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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记忆中的前世

    “这……”

    “这是什么地方?”

    “本座不是被峨嵋、青城两派散仙炼形消魄了吗?怎么还有意识?”

    “难不成……”

    他的脑子忽然“断片”,庞大的记忆洪流冲刺着大脑,疼的他面目发青,口唇发紫,额生冷汗,青筋凸暴,双眸赤红。

    “啊!”

    “血魔?”

    “我是江鹤轩?”

    “啊!”

    ……

    剧烈的疼晕,令他昏迷过去,脑中记忆一一浮现:

    龙虎洞天外,草木葱郁,春和日丽。

    六十四位千年功力的正教散仙,携带前古奇珍紫郢、青索,潜伏在龙虎山山麓,布下峨嵋二元仙阵,围杀血魔公子。

    领头散仙姓张名友枫,诨号三教客,虽是散仙功业,却深得乃师武夷山散仙谢山真传,博精儒、释、道三家法理,尤擅降魔驱邪,加之临行前,向乃师借来师门至宝心灯,又得峨嵋道友去桥山圣陵墓求来的前古神油,大有决战之意。

    那心灯可放三色降魔佛火,专克魔教术法,乃他此生头号死敌。

    儒衣星冠的张友枫生的丰神俊秀、眸若宝珠,只见他负手背后,临空盘桓,看向朱亭,丹唇翕动,斥道:

    “江鹤轩!尔不尊天命,自持魔力无边,为了修为点,大肆屠戮两界生灵,积年累月,已经罪业滔天,人神共愤。

    现今恶贯满盈,灵空天域已降诛魔法旨,令正教仙人将你元神分形,不得放纵,念在地球已毁,姑念同乡情谊,法外寻情,张某发誓,为你积累千万善功赎罪,令尔自行兵解,元神堕入轮回,他日重新做人,积功赎罪,也不枉正法之德。”

    龙虎山南麓,放牛亭。

    “呼呼”

    数十朵白云宛如青纱,任由冷冽的九天罡风驱散。

    龙虎山脊上山石焦黑,硝烟味弥漫在空中,火焰零星,山体开裂,好似被导弹密集洗礼一般。

    一位剑眉星目、面如刀削的邪魅公子,端坐亭中,体外罩住一层薄薄的赤色血光,外间又萦绕一层浓郁金光。

    金光不住缩小,赤光要扩大,相互摩擦,兀自僵持,仿如南极极光一样波动,又似孙悟空头上的金箍缩缩扩扩。

    骤听朗朗清音,他那双妖异的血眸睨见云空金霞遍布、青光莹莹,眉头紧蹙,峰鼻嗅见旃檀清香,浓郁如墨,忖道:

    “敌人不少!”

    他原拟催御血神遁光暂避,偏生身外金光神异,尽管薄薄一层,却无法被血影神光污秽,亦无法被玄阴魔焰炼化,不由陷入恶心中。

    原来,江鹤轩修炼有成后,生出几门恶亲、交了几位劣友,恶亲劣友根骨多差,难以修行,幸亏鹤轩顾念亲友情谊,不辞辛苦,倚仗血影神光力斗群仙,终抢来十几丸易骨增质的神丹仙果,这才把他们凡胎猪骨的禀赋给提了上来。

    偏生人心如沟壑,贪婪无度,他等希求正果,脱离鹤轩庇护,转求玄门收录被拒,腆脸回来,希望鹤轩传授无上魔经。

    如是以往,鹤轩未曾修行,不明《血神经》恶毒狠辣之处,定会倾囊相授,预备来日相济渡劫,可他成为炼炁大能后,方悟业力滔天,魔门证果之路几被堵死。

    加之,四九重劫、天诛不日厄身,惦念亲友之情、同乡之谊,劝他等从正习善。

    奈何,亲友白眼对之,每日饮酒同乐时,总会说鹤轩修行魔法,大肆杀戮,名臭两界,才耽误他等拜入玄门正宗。

    鹤轩愤懑存心,面上不发,前往南海紫云宫,大战峨嵋小辈,抢来水母一脉的地阙金章,传给他等,又瞧透他等心性,暗中割袍断义,迁往九州界西昆仑。

    何如,那些恶亲坏友利用他遗留的灵丹妙药修至散仙后,仍不满足,依靠修行界得来的消息,前往星宿海寻他,说是遇见正教能手,好多仙草灵药被夺,请他帮忙,事成之后,甘奉一半。

    天下之事,至多再一再二,怎会再三?

