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把气往外撒
次日。
陈塘关。
辰时时分，铜钟响彻整个陈塘关，士兵们迅速换上戎装，在城门下集结。
城门外，数千大军兵临城下。
带头的是东伯侯手下一个叫刘江的，他的武器是两把大铁锤，看上去有点儿肥，可他功夫也不假，挥舞两把大铁锤，跟舞剑一样简单。
人数上，刘江一边占了优势。
按理说陈塘关气氛会比较低迷，可事实上……
“打不过那两娃子，我还打不过你们。”
“俺也一样。”
“被两个娃娃耍的团团转，我现在心里正憋着口气，今天就拿他们撒气。”
陈塘关一边的士气别说是低迷了，反而是气焰高涨，一个个摩拳擦掌。
他们中起头的人，赫然正是准备被化莲打得最惨的瓜娃子。
城楼上空，化莲从高空俯瞰着下方，摸不着头脑道：“师父，我昨天不会把他脑子打坏了吧？”
李哪吒就在她的身旁。
她还没学会法术，之所以能飞，是因为混天绫缠着她的腰。
李哪吒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不用担心，他脑子好的很。”
前天晚上的收卖瓜娃子士兵，到昨天的演戏，再到今天成为代表发言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哪吒计划好的。
昨天新兵瓜娃子是被揍得最多，也是最惨的一个，由他带这个头，简直事半功倍。
被化莲个小女孩单方面蹂躏，其他新兵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更是被几句话点燃，恨不得立马找个宣泄口。
女娃打不过，敌人正好成为发泄对象。
大战一触即发。
瓜娃子新兵们都首当其中，那些老兵又那里甘心被比下去。
陈塘关士气高涨，刘江一边的士兵被压了一头，被一群新兵瓜娃子打得丢灰弃甲，损兵折将。
用了不到半天，战争就落下帷幕。
亲眼目睹了战斗的胜利，李哪吒才带着化莲，一起回到了李府。
“战斗结束了吗？你父亲受伤了吗？伤的怎么样……”
师徒二人一会到李府，殷素知就抓着李哪吒，一口气问个不停。
也是没办法的事。
殷素知不善武，她又只是个良家妇女，什么都帮不上忙。除了在府里等消息，那里也去不了。
李哪吒也没隐瞒，大概说了一下战斗的过程，殷素知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身子一软，差点儿跌倒，还好有丫鬟彩环帮忙扶着。
……
当天晚上。
皎月放空，万里无云。
就像李靖的心情，十分的高兴，在吃晚饭的时候，人还没看到，就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响起。
“吒儿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一听到动静，殷素知就立马迎了出去：“夫君，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尽管听李哪吒说了，但是没有亲眼确认之前，她还是放心不下。
李靖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没事没事，就算是姜文焕来了，也未必能奈我何。”
回府之前，他还特地去先冲了个澡，就是不想殷素知担心。
确认了丈夫安全无恙，殷素知才想起他的话，不解的问道：“对了，你刚刚说吒儿立了大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李靖反问。
殷素知点点头：“当然记得了，你拿着条牛皮鞭，把吒儿赶回了家。”
李靖皱了下眉，没好气道：“父子之间的事，怎么能叫赶，那叫教育。”
殷素知掩嘴轻笑，她知道夫君爱面子，没落他面子。
李靖切回了正题：“昨天的事虽然胡闹，但是却误打误撞，激起了士兵的士气，不然的话，可能要多废些功夫，今晚我怕是就要在城楼留宿了。”
李哪吒一听不乐意了，抬头挺胸，气鼓鼓道：“什么叫误打误撞，明明是我精打细算，步步为营。”
李靖和殷素知互望一眼，两人都笑得特别开心。
殷素知走上前，掐了下哪吒的鼻尖，笑骂道：“夸你两句，你还得意上了。”
尤其是李靖，主动把手伸到李哪吒头上，把他的头发给弄乱了，言行举止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喜爱。
至于李哪吒说的话，他们当然是不信了。
孩子才四岁大，按出生年龄，他甚至才一岁大，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
唯一把话放心上的，只有一个人，李哪吒的徒弟“化莲”。
看着师父的背影，她的眼里满是憧憬之色：“虽然不是很懂，但师父果然好厉害。”
……
次日。
凌晨时分。
太阳还没升起，李哪吒就已经起床了。
他是被院子的吆喝声吵醒的。
声音沉闷，似驮着重物，其中水花翻滚的声响。
打开门一看，但见化莲穿着一声灰色的武袍，双脚以扎马步的姿势，将一只水缸举到了头顶。
顺带一提，这可不是李哪吒想出来的，而是化莲突发奇想。
经过一年的锻炼，还有一年药浴淬体，化莲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单单扎马步，已经无法对她起到作用。
