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商贾小姐
只见那小丫头熟悉且飞快地从桥上拐过来，到了凉亭眼看要撞了上来，又突然之间刹住了脚步。然后大大舒了一口气，两只手撑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小。。。小姐，你怎么。。。怎么醒了不叫我。自己跑到这儿来。你刚醒。。。刚醒就来这儿要着凉的。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郎中来看看。”她憋着气将最后几个字一股脑地讲了出来，然后一边顺气一边担心地看着漆羽。
漆羽从没在梦里和一个大活人讲话，手里的半颗花生酥不知道该放哪里，嘴里的半颗又急着想要咽下去，这不，噎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漆羽觉得嗓子被厚重的花生泥堵着，气都透不过来。她急忙用一只手捏成拳头敲打自己胸口。
那小丫头见状，更是焦急，“小姐，小姐，噎着了吗？哎呀，你慢点，慢点。你可别吓我。”她一边咋咋呼呼地说着，一边赶忙帮漆羽倒了一口茶水，送到嘴边。
漆羽忙将杯中的茶水灌进嘴里，终于缓过来了。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等一切平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漆羽这才仔细观察小丫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就很机灵，头上梳着双丫髻，小小的珠花点缀在发髻上，身着粉色短袖对襟上衣胸前用缀在衣襟上的带子系住，半臂上纹着梅花，长袖上纹着柱子。
“奇怪了，屋内的陈设看着像汉代，怎么这小丫鬟的衣着又像唐代的。”漆羽很诧异。
“小姐？小姐？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呢？你可别吓我。”小丫鬟好奇地问漆羽。
漆羽心想：“我得从她身上打探点消息出来，说不定这里和之前的那些梦都有联系呢。”
漆羽想了想：“那个。。。现如今的皇帝是。。。是那个谁。。。我突然间讲不上来。是谁来者？”漆羽望向小丫鬟，等着她回答。
小丫鬟：“是刘邦啊，汉高祖刘邦。小姐你怎么啦，连这都忘。”
漆羽心想：“果然是汉代。”她又看看小丫鬟的装束，更是狐疑，“嘶。。。你这衣服。。。”太奇怪了，为什么会穿着唐代的丫鬟衣服。
小丫鬟：“衣服怎么了？我今天刚换的。”她上下细细打量着自己，怕有哪里给小姐带来不适。
漆羽：“你别的衣服呢？都这样吗？没有别的款式吗？”
漆羽：“小姐，你今天好奇怪，我一直都穿这衣服呀。
漆羽：“好好好。随便你穿什么。那个，我。。。。你。。。。”
小丫鬟：“哎呀，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欲言又止的，我难受死了。”
漆羽想着也瞒不过她，毕竟还要靠她了解更多事情呢，便说：“我好像失忆了。”
小丫鬟听不懂：“失忆？失忆是什么意思？”
漆羽无语：“失忆就是不记得事情了。”
小丫鬟惊呼：“小姐！你脑袋撞坏啦？我去叫郎中！”
漆羽拽住转身就要走的小丫鬟，竖起食指放在她嘴上，“嘘！”示意她小声一些，“干嘛呢，一惊一乍的，什么脑袋撞坏了？你把事情说清楚。”
小丫鬟怯懦地说：“你昨天在阁楼楼梯上不小心晕倒了，滚下来的，脑袋撞到柱子上了。”
漆羽恍然大悟，又觉得天助我也：“那就对了嘛，我不记得事了。很多都不记得了。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吗？”
小丫鬟睁大眼睛，听话地点点头：“嗯。可是郎中。。。。”
漆羽直接打断她：“叫什么郎中，我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儿，你先回答我问题。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奴婢叫檀云。”
漆羽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接着又问：“那我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哪些人？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你想到什么朋友、仇人的事情，全告诉我。还有，律法的书有没有？总之，你想到什么就跟我说什么。”
檀云低呼：“天哪，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要从何说起。”
漆羽坐在石凳上，替自己续了杯水，又拿出一只杯子，倒满，“你过来，坐下慢慢说，一边喝一边说，还有点心。”