    鹤轩自当不允!

    他等言语哀告,腆脸借宝。

    江鹤轩知他等有借无还,更因那十件至宝奇珍乃为渡劫所备,事关性命,从不外借,如是外人,早就被他杀了,但念他等曾为亲朋,未动杀心,暂饶一次,尽把他等扫地出门。

    岂料,他因血影神光之故,被迫出洞杀人。

    他出去才只两日,黑风窝的血神禁制便被毁去,洞中所藏至宝全部丢失,再见往日堵在洞外的恶友亲朋消失,料知他等用了玄门秘法盗去,心中大怒。

    仙家(广义)至宝奇珍大多心神合炼,招之即回,可他屡次召唤,皆被一股无名阻力挡住,确认几人狼子野心后,心生杀意。

    新仇旧恨叠加之下,他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洪水也似爆发,当即游走两界,多方搜寻,终在地球界的龙虎洞天摸到一丝踪迹。

    待他杀上门去,勒令天师道交出贼人、归还法宝之际,岂料天师道言辞拒绝,并拿出祖天师的遗物,会同洞天之力,布下混元灭魔大阵,镇守洞府,一任他施展术法逼索,不肯外出。

    怒火攻心,也不管天师道背景,耗费千年道力,用魔教的天魔解体大法,引动煞机,发动地风水火,大战三十三日,将龙虎洞天搅的天翻地覆、海枯石烂,就是那灭魔大阵亦被他用玄阴魔焰燎了干净。

    恶朋劣友的戒体被焚为劫灰,元神吃血影神光扫为虚无,本拟大仇得报,岂料十件至宝在最后关头被秘法转走,鹤轩心头预警,知事反常,急欲遁走,谁料天师道废墟打出一道正一神符,五雷法印自动聚汇龙虎之气,化作先天离合神光,将其困住。

    这才有了刚才磨炼金光的一幕,而今本身真元折损颇多,不足全盛的五成,再被峨嵋、青城两派散仙围堵,恍然大悟,才知中计。

    因知自身被龙虎混元真气的困住,纵不至于伤害元身精气,却是不能离开龙虎洞天,再见六十四人,心中生计,意欲利用血影神光吞噬这群散仙,回补元气后,再行祭炼,争求一线生机。

    鹤轩咧嘴邪笑:

    “这话说的真动听,准本座兵解?

    尔等六十四人不过千年功行!

    本座渡过地仙三劫,已修出血神不死身,只凭汝两句大话,就要自刎求生?

    以往尔有佛家纯阳至宝,本座吃你克制,无法得手,今已练成玄阴魔焰、十指血光,纯阳至宝随手可御!”

    说罢,血衣一挥,化作一泓人形血影,宛如一团血云,夹着滔天邪气,铺天盖地向众仙扑去。

    张友枫大骇:

    “血影神光……”

    未容他说罢,那抹血影在电光火石间,扑上最近的一位正道散仙,烟雾也似将其笼缚住。

    “啊……”

    被笼散仙惊的亡魂皆冒,来不及催动护身法宝,只得仗着太清玄罡护体,奈何血影奇异,生就无穷魔力,磁铁也似从那黄庭丹田汲取道力,速度奇快,千年太乙真炁再一息的时间内,流失一空。

    散仙体内的“炁”方才枯竭,“神”无“炁”撑,犹如脚踩棉花,身外的护体青光本为真元所化,真炁流转不畅,青光不再圆润,出现缝隙,吃那血影神光一挤压,“啪叽”一声,鸡蛋壳也似破开。

    如此更不待完,血影滑如泥鳅,得隙便钻,瞬间化作血茧,裹住那名散仙的道体。

    散仙面色惊恐,呼喊:

    “救……”

    血影神光发动,赤色光华兀自一闪,生出无穷吸力,蚂蟥也似汲取散仙体内精血、元神法力,短短一息,那位俊秀散仙立被吸干,骨头也被吸掉,化为一张人皮,断线风筝也似飘落。

    “哈哈哈!”