开始时李哪吒给她加点负重，例如在双手上拿两桶水，适应后在小胳膊上挂两桶。
时间一久，她不满足于扎马步，就会每天挑水，给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昨晚刚下了雨，花上的水珠还没干。
花草树木不需要浇水，她又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套，李哪吒是真的没想到。
不过对他而言并非坏事。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化莲扭头看了过来，看到哪吒，她立马放下了水缸，小跑了过来。
鹅脸蛋挂着灿烂的笑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师父，早上好。”
李哪吒打了个哈欠，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以他的修为，早已经超过辟谷的境界，他倒是并不觉得困，只是很享受这种慵懒，朴实的生活态度。
“你最近起的越来越早了呢。”
言外之意，以后不要起的太早，不要打扰我朴实无华的生活。
可惜化莲并未听出言外之意，还不好意思道：“也没多早啦，我也是刚刚醒。”
我不是在夸你。
“算了。”
李哪吒懒得吐槽了，指了指没人住的空房间，吩咐道：“去把青铜鼎搬出来，今天我们就在这院子里药浴。”
“好的。”
化莲应了一声，就跑进了屋里。
没进去多久，她又探出了小脑袋：“等等，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把鼎拿出来，要在院子里泡药浴。”李哪吒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
化莲后知后觉，失声尖叫。
除了体质越来越好之外，她的嗓音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响亮。
这把嗓子一扯开，惊得鸟儿四散而逃。
李哪吒堵住了两边耳朵，阴沉着脸斥道：“大清早的，嗓门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化莲很无辜，犯嘀咕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还不都是师父不考虑我的感受。”
李哪吒堵住耳朵没听清，问道：“你说了什么吗？”
化莲连连摇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李哪吒一脸狐疑，他虽然没听清，可对自己的听力有自信，再看看化莲惊慌失措的样子，猜到她是在抱怨。
他也不追究，而是催促道：“既然没什么，那就快点把鼎拿出来，用完药浴后，我还得带你出门一趟。”
陈塘关。
辰时时分，铜钟响彻整个陈塘关，士兵们迅速换上戎装，在城门下集结。
城门外，数千大军兵临城下。
带头的是东伯侯手下一个叫刘江的，他的武器是两把大铁锤，看上去有点儿肥，可他功夫也不假，挥舞两把大铁锤，跟舞剑一样简单。
人数上，刘江一边占了优势。
按理说陈塘关气氛会比较低迷，可事实上……
“打不过那两娃子，我还打不过你们。”
“俺也一样。”
“被两个娃娃耍的团团转，我现在心里正憋着口气，今天就拿他们撒气。”
陈塘关一边的士气别说是低迷了，反而是气焰高涨，一个个摩拳擦掌。
他们中起头的人，赫然正是准备被化莲打得最惨的瓜娃子。
城楼上空，化莲从高空俯瞰着下方，摸不着头脑道：“师父，我昨天不会把他脑子打坏了吧？”
李哪吒就在她的身旁。
她还没学会法术，之所以能飞，是因为混天绫缠着她的腰。
李哪吒咧嘴一笑，意味深长道：“不用担心，他脑子好的很。”
前天晚上的收卖瓜娃子士兵，到昨天的演戏，再到今天成为代表发言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哪吒计划好的。
昨天新兵瓜娃子是被揍得最多，也是最惨的一个，由他带这个头，简直事半功倍。
被化莲个小女孩单方面蹂躏，其他新兵心里本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更是被几句话点燃，恨不得立马找个宣泄口。
女娃打不过，敌人正好成为发泄对象。
大战一触即发。
瓜娃子新兵们都首当其中，那些老兵又那里甘心被比下去。
陈塘关士气高涨，刘江一边的士兵被压了一头，被一群新兵瓜娃子打得丢灰弃甲，损兵折将。
用了不到半天，战争就落下帷幕。
亲眼目睹了战斗的胜利，李哪吒才带着化莲，一起回到了李府。
“战斗结束了吗？你父亲受伤了吗？伤的怎么样……”
师徒二人一会到李府，殷素知就抓着李哪吒，一口气问个不停。
也是没办法的事。
殷素知不善武，她又只是个良家妇女，什么都帮不上忙。除了在府里等消息，那里也去不了。
李哪吒也没隐瞒，大概说了一下战斗的过程，殷素知提着的心才放下来。
身子一软，差点儿跌倒，还好有丫鬟彩环帮忙扶着。
……
当天晚上。
皎月放空，万里无云。
就像李靖的心情，十分的高兴，在吃晚饭的时候，人还没看到，就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响起。
