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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喵,人间事

    与外面景色宜人,空气清新,虫鸣鸟叫,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不同。

    这间大约由三间房打通而来的房间里,只有两个字“阴郁”。

    虽然房里有窗,但是光却没有透进分毫。如果不是房子中间有一盏豆大的灯在闪烁,算的上伸手不见五指了。

    “有过人祭。”离婳食指一弹,原本黑暗的房间,瞬间被光明填满。温暖的阳光顺着窗,进到室内,将四处逃窜的魔气驱赶的一丝不剩。

    光进入的同时,也将室内的一切陈列暴露在眼前。

    以正中间的那张桌子为圆心,点状的血液呈一定的规律,延伸到摆在离桌子四角三丈距离已经熄灭的油灯上。

    离婳眼眸轻闭,手掐指诀,点点黄光从手指间飞出,在如此明亮的房间,如萤火虫般飘向点点血迹,最终形成了一个图案。

    “血图阵。”看着展现在眼前的金色大阵,离婳喃喃自语,手一收,黄光散,阵图也跟着消失。

    “这是上古大阵,要以百人心头血作为祭品,以此破禁制,释放魔物。”离婳解释,面色凝重“你大哥好像释放了了不得的魔。”

    毕竟需要用上古大阵来破解的,魔太弱,都对不起上古这两字。她好像可以趁机多要些银两,毕竟任务重。

    “血图阵?”晚一步进来的了缘听见这两个字,吃惊询问,眼睛瞪得浑圆,语气坚定否定“不可能。”

    “血图阵已经随着师傅消失了,世上根本不可能有这阵法存在。”了缘连连摇头否定“小姑娘,学艺不精,可以努力。但不可妄语。”

    离婳抬眼,看着面前这个衣冠楚楚,慈眉善目的和尚,心里最后一丝恭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质疑她没好好读典籍的人,都应该闭嘴。

    当年为了逃避日复一日的背书时光,她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抗争,最后都被大师兄抓着回书阁,即使眼睛睁不开了,也会被强行施术睁开,直到她将当天的内容背下来为止。

    怎么可以质疑她这些年的惨痛经历,所换来的学识。

    既然如此,离婳重掐法诀,将刚才已经消散的阵图,重新复原回来。

    “怎么可能?”了缘看着凭空出现的阵图,看着点点黄光里包裹的丝丝魔气,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我亲眼看着阵法图随师傅的遗体一同消失了。”

    “这…这…不可能。”

    “大和尚。”离婳出口的话不是很恭敬“阵法图消失了,可阵法消失了吗?”

    “阵法?”了缘略显迷茫的抬头,思索片刻后,眼睛猛地一缩,对啊,阵法可以传承,只要有人将它背下来,那阵法就一直存在。

    “你说的对,你们的国师,华而不实。”离婳看着面前那个有些崩溃的人,刻意悄声对修泽道。

    师傅曾说过,不能逮人痛处一直进攻,不是君子所为。为了谨遵师令,不能再刺激了缘了,但她必须尽到提醒的义务,毕竟国师关系着国之根本啊,翼国还是早日换人来的好。

    修泽毫无表情的脸,在听到离婳的提醒后,不自觉的牵起嘴角,又压了回去“那下一步怎么办?”

    “血图阵只能释放魔物,但如若你大哥要控制这个魔物的话,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离婳挥手,将点点黄光驱散,原本包裹在黄光里的魔气,汇集成一根手指大小,被她收入玉瓶中。

    “循着这魔气,应该能找到魔物和你大哥。”离婳凌空画了一道符,拍在玉瓶上,塞给修泽。

    “跟着玉瓶的指引,它会带你找到大概的方向。”离婳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玉瓶“这玉瓶用完还我,坏了可得赔啊。”

    说完脚步轻移往门外去“带着你们的国师,虽然没大用处,但可以起个警示作用。”

    “你呢?”修泽站在门口问已经跃上房顶的人。

    “我的大生意有动静了,有事随时来找我。”说完几个跳跃消失在视线里。

    “翼王。”了缘离修泽半步,盯着离婳离开的方向,声音有些许颤动“那姑娘功力不凡,可否介绍我认识,没别的意思,就想讨教一二。”

    修泽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不许诺只字片语。

    要知道国师的‘赫赫战功’,曾经为了学艺,拉下老脸,在茅山上住了近三个月,硬是磨得掌门将寻妖伏魔的技巧告知一二。

    其实国师有一套师门的寻妖伏魔之法,只因为没有别人的方便,硬是拉下脸面拜师。

    茅山的掌门岂敢收一国国师为徒,加之那套功法只要花时间,也是能够参透的,就当送人情,交给了了缘。

    如今了缘又盯上了离婳,这是得趁早掐断在萌芽里。

    “怎么样?”离婳蹲在小壶身后,询问。

    临走前,她让小壶盯着那两间房的动静,只要他们出门就跟着。同时,她也在门上下了禁制,魔气超过她设置的波动范围,就会提醒她。

    方才,她同时收到了小壶的传讯,以及禁制的波动,看来魔气外泄异常的厉害。

    “老大,不清楚,我不敢跟的太近。”小壶小声回答,虽然离婳一再跟他保证,那道士不会伤他,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他不得不防。

    “刚才白姑娘面色突然变得难看,就冲出了酒楼,那道士也一脸紧张的跟着去了。”小壶将自己看到的全盘托出“是不是那道士真的动了春心?”

    离婳抬手给他一个爆栗子“多修炼,少管闲事,小心你的小命。”

    不是离婳吓他,作为酒楼里修行拍在第二位的妖,居然没有察觉能够冲破她禁制的魔气,突然感觉她还是转行捉妖师为好,开酒楼实在不是明智之选。

    “等着。”说完离婳脚步轻移,往茅屋去。

    仍是那个破旧的茅屋,由于下了两天雨,茅屋四周又多了几个洞,更显破旧。

    离婳探头往窗里看。

    一袭白衣的白浅荃蜷缩躺在地上,额上冷汗直下,颤抖的手脚,紧抿的双唇,以及青白的脸色都在向外人述说:她此时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而那茅山道士,手持铜剑站在一旁,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挣扎。

    丝丝魔气不过两息就将白浅荃全部包围起来,地上躺着的人,开始挥舞手脚并且大叫出声,似乎这样可以减轻她的痛苦。

    “魔夜,不要挣扎了,你出来,还白姑娘一个安宁。”茅山道士冲魔气怒吼。

    “安宁?”沙哑的嗓音带着不甘,随着声音出,丝丝魔气居然凝聚成形,一个人头样的魔气团,开合着嘴唇“早在两年前,就没有安宁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