    “只一步闲棋,便可让一滩死水动荡?”

    “那本座身上的因果线,岂非密如茧?”

    邓文明、郑之傻两人块头最大、年纪最小、资质最差。

    “凡胎猪骨”,不堪造就,恰合大明气数将尽征兆!

    然,气运云团中,忽的生出一缕金紫光,绚丽神秘,似乎有“贵人改命”的迹象。

    两人修行,最是放心!

    先令两人一月内学会五虎断门刀,再将“担水砍柴”的功夫传授,命张之极监管。

    ……

    回转怡情居,冬梅提来热腾腾的香汤,等待伺候。

    翠女接来木盆放好,褪去江鹤轩脚底牛皮小靴,褪去鞋袜,替他浸润。

    洗脚看黄书,鹤轩一癖好;

    斩异炼血刀,千户一本领。

    躺在椅子上,举着黄书,指头一点,自有真气将书页吹过。

    “翠儿,明日于门外张贴告示,江府有劈好河柴售卖,百斤五十三铜板,提前十日预定。”

    “姑爷,河柴价钱大贱,百斤只五十文!咱家卖五十三文,能行吗?”

    翠女是家中经济,对于银钱最是敏锐。

    “一般人家,指定卖不出,江府河柴五十三文,大把人抢着买!”

    江鹤轩卖着关子。

    “臭师弟,你天天设套子、卖关子,快说!如何赚那三文钱!”

    令狐莹兴致起来,抓住一颗花生就往江鹤轩身上掷。

    “加三文钱能卖出去,全仗张小公爷在江府,只消说木柴是他劈的,一个未来公爷劈的河柴,加个三文贵吗?

    咱卖的是良心!

    何况京师百姓都用蜂窝煤,指定是那些夤缘攀附之人来买。”

    五位公侯子弟,大吃大喝、白学技艺,只付出一点银钱就行吗?

    何况每日劈柴,江府又不能全用,转手卖出去,岂非更妙?

    加三文钱,那是良心。

    “哈哈!笑死本小姐了,臭师弟真会埋汰人,堂堂一个小公爷,被你当劈柴力夫用了。”

    令狐莹娇笑不休。

    梅红蕊美目流光,盯着江鹤轩,异彩连连,似在体悟真实用意。

    翠儿低着头,以粉臂捂嘴忍笑。

    寒风呼呼,风带雪舞。

    后花园的葡萄架,厚厚积雪掩埋,雪比去年更大了。

    辰时,豆浆、油条、大肉包、鱼汤、药粥……

    江鹤轩吃罢转回怡情居,五人转去练武场。

    怡情居内温暖如春,壁画素雅,玉器精奇,瓷画瑰丽,帷幕锦华,美人深藏……

    鹤轩裹着虎皮长袄,身躺黄花摇椅,脚踏暖炉,手翻黄书。

    练武场,风雪寒霜,铁器生冷,冻手难握。

    张、邓、郑、李、徐五人,各按昨日要求,耍着五虎断门刀。

    一套五虎断门刀刷完,张之极、邓文明、郑之傻分阵三方,捡着圆木开始劈柴。

    李开先、徐锡登装模作样,练了几下提举的把式,开始偷懒,猫在墙角,躲避风雪。

    李开先蜷缩着身子,匝舌道:

    “昨夜大鱼大肉,今日早饭也不差,咱们的银子花得值!药粥里有人参须!”

    昨夜,李开先搂着娇妾叶儿回去偏房,一个希冀高枝,一个苦中求乐,抵死缠绵、誓死鏖战自不在话下,

    可苦了隔壁的徐锡登,干听了一夜“咯吱”声。

    及至早饭,徐锡登双眼黑黑,李开心生龙活虎,精神十倍!

    让他更气,询问一番,才知江府奴婢有“双修”秘法,可让男女极乐,却不损精力,愈发后悔。

    再听“人参须”,酸意上来:

    “不是你那相好的,单独给你奉的?”

    “徐哥,这话奇了,怎道江府偏颇?人人碗中有人参须,怎得说叶儿独奉?”

    李开先大惊失色,替江府鸣不平。

    徐锡登拂去头顶白雪,酸溜溜:

    “叶儿长!叶儿短!”

    “一个丫鬟而已,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

    江府的奴婢不去尝一尝,怎得知其中奥妙!

    李开先心里明镜也是,故作不知:

    “徐哥,这你就不懂啦!”

    “叶儿说江府挑丫鬟是一等一的严,完璧之身、美人胚子最是基础,如果骨相不佳,气性无存,立被刷下去。”

    “一月考核过去,另赐秘药,给以洗浴,就算漠北风沙中照样养出水葱也似的姑娘,外加上叶儿精于萧戏,最是美妙。”

    “等回侯府,禀明父亲抬他入侧室,从此逍遥快活,真是血赚。”

    徐锡登被他话语一刺,无尽懊悔,暗恨当时心大胆小,如今到让这等小人面前献宝,气的肺都炸了,锤着青砖,向风雪练武场走去,打拳发**力。

    李开先见江鹤轩不管,蜗在角落,回想昨夜床笫美妙。

    张之极没工夫管李、徐二人,仔细回想昨日论道境界,喃喃:

    “无势而势,无意而意……”

    沾满风雪的黑色镔铁刀,一上一下,斩出刀光,劈斫木柴。

    精白刀刃并不触及木柴,而用学着用“刀意”劈斩,可惜境界不足,徒劳无功!

    换作普通劈砍法门,“啪”的一声将木柴分开,断为两节,摔在风雪中。

    拾起两块半圆木,合在一处,再劈!

    邓、郑两人抡起铁斧,一个劲的披木柴,好似在做功。

    偶尔闲的时候,会对说两句关于酒肉的事,越说越满意江府的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