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离场（其一）
就在赫普和维克托仍在发呆的这时，一阵枪械整备声突然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对峙的双方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那依靠着栏杆的男人竟是已经站到了甲板上那一堆货物的前面。
引起二人注意的枪械整备声似乎正是因为男人突然间的动作，引得警卫们下意识的进行瞄准动作所发出的。
“呵呵，不用那么戒备，我这就要准备离开了。”
男人伸手将诡异的笑脸面具摘下，他的声音奇怪的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极为浑厚、又充满磁性。与他那高挺的鼻梁、较高的颧骨和波浪般顺滑的卷发搭配在一起，显得浑然天成、宛若玉琢——
“就像是赫都知名的歌剧演员一样。”
赫普望着那高挑健壮的身影，下意识的低声念叨道。
“哈，我看，倒像个神棍。”
维克托毫不客气的评论道，他正认真打量着九号船坞一楼地面延伸出去的那支悬梯，思索着通过什么办法靠近那里，以便二人可以前往黄梨木号停泊的坞室。
他似乎依然对甲板上的那堆货物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都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弃了。
甲板上的男人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出声，他望了望四周、似是在寻找些什么，同时慢慢地走到了矿物堆上那位昏倒的军官身旁。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个家伙。”他的语气语调稀松而柔和，就仿佛在与许久未见的老友们相会聊天一般，丝毫没有在意坞室外的那股紧张的氛围。
“我下手很轻，而且......”
男人掏出怀表、看时间的同时顺便低头看了一眼脚旁的男人，微笑道：“而且你们的这位组长也确实对魔力的处理有着一份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一脚踩在了第四组组长阿法斯·德兰卡的胸膛上，令他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顶着坞室外十几个警卫的满脸戒备与愤怒、向着瞄准自己的枪管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戏剧开幕礼。
“啊，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礼毕，男人微笑着继续说道：
“为了让各位的新任长官们不再受到太多暴力，我认为我应该就此离去了。”
随着话音未落，波浪般的透明纹路开始在九号船坞的各处缓缓晕开，如酒液原浆般粘稠的魔力突兀又自然的在空气中一股一股的显现。
赫普和维克托都是能看到魔力、察觉出空气里魔力变化的有魔力者。故而与那些警卫们不同，躲在集装箱后面的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身边的异常。
“这是......魔力性质的体现？”赫普率先提出了猜测。
“不，这是单纯的魔力。”
比赫普更有见识的维克托立马进行了否认，他驱使着自身如白烟一般的魔力，令其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空气中的那些涟漪。
涟漪成功被魔力戳的变化了一下形态，如同小虫一般迅速地从二人身旁‘溜走’。
“不是操作系......是领域系的魔术。这么大的领域，难怪之前会让我感受到那么强烈的被入侵感，那应该就是这个魔术展开的瞬间。”
通过接触，维克托进一步进行了肯定。他大致扫了一圈，发现此刻的整个九号船坞内到处都是那种涟漪的魔力。
“这下总算是知道那些在八号船坞追捕我们的的警卫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从海里追来了。”
“整个九号船坞估计是被那个家伙用魔术给彻底封上了，导致追我们的那帮人以为这边的船只出入口也会和正门一样被封锁，所以才没有贸然下水进行追捕。”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被关在外面呢？’
维克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甲板上的那个男人，脑海中猜测着对方魔术的效果......
甲板上，在涟漪最为密集的位置，小虫一般的魔力很快汇集在了一起，渐渐的构成了一个仿佛由未知文字编织而成的网罩。
在那网罩中，男人的黑袍无风鼓动着。他弯腰拽着军官的领口、将其整个人从地上提起，同时在尚未苏醒的对方耳畔轻声地道着感谢：“抱歉啦，不过也感谢你的配合。”
说完，他便随手一抛，将手中之人抛向网罩的外面。
“那么，再见啦各位。”男人挥了挥手、声音越来越轻，一缕缕魔力裹挟他和他四周的‘战利品们’，仿佛要将一切镀上一层银白色。
而就在被丢出的军官刚一离开魔力的范围的瞬息间，坞室外的那些始终不敢松懈的警卫们也终于拥有了扣动扳机的绝佳时机。
伴随着“嘭！嘭！”的几声枪声响起，子弹打进钢板的一连串“嘭”、“乓”声瞬间填充了整个九号船坞的内部。
然而，没有一颗子弹成功击中目标。
......