    鹤轩察觉道行略增百年,真元回补半成,不禁神采飞扬,旋即化为人身,用那邪意的血眼,冷冷扫视众仙:

    “谁是下一个猎物呢?”

    “哈哈……”

    “快快防护!”

    血影神光首战建功,两息秒杀一劫散仙,骇的正教众仙脊背生汗,个个自危,忙催玄功,掐着太清灵符,放出青色的太清神光护住自身。

    “唰!”

    忽然,妙相峦一圆禅师身穿红色袈裟,闪现身形,盘坐虚空,搓着双掌,发出千丈黄色佛光,罩护众仙,戟指道:

    “血魔!你执迷不悟,只有死路一条!”

    “哟!一头秃驴!”鹤轩冷冷一笑,“尝尝玄阴魔焰!”

    他见这位辣手也来,不敢怠慢,血衣再挥,千万朵碧幽幽、阴惨惨的焰火,横亘云空,遮天蔽日,衬的龙虎洞天好似地府,入眼尽是一片凄凉惨淡的萧瑟景象。

    “诸位道友,神雷破邪,玄功保身,法宝御敌!”

    张友枫一面御使散花灯发出白、蓝、红三光佛火,一面敦促众仙放宝御敌。

    峨嵋两位散仙各将戟指一点,身后蹿出一青、一紫两色百丈匹练,交尾斩出,速如流星,携带无可匹敌的降妖伏魔之力,眨眼斩至血魔公子的腰肢。

    “噌”的一声,血魔元身断为两节。

    “好!”

    众仙见那峨嵋派两口至宝大展神威,正待欢喜,料已奏效,谁想血影闪烁,两个大洞兀自弭合,眨眼间又显化为血魔本尊,身躯完好,未伤丝毫。

    身外裹着紫光的女散仙,见状,大骂:

    “若非紫青双剑只是暂借,无法心灵相通,自难合璧,必让魔头死无葬身之地!”

    手持青光的黄衣女散仙看着鹤轩,皱眉道:

    “姜道友,再来!”

    “好!”

    说话间,两口奇珍至宝化作青、紫两光,烨烨如虹,星流电掣,透体而过,血影吃那两口神兵洞穿,肾腧、心包两穴,忽炸出一个径直寸许血洞。

    令人奇怪的是,竟未淌出一点鲜血。

    鹤轩见地仙不死身果真有效,猖狂大笑:

    “紫青双剑贵为奇珍至宝,威力奇高,却难斩灭‘精气形体’,本座元身炼至金刚不坏的地步,聚则成形,散则为气,就算灵空仙界的星君、真君未必能伤,你那有形宝物如何能伤?”

    张友枫大呵:

    “血魔,看神雷!”

    说着,率先打出一颗金色神雷。

    六十三位散仙亦是从慌张中苏醒,各搓太乙神雷。

    一时,龙虎山上空轰轰发发,响如山洪,犹如山崩,千丈金光雷火冲霄而上,撞在碧油油的玄阴魔焰上,却在鹤轩维持下,即灭即生,仿佛无穷无尽。

    “哈哈!”

    鹤轩见众人合力无效,脚踩碧油油的火云层,冷笑:“玄阴魔焰天下至阴至柔,岂是太乙神雷可行的?除非老鸡婆的无音神雷!”

    有位熊鼻猪口的散仙皱眉道:

    “耗他,我就不信他的法力无穷无尽!”

    “好!”

    玄阴魔焰、太乙神雷相互冲击,斗的天空爆鸣不休,焰火不断。

    斗了三个弹指,众仙方知血魔法力高强,知道不杀他,魔焰难以扫尽,只得神雷连发,炸出漫天金霞,放出纯阳真火,逼退玄阴魔焰,护住道身,以免遭厄。

    于时,玄阴魔焰猛往下压,势如泰山,好似天倾。

    一圆禅师因怕血魔再度发动血影神光,秒杀正教散仙,双手结印,虚空端坐,口诵佛经,好似佛陀,生出梵音,放出佛光,照的青冥好似须弥圣境。

    一圆禅师忽抬头瞧见万亩碧油油的冷焰倾轧下来,冻得金刚佛体冒出冷汗,一面汲取佛元,维持须弥佛光,一面催促:

    “玄阴魔焰乃第一等魔焰,不可小觑,张道友快用佛火破他!”

