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救父
漆羽让朱刻打听卓王孙的行程，可是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认识的人他一般不见，想来是被很多人叨扰过，所以惯性地对人有防备。
这可怎么办呢？漆羽实在没有办法，于是带着檀云等在卓氏家门口请人捎话。
漆羽敲门，一名门童伸出头来，漆羽：“你好，小兄弟，我找你家主人有重要的事，麻烦你通报一声。”
哪知门童根本就不理会她，还未等她说完便要关门。
漆羽连忙抵住差点要关上的门，“唉，你等等。我真的有事，事关你们主人冶铁的事。”
门童犹豫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随即重重地关上门。
漆羽和檀云在门外等了很久，一直不见有人来。
“小姐，算了吧。他肯定随便打发你呢。”檀云坐在石阶上扔着小石子无精打采地说。
漆羽不放弃：“不会的。我们再等等。”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出来一名老者。老者站出门，并没有引漆羽进去，而是开口问道：“小姐，刚才是你要求见我们老爷？”
漆羽上前恭敬地回答：“是的。老伯。我有关于铁器的事情与您家老爷说。”
老者笑笑：“不如，你具体说说，是什么事。我也好回话，不然贸然引荐，老爷会责罚我。”
漆羽：“我想与卓老爷说说铁器保存的工艺。”
老者脸色一变，你稍等。我去回话。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檀云凑上前：“小姐，什么铁器保存的工艺，这卓老爷做的可是皇家的生意，你别乱出主意，万一。。。万一。。。他们可都是冷酷无情的人。要不然，趁他出来前我们快溜吧，就当没来过，反正他也找不着咱们。”说着就想拉漆羽走。
漆羽拽住檀云：“你莫急。我能来自然是有办法的。”
很快，刚才的老者出来，一改刚才傲慢的样子，微微俯身道：“我们老爷请您进去。”一只手抬起示意漆羽进门。
漆羽点头，随后跟在老者身后进入这高墙之内。
檀云跟在漆羽身后，明显有些心虚，她左顾右盼，又好奇地打量着府内的奇花异石。这里面可比家里要大上三倍，家仆也看着比家里多多了，好不威风。
檀云在漆羽耳边轻声说：“小姐，我看这家的仆人也都眼睛长在头顶上，傲着呢。”
漆羽感觉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接待客人的前厅。卓老爷坐在主位，见着漆羽时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品了品，似等着她开口。
老者引漆羽到了前厅便自行退下，漆羽壮着胆子上前几步，走到距离卓老爷三米开外的地方，不卑不亢地说道：“卓老爷，您好，我叫漆珍儿，我来这里是有所求。不过我不是白求的，我用东西与您换。”
卓老爷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有的你未必有，有什么是我没有而你有的？”
漆羽：“我有保存铁器的工艺。”
卓王孙一点都不意外，显然，带漆羽进来的老者是能够在卓老爷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且他已经将漆羽的来意告诉了卓老爷：“哦？那你要先证明才行。”他见识过太多来要钱的人，旁门左道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一脸真诚也有可能在下一刻耍起无赖。
漆羽知道卓王孙能放她进来就证明他对铁器保存技术是有需求的，所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与人交流，诚恳是必杀技，况且，像卓王孙这种经验老道的人，小伎俩根本骗不过他，还不如表示出仅有的真诚：“卓老爷，我知道您见的人多，会有很多顾虑。但我这次找您，真的不是来骗您钱。我确实有铁器保存的工艺，但是需要一种原材料，前些天我就离家在找这种原料，但现在还没有找到，恰逢这两天我爹因为缴税的事情入了狱，我便急着赶回来，现在我急需一笔钱来救他。我们家虽不及您万分之一，但也算是殷实，若不是事出突然，定不会如此狼狈。如果您能帮忙解燃眉之急，我家定能连本带利归还借款。为了感谢您的救父之恩，我会将这门工艺分享给您，我们可以合作。”
卓王孙听了漆羽讲的话哈哈大笑：“你个小女娃，年纪看着不大，说起来头头是道，给人灌迷魂汤的本领不小啊。那你说说，你要多少钱？”
漆羽：“我卖了些首饰已经凑了点钱，但还差五百贯。我可以按照钱庄的利息还您。”
卓王孙想了想，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盯着漆羽：“但你还是没能完全说服我。”
漆羽昂头看着卓王孙：“首先，这些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并且基于我家的条件，日后肯定能连本带利还给您，您不亏。当然，假设我家是无赖，以您和官家的关系，肯定能收拾我们，所以我没必要冒险骗您。再者，是最重要的，我有你没有而且急需的工艺，如果你帮我，我可以和您做生意，给您最优的价格。如果您的铁器能保存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那您这次举手之劳的善举将获得最大的回报。成功的人特别是富人都希望别人视他为善人，而不是只会吃人血的野兽，您如果帮我父亲，我家的产业就不会垮，那下面的家仆和伙计也不会失去收入，您这不单单是帮我父亲一人，而是帮了好几十号人，好几十个家庭，所有的人都会记您的好，传颂您的美德。”
