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真相
小鹅说：“我早就发现她苗头不对了！”
小鹅回忆，“那还是我到了老太太那里一个多月，有一天，她悄悄来找我，然后我跟她去园子的假山那里去玩，她从身上拿出点心来给我吃，我问她哪来的，她神秘地跟我说，说是三太太房里的，她说三太太那里点心多，拿了一点半点她也没有数！”
“那你吃了吗？”腊梅问道。
“我能吃吗？给你你吃呀？谁就这么馋嘴嘞？”小鹅道：“自从那次以后，我就不大与她单独在一起了，她每次去老太太那里找我，我都说有事！”
“她怎么会偷东西呢？”腊梅有些不解，“按说，女孩子家做这种事情，被人抓住了羞死个人······”
“她要知道丢人都不会这么做了！”小鹅道：“她在这里偷东西，你以为她在家里就干净？她一定是偷惯了的，这么好的日子，她非得作，真是作死！”
“哎！”腊梅叹了口气，道：“这回被卖了，她也挺可怜的！”
“她那样要是也可怜，那天下就没有可怜的人了！她这样的人，同情她不值呢！”小鹅道：“我那个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说你丢了的钱找到了，我就觉得这事蹊跷，只有她经常去你那里。”
小鹅又道：“你可知道，她背地里都怎么说你？”
“她怎么说的？”
“有一回，我记得小雪来约我，还有明月和招弟，那次就缺你，小雪没有约你！”小鹅道：“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说话做事都要注意。”
“我要注意什么？”
“注意什么？”小鹅就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吧？你看看你拿了钱，请了徐妈，咱们都没人说什么，但是你又请了厨房那边的人，你可曾请了我们这些一起来的姐妹没？”
“当然，你后来也买了针头线脑的送给我们，但是，这先后也能让人嫉妒呢！你要是先买了送我们，我们就觉得你还讲究，我们也不在意你送的东西值多少钱，就在意你也没有这份心意！”
“是我错了！”腊梅道：“对不起！”
“现在就不要再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就是要你下次注意，你瞧，因为这个，不就发生了事情么？”
小鹅见腊梅点了头，就又道。
“那次小雪没有约你，我也能理解，就是我，说实话，你第一次拿了工钱，我心里也发酸！我就觉得我哪里比你差了？我去厨房做事，我也能做事，我挑不动一担水，我挑大半担还行吧？我们都是一样，穷人家里出来的，除了百灵小点之外，哪个不能做事？哪个在家里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后来有一次！我去厨房有事，我见其她妈妈都在歇着，就看到你在忙里忙外，我哪一次去，你都这样，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服你，我觉得主子要是不奖赏你，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腊梅听了她这个话，就忙解释道。
“你哪里知道，因为这个，主子还为我抱打不平，我当时跟主子说了，我说她们都把肉给我吃，我要是不做事，我就觉得我浑身不得劲，并非妈妈们懒，而是事情少了我不让她们做，我一个人做就行，我有的是力气。后来因为这个还被四少爷骂了一顿，说‘没人管你这个瘪犊子，累死拉到’！”
腊梅学着贤四少爷的口气，小鹅听了，噗嗤一笑。
“你厉害！”小鹅向腊梅竖起了大拇指，又道：“那次，明月就说，‘凭什么腊梅拿钱，咱们不能拿？就是主子偏袒她呢！’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心里都不是滋味。”
“后来，明月没事就往你那里跑，她却跟我们说，‘你们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她’，我当时还说，‘哎，何必呢，大家都是一起来的，你让腊梅倒霉，你就脸上有光了？’”
“后来，你说钱没了，接着，钱又找到了。我是跟了老太太的，她们商量事情的时候虽然背着我，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腊梅道：“有一天，我的包被人动过，我放东西都是有数的，后来我问了桂花姐，我说我的包好像被人动过，桂花姐那时已经很了解我，才悄悄对我说，就说你的钱不见了，说每个人都查了，她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后来你的钱却找到了，说是狗含跑了的，这话哄别人成，我是死活都不信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腊梅就皱着眉头，看着小鹅，道：“你是说，明月她背后说我坏话了？”