“他......他就这么跑了？”
在一连串尚未消散的枪声中，一直盯着黄梨木号甲板上的赫普满脸震撼。
在他的视角里，就在子弹即将击中的时候，那身着黑袍的男人似乎朝着他和维克托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再然后、他便像是从未出现在九号船坞内一样，在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子弹自然是落到了空处。
坞室上的警卫们见状也纷纷停止了射击，或是懊恼的蹲下捶地、或是连忙转身去给仍然焦急等在外面的同僚们开门。
“走！就是现在，我们下去！”
维克托当机立断，拉了一把仍有些震撼的赫普，滚滚白烟瞬间浮现，开始蔓延。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终究还是又恢复了一小点魔力。
他不敢将好不容易恢复的力量拿去制作新的魔力节点，甚至就连原本保存的节点也只敢留下能够供给最后两具烟偶的量。至于多余的那些节点，自然也都全部转化为了魔力。
“搜甲板？”
“对，只搜甲板，能拿到哪怕一块就行，拿到就撤！”
两个少年卖力地狂奔，或许是因为精神在长时间的紧绷后终于得到了松懈，船坞坞室外的警卫们竟没有一人注意到那团贴着地面的白烟、更不用说注意到白烟中的那两个弯腰奔跑的身影。
“咚，咚！”两声闷响，赫普和维克托一跃而下，直接从一楼地面的牵引梯上跃到了黄梨木号那‘饱受摧残’的前甲板。
在稍远一些的位置，身着蓝色军装的第四组组长阿法斯·德兰卡依然昏倒在地。几名警卫正从另一边的悬梯朝着他所在的位置赶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甲板上的那两声闷响。
“要不我去里面找吧。”
赫普迅速扫了眼凌乱的前甲板，悄声与维克托说道：“你开着魔术在甲板上小心一些，我从船内去到货舱搜。要是你有了收获、或者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你就尽可能的在外面引发骚乱，我听到动静后会找机会从海里逃走的。”
“也行。”维克托知道时间紧迫，故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一会去老地方集合。”他一巴掌将仅剩魔力的近1/3拍在了赫普身上，叮嘱道：“我在你身上设置了一具烟偶，遇到危险的话只要放出一丁点魔力就能激活它。”
“知道了知道了。”
赫普扬了扬手，转身便朝着船舱的入口跑去。与此同时，维克托适时地控制起依附在赫普身上的魔力，令白烟涌起、尽可能的消减了对方在奔跑时引发的各类动静。
作为一艘典型的三岛式货船，在黄梨木号的甲板上共有两处能够直接通往船舱内部、一路前往最下方货舱的道路。一处位于船尾尾楼的船员生活区，另一处则位于桥楼的左侧、与船员的用餐区相连。
赫普一路跑到了桥楼，熟练地用工具撬开了锁上的大门。在开门的途中，他尽可能的没有发出多少声音、直至蹑手蹑脚的将门从里面重新锁上后，他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再次开始卖力的狂奔。
无光的船舱连接着一间狭窄的楼梯口，赫普依靠着维克托魔力带来的些许微光，小心翼翼的扶着钢铁楼梯的扶手、脚步却不敢放缓片刻。
按理说，黑暗而无声的狭小空间常常会给人们带来生理心理各方面上的负面影响，但是赫普现在满脑子都是船只的结构图，自然是没心思去纠结所处空间给他带来的那股不适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狭小的通道中窜了大概三四分钟出头，满头大汗的赫普终于是来到了干燥昏暗的货舱内部。这里与楼梯间相同，因为没有工作人员的缘故，此刻整片空间都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中。
看着漆黑一片的货舱，赫普仗着身上有维克托的魔力，壮着胆子迈步朝着集装箱间黑暗的小道走去......
