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情难断
九叔与四目道长的争论，陆渊就站在旁边听着，但却没有出口制止的想法。
对于小僵尸，他是有怨恨，没怨恨是假的，毕竟是差点杀了他的存在。
但要说多深，其实也没有多深，可能在心底认为小僵尸只是一件杀人工具。
可要说来，他对鼠王好像也没有多少怨恨，这是一件很奇怪的心里。
陆渊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争吵区域，往洞穴外面看。
这里离洞口估摸着上千米的距离，可或许是直线的缘故吧，从洞内往洞口外依然能够看到洞外的光线。
九叔和四目道长依旧还在争吵，似乎虽也说服不了谁。
陆渊无意听，可争吵声依旧能够传入他的耳中。
他目光看向洞外，却下意识的在思考九叔与四目道长的话。
小僵尸是四目道长三师兄唯一的孩子，而四目道长与他的三师兄感情很深，而且与生前的小僵尸认识。
四目道长本就是一个重情的人，宁愿舍弃过往得知不易的修为，也想要留下小僵尸。
这听的让陆渊很感动。
可九叔却很坚定的想要除去小僵尸，有责任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还是情。
陆渊是听的出来九叔发自肺腑的关心，他不愿意四目道长舍弃来之不易的修为转修。
但如果四目道长不转修，则小僵尸根本无法活下去，因为小僵尸容易失去控制，谁也不能预料今后的事。
九叔与四目道长争论了近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谁也不能说服谁，僵持了下来，小眼瞪大眼。
陆渊不愿两人僵持下去，一则洞内的环境并不太，二则两人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建议道：“九叔、友叔，反正小僵尸现在被控制着，也做不出危害人的事，不如我们先待小僵尸离开山洞，回去后可以慢慢的想办法解决。”
九叔知道四目道长是铁了心的想要留下僵尸，心知一时半会是无法劝解四目道长，同意陆渊的建议。
四目道长这边也不差多，同意了陆渊的建议。
不过他却暂时还未像陆渊那样体会到九叔的用意，在回去的路上，总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
来得时候，由于还要找人询问的缘故，脚程慢了许多。
但回的时候就快了许多，来时用了十余天的时间，回的时候只花了两三天。
而则两三天的时间，陆渊却感觉有些好笑。
两位年纪加起来快近百的人，居然像个孩童一样在生闷气，一路上本是活泼的人，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更好笑的是，明明在眼前，说话的时候，还是要通过陆渊传达。
陆渊起初觉的挺有意思，后面就有些烦了。
义庄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看起来有些冷清。
但一进入义庄内，会发现偌大的义庄，即使只有文才和秋生两人，都不会觉的冷清，反而还觉的有些吵闹。
这或许就是文才和秋生的威力吧。
文才瞄了眼黑着脸的九叔，走到陆渊跟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师父和师叔怎么闹变扭了？”
陆渊抬手指了指四目道长身后背的小僵尸道：“还不是因为他。”
他虽对小僵尸谈不上有多大的怨恨，但却绝不待见。
文才顺着陆渊指的方向望去，过来看到四目道长背后背着一个孩童。
只是此时的小僵尸已经被四目道长把僵尸服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普通的儿童装。
是故，文才也没有看出他是僵尸。
文才好奇道：“他是谁？是师叔的孩子？”
陆渊哑然，随后笑道：“他是你师伯的孩子，不过如今是一尊僵尸。”
“僵尸？”
文才瞧了半天，除了脸色苍白外，还真的瞧不出与普通的儿童有啥区别。
陆渊其实也好奇这个，初见小僵尸时，还能看到小僵尸露出的僵尸牙，但如今去依然看不到。
他不知道是不是四目道长做了伪作，还是小僵尸本身就有不同。
只不过这样的事，这两三天的时间，因为九叔与四目道长关系的问题，他不好去询问。
九叔回到义庄就放下来自己的包裹，板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目道长也不差，带着小僵尸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乐与陆渊的关系在之前相处还算融洽，他好奇凑到陆渊跟前问道：“我师父怎么回事，看起来有心事。”
陆渊望了眼四目道长的背影，叹息道：“是有心事，而且还不好解决。”
道途与情感以及责任，这些纠察在一起，都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