“吒儿啊，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一听到动静，殷素知就立马迎了出去：“夫君，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尽管听李哪吒说了，但是没有亲眼确认之前，她还是放心不下。
李靖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道：“没事没事，就算是姜文焕来了，也未必能奈我何。”
回府之前，他还特地去先冲了个澡，就是不想殷素知担心。
确认了丈夫安全无恙，殷素知才想起他的话，不解的问道：“对了，你刚刚说吒儿立了大功，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吗？”李靖反问。
殷素知点点头：“当然记得了，你拿着条牛皮鞭，把吒儿赶回了家。”
李靖皱了下眉，没好气道：“父子之间的事，怎么能叫赶，那叫教育。”
殷素知掩嘴轻笑，她知道夫君爱面子，没落他面子。
李靖切回了正题：“昨天的事虽然胡闹，但是却误打误撞，激起了士兵的士气，不然的话，可能要多废些功夫，今晚我怕是就要在城楼留宿了。”
李哪吒一听不乐意了，抬头挺胸，气鼓鼓道：“什么叫误打误撞，明明是我精打细算，步步为营。”
李靖和殷素知互望一眼，两人都笑得特别开心。
殷素知走上前，掐了下哪吒的鼻尖，笑骂道：“夸你两句，你还得意上了。”
尤其是李靖，主动把手伸到李哪吒头上，把他的头发给弄乱了，言行举止中，充满了对儿子的喜爱。
至于李哪吒说的话，他们当然是不信了。
孩子才四岁大，按出生年龄，他甚至才一岁大，怎么可能有那么深的心机。
唯一把话放心上的，只有一个人，李哪吒的徒弟“化莲”。
看着师父的背影，她的眼里满是憧憬之色：“虽然不是很懂，但师父果然好厉害。”
……
次日。
凌晨时分。
太阳还没升起，李哪吒就已经起床了。
他是被院子的吆喝声吵醒的。
声音沉闷，似驮着重物，其中水花翻滚的声响。
打开门一看，但见化莲穿着一声灰色的武袍，双脚以扎马步的姿势，将一只水缸举到了头顶。
顺带一提，这可不是李哪吒想出来的，而是化莲突发奇想。
经过一年的锻炼，还有一年药浴淬体，化莲的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好，单单扎马步，已经无法对她起到作用。
开始时李哪吒给她加点负重，例如在双手上拿两桶水，适应后在小胳膊上挂两桶。
时间一久，她不满足于扎马步，就会每天挑水，给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昨晚刚下了雨，花上的水珠还没干。
花草树木不需要浇水，她又给自己整出这么一套，李哪吒是真的没想到。
不过对他而言并非坏事。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化莲扭头看了过来，看到哪吒，她立马放下了水缸，小跑了过来。
鹅脸蛋挂着灿烂的笑脸，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师父，早上好。”
李哪吒打了个哈欠，也回了一句：“早上好。”
以他的修为，早已经超过辟谷的境界，他倒是并不觉得困，只是很享受这种慵懒，朴实的生活态度。
“你最近起的越来越早了呢。”
言外之意，以后不要起的太早，不要打扰我朴实无华的生活。
可惜化莲并未听出言外之意，还不好意思道：“也没多早啦，我也是刚刚醒。”
我不是在夸你。
“算了。”
李哪吒懒得吐槽了，指了指没人住的空房间，吩咐道：“去把青铜鼎搬出来，今天我们就在这院子里药浴。”
“好的。”
化莲应了一声，就跑进了屋里。
没进去多久，她又探出了小脑袋：“等等，师父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把鼎拿出来，要在院子里泡药浴。”李哪吒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
化莲后知后觉，失声尖叫。
除了体质越来越好之外，她的嗓音也越来越好，越来越响亮。
这把嗓子一扯开，惊得鸟儿四散而逃。
李哪吒堵住了两边耳朵，阴沉着脸斥道：“大清早的，嗓门能不能不要这么大。”
化莲很无辜，犯嘀咕道：“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还不都是师父不考虑我的感受。”
李哪吒堵住耳朵没听清，问道：“你说了什么吗？”
化莲连连摇头：“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李哪吒一脸狐疑，他虽然没听清，可对自己的听力有自信，再看看化莲惊慌失措的样子，猜到她是在抱怨。
他也不追究，而是催促道：“既然没什么，那就快点把鼎拿出来，用完药浴后，我还得带你出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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