“怎么都是空的？”
没一会儿，低语的疑惑声在黑暗中响起，赫普从又一只集装箱内走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按照先前躲在九号船坞一层时所看到的对峙场景，那个一袭黑袍的男人身边虽然也堆积了很多的货物，但与黄梨木号货舱的容量相比，那些集装箱和散落的晶矿撑死了也达不到总量的五分之一。
但现在，赫普查看过的集装箱得有接近二十台，但他竟依然没有在哪一台集装箱里找到哪怕一颗魔铜。维克托的魔力始终洋溢在他的身边，完全没有被任何外力调动的感觉出现。
“难道说......在甲板上的那出‘表演’之前，他已经用那种魔术不止搬运了一次？”
赫普呆滞在原地，却又很快回过了神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与其呆在原地进行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还不如争取在维克托引发骚乱前尽可能多的查看一些集装箱才是。
于是少年再次开始奔走，直至又一个五分钟后，从他的头顶传来了一阵阵闷沉的枪声、同时还伴随着传来了许多人的高喊。
不知什么时候，那依靠着栏杆的男人竟是已经站到了甲板上那一堆货物的前面。
引起二人注意的枪械整备声似乎正是因为男人突然间的动作，引得警卫们下意识的进行瞄准动作所发出的。
“呵呵，不用那么戒备，我这就要准备离开了。”
男人伸手将诡异的笑脸面具摘下，他的声音奇怪的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极为浑厚、又充满磁性。与他那高挺的鼻梁、较高的颧骨和波浪般顺滑的卷发搭配在一起，显得浑然天成、宛若玉琢——
“就像是赫都知名的歌剧演员一样。”
赫普望着那高挑健壮的身影，下意识的低声念叨道。
“哈，我看，倒像个神棍。”
维克托毫不客气的评论道，他正认真打量着九号船坞一楼地面延伸出去的那支悬梯，思索着通过什么办法靠近那里，以便二人可以前往黄梨木号停泊的坞室。
他似乎依然对甲板上的那堆货物抱有一丝希望，毕竟都走到这一步，说什么也不可能再放弃了。
甲板上的男人在说完那句话后便不再出声，他望了望四周、似是在寻找些什么，同时慢慢地走到了矿物堆上那位昏倒的军官身旁。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这个家伙。”他的语气语调稀松而柔和，就仿佛在与许久未见的老友们相会聊天一般，丝毫没有在意坞室外的那股紧张的氛围。
“我下手很轻，而且......”
男人掏出怀表、看时间的同时顺便低头看了一眼脚旁的男人，微笑道：“而且你们的这位组长也确实对魔力的处理有着一份自己独到的见解。”
他一脚踩在了第四组组长阿法斯·德兰卡的胸膛上，令他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他顶着坞室外十几个警卫的满脸戒备与愤怒、向着瞄准自己的枪管优雅地行了一个标准的戏剧开幕礼。
“啊，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礼毕，男人微笑着继续说道：
“为了让各位的新任长官们不再受到太多暴力，我认为我应该就此离去了。”
随着话音未落，波浪般的透明纹路开始在九号船坞的各处缓缓晕开，如酒液原浆般粘稠的魔力突兀又自然的在空气中一股一股的显现。
赫普和维克托都是能看到魔力、察觉出空气里魔力变化的有魔力者。故而与那些警卫们不同，躲在集装箱后面的他们在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身边的异常。
“这是......魔力性质的体现？”赫普率先提出了猜测。
“不，这是单纯的魔力。”
比赫普更有见识的维克托立马进行了否认，他驱使着自身如白烟一般的魔力，令其小心翼翼的触碰了一下空气中的那些涟漪。
涟漪成功被魔力戳的变化了一下形态，如同小虫一般迅速地从二人身旁‘溜走’。
“不是操作系......是领域系的魔术。这么大的领域，难怪之前会让我感受到那么强烈的被入侵感，那应该就是这个魔术展开的瞬间。”
通过接触，维克托进一步进行了肯定。他大致扫了一圈，发现此刻的整个九号船坞内到处都是那种涟漪的魔力。
“这下总算是知道那些在八号船坞追捕我们的的警卫为什么不跟着我们从海里追来了。”
“整个九号船坞估计是被那个家伙用魔术给彻底封上了，导致追我们的那帮人以为这边的船只出入口也会和正门一样被封锁，所以才没有贸然下水进行追捕。”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被关在外面呢？’
维克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甲板上的那个男人，脑海中猜测着对方魔术的效果......
甲板上，在涟漪最为密集的位置，小虫一般的魔力很快汇集在了一起，渐渐的构成了一个仿佛由未知文字编织而成的网罩。
在那网罩中，男人的黑袍无风鼓动着。他弯腰拽着军官的领口、将其整个人从地上提起，同时在尚未苏醒的对方耳畔轻声地道着感谢：“抱歉啦，不过也感谢你的配合。”
说完，他便随手一抛，将手中之人抛向网罩的外面。
“那么，再见啦各位。”男人挥了挥手、声音越来越轻，一缕缕魔力裹挟他和他四周的‘战利品们’，仿佛要将一切镀上一层银白色。
而就在被丢出的军官刚一离开魔力的范围的瞬息间，坞室外的那些始终不敢松懈的警卫们也终于拥有了扣动扳机的绝佳时机。
伴随着“嘭！嘭！”的几声枪声响起，子弹打进钢板的一连串“嘭”、“乓”声瞬间填充了整个九号船坞的内部。
然而，没有一颗子弹成功击中目标。
......
