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物
谢洋前脚想随叶文依出去，后脚就被刘知易叫住。刘知易看见谢洋的身子僵了一下，但还是礼貌性地转回来。叶姑娘离开了这里回到隔壁，房里只剩两个大男人。
雨打竹林，刚才还略显人气的房间顿时没了声音，显出诡异的清净。谢洋的脸已经半冷下来，笑容已经收敛了，问道：“这么晚了，刘公子还有何事？”
刘知易逼着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支支吾吾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
话还没说完，走廊外一阵阴风挤进房间，猛然带着敞开的木门，“砰!”的一声，老旧的木门紧闭，激起房梁上的灰尘倾泻而下。刘知易猛然回头，发现窗外的雨声突然停了——或者说，是被一种力量笼罩住了。
刘知易顿觉不妙，下一秒却被谢洋勒住了脖子。
他的五官因不耐烦而变得扭曲阴暗，手臂上的青筋冒起，眼睛冒出红丝。刘知易双手想扣住谢洋的手，却发现自己如蚍蜉撼树，动弹不得，呼吸变得困难。
“废话真多，耽误我的时辰！”谢洋再次加力，仿佛要掐断他的脖子，“你还是没听懂那个女人的话吗？没有点本事还来多事，只会把自己赔进去！”谢洋阴沉愤怒的脸凑近，仿佛一只巨大的恶猫在挑逗一只已经沦为囊中之物的老鼠。
“你唯一的作用，不过就是配隔壁的那位小姐一起上路，也算我给你俩的仁慈。”
刘知易刚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谢洋微微张开嘴巴，随后身上散发出紫黑色的奇怪烟气萦绕，眼珠变为奇异的紫色。刘知易只能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吸力在往外扯——像极了灵异话本上描述的妖精吸人精气一般。
不对，他不该是妖！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为祸人间的妖精，自然逃不过齐月的眼睛，也不会还让他留到现在。刘知易想不清楚，只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旋转了千百万回，难受得恶心。
谢洋现在虽然是人形，但是已经完全是妖精的状态，精气的吸入让他眼神痴迷而贪婪，像一个不知餍足的野兽。
“齐月……”刘知易意识已经渐渐沉睡，几乎是潜意识微微喊出了这个名字。
“噌！”
一声犀利巨响，熟悉的银剑带着竹叶的清香和雨水的潮湿刺开了紧闭的窗户，如一丝月光冲向了谢洋的肩膀，他白色的衣衫瞬间出现一道血色的破口，其上灼烧着金色的灵气。谢洋吃痛，松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刘知易跌落在地上，脸色苍白，已失了一大半精气，余留的意识终于再次听到了窗外的雨声，好像比刚才又下大了点。
“是谁！”谢洋大喊，捂住肩膀的伤口，明明看起来只是一道不长的伤口，却发觉如火烧般向身体内不断扩散，整个手臂都像架在火上炙烤，疼得他额上青筋冒起，紫色的眼眸微微闪动，身上的妖气都被压制了般纷纷收敛，在他的经脉内乱窜，似要躲避那蔓延的金色灵气。
“凡人之躯，强行炼化妖丹，变成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你的欲望可真是奇特。”齐月从窗户里弯身进入，绣有暗纹的黑色衣衫在月光和水珠的映射下泛出鱼鳞般的微光，显得神秘而尊贵。她走进房间，看见躺在一旁的刘知易，感觉到人还有气，重新把目光转向了正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肩膀的谢洋，半边的白衣都已经被血染红，鲜血顺着手臂留到按在地上的指尖，在地板了留下凌乱的痕迹。
刚才的声响引来了住在隔壁的叶依文，她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满屋的血腥，眼睛因为恐惧而放大，身体被吓软，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齐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上谢洋痛苦而不甘的紫色眼眸。齐月不耐烦地挑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把他半立的身子踹倒在地上，随后毫不留情地踩上胸口，泥泞和雨水把他胸前的面料浸脏，还玩味地转转脚，想把他压进泥土里。
“你……你是谁！”谢洋想抬身起来质问她，却被齐月再一脚踩下去，仿佛他的内脏都要被踩碎。
“这不重要，”齐月说道，伸出手来一扇，金色的灵力刺向他的脸蛋，锋利如刀，划伤了他的脸，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谢洋在齐月的脚下挣扎，“就算今天没有我，你用这种方式修炼，也迟早会因为超过身体负荷爆体而死。我现在过来送你上路，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仁慈，对吧？”
话音刚落，齐月伸手，钉在墙上的剑飞向她手中，向下一劈，血花四溅，带着滚烫的温度——谢洋脖子一道醒目的血痕，顿时没了气。