阿乐疑惑的望了眼四目道长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中，他这个师父总是一副笑哈哈地样子。
有时候，他都会觉的师父很像是一个小孩。
他询问道：“能跟我说一下吗？”
陆渊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我觉得你还是去问你师父比较稳妥。”
他是从事件的开始看下来的，但里面很多东西都不了解，比如九叔他们师兄的弟情感。
正因为如此，他其实到现在都有些云里雾里。
毕竟在看来，小僵尸的处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可这里又涉及了四目道长对小僵尸的情感。
阿乐听后顿时觉的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他看来，陆渊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起码比自己懂的多，连他都无法说清的事，又能影响到自己师父的情绪，咋可能会事一件简单的事。
只是让他现在去问师父，他是不敢的。
毕竟他和文才秋生他们一样，都是从小被四目道长打大的，而且在性格方面，比他们胆小些。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挨打。
文才和秋生此时也在议论九叔，不过他们的话题更多的是在小僵尸身上。
对于出去一趟，带回个师伯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小僵尸，一看里面就充满许多有趣的故事。
文才和秋生对有趣的事，是从来不会缺发好奇心，如果缺乏的话，也不会常年挨九叔的打。
陆渊出去十来天，不是在赶路的路上，就是在赶路中。回到义庄本就身心疲惫，如果不是被拉着询问事情，他早就回到了房间里躺着。
如今见文才和秋生以及阿乐围在一起商议，感觉没自己啥事，打了招呼望房间走。
秋生想要叫停，却被阿乐制止道：“陆渊看起来很累，还是先让回去休息吧。”
······
陆渊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躺在床上思考着。
他现在有些迷茫，或者说一直都很迷茫，不知道穿越来到世界想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拜师九叔虽被有些离谱的理由拒绝，但想学的术法依旧学到了，而支线任务也完成了。
而主线任务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开启，在这空余的时间里，他好像有些无所事事，有一种为了完成任务活着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陆渊不是没有想过融入进这个时代，可好像似乎融入进去了，却细细的感觉始终有一层隔膜挡在那里。
特别是在小僵尸找到、鼠王死去，他当初所有的敌人都绳子以法，都得到该有的报应后，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变的强烈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看似与九叔，与文才他们有说有笑，但始终还是觉的差了点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剧情里面的缘故，还是其它的原因，总之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空虚感。
“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陆渊摇头嘲笑，拉过被子倒头睡下。
九叔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看，在他的旁边，还有基本翻开的书。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书都有关僵尸的书。
在回来的路上，九叔虽与四目道长一直在闹变扭，实际上他已经慢慢的在妥协，在开始接受小僵尸的存在。
只不过，他却不想四目道长放弃自己的道途，选择重修。
书上有关僵尸的内容很多，但翻了很多，都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僵尸不是人，严格来说已经是属于另外一个物种，而这种物种也分很多的种类。
比如术士用养尸术养出来的尸叫灵尸，术士用炼尸术炼出来的尸叫甲尸，死后因含怨气变化而成的尸叫怨尸。
这些尸都可以统称僵尸，但正如人分男女一样，这些也属于不同的品种，进化方向各不相同。