檀云看到诱人的点心连忙跳到另一边石凳坐下：“嘿嘿，那我一边吃一边说。”
漆羽心想：“看来，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一个宽容豁达之人，小丫头养的挺好，一点都不唯唯诺诺，这样沟通起来可容易多了。”
坐定，檀云理了理思绪：“小姐名叫漆珍儿，我们老爷是做生意的，卖一些锅碗瓢盆橱柜衣架的生意。您是家里的独女，夫人早逝，老爷很疼您。”
漆羽：“律法呢？”
檀云倒吸一口气：“律法要如何说。”
漆羽：“也是。。。”
漆羽：“那我们家有多少产业？”
檀云：“这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老爷卖的东西种类繁多，主要是平时用的碗呀，橱柜呀。反正什么赚钱他就卖什么。”
漆羽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卖那么杂？能赚钱？有竞争力么？”
檀云：“小姐，什么是竞争力？反正老爷挺有钱的。他怎么做生意我倒是不清楚。”
漆羽心想，要真这样，那可真是财神爷赏饭吃。
漆羽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那漆器呢？”
檀云疑惑不解：“什么漆器？漆器是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漆羽解释道：“就是一种涂抹在器具上的漆，可以保护内胎，不容易虫蛀腐坏。汉代应该已经很盛行了呀。你不知道吗？漆艺在汉代应该是巅峰了，没有人会不知道的。”
檀云嘴张的大大的，“小姐，你可别吓我，你怎么不单单失忆了，说的话还奇奇怪怪的。这里从来没有什么漆。”说着，拿起眼前的杯子水壶，“你看，就这种。”
漆羽接过杯子，看了很久，普通的瓷器杯子。她这才想起，为什么醒来时觉得屋里怪怪的，原来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原木裸露在外，没有一件是用漆髹饰过的。
漆羽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有夫家吗？”
檀云摇摇头：“没有。老爷本有几门亲事想说与你，但是你都看不上，所以现在没有。”
漆羽：“那就好。我们出去逛逛吧。我想上街看看。”
漆羽急于走出这个庭院，她好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朝代，处处透露着熟悉，又处处透露着陌生。“难道这个汉代不是我以为的汉代？如果是梦境，我希望在梦醒前多弄明白一些事。”
檀云：“现在吗？老爷马上回来吃完饭了。”
漆羽一刻也不想浪费：“对。现在。快点。”
漆羽起身就要走，檀云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突然，漆羽转身，檀云差点撞在她身上。漆羽：“我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檀云：“知道啦，我的大小姐。我也不想老爷担心。”
漆羽满意地转身。
檀云嘟囔着：“老爷做生意已经够忙的了。要是知道你又出事了，不得愁死。”
漆羽从没在梦里和一个大活人讲话，手里的半颗花生酥不知道该放哪里，嘴里的半颗又急着想要咽下去，这不，噎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漆羽觉得嗓子被厚重的花生泥堵着，气都透不过来。她急忙用一只手捏成拳头敲打自己胸口。
那小丫头见状，更是焦急，“小姐，小姐，噎着了吗？哎呀，你慢点，慢点。你可别吓我。”她一边咋咋呼呼地说着，一边赶忙帮漆羽倒了一口茶水，送到嘴边。
漆羽忙将杯中的茶水灌进嘴里，终于缓过来了。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等一切平静下来，两人面面相觑。漆羽这才仔细观察小丫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看就很机灵，头上梳着双丫髻，小小的珠花点缀在发髻上，身着粉色短袖对襟上衣胸前用缀在衣襟上的带子系住，半臂上纹着梅花，长袖上纹着柱子。
“奇怪了，屋内的陈设看着像汉代，怎么这小丫鬟的衣着又像唐代的。”漆羽很诧异。
“小姐？小姐？你看着我发什么呆呢？你可别吓我。”小丫鬟好奇地问漆羽。
漆羽心想：“我得从她身上打探点消息出来，说不定这里和之前的那些梦都有联系呢。”
漆羽想了想：“那个。。。现如今的皇帝是。。。是那个谁。。。我突然间讲不上来。是谁来者？”漆羽望向小丫鬟，等着她回答。
小丫鬟：“是刘邦啊，汉高祖刘邦。小姐你怎么啦，连这都忘。”
漆羽心想：“果然是汉代。”她又看看小丫鬟的装束，更是狐疑，“嘶。。。你这衣服。。。”太奇怪了，为什么会穿着唐代的丫鬟衣服。
