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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莘陌吓病情敌相遇

    皙妍被疯子吓病的消息很快传了出,亲戚们陆续买了补品来伯爵府看皙妍。芝兰室里日日炖着香喷喷的罐子肉,肉里稍微加点补气血的药材,显得像炖药一般。皙妍的小细脖子上用粗粗的红绳拴了个幼儿小拳般大的白玉鹅如意,挂在胸前“镇一镇”,又在额头上系了根宽布条,窝在炕上“养病”,供送礼的亲戚们瞧。

    小早小晚这次因护主得力,受到伯爵爷夫妇嘉奖,得了不少赏赐,尤其是小晚,这段日子皙妍每顿吃什么都征求小晚意见,小早小晚每日与主子同桌而食,冷了还偶尔可以同炕而卧,生活不要太享受,小晚吃的是一日胖似一日。

    这日在坻芍贞结伴一起前来看望皙妍,到芝兰室西间一瞧,亮格柜前的美人榻上堆满礼盒,圆桌上也堆了不少礼品抬在一边。皙妍正窝在炕上吃鸭汤馄饨,面前炕桌上放着四样精致小菜儿,小早、小晚坐在炕下陪吃。皙妍可爱的小脸在额上布条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圆胖,气色也红润。

    小早小晚一看来了客,忙恭敬起身。皙妍放碗正欲躺下,一见来人是芍贞和在坻,就放下警惕。

    在坻一进屋就发现闷户橱前有个垫着旧衣的箩筐里养了只小花猫,胖的圆溜溜的,十分可爱,松下斗篷,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尔昌忙跟来劝在坻小心。这猫儿却一点不怕人,像是被摸惯了一样。

    芍贞看看炕桌上的汤菜,就问:“这不早不晚的,你吃的是早饭,还是算中午的?”

    皙妍道:“我这既不是早饭,也不是午饭,现煮的鸭子馄饨味道不错,就随便吃点。”又坐在炕上招呼在坻芍贞都坐。小早小晚忙收拾残席,给二位姑娘搬座,泡茶,又拿水皙妍漱口。在坻透过笼罩见炭盆火上架着吊子煨汤,旁边小炉子上炖着罐子汤,忍不住拿帕子揭开看看,里面是石斛枸杞炖乌鸡,便对皙妍说:“这鸡汤也快好了,你要不也随便吃点?”皙妍漱了口,说:“过会儿吧,等鸡汤炖烂些。”在坻又指了指笼罩下的吊子问:“这炖的是什么?”皙妍回答:“那是燕窝猪肚汤,才煨上的。”在坻心里暗道:“难怪又胖了点。”皙妍为表情谊,又说了句:“等会儿煨好了,我们一起吃。”在坻点点头。

    芝兰室大三间地方开朗,小早沏了两盖盅茶端给在坻和芍贞,又有大丫鬟送进来一个红漆描金九子攒盒。原先伺候皙妍的两位嬷嬷因常在皙妍这里白吃白拿,欺负得宠的小早小晚,早惹得皙妍不痛快,这回两嬷嬷当众被疯子侮辱,嘴巴又被扇的破肿,羞愧无法见人,皙妍正好以护主不力的由头,把二人都打发了出去。

    皙妍向二人道:“难为你们来看我,外面这么大风雪,都冻坏了吧!”

    在坻正理着手炉衣服,听这话笑说:“怎么这么客气?你最近就只是养病,可有做绒花针线什么?”

    皙妍道:“最近我在研究各种汤羹,少有时间,绒花做的也慢了。”

    芍贞看屋里礼品颇多,就问:“我听说吓你的那个疯子是花总兵的胞弟,花家人可有到你家赔不是了?”