贸然改变僵尸的变化方向，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僵尸。
九叔在洞穴的时，看到小僵尸的时候，就一眼看出小僵尸即将蜕变成灵尸，已经拥有了大部分灵尸的特征。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九叔烦躁的合上书，不甘的低声道。
不能解决小僵尸的问题，就意味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让杀了小僵尸，二是让四目道长转修。
其余其它的办法，比如让阿乐、文才、秋生他们转修，或者让会养尸术的术士来接受小僵尸，他考虑都没有考虑。
因为小僵尸是以人血养出来的僵尸，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遇到反噬。
而其他术士，别说九叔不放心，就连四目道长都不放心。
九叔叹气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来到床上躺下，想以睡觉的方式缓解烦恼。
另一边，四目道长也是很心烦。
冷静下来的他，已经意识到九叔的想法，知道九叔坚持杀小僵尸的目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心烦。
毕竟如果没有意识到九叔的心思，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与九叔争论辩解，还能说九叔无情，但意识到之后，却发现无法做到。
可放弃小僵尸，让九叔杀了小僵尸，显然也是他所不愿意的。
面对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要是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修行养尸术就好了。”
四目道长如此想着，但随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养尸术虽入门相对简单，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修炼，如果修为和资质不足，强行修炼很容易把自己炼死。
反噬是一方面，气血亏空是另外一方面。
鼠王就是强制修炼导致气血亏空而死的最好例子。
······
翌日。
睡了半天加一夜的陆渊，顶着酸痛的腰和头晕脑胀走到前厅。
“早呀，九叔、友叔。”
瞧见九叔和四目道长有心事的坐在一起，打了声招呼就想转身离去。
九叔猛地抬头望向陆渊喊道：“等一下。”
陆渊疑惑道：“九叔，有事？”
九叔只是盯着陆渊，却没有开口说话。
陆渊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随意动，只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九叔瞧。
但在心底却在嘀咕：“该不会我身上有脏东西吧。”
他虽有灵体，也修炼茅山派炼气术，可在这神鬼莫测的世界，也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被脏东西盯上。
良久，九叔招手道：“过来坐，有事与你商量。”
面对九叔严肃的神情，陆渊有些忐忑的坐了过去。待坐下后发现，四目道长虽低着头，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盯着自己。
未等陆渊开口询问，九叔率先开口道：“我想要你修炼养尸术。”
昨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很清楚四目道长的性格，认定了的事和自己一样很难改变。
于是慢慢的想到了陆渊这个浑身上下都透入着一种怪异的人。
而陆渊的修炼资质，他更是有目共睹的，茅山炼气术修炼速度比自己强上许多。
而且这也是他想到唯一一个可以解决眼下困局的办法。
陆渊听的出这虽是陈述句，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祈求。
养尸术他知道，在洞穴的时候见过这本小册子，可实际上却在心里把这门术法归类为邪术。
他是见过小僵尸发疯的样子，也见过奄奄一息、毫无人样的鼠王。
如果没有其它的修行术法，他肯定是会选择这么术法。
陆渊虽想开口拒绝，可想了想，还是问了问理由：“九叔，能够告诉我原因我原因吗？”
九叔叹息一声，有些难以言齿道：“想要你养小僵尸。”
“养小僵尸？”
陆渊瞬间明白九叔的用意，随后望向四目道长道：“友叔，你也是如此想的吗？”
四目道长没说话，点点头表示默认。
知道两位九叔和四目道长的想法，陆渊陷入了沉默。