小丫鬟：“衣服怎么了？我今天刚换的。”她上下细细打量着自己，怕有哪里给小姐带来不适。
漆羽：“你别的衣服呢？都这样吗？没有别的款式吗？”
漆羽：“小姐，你今天好奇怪，我一直都穿这衣服呀。
漆羽：“好好好。随便你穿什么。那个，我。。。。你。。。。”
小丫鬟：“哎呀，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欲言又止的，我难受死了。”
漆羽想着也瞒不过她，毕竟还要靠她了解更多事情呢，便说：“我好像失忆了。”
小丫鬟听不懂：“失忆？失忆是什么意思？”
漆羽无语：“失忆就是不记得事情了。”
小丫鬟惊呼：“小姐！你脑袋撞坏啦？我去叫郎中！”
漆羽拽住转身就要走的小丫鬟，竖起食指放在她嘴上，“嘘！”示意她小声一些，“干嘛呢，一惊一乍的，什么脑袋撞坏了？你把事情说清楚。”
小丫鬟怯懦地说：“你昨天在阁楼楼梯上不小心晕倒了，滚下来的，脑袋撞到柱子上了。”
漆羽恍然大悟，又觉得天助我也：“那就对了嘛，我不记得事了。很多都不记得了。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知道吗？”
小丫鬟睁大眼睛，听话地点点头：“嗯。可是郎中。。。。”
漆羽直接打断她：“叫什么郎中，我现在没什么别的事儿，你先回答我问题。首先，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奴婢叫檀云。”
漆羽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接着又问：“那我叫什么名字？家里有哪些人？我们家是做什么的？你想到什么朋友、仇人的事情，全告诉我。还有，律法的书有没有？总之，你想到什么就跟我说什么。”
檀云低呼：“天哪，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这要从何说起。”
漆羽坐在石凳上，替自己续了杯水，又拿出一只杯子，倒满，“你过来，坐下慢慢说，一边喝一边说，还有点心。”
檀云看到诱人的点心连忙跳到另一边石凳坐下：“嘿嘿，那我一边吃一边说。”
漆羽心想：“看来，这副身体的主人也是一个宽容豁达之人，小丫头养的挺好，一点都不唯唯诺诺，这样沟通起来可容易多了。”
坐定，檀云理了理思绪：“小姐名叫漆珍儿，我们老爷是做生意的，卖一些锅碗瓢盆橱柜衣架的生意。您是家里的独女，夫人早逝，老爷很疼您。”
漆羽：“律法呢？”
檀云倒吸一口气：“律法要如何说。”
漆羽：“也是。。。”
漆羽：“那我们家有多少产业？”
檀云：“这可一天一夜也说不完，老爷卖的东西种类繁多，主要是平时用的碗呀，橱柜呀。反正什么赚钱他就卖什么。”
漆羽怀疑地问道：“你确定？卖那么杂？能赚钱？有竞争力么？”
檀云：“小姐，什么是竞争力？反正老爷挺有钱的。他怎么做生意我倒是不清楚。”
漆羽心想，要真这样，那可真是财神爷赏饭吃。
漆羽突然像想到了什么：“那漆器呢？”
檀云疑惑不解：“什么漆器？漆器是什么？”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漆羽解释道：“就是一种涂抹在器具上的漆，可以保护内胎，不容易虫蛀腐坏。汉代应该已经很盛行了呀。你不知道吗？漆艺在汉代应该是巅峰了，没有人会不知道的。”
檀云嘴张的大大的，“小姐，你可别吓我，你怎么不单单失忆了，说的话还奇奇怪怪的。这里从来没有什么漆。”说着，拿起眼前的杯子水壶，“你看，就这种。”
漆羽接过杯子，看了很久，普通的瓷器杯子。她这才想起，为什么醒来时觉得屋里怪怪的，原来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原木裸露在外，没有一件是用漆髹饰过的。
漆羽想起来一件事：“对了，我有夫家吗？”
檀云摇摇头：“没有。老爷本有几门亲事想说与你，但是你都看不上，所以现在没有。”
漆羽：“那就好。我们出去逛逛吧。我想上街看看。”
漆羽急于走出这个庭院，她好奇，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朝代，处处透露着熟悉，又处处透露着陌生。“难道这个汉代不是我以为的汉代？如果是梦境，我希望在梦醒前多弄明白一些事。”
檀云：“现在吗？老爷马上回来吃完饭了。”
漆羽一刻也不想浪费：“对。现在。快点。”
漆羽起身就要走，檀云只能悻悻地跟在后面。突然，漆羽转身，檀云差点撞在她身上。漆羽：“我的事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吗？”
檀云：“知道啦，我的大小姐。我也不想老爷担心。”
漆羽满意地转身。
檀云嘟囔着：“老爷做生意已经够忙的了。要是知道你又出事了，不得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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