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人
买卖刚一成交，只见那人不急不缓的站了起来，他微微侧身，右手附在腹部，抵住领带，弯腰向旁人打了打招呼。那轻轻向下扣的脑袋，举止神态让人直觉的认为这是一名日本人。
待他走出拍卖会场，朱刻像想起什么似的，招呼也没和漆羽打，就冲了出去。
“你好，请等一下。”朱刻觉得此时自己一定是疯了，看到谁都觉得和此次拍卖有关，但他情愿病急乱投医，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他紧追了两步，叫住了那个人。
只见那人转身，头发有些花白，目测五六十岁，身材微胖，眼睛里透着一丝精明，惊讶之余尽量保持着体面人的微笑，问道：“请问，你是叫我吗？”
朱刻三两步追上前，努力平稳气息后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口气问道：“请问，刚才那件漆器是您拍下的吗？”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犹豫许久也没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请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朱刻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心里暗暗确认，一定是他，急声道：“请问可以把它让给我们吗？”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朱刻，敷衍道：“你认错人了。”
朱刻明知对方拍下这件拍品的目的不在钱，但他急于寻求一个让对方妥协的突破口：“我可以加钱，您要多少钱呢？我一下子可能拿不出那么多，但是您说多少，我一定在短时间内凑出来。”
对方看他如是说，只是笑笑：“我都说你认错人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朱刻知道自己做这些都是白费功夫，但他心有不甘。
待他转身，漆羽正巧心急如焚地追了出来：“朱刻，你怎么了？”
朱刻：“一定是他，我看到那个人了。”
漆羽：“谁？哪个人？”
朱刻：“那个买家，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的口音一听就是日本人，而且我跟他说漆器，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买主一定是他。”
漆羽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吗？可是当时是场外买家，你确定是他？”
朱刻：“本来不确定的，但是刚才我追出来和他说话，我想叫他把漆器让给我们，不管多少钱都行，他没有否认。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漆羽没有想到朱刻为了这个漆器那么拼，不管多少钱？怎么可以，她不希望朱刻为了漆器到了倾家荡产甚至债台高筑的地步：“你说什么胡话呢，犯不着的，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方法。”
这一刻，朱刻彻底崩溃了，他低吼：“别的办法，什么别的办法，你都已经努力那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漆羽知道朱刻不是在冲着她发火，他只是压力太大，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再憋下去真的会崩溃的。
漆羽安慰道：“要不这样，我先不急着回去，我们再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然后再找他商量商量。说不定有转机呢。”
朱刻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小羽，我刚才不是存心对你发火。只是。。。我恨自己太没用了。”
漆羽：“别胡说了，我都知道，你为了漆器付出了太多。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X酒店行政走廊内。
“他们好像知道漆器是我们买的。我一出场馆，那个叫朱刻的就追了出来。眼神可真厉害呢。”
说话的正是刚才被朱刻拦下的那位白发老人，他坐在沙发上，上身微微前倾，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沙发正前方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咖啡。
老人说完询问似的看向对方，他的正对面，一个年轻人背靠沙发悠闲地坐着，看着咖啡入神，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这名年轻人坐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用小匙慢悠悠地搅拌了一下，呡一口，像是在细细品尝其中的味道。
和老人的稍显紧张相比，年轻人显得不急不躁，良久才放下杯子说道：“没事，你按照计划做事，如果他们再找上你，你拒绝就是了，实在甩不掉，我再来解决。”
老人惊愕地问道：“他们还会来找我？”
年轻人：“应该会。”
老人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略显尴尬，但很快收敛起刚才的表情，淡淡说道，“是。我知道了，那教授那边。。。”
年轻人：“就说我们已经拍下了。拿到东西会马上回去。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这个年轻人起身离开，老人急忙起身弯腰示意。
另一边，朱刻和漆羽回到酒店。
朱刻故作轻松：“我让助理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这两天我们先四处玩玩，你也放松放松。等找到他了我们一起去拜访。”
漆羽：“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要负担太重。”