九叔和四目道长即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长辈和授业者，他虽有心拒绝，却又开不出口。
许久，陆渊望向二人道：“我想知道我修炼养尸术，会不会有危险？”
九叔与四目道长对视一眼，道：“有危险。严格说修炼所有的术法，都是有一定的危险。”
四目道长补充道：“我的炼尸术，师兄的风水之水，都是有一定的危险，因为需要与天地争，这是无法避免的。”
这倒是让陆渊有些意外，炼尸术有危险他清楚，可风水之水有危险，他还是没想通。
但最后的解释，却让陆渊不得不理解。
陆渊犹豫片刻，道：“能跟我讲讲养尸术吗？”
对于小僵尸，他是有怨恨，没怨恨是假的，毕竟是差点杀了他的存在。
但要说多深，其实也没有多深，可能在心底认为小僵尸只是一件杀人工具。
可要说来，他对鼠王好像也没有多少怨恨，这是一件很奇怪的心里。
陆渊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开争吵区域，往洞穴外面看。
这里离洞口估摸着上千米的距离，可或许是直线的缘故吧，从洞内往洞口外依然能够看到洞外的光线。
九叔和四目道长依旧还在争吵，似乎虽也说服不了谁。
陆渊无意听，可争吵声依旧能够传入他的耳中。
他目光看向洞外，却下意识的在思考九叔与四目道长的话。
小僵尸是四目道长三师兄唯一的孩子，而四目道长与他的三师兄感情很深，而且与生前的小僵尸认识。
四目道长本就是一个重情的人，宁愿舍弃过往得知不易的修为，也想要留下小僵尸。
这听的让陆渊很感动。
可九叔却很坚定的想要除去小僵尸，有责任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还是情。
陆渊是听的出来九叔发自肺腑的关心，他不愿意四目道长舍弃来之不易的修为转修。
但如果四目道长不转修，则小僵尸根本无法活下去，因为小僵尸容易失去控制，谁也不能预料今后的事。
九叔与四目道长争论了近半个小时，最终还是谁也不能说服谁，僵持了下来，小眼瞪大眼。
陆渊不愿两人僵持下去，一则洞内的环境并不太，二则两人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建议道：“九叔、友叔，反正小僵尸现在被控制着，也做不出危害人的事，不如我们先待小僵尸离开山洞，回去后可以慢慢的想办法解决。”
九叔知道四目道长是铁了心的想要留下僵尸，心知一时半会是无法劝解四目道长，同意陆渊的建议。
四目道长这边也不差多，同意了陆渊的建议。
不过他却暂时还未像陆渊那样体会到九叔的用意，在回去的路上，总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
来得时候，由于还要找人询问的缘故，脚程慢了许多。
但回的时候就快了许多，来时用了十余天的时间，回的时候只花了两三天。
而则两三天的时间，陆渊却感觉有些好笑。
两位年纪加起来快近百的人，居然像个孩童一样在生闷气，一路上本是活泼的人，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更好笑的是，明明在眼前，说话的时候，还是要通过陆渊传达。
陆渊起初觉的挺有意思，后面就有些烦了。
义庄还是和往常一样，在外面看起来有些冷清。
但一进入义庄内，会发现偌大的义庄，即使只有文才和秋生两人，都不会觉的冷清，反而还觉的有些吵闹。
这或许就是文才和秋生的威力吧。
文才瞄了眼黑着脸的九叔，走到陆渊跟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出去一趟师父和师叔怎么闹变扭了？”
陆渊抬手指了指四目道长身后背的小僵尸道：“还不是因为他。”
他虽对小僵尸谈不上有多大的怨恨，但却绝不待见。
文才顺着陆渊指的方向望去，过来看到四目道长背后背着一个孩童。
只是此时的小僵尸已经被四目道长把僵尸服换了下来，换上了一套普通的儿童装。
是故，文才也没有看出他是僵尸。
文才好奇道：“他是谁？是师叔的孩子？”
陆渊哑然，随后笑道：“他是你师伯的孩子，不过如今是一尊僵尸。”
“僵尸？”
文才瞧了半天，除了脸色苍白外，还真的瞧不出与普通的儿童有啥区别。
陆渊其实也好奇这个，初见小僵尸时，还能看到小僵尸露出的僵尸牙，但如今去依然看不到。
他不知道是不是四目道长做了伪作，还是小僵尸本身就有不同。
只不过这样的事，这两三天的时间，因为九叔与四目道长关系的问题，他不好去询问。
九叔回到义庄就放下来自己的包裹，板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四目道长也不差，带着小僵尸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乐与陆渊的关系在之前相处还算融洽，他好奇凑到陆渊跟前问道：“我师父怎么回事，看起来有心事。”
陆渊望了眼四目道长的背影，叹息道：“是有心事，而且还不好解决。”