    皙妍叹道:“别提了,鬼影子都没见来,花家兄弟早分了家,那吓了我的疯子是个老光棍,都没人管。本来五城兵马司里还打算叫花家出钱保人,哪知道姓花一家巴不得把疯子丢司里养着,得信后问都没人去问。我爹爹派人去打听了才知,现在五城司的人正愁着那疯子甩不掉,还特能吃。”

    在坻和芍贞一听这么没天理的事都无语了,不料皙妍又补了句:“据传闻说,那疯子听不得爆竹烟花声,只要外面爆竹烟花声一响,疯子就在牢里叫的比杀猪还惨,五城司晚上当值的都被吵的睡不好,为这事儿正愁着呢!”

    在坻听完过了半天才冒一句:“也不能拿官粮养活疯子呀!得把这疯子送回去,命花家人好好看管,若是再给跑了,就把看管的抓了打板子,罚银子。”

    芍贞和皙妍都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在坻看着皙妍又笑道:“你系的这布条有什么作用?真病了?”

    皙妍:“真不真不要紧,我系这个布条,一来,这大过年的,我不用辛苦去给谁拜年,二来,亲戚都要来给我拜年,还得带东西,若是等人来了才系,一则不像,二则不好看。”

    在坻和芍贞都惊叹:“受教了。”

    皙妍自豪道:“难得有这么好的因头,不用用岂不可惜了。”

    三人吃了些果子,聊没几句,觉得干坐少趣,就说拿骨牌来玩。小早忙从闷户橱的抽屉里把皙妍珍藏的一盒象牙牌取出,并两粒金骰子。在坻坐上炕,皙妍又命生个小火箱来与芍贞坐,三人围着炕桌玩起骨牌。

    摆好牌,骰子一打,芍贞问:“你这里东西堆的挺多的,其他姐妹来瞧过了吗?”

    皙妍说:“这些都是我家亲戚送的,姐妹就是你们最先来。”

    在坻边翻牌边说:“雅俗、雅慕她们家过年都忙得很,怕是不得空出来,舟儿就更不用说了,今年是她在娘家的最后一个年,亲戚们都要见见。”

    芍贞发了张牌,说:“我之前听娇儿和飞飞说过,像她们家过年忙,从初一到初十还有正月十五前后,府里日日摆年酒,戏也不断,想来大户人家规矩都多,你们伯府也是一样的吧?”

    在坻:“年年如此,各种例礼、例宴不能停,你家里怎么样呢?”

    芍贞看着手中的牌说:“我家亲戚也不少,连同爹爹的同僚、友人,怎么也得走个八九日才渐渐歇了。”

    皙妍抹牌技术好,边打边说:“年年过年都这么忙,我听我娘亲说,我家每年过年的戏酒可是笔不小的数,其实何必这样呢!在家歇着不也挺好的。”

    在坻:“咱们家戏酒歇了,那些唱戏卖酒的吃什么?过年都不走动,等有了大事亲戚怕也未必会来了。其实我觉得过年热热闹闹的挺好,亲友一起听听戏,吃吃酒,一年也就得清闲这些日,把多少想说的话说一说,这才是把年过了。”

    芍贞:“是呀,若是过年家里都没人来,怕也不好。”

    皙妍:“没人来,就到别人家里去呀,怎么都有酒吃。”

    在坻笑道:“说得好,横竖不是家里有人来的,就是得去别人家的,过年就这两样人。”

    皙妍:“可不止,那些官员大老爷听戏吃酒是过年,咱们把牌一玩也是过年,也不比他们把年拜来拜去的差了。”

    在坻芍贞都笑着说对。

    三人把铜板数的清脆响,因有点心呷口,都不饿,少时传了饭,三人随便吃了几口,漱毕,接着玩牌。皙妍头系布条打牌,毫不影响技术发挥。

    转眼一场大雪席来,雪过地上积厚没小腿,空气干冷透骨。

    元宵节这日上午,雅俗才在屋里练过一遍剑,就见三哥院里的红岭过来请,雅俗忙穿戴好,坐轿椅去了岁寒居,一到院子里,果然见兆辉来了。兆辉外系一身白狐大裘斗篷,里面是靛青地雁团纹蜀锦面衣袍,冠玉面目被一阵寒风带起枝头碎雪拂过,棱角分明的脸竟像是大家在玉石上雕琢出的表情,俊的有些难辨真假。