叶文依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两人，一人躺在地上，刚刚缠好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挣扎再次开裂，血浸湿了绷带；一个死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目光呆滞，已无生机。
“你……你是谁……”叶文依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哭腔，“你……你不要杀我。”
“又来一个傻子，明明是商户之女，怎么没见得机灵一点。”齐月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绣帕，把剑身仔细擦拭了一便，脚下还踩着谢洋的尸体。但在叶文依的眼中看来，这个姿势也显得过分危险。
“把你商队的人叫来，把尸体处理了。”齐月将剑收入鞘中，命令道。
叶文依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扶着门框颤悠悠站起来，转过身去准备下去叫人。
“等下，”齐月说道，却发现叶文依的瘦弱的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再拿一壶热茶来。”
叶文依微微转过头：“好。”这才下楼找人。
齐月看着房里的一片混乱——刘知易已经不省人事，桌边还有一堆碎瓷片，谢洋的血淌到了那里，对一个未经大事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吓人，更何况还有一个来去自如，一身黑色行头，长相看起来就不善的奇怪女人。
这时，那名报信的农家女从窗外慢悠悠飘了进来，欠了欠身：“多谢无伤大人为小女子报仇！”
“无妨，顺手而已。快去阴间吧，你的魂体在凡间支撑不了多久了。”
“是。”农家女转身欲走，却又回过身来，“无伤大人，等这位公子醒后，还请替我谢谢他。”
“知道了。”
农家女的身影消失在房内，在烟雨夜消失地无影无踪。齐月看见窗外一片清净，蹲下身来，拍拍刘知易的脸，没半点反应。齐月把刘知易拖到了床榻上，再次探了探鼻息，一切正常，醒后多吃点好的几天就能补回来。
商队的人终于上来了，叶文依带着一壶热茶上来，给齐月乘上，搁在桌上。
齐月以谢洋对叶文依愈行不轨之事，刘知易极力阻拦被打晕为由搪塞了这几个商队的男人，只是叶文依脸色有些惨白，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副被吓坏的虚弱样子。
等商队的人把房间清理干净后，叶文依的神色终于红润了些。门被带上，齐月倒了一杯茶，推给了叶文依。她细手指怀抱着瓷杯，微微的暖意从指腹传来，平复了一下内心。齐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入喉，驱散了一些雨夜的幽寒。
“有什么想知道的，今晚可以问。”齐月轻放茶杯，“不用害怕我。”
叶文依对上齐月的眼睛，声音还是带着微微的轻颤：“谢洋……他是要害我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人给你拖延了时间，他没来得及对你动手。”齐月声线平稳，给叶文依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你对他什么感觉，就短短半天时间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吗？”
女子心事突然被赤裸裸揭开，连忙招着手否定。
“没有笑你的意思，他不算普通人，如果你信鬼神之说的话，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你的情况是正常的，不必为此感到羞愧。”
齐月一脸自然的神色让她放下了紧张，叶文依也说了说自己的情况，她虽从小看着父母亲经商，但是从未真正经历过商队的奔波生活，这次是第一次出商，便遇到这一系列事情，倒也着实倒霉。
第二日清晨，叶文依的商队出发了。齐月在窗口看着这几日伤痕累累的商队终于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又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刘知易，心情有些复杂。到了晌午，刘知易才醒——许是闻到了鸡汤的味道。这段时间一路风尘，除了在蒋家吃了些好的，其他的餐饭都算是凑合过去的。
“醒了就起来吃饭。”齐月用手撑着脑袋，坐在桌旁看着他。
刘知易先是楞了一瞬，摸摸浑身上下，一时忘了自己左手受伤，撕扯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是梦啊。
“别发呆了，被那个怪物吸了那么多精气，吃点好的补一下。”齐月催促到。
刘知易翻身下床，连忙溜到凳子上，虚弱的面容上因为神采的焕发显得不那么苍白。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刘知易抖抖身子，显出神气来，“只是没什么大力气，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我听那个女鬼说了，你干得不错。”