“你当她什么好人啦？”小鹅笑道：“不过，我们那个时候都不是好人，背后多多少少都说你的坏话！”
小鹅这么说，腊梅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
“但是现在好了！”小鹅道：“我们都看到你干的活，我们都很佩服你，也能理解主子为什么要奖赏你了！就你每天干的那些活，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能跟你比，你是不知道，我在老太太那里，有时候闲得都觉得要找点事做，要不然，都觉得自己是来吃闲饭的，都不好意了！”
“我就是贱骨头！”腊梅笑道：“我只要有吃的，就浑身力气，用不完的力气！”
“你还别说！”小鹅道：“你吃那么多，还不到一年，你已经长了不少了，再这样长下去，都快要赶上我了！”
两个聊得很投入，不觉就到了中午，两个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腊梅吃了午饭，在角院休息，她在想明月这件事情。她问徐妈。
“干娘，您说，那明月偷了我的钱，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收在自己的房里，她是怕被查到。可是，她把钱藏到阴沟口干嘛？她也用不着呀？她要用钱，就被人怀疑了，她又没拿钱，她哪来的钱？”
“谁说的？”徐妈道：“等她拿了钱，过了一两年，再把她偷的钱搞在一起，花呗，她自己的钱，谁还管她不成？你是不打扮的，你看看人家杏儿，打扮的多漂亮？那胭脂油粉，都是要花钱的！”
“她到走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腊梅对这个是一点都不解。
徐妈就看着腊梅，过了一会，对腊梅道。
“人是复杂的，她虽然不把你当朋友，但是最后只有你去送她，还给她钱，你感动了她。所以我怎么说来着，腊梅，人啦，只要心善，是会有回报的！”
“嗯嗯！”腊梅连忙点点头，她想了想，对徐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很可怜，她要是遇到您这样的干娘，那她一定会改好的！”
“那是你认为！”徐妈道：“我告诉你，三太太房里少的东西，都是她偷的，现在好多东西都下落不明，那还不是她偷了藏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她最后只是告诉你你的钱袋在哪里，你要不是最后的举动感动她，她不是也不说么？！”
“哎，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徐妈想起什么，忽然道：“你个傻丫头，老太太上回让你好好反省，就是要你自己检讨一下，以后要交友慎重。其实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早就猜到是她干的，只不过老太太没说罢了！”
“那······”腊梅不知说什么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不大管家事了。老太太当年管理这个家的时候，比二太太可精明多了，你别看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但是二太太一遇到什么事情，都去跟老太太商议呢，老太太的建议二太太一向是采纳的，你看，二太太错了没有？没有吧！所以老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嗯嗯！”腊梅忙点头，笑道：“我这里也有您这一宝呢！”
“嚼你娘的大头蛆，我才四十多，你就敢说我老？”
“嘿嘿嘿！”腊梅笑得很灿烂，一把抱住徐妈的脖子，道：“干娘不老，干娘永远年轻！”
“去去去，有你这么奉承的么？把我说的跟老妖怪似的！”徐妈就推了腊梅一把。
腊梅却又缠住徐妈的脖子，不松手了。
两个在那里笑闹，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
晴朗的天空，白云悠悠，呈现出一派祥瑞之气！
春天说来就来了！
小鹅回忆，“那还是我到了老太太那里一个多月，有一天，她悄悄来找我，然后我跟她去园子的假山那里去玩，她从身上拿出点心来给我吃，我问她哪来的，她神秘地跟我说，说是三太太房里的，她说三太太那里点心多，拿了一点半点她也没有数！”
“那你吃了吗？”腊梅问道。
“我能吃吗？给你你吃呀？谁就这么馋嘴嘞？”小鹅道：“自从那次以后，我就不大与她单独在一起了，她每次去老太太那里找我，我都说有事！”
