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撒谎保平安
日上三竿，阳光普照大地，老槐树上的知了闹个不停。
上午十点许，村民们已经投完票，按照流程接下来是唱票环节。
村委会大院内支上一块黑板，老会计负责记录，嗓门洪亮的妇女主任负责喊名字。
看到院子内密密麻麻的人群，村长刘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以前选举可没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他们又是看的什么热闹？
唱票开始，妇女主任喊出这一个名字。
“李大壮！”
李大壮？
刘中眉头紧皱，不会这么巧吧，第一张就把那俩猴崽子的票唱出来了？
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同样的名字，随着第三个第四个“李大壮”出现，刘中脑袋嗡一下炸开了。
他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李大壮要跟自己竞争。
终于，刘中的名字开始出现，而且是连续出现，刘中终于心安了一些。
随着黑板上的“正”字越来越多，两个人大概齐头并进。
“李大土。”
妇女主任喊完之后，茫然道：“咱们村有叫李大土的吗？”
作为靠山村最有文化的人，张启航走上前辨认，名字确实是李大土。
“很明显，本来是李大壮，名字写错了。”
刘中早已怒不可遏，厉声吼道：“李大土就是李大土，写错也是李大土，这票作废。”
老会计陷入犹豫之中。
很明显人家想投李大壮。
张启航笑道：“成，作废就作废。”
经过昨天晚上的努力，就不信他刘中能翻盘，这些年他的名声早就臭了，但凡有人跳出来竞争，他肯定不是对手。
况且还是李大壮，老书记的孙子，包工头的儿子。
昨天晚上，张启航和李大壮分头行动，先去那些打工者家里，说父子之间演了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回来给儿子投票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表示一定选大壮。
接下来好像中邪了一般，少有刘中的名字，基本上全是李大壮，以至于刘中在跟前紧盯着那些票，怀疑妇女主任念错了。
并没有错。
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唱票结束，不用统计了，李大壮遥遥领先。
刘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这是肿么回事啊？”
张启航和李大壮对视一眼，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刘中视线一转，见到张启航，顿时明白了原因。
这种事不可能出自李大壮，背后必然是他，爬起身，刘中将张启航拉到一边。
“你为啥搞我？”
张启航冷声道：“我想承包那个山。”
“啊？”
刘中茫然了，就因为那点事，就把自个搞下台了？
“你早说啊，早说我早把那个山给你了，何必搞的这么狠？大侄子，这次选举作废怎样？我把那个山免费承包给你。”
张启航笑了笑，独自走了出去，嘴里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不听话，那我就找个听话的代替你。
这是商人惯用手腕。
给你用上，也算看得起你。
当然了，张启航将大壮推上台，还有其他用意。
靠山村选举就此结束，唯一的新闻是刘中毫无征兆的下台了，上来一位20岁的小伙子。
李顺也很蒙圈，回来一趟，儿子咋还当上村长了呢？
南山，李大壮站在山顶上，双手叉腰俯瞰靠山村，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我现在才知道刘中为啥那么牛气了，当上村长感觉就是不一样哈。”
张启航皱皱眉，一脚踹向李大壮屁股，“你可不能当第二个刘中，知道我为啥把你推上来吗？”
李大壮一个趔趄，坐到地上，随手掏出烟点燃，“废话，当然知道了，你想承包那座山嘛。不过咱得公事公办，必须得交承包费，而且还得按市场价来，我不能假公济私。”
好嘛？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就凭这，张启航选的人没错。
“放心，不让你为难，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你能为村里做点事。”
“这么一个穷山沟，我一个小村长，能为村里干啥事？”
“这个等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山给我，立刻马上办。”
以防夜长梦多，张启航很着急，应该用不了多久，外地那个老板就会发现这里是铁矿。
李大壮很靠谱，第一天上任，第二天便安排承包荒山的事情，在张启航的建议下，程序特别正规。
不仅召开了村两委会、村民代表大会，还请来司法所的同志司法见证了。
张启航以每年一千元的价格承包南山，租期到2011年，租金一年一付。
至此，张启航终于踏实了。
拿着承包协议书，张启航迈着四方步回家，刚到院子内便听到一声吼叫，接着，李玉梅拎着擀面杖跑出来。
“小瘪犊子，你气死你妈了。”
张启航抬腿就跑，忘记这茬了，老妈知道花这么多钱承包荒山，肯定不同意的啊。
“有种你别回来！”
李玉梅扔掉擀面杖大嚎：“这日子可咋过啊，碰见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祖宗。”
张启航花钱包荒山，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为靠山村最大的笑话了。
还大学生呢？
这不是大傻子吗？
张启航赶忙跑回来，将老妈扶进屋子，然后递出擀面杖，背过身去。
那意思就是来吧。
“你……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李玉梅现在连打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老妈，你听我说！”
张启航顿了下，声音压低，正色道：“妈，跟你说过秘密，你千万别跟外人说啊。”
“啊？啥秘密？”李玉梅震惊道。
张启航继续说道：“其实，南山是个龙脉，风水宝地，我听一个风水大师说的。后来我又研究了一下风水学，确实是块宝山啊。”
李玉梅不可置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就那个光秃秃的山能是风水宝地？
可一看儿子这么严肃的表情，貌似没撒谎，儿子也从来没有撒过谎啊。
“真的？”