卓王孙听了漆羽的话眼神变得有些阴郁，漆羽这才感到害怕，毕竟她必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有些用力过猛，将他架在了道德至高点。如果卓王孙不吃这套，那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带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哈哈哈。。。。可以啊，丫头，说得我好像不借你钱就是个不会做生意，没有善心的恶人了。”卓王孙笑了，漆羽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一些。
“但是，你说的工艺缺一种原材料，你还没找到，要是永远找不到呢？你这画的大饼可就全落空了。”卓王孙精准地找到漆羽的软肋。
漆羽心一横，大胆向他提要求：“我要找的是一种树，这种树喜潮湿温暖，我们川渝这里正好符合它的生长特点。所以。。。我知道您有钱有势，您能派些人给我一起去找吗？这样能效率高一些。”
卓王孙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不但问我借钱，还要我出人力。既然那么会做生意，我们索性好好聊聊，这生意怎么做下去吧。”
漆羽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既然卓王孙提了她便将打算如实相告：“我要做的是一种涂料，涂在您的铁器上，器物保存的时间可以以百年来作为计量单位。因此这门手艺价值极高，您帮我的话，我可以只收您所有成本的一成作为利润，另外，我这个涂料除了用在铁器上，还能用在其他材质的生活用具上，那以后我家所有生意利润的总和，我都按年给您一成的分红，您看可以吗？”
卓王孙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一成。你觉得合适吗？”
漆羽：“首先，您的铁器我只赚一成，其实这一成并不完全进我口袋，我需要流动资金把账给盘活了。所以我不赚您的，其次，工艺是我独有，我家的生意我们都是自己做，您派出的人有几个，用了他们几天，都是算得出来的，我是可以一次性付清的。之所以提出以后都给您按利润分红，是对您的感激和回报。”
卓王孙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伶牙俐齿，明里暗里地教他别不知好歹。但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很难不心动。
卓王孙：“呵呵，你想得挺周全，那行吧。你跟着管家去领钱吧。记得立好字据。顺便带几个人回去，既然要同我做事，那就提高效率。明天一早带着令尊过来立个契约吧。”
漆羽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谢谢卓老爷。”
这可怎么办呢？漆羽实在没有办法，于是带着檀云等在卓氏家门口请人捎话。
漆羽敲门，一名门童伸出头来，漆羽：“你好，小兄弟，我找你家主人有重要的事，麻烦你通报一声。”
哪知门童根本就不理会她，还未等她说完便要关门。
漆羽连忙抵住差点要关上的门，“唉，你等等。我真的有事，事关你们主人冶铁的事。”
门童犹豫了一下，“你等一下，我去通报一声。”随即重重地关上门。
漆羽和檀云在门外等了很久，一直不见有人来。
“小姐，算了吧。他肯定随便打发你呢。”檀云坐在石阶上扔着小石子无精打采地说。
漆羽不放弃：“不会的。我们再等等。”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出来一名老者。老者站出门，并没有引漆羽进去，而是开口问道：“小姐，刚才是你要求见我们老爷？”
漆羽上前恭敬地回答：“是的。老伯。我有关于铁器的事情与您家老爷说。”
老者笑笑：“不如，你具体说说，是什么事。我也好回话，不然贸然引荐，老爷会责罚我。”
漆羽：“我想与卓老爷说说铁器保存的工艺。”
老者脸色一变，你稍等。我去回话。门又重重地关上了。
檀云凑上前：“小姐，什么铁器保存的工艺，这卓老爷做的可是皇家的生意，你别乱出主意，万一。。。万一。。。他们可都是冷酷无情的人。要不然，趁他出来前我们快溜吧，就当没来过，反正他也找不着咱们。”说着就想拉漆羽走。
漆羽拽住檀云：“你莫急。我能来自然是有办法的。”
很快，刚才的老者出来，一改刚才傲慢的样子，微微俯身道：“我们老爷请您进去。”一只手抬起示意漆羽进门。
漆羽点头，随后跟在老者身后进入这高墙之内。
檀云跟在漆羽身后，明显有些心虚，她左顾右盼，又好奇地打量着府内的奇花异石。这里面可比家里要大上三倍，家仆也看着比家里多多了，好不威风。
檀云在漆羽耳边轻声说：“小姐，我看这家的仆人也都眼睛长在头顶上，傲着呢。”
漆羽感觉走了好久，终于到了接待客人的前厅。卓老爷坐在主位，见着漆羽时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品了品，似等着她开口。
老者引漆羽到了前厅便自行退下，漆羽壮着胆子上前几步，走到距离卓老爷三米开外的地方，不卑不亢地说道：“卓老爷，您好，我叫漆珍儿，我来这里是有所求。不过我不是白求的，我用东西与您换。”