“他......他就这么跑了？”
在一连串尚未消散的枪声中，一直盯着黄梨木号甲板上的赫普满脸震撼。
在他的视角里，就在子弹即将击中的时候，那身着黑袍的男人似乎朝着他和维克托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再然后、他便像是从未出现在九号船坞内一样，在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了。
子弹自然是落到了空处。
坞室上的警卫们见状也纷纷停止了射击，或是懊恼的蹲下捶地、或是连忙转身去给仍然焦急等在外面的同僚们开门。
“走！就是现在，我们下去！”
维克托当机立断，拉了一把仍有些震撼的赫普，滚滚白烟瞬间浮现，开始蔓延。
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终究还是又恢复了一小点魔力。
他不敢将好不容易恢复的力量拿去制作新的魔力节点，甚至就连原本保存的节点也只敢留下能够供给最后两具烟偶的量。至于多余的那些节点，自然也都全部转化为了魔力。
“搜甲板？”
“对，只搜甲板，能拿到哪怕一块就行，拿到就撤！”
两个少年卖力地狂奔，或许是因为精神在长时间的紧绷后终于得到了松懈，船坞坞室外的警卫们竟没有一人注意到那团贴着地面的白烟、更不用说注意到白烟中的那两个弯腰奔跑的身影。
“咚，咚！”两声闷响，赫普和维克托一跃而下，直接从一楼地面的牵引梯上跃到了黄梨木号那‘饱受摧残’的前甲板。
在稍远一些的位置，身着蓝色军装的第四组组长阿法斯·德兰卡依然昏倒在地。几名警卫正从另一边的悬梯朝着他所在的位置赶去，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才甲板上的那两声闷响。
“要不我去里面找吧。”
赫普迅速扫了眼凌乱的前甲板，悄声与维克托说道：“你开着魔术在甲板上小心一些，我从船内去到货舱搜。要是你有了收获、或者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你就尽可能的在外面引发骚乱，我听到动静后会找机会从海里逃走的。”
“也行。”维克托知道时间紧迫，故而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一会去老地方集合。”他一巴掌将仅剩魔力的近1/3拍在了赫普身上，叮嘱道：“我在你身上设置了一具烟偶，遇到危险的话只要放出一丁点魔力就能激活它。”
“知道了知道了。”
赫普扬了扬手，转身便朝着船舱的入口跑去。与此同时，维克托适时地控制起依附在赫普身上的魔力，令白烟涌起、尽可能的消减了对方在奔跑时引发的各类动静。
作为一艘典型的三岛式货船，在黄梨木号的甲板上共有两处能够直接通往船舱内部、一路前往最下方货舱的道路。一处位于船尾尾楼的船员生活区，另一处则位于桥楼的左侧、与船员的用餐区相连。
赫普一路跑到了桥楼，熟练地用工具撬开了锁上的大门。在开门的途中，他尽可能的没有发出多少声音、直至蹑手蹑脚的将门从里面重新锁上后，他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再次开始卖力的狂奔。
无光的船舱连接着一间狭窄的楼梯口，赫普依靠着维克托魔力带来的些许微光，小心翼翼的扶着钢铁楼梯的扶手、脚步却不敢放缓片刻。
按理说，黑暗而无声的狭小空间常常会给人们带来生理心理各方面上的负面影响，但是赫普现在满脑子都是船只的结构图，自然是没心思去纠结所处空间给他带来的那股不适感。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在狭小的通道中窜了大概三四分钟出头，满头大汗的赫普终于是来到了干燥昏暗的货舱内部。这里与楼梯间相同，因为没有工作人员的缘故，此刻整片空间都陷入了寂静的黑暗中。
看着漆黑一片的货舱，赫普仗着身上有维克托的魔力，壮着胆子迈步朝着集装箱间黑暗的小道走去......
“怎么都是空的？”
没一会儿，低语的疑惑声在黑暗中响起，赫普从又一只集装箱内走出，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按照先前躲在九号船坞一层时所看到的对峙场景，那个一袭黑袍的男人身边虽然也堆积了很多的货物，但与黄梨木号货舱的容量相比，那些集装箱和散落的晶矿撑死了也达不到总量的五分之一。
但现在，赫普查看过的集装箱得有接近二十台，但他竟依然没有在哪一台集装箱里找到哪怕一颗魔铜。维克托的魔力始终洋溢在他的身边，完全没有被任何外力调动的感觉出现。
“难道说......在甲板上的那出‘表演’之前，他已经用那种魔术不止搬运了一次？”
赫普呆滞在原地，却又很快回过了神摇了摇头。
他意识到：与其呆在原地进行这些毫无根据的猜测，还不如争取在维克托引发骚乱前尽可能多的查看一些集装箱才是。
于是少年再次开始奔走，直至又一个五分钟后，从他的头顶传来了一阵阵闷沉的枪声、同时还伴随着传来了许多人的高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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