    “好!”

    张友枫单指一点,三光佛火彷如拥有灵智,立舍血魔,“唰”的一声,须臾内转冲霄汉,旋扁自碾,展为万亩方圆,配合满天太乙神雷的纯阳之气,托住玄阴魔焰,渐渐止住颓势。

    佛光魔焰,一个至阴至柔,一个至阳至刚。

    两火一碰,犹如宇宙内的星系毁灭,“轰隆”、“噼里”、“啪啦”,雷声响彻云霄,声震千里,骇的江西境内百兽身颤如筛,那溢散出亿万粒白色荧光,叠作一环白色冲光波,刮出强劲罡风,波纹也似荡向四周。

    “嘭”

    气浪排天,倒卷白云。

    “哗”

    方圆千里为之一净,青冥碧蓝如洗。

    “玄阴魔焰威力极强,奈何峨嵋诸多奇珍皆被外派夺走,如有那两枚离合五云圭,打出先天五行神光,岂能让血魔恣狂?”

    张友枫见心灯神火神异,笃定邪不胜正,念咒掐印,法力急催,前古神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着,三光神火“嘭”燃,炫作一层更厚三色神光,万亩云空瞬间铺满,众仙头顶的玄阴魔焰,竟然被反冲回去。

    “不好!”

    鹤轩知心灯厉害,但也知前古神油珍贵至极,今世绝迹,是那等轻易不会动用之物,谁承想三教客全力御宝,丝毫看不出心疼神色,情知难以善了,不由气愤:

    “可恶!”

    玄阴魔焰无效,他也不气馁,暗催《血神经》,双手一搓,续上百年法力,魔焰凭空增加两成威力,心念一动,玄阴魔焰猛地下压,同三光神火激斗不休。

    “看你的前古神油多,还是本座的法力无尽!”

    左近群仙亦非吃瓜凑数,瞧见生路可保,各方飞剑、法宝,铺天盖地围上,黄、白、金三等上乘剑光、一幢幢金霞云幕,各展奇效,或化剑虹、或化虹环,光霞漫天,犹如滔天巨浪,齐往血影杀来,声势犹如钱塘江大潮,轰轰发发,骇人已极。

    “噼里啪啦”

    又有千颗太乙神雷,铺天盖地砸来。

    鹤轩肉身凝练为“精气形体”,纵不惧先天丙火的煅烧,却耐不住蕴含纯阳真火的神雷连炸,惶急打出魔教至宝魔火金幢,旋幻出七重赤阴阴的欲界魔光环护周身。

    “污神秽灵大法!”

    说着,张口喷出一抹赤红血光,隐在金幢外围,一面抵挡神雷金焰,一面污秽法宝。

    不料群仙法宝十之有七乃是纯阳至宝,血影神光污秽不得,左手按着玄阴魔焰下压金色佛光,施加压力,右手掐印作法,甩出十指血光,抓住纯阳至宝,轻轻一捏,把那法宝灵性尽是掐灭。

    众仙瞥见十指血光的厉害,肉疼不已,欲要收回法宝,却被一位杀意凛然的邪异公子阻止,只得忍痛割爱,各按计策行事。

    此时,天空色彩奇艳,上方绿油油寒烟,下放黄澄澄热气,上下冲击不休,凡有擦撞之处,忽的变为冰雹急追、忽的暴雨急泻,忽的雪花零落,气候变化之快,罡风之冷,令人咂舌。

    方圆千里的野兽披着雪毯,在霜雹寒风内瑟瑟发抖。

    ……

    僵持三天,张友枫法力渐要枯竭,三色佛光明灭不定,似乎随时可灭。

    “各位道友,速速防身,神油耗尽!”