卓老爷不动声色地说道：“你也知道，我有的你未必有，有什么是我没有而你有的？”
漆羽：“我有保存铁器的工艺。”
卓王孙一点都不意外，显然，带漆羽进来的老者是能够在卓老爷面前说得上话的人，且他已经将漆羽的来意告诉了卓老爷：“哦？那你要先证明才行。”他见识过太多来要钱的人，旁门左道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是一脸真诚也有可能在下一刻耍起无赖。
漆羽知道卓王孙能放她进来就证明他对铁器保存技术是有需求的，所以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与人交流，诚恳是必杀技，况且，像卓王孙这种经验老道的人，小伎俩根本骗不过他，还不如表示出仅有的真诚：“卓老爷，我知道您见的人多，会有很多顾虑。但我这次找您，真的不是来骗您钱。我确实有铁器保存的工艺，但是需要一种原材料，前些天我就离家在找这种原料，但现在还没有找到，恰逢这两天我爹因为缴税的事情入了狱，我便急着赶回来，现在我急需一笔钱来救他。我们家虽不及您万分之一，但也算是殷实，若不是事出突然，定不会如此狼狈。如果您能帮忙解燃眉之急，我家定能连本带利归还借款。为了感谢您的救父之恩，我会将这门工艺分享给您，我们可以合作。”
卓王孙听了漆羽讲的话哈哈大笑：“你个小女娃，年纪看着不大，说起来头头是道，给人灌迷魂汤的本领不小啊。那你说说，你要多少钱？”
漆羽：“我卖了些首饰已经凑了点钱，但还差五百贯。我可以按照钱庄的利息还您。”
卓王孙想了想，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椅背上目光如炬盯着漆羽：“但你还是没能完全说服我。”
漆羽昂头看着卓王孙：“首先，这些钱对您来说不算什么，并且基于我家的条件，日后肯定能连本带利还给您，您不亏。当然，假设我家是无赖，以您和官家的关系，肯定能收拾我们，所以我没必要冒险骗您。再者，是最重要的，我有你没有而且急需的工艺，如果你帮我，我可以和您做生意，给您最优的价格。如果您的铁器能保存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那您这次举手之劳的善举将获得最大的回报。成功的人特别是富人都希望别人视他为善人，而不是只会吃人血的野兽，您如果帮我父亲，我家的产业就不会垮，那下面的家仆和伙计也不会失去收入，您这不单单是帮我父亲一人，而是帮了好几十号人，好几十个家庭，所有的人都会记您的好，传颂您的美德。”
卓王孙听了漆羽的话眼神变得有些阴郁，漆羽这才感到害怕，毕竟她必须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所以有些用力过猛，将他架在了道德至高点。如果卓王孙不吃这套，那很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带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哈哈哈。。。。可以啊，丫头，说得我好像不借你钱就是个不会做生意，没有善心的恶人了。”卓王孙笑了，漆羽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一些。
“但是，你说的工艺缺一种原材料，你还没找到，要是永远找不到呢？你这画的大饼可就全落空了。”卓王孙精准地找到漆羽的软肋。
漆羽心一横，大胆向他提要求：“我要找的是一种树，这种树喜潮湿温暖，我们川渝这里正好符合它的生长特点。所以。。。我知道您有钱有势，您能派些人给我一起去找吗？这样能效率高一些。”
卓王孙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道：“你不但问我借钱，还要我出人力。既然那么会做生意，我们索性好好聊聊，这生意怎么做下去吧。”
漆羽早就想到了这一步，既然卓王孙提了她便将打算如实相告：“我要做的是一种涂料，涂在您的铁器上，器物保存的时间可以以百年来作为计量单位。因此这门手艺价值极高，您帮我的话，我可以只收您所有成本的一成作为利润，另外，我这个涂料除了用在铁器上，还能用在其他材质的生活用具上，那以后我家所有生意利润的总和，我都按年给您一成的分红，您看可以吗？”
卓王孙摆弄着手里的茶具：“一成。你觉得合适吗？”
漆羽：“首先，您的铁器我只赚一成，其实这一成并不完全进我口袋，我需要流动资金把账给盘活了。所以我不赚您的，其次，工艺是我独有，我家的生意我们都是自己做，您派出的人有几个，用了他们几天，都是算得出来的，我是可以一次性付清的。之所以提出以后都给您按利润分红，是对您的感激和回报。”
卓王孙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伶牙俐齿，明里暗里地教他别不知好歹。但不管怎么样，这确实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很难不心动。
卓王孙：“呵呵，你想得挺周全，那行吧。你跟着管家去领钱吧。记得立好字据。顺便带几个人回去，既然要同我做事，那就提高效率。明天一早带着令尊过来立个契约吧。”
漆羽强忍住内心的激动，“谢谢卓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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