    兆辉特意守在院里等着雅俗,远远看见雅俗坐着轿椅过来,姿态分外大气端庄。雅俗头顶梳了个圆髻,戴着寿桃形赤金镂瓜瓞绵绵镶明珠八宝冠,宝冠大如仙桃,上面镂空的瓜瓞绵绵图案匠心独具,珠宝更是光辉耀目。身上披裹着鹅黄地妆花织锦面白狐狸皮斗篷。兆辉见状连忙迎过去,走至近前,静静看着雅俗下了轿椅,为雅俗带路掀门帘。

    进了屋里才叫暖和,三友已在松苑里备好了茶、酒、烤炉、鹿肉,只等妹妹过来。

    江南上前为雅俗解开斗篷,顿时雅俗呈现出一身风毛光色油亮的紫貂皮对襟琵琶袖长袄,以红地织金灯笼蜀锦做面,盘金错银绣云边,衣襟左右装饰两排隔寸排列的珍珠,光华惊如天人。

    这织金灯笼锦为蜀锦极品,贵族也难见此物,兆辉祖居成都府是蜀锦产地,繁荣富庶远超中原大部,对这蜀锦最易获取,年前兆辉从老家送来的蜀锦中选出两匹绝佳花色,特意送来给雅俗制新衣。

    今日见雅俗穿上了自己精心挑选的料子,兆辉心里很高兴,连忙搬椅子请雅俗坐。

    直到雅俗过来了,兆辉才肯坐下吃点汤圆。

    三友对妹妹说:“我怕去早了打扰你习剑,可你不来,兆辉等到现在也一口汤圆吃不下。”

    雅俗笑着将手上的银鼠里外发烧手笼递给一边的塞北,又问:“兆辉什么时候来的?”说着也端起青花瓷碗,同兆辉一样吃起鲜肉汤圆。

    兆辉吃下一颗汤圆,道:“我在家用过早饭就过来了。”忽又抬高温度说:“三哥这院里的雪景挺好看的。”

    三友忙笑说:“现在让你出去看雪景你肯定不愿意了。”

    雅俗:“三哥办事儿真周到,我今天正想吃烤肉,三哥就准备好了,还是我最喜欢吃的鹿肉。”

    三友又忙笑道:“诶,这不是三哥办事周到,鹿肉是兆辉送来的,只能说你们心有灵犀,你才想要吃,兆辉就送来了。”

    雅俗听了和兆辉相视一笑,吃完几颗汤圆后,三人就开始烤起鹿肉吃,三友只是坐一旁凑趣,看着他俩玩,半晌叹道:“唉!我这里都成了你俩玩的地方了。”雅俗和兆辉听闻都笑,理也不理三哥。

    等鹿肉烤的喷香,苏晴也忍不住过来看看,雅俗和兆辉见嫂子来了,都要让座,苏晴忙笑着抬手示意说:“你们坐,你们坐,我不坐,给我一串烤肉就行。”话没说完,三友已经把一串自己烤好的递了来,说:“这个多放了点辣,尝尝我烤的怎么样?”苏晴接来手上,三友又拉过一旁圈椅说:“来,坐下,咱们一起吃。”苏晴就坐在三友身边,几人一起吃着鹿肉。

    沁园春馆里,嵘耀正与长春一起喝茶,二人说着即将到来的春闱考试。长春看出嵘耀心不在焉,就让丫鬟绵山去请雅俗过来,绵山得话去了。

    嵘耀便问:“兄长,那些柑橘和燕窝,你没和雅俗说是我送的吧!”

    长春笑着道:“没有!你都叮嘱了那么多遍,我怎好说呢!不过你送的也太勤了,雅俗哪里吃得了那么快。”

    嵘耀笑说:“我怕送迟了,妹妹不够吃。”

    过了好半日,绵山才来回话:“公子,福绥斋的人说雅俗小姐去了三公子的岁寒居,已经好一会儿了。”

    长春当即道:“那定是兆辉来了,你没去岁寒居吧?”