“这还有假？你以为你儿子是傻子吗？一千块一年承包风水宝地一点都不贵，等有人发现这个惊天大秘密后，咱不干别的，光卖坟地就赚大发了。”
张启航脑门子冒汗，不知道这招能不能管用？
“那好吧，我就听你一次。”
张启航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妈，你还是太单纯太善良了，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我啦。
上午十点许，村民们已经投完票，按照流程接下来是唱票环节。
村委会大院内支上一块黑板，老会计负责记录，嗓门洪亮的妇女主任负责喊名字。
看到院子内密密麻麻的人群，村长刘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以前选举可没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他们又是看的什么热闹？
唱票开始，妇女主任喊出这一个名字。
“李大壮！”
李大壮？
刘中眉头紧皱，不会这么巧吧，第一张就把那俩猴崽子的票唱出来了？
紧接着又听到一个同样的名字，随着第三个第四个“李大壮”出现，刘中脑袋嗡一下炸开了。
他终于明白了发生了什么，李大壮要跟自己竞争。
终于，刘中的名字开始出现，而且是连续出现，刘中终于心安了一些。
随着黑板上的“正”字越来越多，两个人大概齐头并进。
“李大土。”
妇女主任喊完之后，茫然道：“咱们村有叫李大土的吗？”
作为靠山村最有文化的人，张启航走上前辨认，名字确实是李大土。
“很明显，本来是李大壮，名字写错了。”
刘中早已怒不可遏，厉声吼道：“李大土就是李大土，写错也是李大土，这票作废。”
老会计陷入犹豫之中。
很明显人家想投李大壮。
张启航笑道：“成，作废就作废。”
经过昨天晚上的努力，就不信他刘中能翻盘，这些年他的名声早就臭了，但凡有人跳出来竞争，他肯定不是对手。
况且还是李大壮，老书记的孙子，包工头的儿子。
昨天晚上，张启航和李大壮分头行动，先去那些打工者家里，说父子之间演了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回来给儿子投票的。
一听这话，大家都表示一定选大壮。
接下来好像中邪了一般，少有刘中的名字，基本上全是李大壮，以至于刘中在跟前紧盯着那些票，怀疑妇女主任念错了。
并没有错。
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唱票结束，不用统计了，李大壮遥遥领先。
刘中一屁股坐在地上，嚎道：“这是肿么回事啊？”
张启航和李大壮对视一眼，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刘中视线一转，见到张启航，顿时明白了原因。
这种事不可能出自李大壮，背后必然是他，爬起身，刘中将张启航拉到一边。
“你为啥搞我？”
张启航冷声道：“我想承包那个山。”
“啊？”
刘中茫然了，就因为那点事，就把自个搞下台了？
“你早说啊，早说我早把那个山给你了，何必搞的这么狠？大侄子，这次选举作废怎样？我把那个山免费承包给你。”
张启航笑了笑，独自走了出去，嘴里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不听话，那我就找个听话的代替你。
这是商人惯用手腕。
给你用上，也算看得起你。
当然了，张启航将大壮推上台，还有其他用意。
靠山村选举就此结束，唯一的新闻是刘中毫无征兆的下台了，上来一位20岁的小伙子。
李顺也很蒙圈，回来一趟，儿子咋还当上村长了呢？
南山，李大壮站在山顶上，双手叉腰俯瞰靠山村，颇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感觉。
“我现在才知道刘中为啥那么牛气了，当上村长感觉就是不一样哈。”
张启航皱皱眉，一脚踹向李大壮屁股，“你可不能当第二个刘中，知道我为啥把你推上来吗？”
李大壮一个趔趄，坐到地上，随手掏出烟点燃，“废话，当然知道了，你想承包那座山嘛。不过咱得公事公办，必须得交承包费，而且还得按市场价来，我不能假公济私。”
好嘛？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就凭这，张启航选的人没错。
“放心，不让你为难，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你能为村里做点事。”
“这么一个穷山沟，我一个小村长，能为村里干啥事？”
“这个等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山给我，立刻马上办。”
以防夜长梦多，张启航很着急，应该用不了多久，外地那个老板就会发现这里是铁矿。
李大壮很靠谱，第一天上任，第二天便安排承包荒山的事情，在张启航的建议下，程序特别正规。
不仅召开了村两委会、村民代表大会，还请来司法所的同志司法见证了。
张启航以每年一千元的价格承包南山，租期到2011年，租金一年一付。
至此，张启航终于踏实了。
拿着承包协议书，张启航迈着四方步回家，刚到院子内便听到一声吼叫，接着，李玉梅拎着擀面杖跑出来。
“小瘪犊子，你气死你妈了。”
张启航抬腿就跑，忘记这茬了，老妈知道花这么多钱承包荒山，肯定不同意的啊。
“有种你别回来！”
李玉梅扔掉擀面杖大嚎：“这日子可咋过啊，碰见这么没心没肺的活祖宗。”
张启航花钱包荒山，在很短的时间内，已经成为靠山村最大的笑话了。
还大学生呢？
这不是大傻子吗？
张启航赶忙跑回来，将老妈扶进屋子，然后递出擀面杖，背过身去。
那意思就是来吧。
“你……你说说到底咋回事？”
李玉梅现在连打他的心情都没有了。
“老妈，你听我说！”
张启航顿了下，声音压低，正色道：“妈，跟你说过秘密，你千万别跟外人说啊。”
“啊？啥秘密？”李玉梅震惊道。
张启航继续说道：“其实，南山是个龙脉，风水宝地，我听一个风水大师说的。后来我又研究了一下风水学，确实是块宝山啊。”
李玉梅不可置信，听得一愣一愣的，就那个光秃秃的山能是风水宝地？
可一看儿子这么严肃的表情，貌似没撒谎，儿子也从来没有撒过谎啊。
“真的？”
“这还有假？你以为你儿子是傻子吗？一千块一年承包风水宝地一点都不贵，等有人发现这个惊天大秘密后，咱不干别的，光卖坟地就赚大发了。”
张启航脑门子冒汗，不知道这招能不能管用？
“那好吧，我就听你一次。”
张启航终于松了一口气。
老妈，你还是太单纯太善良了，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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