道途与情感以及责任，这些纠察在一起，都不是一件好处理的事。
阿乐疑惑的望了眼四目道长的背影，在他的记忆中，他这个师父总是一副笑哈哈地样子。
有时候，他都会觉的师父很像是一个小孩。
他询问道：“能跟我说一下吗？”
陆渊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也说不太清楚，我觉得你还是去问你师父比较稳妥。”
他是从事件的开始看下来的，但里面很多东西都不了解，比如九叔他们师兄的弟情感。
正因为如此，他其实到现在都有些云里雾里。
毕竟在看来，小僵尸的处理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直接杀了不就行了，可这里又涉及了四目道长对小僵尸的情感。
阿乐听后顿时觉的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在他看来，陆渊是一个比较聪明的人，起码比自己懂的多，连他都无法说清的事，又能影响到自己师父的情绪，咋可能会事一件简单的事。
只是让他现在去问师父，他是不敢的。
毕竟他和文才秋生他们一样，都是从小被四目道长打大的，而且在性格方面，比他们胆小些。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怕挨打。
文才和秋生此时也在议论九叔，不过他们的话题更多的是在小僵尸身上。
对于出去一趟，带回个师伯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小僵尸，一看里面就充满许多有趣的故事。
文才和秋生对有趣的事，是从来不会缺发好奇心，如果缺乏的话，也不会常年挨九叔的打。
陆渊出去十来天，不是在赶路的路上，就是在赶路中。回到义庄本就身心疲惫，如果不是被拉着询问事情，他早就回到了房间里躺着。
如今见文才和秋生以及阿乐围在一起商议，感觉没自己啥事，打了招呼望房间走。
秋生想要叫停，却被阿乐制止道：“陆渊看起来很累，还是先让回去休息吧。”
······
陆渊回到房间并没有立即睡觉，而是躺在床上思考着。
他现在有些迷茫，或者说一直都很迷茫，不知道穿越来到世界想做什么，或者该做什么。
拜师九叔虽被有些离谱的理由拒绝，但想学的术法依旧学到了，而支线任务也完成了。
而主线任务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才开启，在这空余的时间里，他好像有些无所事事，有一种为了完成任务活着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陆渊不是没有想过融入进这个时代，可好像似乎融入进去了，却细细的感觉始终有一层隔膜挡在那里。
特别是在小僵尸找到、鼠王死去，他当初所有的敌人都绳子以法，都得到该有的报应后，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变的强烈起来。
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
看似与九叔，与文才他们有说有笑，但始终还是觉的差了点什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是剧情里面的缘故，还是其它的原因，总之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空虚感。
“想这么多干什么？还是想着怎么活下去吧。”
陆渊摇头嘲笑，拉过被子倒头睡下。
九叔坐在房间的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看，在他的旁边，还有基本翻开的书。
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书都有关僵尸的书。
在回来的路上，九叔虽与四目道长一直在闹变扭，实际上他已经慢慢的在妥协，在开始接受小僵尸的存在。
只不过，他却不想四目道长放弃自己的道途，选择重修。
书上有关僵尸的内容很多，但翻了很多，都没有找到有效的解决办法。
僵尸不是人，严格来说已经是属于另外一个物种，而这种物种也分很多的种类。
比如术士用养尸术养出来的尸叫灵尸，术士用炼尸术炼出来的尸叫甲尸，死后因含怨气变化而成的尸叫怨尸。
这些尸都可以统称僵尸，但正如人分男女一样，这些也属于不同的品种，进化方向各不相同。
贸然改变僵尸的变化方向，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毁灭僵尸。
九叔在洞穴的时，看到小僵尸的时候，就一眼看出小僵尸即将蜕变成灵尸，已经拥有了大部分灵尸的特征。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九叔烦躁的合上书，不甘的低声道。