这几天，他们难得的放松了一把，游故宫，看天安门，吃传统BJ小食，还去环球影城玩了两天，两人都刻意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希望对方能放松心情。
此时，两人正在王府井大街吃晚饭。
“叮铃铃。。。叮铃铃。。。”
朱刻看了看来电，表情严肃了起来：“喂？你说。”
“好，知道了。好的，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有照片吗？”
挂了电话，朱刻压低声音对漆羽说：“小羽，有消息了，买家叫这个杉田富男，就住在X酒店。这下应该可以确定，那天被我拦住的人就是他。今天有点晚，我们明天上午去拜访他。”
漆羽：“嗯。”
待他走出拍卖会场，朱刻像想起什么似的，招呼也没和漆羽打，就冲了出去。
“你好，请等一下。”朱刻觉得此时自己一定是疯了，看到谁都觉得和此次拍卖有关，但他情愿病急乱投医，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他紧追了两步，叫住了那个人。
只见那人转身，头发有些花白，目测五六十岁，身材微胖，眼睛里透着一丝精明，惊讶之余尽量保持着体面人的微笑，问道：“请问，你是叫我吗？”
朱刻三两步追上前，努力平稳气息后用一种近乎卑微的口气问道：“请问，刚才那件漆器是您拍下的吗？”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犹豫许久也没正面回答，而是问道：“请问您还有别的事吗？”
朱刻见他没有正面回答，心里暗暗确认，一定是他，急声道：“请问可以把它让给我们吗？”
对方上下打量了一下朱刻，敷衍道：“你认错人了。”
朱刻明知对方拍下这件拍品的目的不在钱，但他急于寻求一个让对方妥协的突破口：“我可以加钱，您要多少钱呢？我一下子可能拿不出那么多，但是您说多少，我一定在短时间内凑出来。”
对方看他如是说，只是笑笑：“我都说你认错人了。”然后转身离开了。
朱刻知道自己做这些都是白费功夫，但他心有不甘。
待他转身，漆羽正巧心急如焚地追了出来：“朱刻，你怎么了？”
朱刻：“一定是他，我看到那个人了。”
漆羽：“谁？哪个人？”
朱刻：“那个买家，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的口音一听就是日本人，而且我跟他说漆器，他知道我在说什么，买主一定是他。”
漆羽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吗？可是当时是场外买家，你确定是他？”
朱刻：“本来不确定的，但是刚才我追出来和他说话，我想叫他把漆器让给我们，不管多少钱都行，他没有否认。什么都不说，就走了。”
漆羽没有想到朱刻为了这个漆器那么拼，不管多少钱？怎么可以，她不希望朱刻为了漆器到了倾家荡产甚至债台高筑的地步：“你说什么胡话呢，犯不着的，我们还可以想别的方法。”
这一刻，朱刻彻底崩溃了，他低吼：“别的办法，什么别的办法，你都已经努力那么久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漆羽知道朱刻不是在冲着她发火，他只是压力太大，需要找到一个宣泄口，再憋下去真的会崩溃的。
漆羽安慰道：“要不这样，我先不急着回去，我们再打探打探，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然后再找他商量商量。说不定有转机呢。”
朱刻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小羽，我刚才不是存心对你发火。只是。。。我恨自己太没用了。”
漆羽：“别胡说了，我都知道，你为了漆器付出了太多。以后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
X酒店行政走廊内。
“他们好像知道漆器是我们买的。我一出场馆，那个叫朱刻的就追了出来。眼神可真厉害呢。”
说话的正是刚才被朱刻拦下的那位白发老人，他坐在沙发上，上身微微前倾，说着一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沙发正前方的茶几上放着两杯咖啡。
老人说完询问似的看向对方，他的正对面，一个年轻人背靠沙发悠闲地坐着，看着咖啡入神，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这名年轻人坐起身，端起面前的咖啡，用小匙慢悠悠地搅拌了一下，呡一口，像是在细细品尝其中的味道。
和老人的稍显紧张相比，年轻人显得不急不躁，良久才放下杯子说道：“没事，你按照计划做事，如果他们再找上你，你拒绝就是了，实在甩不掉，我再来解决。”
老人惊愕地问道：“他们还会来找我？”
年轻人：“应该会。”
老人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略显尴尬，但很快收敛起刚才的表情，淡淡说道，“是。我知道了，那教授那边。。。”
年轻人：“就说我们已经拍下了。拿到东西会马上回去。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先走了。”
说完，这个年轻人起身离开，老人急忙起身弯腰示意。
另一边，朱刻和漆羽回到酒店。
朱刻故作轻松：“我让助理去打听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这两天我们先四处玩玩，你也放松放松。等找到他了我们一起去拜访。”
漆羽：“好。那你好好休息，不要负担太重。”
这几天，他们难得的放松了一把，游故宫，看天安门，吃传统BJ小食，还去环球影城玩了两天，两人都刻意避开一些敏感的话题，希望对方能放松心情。
此时，两人正在王府井大街吃晚饭。
“叮铃铃。。。叮铃铃。。。”
朱刻看了看来电，表情严肃了起来：“喂？你说。”
“好，知道了。好的，你把具体地址发给我。有照片吗？”
挂了电话，朱刻压低声音对漆羽说：“小羽，有消息了，买家叫这个杉田富男，就住在X酒店。这下应该可以确定，那天被我拦住的人就是他。今天有点晚，我们明天上午去拜访他。”
漆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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