    绵山:“本来是要去的,走到半路想起来,怕不妥,所以就先回来向公子您回话。”

    长春正要向嵘耀说两句,却见嵘耀这会子把低落挂在脸上,只得又对绵山道:“你再去岁寒居找雅俗,说她大嫂给她准备了好东西,正在等她。”

    绵山有些疑惑,小心问一句:“是说郡主在等妹妹。”

    长春:“说我不就露馅了嘛!”

    绵山福了福身,连忙去了。嵘耀见此兴致又起来不少。

    雅俗正和兆辉吃烤鹿肉,都乐在兴头上,听了绵山的话,就问:“你是从福绥斋过来的?”

    绵山:“是,傲骨说姑娘在三公子这里,我就忙赶了来。”

    雅俗心中虽疑惑,也不好耽搁,只得放手起身。兆辉立刻站起身,笑说:“正好,今日佳节,我既来了,也该去拜见一下长春兄长。”

    雅俗也笑道:“那好,我们一起。”

    二人一起对三哥三嫂道失陪。绵山旁边一个字不敢露声。三友一瞬间没明白,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兆辉防嵘耀防的够紧。

    一出门,几个仆妇要抬轿椅过来,雅俗道:“不必抬轿子了,也不远,我走过去。”

    兆辉忙说:“地上滑,我走没事儿,你还是坐轿子吧。”

    雅俗笑说:“路上雪都扫了,走走也比坐着暖和。”

    俩人就并肩走去了沁园春馆,丫鬟仆妇都跟在后面。

    到了沁园春馆,快近主屋,兆辉看向雅俗说:“雅俗,这红地灯笼锦真衬你,你喜欢吗?”

    雅俗笑道:“我都穿上了,怎么会不喜欢呢!”

    兆辉温和的说:“你喜欢就好,以后蜀锦出了新料子,我都挑好看的送来给你。”

    雅俗看着兆辉,笑着没答话。

    进屋后,雅俗和兆辉一起问候了兄长、嫂子,兆辉又对嵘耀招呼了句:“嵘耀也在这儿呀!”嵘耀笑着客气道:“兆辉今天也来啦!”接着二人就在长春的招呼下入座了。

    桌上备了六道前菜,嵘耀大兆辉两个月,居左,兆辉直接把雅俗让去右席,自己往下坐。长春连忙指挥说:“来来,兆辉,你坐我旁边,雅俗最小,坐下面。”

    座位分好,四人把圆桌一围,兆辉跟嵘耀面对面,二人相对含蓄一笑。桌子虽大,敦睦就不肯坐了,忙着吩咐备汤菜。

    雅俗看看大嫂,说:“大哥,绵山刚刚说是大嫂在等我。”

    长春:“说大哥等你,你还不来了是吧?”

    雅俗:“绵山说大嫂有东西给我。”

    长春忙道:“哦,昨天买了两盒燕窝,还有五十斤蜜橘,一会儿吃过饭,你都带回去,昨儿忘了给你。”

    雅俗立刻挑刺:“这些不都是大哥平常买的么,怎么今天要说是大嫂送的?”

    长春反应更快:“大哥的东西不就是大嫂的么,这有什么分别。”

    雅俗口齿不敌,只得作罢。

    敦睦走过来笑说:“大嫂是有东西要给你,瞧你没有正钗,嫂子去年在千匠斋为你定了一支五尾正钗,昨日才送来,趁今日过节正好给你。”

    雅俗:“嫂子,我知道是大哥诓我,你别破费为他圆谎。”

    敦睦:“大哥大嫂没说谎,你怎么还不领情呢!”