虽然语气一如往常地没有什么波动，但是话的内容也算得上嘉奖。刘知易内心有点惊喜，但是想到昨天上午齐月生气的样子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收敛地微微扬了扬嘴唇，但心里的欣喜神色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别高兴了，”齐月又看了他一眼，“吃完饭继续去常州。还有，别再给我惹麻烦。”
刘知易点头，随后先给齐月盛了一碗鸡汤，看起来颇有些讨好认错的意思。
“还有，饭钱你付。”
果然，温情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雨打竹林，刚才还略显人气的房间顿时没了声音，显出诡异的清净。谢洋的脸已经半冷下来，笑容已经收敛了，问道：“这么晚了，刘公子还有何事？”
刘知易逼着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支支吾吾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
话还没说完，走廊外一阵阴风挤进房间，猛然带着敞开的木门，“砰!”的一声，老旧的木门紧闭，激起房梁上的灰尘倾泻而下。刘知易猛然回头，发现窗外的雨声突然停了——或者说，是被一种力量笼罩住了。
刘知易顿觉不妙，下一秒却被谢洋勒住了脖子。
他的五官因不耐烦而变得扭曲阴暗，手臂上的青筋冒起，眼睛冒出红丝。刘知易双手想扣住谢洋的手，却发现自己如蚍蜉撼树，动弹不得，呼吸变得困难。
“废话真多，耽误我的时辰！”谢洋再次加力，仿佛要掐断他的脖子，“你还是没听懂那个女人的话吗？没有点本事还来多事，只会把自己赔进去！”谢洋阴沉愤怒的脸凑近，仿佛一只巨大的恶猫在挑逗一只已经沦为囊中之物的老鼠。
“你唯一的作用，不过就是配隔壁的那位小姐一起上路，也算我给你俩的仁慈。”
刘知易刚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谢洋微微张开嘴巴，随后身上散发出紫黑色的奇怪烟气萦绕，眼珠变为奇异的紫色。刘知易只能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吸力在往外扯——像极了灵异话本上描述的妖精吸人精气一般。
不对，他不该是妖！那他到底是什么东西。若是为祸人间的妖精，自然逃不过齐月的眼睛，也不会还让他留到现在。刘知易想不清楚，只能感觉自己的脑袋像被旋转了千百万回，难受得恶心。
谢洋现在虽然是人形，但是已经完全是妖精的状态，精气的吸入让他眼神痴迷而贪婪，像一个不知餍足的野兽。
“齐月……”刘知易意识已经渐渐沉睡，几乎是潜意识微微喊出了这个名字。
“噌！”
一声犀利巨响，熟悉的银剑带着竹叶的清香和雨水的潮湿刺开了紧闭的窗户，如一丝月光冲向了谢洋的肩膀，他白色的衣衫瞬间出现一道血色的破口，其上灼烧着金色的灵气。谢洋吃痛，松手捂住肩膀上的伤口，刘知易跌落在地上，脸色苍白，已失了一大半精气，余留的意识终于再次听到了窗外的雨声，好像比刚才又下大了点。
“是谁！”谢洋大喊，捂住肩膀的伤口，明明看起来只是一道不长的伤口，却发觉如火烧般向身体内不断扩散，整个手臂都像架在火上炙烤，疼得他额上青筋冒起，紫色的眼眸微微闪动，身上的妖气都被压制了般纷纷收敛，在他的经脉内乱窜，似要躲避那蔓延的金色灵气。
“凡人之躯，强行炼化妖丹，变成一个不人不妖的怪物，你的欲望可真是奇特。”齐月从窗户里弯身进入，绣有暗纹的黑色衣衫在月光和水珠的映射下泛出鱼鳞般的微光，显得神秘而尊贵。她走进房间，看见躺在一旁的刘知易，感觉到人还有气，重新把目光转向了正跪在地上，死死捂住肩膀的谢洋，半边的白衣都已经被血染红，鲜血顺着手臂留到按在地上的指尖，在地板了留下凌乱的痕迹。
刚才的声响引来了住在隔壁的叶依文，她一推开房门就看到满屋的血腥，眼睛因为恐惧而放大，身体被吓软，无力地滑落在地上。
齐月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对上谢洋痛苦而不甘的紫色眼眸。齐月不耐烦地挑挑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抬脚把他半立的身子踹倒在地上，随后毫不留情地踩上胸口，泥泞和雨水把他胸前的面料浸脏，还玩味地转转脚，想把他压进泥土里。
“你……你是谁！”谢洋想抬身起来质问她，却被齐月再一脚踩下去，仿佛他的内脏都要被踩碎。
“这不重要，”齐月说道，伸出手来一扇，金色的灵力刺向他的脸蛋，锋利如刀，划伤了他的脸，刺骨的疼痛再次袭来，谢洋在齐月的脚下挣扎，“就算今天没有我，你用这种方式修炼，也迟早会因为超过身体负荷爆体而死。我现在过来送你上路，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仁慈，对吧？”
话音刚落，齐月伸手，钉在墙上的剑飞向她手中，向下一劈，血花四溅，带着滚烫的温度——谢洋脖子一道醒目的血痕，顿时没了气。
叶文依看着刚才还好好的两人，一人躺在地上，刚刚缠好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挣扎再次开裂，血浸湿了绷带；一个死在地上，浑身都是血，目光呆滞，已无生机。