    须臾后,前古神油耗尽,三色佛光消失,太乙神雷的纯阳真火因为纯阳气不足,扛不住玄阴魔焰,吃它铺天盖地猛冲,当即被剿灭的干净。

    一圆禅师佛元渐罄,有相无相佛光抗不住两下,破为千万流荧。

    众仙抓紧时机,或张口、或抬袖,各放护身至宝,化为各色光幢罩住道体。

    奈何,有十位峨嵋散仙功行稍差,法宝光幢难以浑圆,略有缝隙,吃那玄阴魔焰从头到脚的一裹,立刻钻至体表。

    道体未经四九天劫锻炼,不是不死之躯,吃那阴邪魔焰一烤,当即烧为人形枯干,外表无损栩栩如生,保持死亡时的惊愕,内里精、气、神三元却被瞬间烧干,真个只余一具皮包骨。

    尸身失去元灵,体内真元消散,回哺天地,法宝无主,光华大减,再也无法浮空,与百件仙家法宝同坠,流星也似摔在峭壁山崖、疏林草丛中。

    “嘭”的一声,击毁磐石巨岩,自为齑粉,烟花也似爆散为亿万粉末,经斗法余波造成的狂风一卷,荡然无存。

    瞧见玄阴魔焰奏效,鹤轩志得意满:

    “哈哈!尔等自居正教之士,偏生功行乏乏,竟敢同炼炁大能争锋?倘若仅有这点能耐,就不要替天行道,改叫替天殉道吧!”

    “三儿、小五!”

    有一散仙目瞪如凸,看着被自己护住的干尸,泪流满面。

    妖邪公子蒋百里厉声一喝,将其唤醒。

    “张道友节哀!血魔玄阴魔焰要紧,紧守元神,谨防七情六欲、松懈心神,以免玄功运转不畅,给血影神光有可乘之机。”

    “血魔!我与你不死不休!”

    张比栋怒喝一声,催动玄功,太乙神雷连发,气势竟有十二分厉害,竟能把那玄阴魔焰逼退至三丈开外。

    “找死!”

    ……

    又耽误十日后,鹤轩杀死四十八位散仙。

    一圆、蒋百里、张友枫三人联合一处调息完毕,各站大法,强行拖住鹤轩。

    六位峨嵋散仙暗中布下两仪微尘阵,生出“生死幻灭晦明”六门变化,趁着鹤轩沉湎斗法,把他圈在阵中。

    似那六种变化一生,奇光纷呈,血魔方知不妙:

    “糟糕!大意失荆州!”

    “绿袍就是死在两仪微尘阵!”

    因知大阵神异,拥有极厉害手段,不敢怠慢,忙化血影,施展遁光,上下左右,漫天乱飞,急寻出路。

    奈何仙阵已成,法界自生,内生白雾,幻出假象,把鹤轩的六识一一遮蔽,神智也渐渐消减。

    “嗖”

    飞遁次数一多,出错越多,忽的不慎,闯至微尘阵内的死门,首当其冲地被打了当头棒。

    “唰!”

    “轰!”

    万丈太清神光夹着至烈至阳的乾天雷火,铺天而来,频率极快,刷的血影体内的元炁渐渐减弱;炸的血影元身抖颤不断,阴质元身受那阳刚烈火炙烤,遍体生烟……

    “不可坐以待毙!”

    血影神光化虹飞撤,急欲退出死门。

    “咔咔”

    峨嵋散仙见状,急忙变换阵位,将死门转为灭门。

    阵法结界内,九天寒气幻为天外罡风、纯阳之气凝为金花紫霞,绚丽至极,漫天阳刚正力被阵法汇聚一界,染的界内金光不断,耀的鹤轩难睁双眼。

    于时,罡风、金花乱飙乱飞,磨的血影元身分合滞涩。

    次数一多,鹤轩元灵渐渐受创,魔元渐被削弱。

    九九八十一日,鹤轩魔元干涸,精血枯竭,血影元身叫太清仙光碾归虚无,再难聚合,一抹凝为人形的血色元神方一遁出,立即被混元一炁神符射出一抹青光禁锢住,无法动弹。

    “帮天庭是没好下场的!”

    余着十二位峨嵋散仙畏惧血魔,怎可相信他的言语,一面打坐恢复真元,一面轮流上阵,接守两仪微尘阵,催动太清神光,持续祭炼七七四十九日,终把血魔元神湮为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