不能解决小僵尸的问题，就意味只有两个结果，一是让杀了小僵尸，二是让四目道长转修。
其余其它的办法，比如让阿乐、文才、秋生他们转修，或者让会养尸术的术士来接受小僵尸，他考虑都没有考虑。
因为小僵尸是以人血养出来的僵尸，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稍有不慎可能就会遇到反噬。
而其他术士，别说九叔不放心，就连四目道长都不放心。
九叔叹气的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来到床上躺下，想以睡觉的方式缓解烦恼。
另一边，四目道长也是很心烦。
冷静下来的他，已经意识到九叔的想法，知道九叔坚持杀小僵尸的目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的心烦。
毕竟如果没有意识到九叔的心思，他就可以心安理得与九叔争论辩解，还能说九叔无情，但意识到之后，却发现无法做到。
可放弃小僵尸，让九叔杀了小僵尸，显然也是他所不愿意的。
面对左右为难，他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要是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修行养尸术就好了。”
四目道长如此想着，但随后就无奈的摇了摇头。
养尸术虽入门相对简单，但也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修炼，如果修为和资质不足，强行修炼很容易把自己炼死。
反噬是一方面，气血亏空是另外一方面。
鼠王就是强制修炼导致气血亏空而死的最好例子。
······
翌日。
睡了半天加一夜的陆渊，顶着酸痛的腰和头晕脑胀走到前厅。
“早呀，九叔、友叔。”
瞧见九叔和四目道长有心事的坐在一起，打了声招呼就想转身离去。
九叔猛地抬头望向陆渊喊道：“等一下。”
陆渊疑惑道：“九叔，有事？”
九叔只是盯着陆渊，却没有开口说话。
陆渊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也不敢随意动，只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任由九叔瞧。
但在心底却在嘀咕：“该不会我身上有脏东西吧。”
他虽有灵体，也修炼茅山派炼气术，可在这神鬼莫测的世界，也不敢保证自己有没有被脏东西盯上。
良久，九叔招手道：“过来坐，有事与你商量。”
面对九叔严肃的神情，陆渊有些忐忑的坐了过去。待坐下后发现，四目道长虽低着头，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盯着自己。
未等陆渊开口询问，九叔率先开口道：“我想要你修炼养尸术。”
昨夜，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他很清楚四目道长的性格，认定了的事和自己一样很难改变。
于是慢慢的想到了陆渊这个浑身上下都透入着一种怪异的人。
而陆渊的修炼资质，他更是有目共睹的，茅山炼气术修炼速度比自己强上许多。
而且这也是他想到唯一一个可以解决眼下困局的办法。
陆渊听的出这虽是陈述句，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祈求。
养尸术他知道，在洞穴的时候见过这本小册子，可实际上却在心里把这门术法归类为邪术。
他是见过小僵尸发疯的样子，也见过奄奄一息、毫无人样的鼠王。
如果没有其它的修行术法，他肯定是会选择这么术法。
陆渊虽想开口拒绝，可想了想，还是问了问理由：“九叔，能够告诉我原因我原因吗？”
九叔叹息一声，有些难以言齿道：“想要你养小僵尸。”
“养小僵尸？”
陆渊瞬间明白九叔的用意，随后望向四目道长道：“友叔，你也是如此想的吗？”
四目道长没说话，点点头表示默认。
知道两位九叔和四目道长的想法，陆渊陷入了沉默。
九叔和四目道长即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的长辈和授业者，他虽有心拒绝，却又开不出口。
许久，陆渊望向二人道：“我想知道我修炼养尸术，会不会有危险？”
九叔与四目道长对视一眼，道：“有危险。严格说修炼所有的术法，都是有一定的危险。”
四目道长补充道：“我的炼尸术，师兄的风水之水，都是有一定的危险，因为需要与天地争，这是无法避免的。”
这倒是让陆渊有些意外，炼尸术有危险他清楚，可风水之水有危险，他还是没想通。
但最后的解释，却让陆渊不得不理解。
陆渊犹豫片刻，道：“能跟我讲讲养尸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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