    雅俗接不了话,周围人都笑了。

    用席时,兆辉的右手离雅俗近,就时不时给雅俗夹菜,嵘耀几次想为雅俗夹菜,都被兆辉看出,提前用行动挡了。一时上了汤,嵘耀突然笑着说:“兆辉,来,我给你盛汤,碗递给我。”

    另三个都没反应过来,兆辉看着嵘耀把碗递了过去,长春和雅俗好奇这俩人做什么。嵘耀一接到碗,兆辉反应过来,也笑了。

    嵘耀盛了汤,笑着递给兆辉,兆辉笑着接过。雅俗好奇极了,不知这俩人为什么一直笑。长春见妹妹还没反应过来,也懒得点破,无奈转过脸。嵘耀又为兄长盛汤,长春忙说:“多谢。”又为雅俗盛汤,雅俗也学着大哥递过碗,说了句多谢。

    嵘耀为雅俗把汤盛好,这才把仅有的汤勺放下,不用继续把持了,双手把汤递给雅俗,说:“妹妹喝汤。”雅俗接过,又说了句:“多谢兄长。”还是没懂为什么都在笑,见只有嵘耀碗里没汤,雅俗想了想便说:“嵘耀兄长,我来为你盛汤。”兆辉倒抽一口凉气。嵘耀忙双手把碗递给雅俗,笑着说:“有劳妹妹。”长春一直看着妹妹笑,只嘴动了动,没说话。接过雅俗盛的汤,嵘耀又温柔说了句:“多谢妹妹。”

    雅俗最后忍不住问:“你们为什么都在笑呀?是不是我做的不应该?”

    三人忙一起说:“没有没有……喝汤,喝汤……”

    随后敦睦领人送来主食,少不得元宵,又对雅俗说:“在三哥那里吃过元宵了吧,来大嫂这儿也少吃点,一人吃六个,六六大顺。”

    雅俗看着小碗,六个应该能加进去。兆辉知道雅俗不想吃了,就把碗递到雅俗面前说:“给我两颗,四季平安。”雅俗笑着用勺子挑了两颗汤圆放入兆辉碗内。嵘耀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长春知道嵘耀最近备考紧张,吃过饭后,怕嵘耀放不开心情,回去耽误用功,就留兆辉和雅俗在屋里一起喝茶闲聊,又拿了些蜜柑来几个一起吃。兆辉和雅俗明白大哥用意,此时也颇有共情,都与嵘耀好好说着。兆辉表示感谢嵘耀辛苦为自己盛汤,把盘里顶大个的蜜柑拿出来剥开慰劳嵘耀,更难得是行动上处处让着嵘耀,言语也没再争什么,几人渐渐放松话题,聊的十分愉快。

    嵘耀又为桌上每个人都剥了一个柑,看雅俗吃着自己特意为她买,为她剥的蜜柑,心里暗暗得意。雅俗随后也为嵘耀剥了个大蜜柑,四人没多久便把一盘蜜柑吃光了。

    长春见蜜柑吃光了,正要吩咐再取些来,却见雅慕来了。

    雅慕想起去年过元宵的情景,一吃过饭,就忍不住来大伯家找姐姐。进屋见兆辉果然在,就对雅俗说:“姐姐,你真难找,我从大伯那里出来,就去福绥斋找你,她们说你在三哥哥那里,到了三哥哥那里,三哥哥又说你在大哥哥这里,好在你真是在大哥哥这里,终于没叫我扑空,若是你再不在大哥哥这里,看大哥哥会不会说你启程去二哥哥家了。”

    屋里人都笑了,雅俗笑着说:“我若有翅膀,肯定飞去二哥家。”

    长春忙笑道:“把府里半圈都绕过来了,外面冷,冻坏了吧,快来坐下,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雅慕走到姐姐身边坐下,隔开了兆辉。丫鬟为雅慕端来茶,又上了一盘蜜柑。

    嵘耀看雅慕这么会坐地方,心里越加松快。兆辉见雅慕坐的真不是地方,又半点不敢表现出来。

    长春本想自己让出座儿来,天下太平,又怕自己不在,说不了几句就不太平,让坐开点,成梅花状,兆辉更不乐意,只得对小妹妹说:“雅慕,姐姐身上暖和吧?靠紧点,让姐姐给你焐着,谁叫她不知道等你。”

    雅慕听话,真往姐姐身上焐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