“你……你是谁……”叶文依声音都在颤抖，带着哭腔，“你……你不要杀我。”
“又来一个傻子，明明是商户之女，怎么没见得机灵一点。”齐月从袖中掏出一块黑色的绣帕，把剑身仔细擦拭了一便，脚下还踩着谢洋的尸体。但在叶文依的眼中看来，这个姿势也显得过分危险。
“把你商队的人叫来，把尸体处理了。”齐月将剑收入鞘中，命令道。
叶文依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扶着门框颤悠悠站起来，转过身去准备下去叫人。
“等下，”齐月说道，却发现叶文依的瘦弱的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无奈地摇摇头，“再拿一壶热茶来。”
叶文依微微转过头：“好。”这才下楼找人。
齐月看着房里的一片混乱——刘知易已经不省人事，桌边还有一堆碎瓷片，谢洋的血淌到了那里，对一个未经大事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吓人，更何况还有一个来去自如，一身黑色行头，长相看起来就不善的奇怪女人。
这时，那名报信的农家女从窗外慢悠悠飘了进来，欠了欠身：“多谢无伤大人为小女子报仇！”
“无妨，顺手而已。快去阴间吧，你的魂体在凡间支撑不了多久了。”
“是。”农家女转身欲走，却又回过身来，“无伤大人，等这位公子醒后，还请替我谢谢他。”
“知道了。”
农家女的身影消失在房内，在烟雨夜消失地无影无踪。齐月看见窗外一片清净，蹲下身来，拍拍刘知易的脸，没半点反应。齐月把刘知易拖到了床榻上，再次探了探鼻息，一切正常，醒后多吃点好的几天就能补回来。
商队的人终于上来了，叶文依带着一壶热茶上来，给齐月乘上，搁在桌上。
齐月以谢洋对叶文依愈行不轨之事，刘知易极力阻拦被打晕为由搪塞了这几个商队的男人，只是叶文依脸色有些惨白，刚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一副被吓坏的虚弱样子。
等商队的人把房间清理干净后，叶文依的神色终于红润了些。门被带上，齐月倒了一杯茶，推给了叶文依。她细手指怀抱着瓷杯，微微的暖意从指腹传来，平复了一下内心。齐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入喉，驱散了一些雨夜的幽寒。
“有什么想知道的，今晚可以问。”齐月轻放茶杯，“不用害怕我。”
叶文依对上齐月的眼睛，声音还是带着微微的轻颤：“谢洋……他是要害我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个人给你拖延了时间，他没来得及对你动手。”齐月声线平稳，给叶文依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你对他什么感觉，就短短半天时间就被迷得七荤八素吗？”
女子心事突然被赤裸裸揭开，连忙招着手否定。
“没有笑你的意思，他不算普通人，如果你信鬼神之说的话，应该懂我是什么意思，你的情况是正常的，不必为此感到羞愧。”
齐月一脸自然的神色让她放下了紧张，叶文依也说了说自己的情况，她虽从小看着父母亲经商，但是从未真正经历过商队的奔波生活，这次是第一次出商，便遇到这一系列事情，倒也着实倒霉。
第二日清晨，叶文依的商队出发了。齐月在窗口看着这几日伤痕累累的商队终于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又回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刘知易，心情有些复杂。到了晌午，刘知易才醒——许是闻到了鸡汤的味道。这段时间一路风尘，除了在蒋家吃了些好的，其他的餐饭都算是凑合过去的。
“醒了就起来吃饭。”齐月用手撑着脑袋，坐在桌旁看着他。
刘知易先是楞了一瞬，摸摸浑身上下，一时忘了自己左手受伤，撕扯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不是梦啊。
“别发呆了，被那个怪物吸了那么多精气，吃点好的补一下。”齐月催促到。
刘知易翻身下床，连忙溜到凳子上，虚弱的面容上因为神采的焕发显得不那么苍白。
“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刘知易抖抖身子，显出神气来，“只是没什么大力气，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我听那个女鬼说了，你干得不错。”
虽然语气一如往常地没有什么波动，但是话的内容也算得上嘉奖。刘知易内心有点惊喜，但是想到昨天上午齐月生气的样子又不敢太过放肆，只是收敛地微微扬了扬嘴唇，但心里的欣喜神色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
“别高兴了，”齐月又看了他一眼，“吃完饭继续去常州。还有，别再给我惹麻烦。”
刘知易点头，随后先给齐月盛了一碗鸡汤，看起来颇有些讨好认错的意思。
“还有，饭钱你付。”
果然，温情的时间总是那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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