“她怎么会偷东西呢？”腊梅有些不解，“按说，女孩子家做这种事情，被人抓住了羞死个人······”
“她要知道丢人都不会这么做了！”小鹅道：“她在这里偷东西，你以为她在家里就干净？她一定是偷惯了的，这么好的日子，她非得作，真是作死！”
“哎！”腊梅叹了口气，道：“这回被卖了，她也挺可怜的！”
“她那样要是也可怜，那天下就没有可怜的人了！她这样的人，同情她不值呢！”小鹅道：“我那个时候隐隐约约听到说你丢了的钱找到了，我就觉得这事蹊跷，只有她经常去你那里。”
小鹅又道：“你可知道，她背地里都怎么说你？”
“她怎么说的？”
“有一回，我记得小雪来约我，还有明月和招弟，那次就缺你，小雪没有约你！”小鹅道：“不过，你以后也要注意，说话做事都要注意。”
“我要注意什么？”
“注意什么？”小鹅就道：“我们是一起来的吧？你看看你拿了钱，请了徐妈，咱们都没人说什么，但是你又请了厨房那边的人，你可曾请了我们这些一起来的姐妹没？”
“当然，你后来也买了针头线脑的送给我们，但是，这先后也能让人嫉妒呢！你要是先买了送我们，我们就觉得你还讲究，我们也不在意你送的东西值多少钱，就在意你也没有这份心意！”
“是我错了！”腊梅道：“对不起！”
“现在就不要再提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为什么要说出来，就是要你下次注意，你瞧，因为这个，不就发生了事情么？”
小鹅见腊梅点了头，就又道。
“那次小雪没有约你，我也能理解，就是我，说实话，你第一次拿了工钱，我心里也发酸！我就觉得我哪里比你差了？我去厨房做事，我也能做事，我挑不动一担水，我挑大半担还行吧？我们都是一样，穷人家里出来的，除了百灵小点之外，哪个不能做事？哪个在家里是养尊处优的小姐？”
“后来有一次！我去厨房有事，我见其她妈妈都在歇着，就看到你在忙里忙外，我哪一次去，你都这样，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服你，我觉得主子要是不奖赏你，那真是没有天理了！”
腊梅听了她这个话，就忙解释道。
“你哪里知道，因为这个，主子还为我抱打不平，我当时跟主子说了，我说她们都把肉给我吃，我要是不做事，我就觉得我浑身不得劲，并非妈妈们懒，而是事情少了我不让她们做，我一个人做就行，我有的是力气。后来因为这个还被四少爷骂了一顿，说‘没人管你这个瘪犊子，累死拉到’！”
腊梅学着贤四少爷的口气，小鹅听了，噗嗤一笑。
“你厉害！”小鹅向腊梅竖起了大拇指，又道：“那次，明月就说，‘凭什么腊梅拿钱，咱们不能拿？就是主子偏袒她呢！’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心里都不是滋味。”
“后来，明月没事就往你那里跑，她却跟我们说，‘你们等着吧，看我怎么收拾她’，我当时还说，‘哎，何必呢，大家都是一起来的，你让腊梅倒霉，你就脸上有光了？’”
“后来，你说钱没了，接着，钱又找到了。我是跟了老太太的，她们商量事情的时候虽然背着我，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腊梅道：“有一天，我的包被人动过，我放东西都是有数的，后来我问了桂花姐，我说我的包好像被人动过，桂花姐那时已经很了解我，才悄悄对我说，就说你的钱不见了，说每个人都查了，她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说，后来你的钱却找到了，说是狗含跑了的，这话哄别人成，我是死活都不信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腊梅就皱着眉头，看着小鹅，道：“你是说，明月她背后说我坏话了？”
“你当她什么好人啦？”小鹅笑道：“不过，我们那个时候都不是好人，背后多多少少都说你的坏话！”
小鹅这么说，腊梅自己倒是不好意思了。
“但是现在好了！”小鹅道：“我们都看到你干的活，我们都很佩服你，也能理解主子为什么要奖赏你了！就你每天干的那些活，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能跟你比，你是不知道，我在老太太那里，有时候闲得都觉得要找点事做，要不然，都觉得自己是来吃闲饭的，都不好意了！”
“我就是贱骨头！”腊梅笑道：“我只要有吃的，就浑身力气，用不完的力气！”
“你还别说！”小鹅道：“你吃那么多，还不到一年，你已经长了不少了，再这样长下去，都快要赶上我了！”
两个聊得很投入，不觉就到了中午，两个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腊梅吃了午饭，在角院休息，她在想明月这件事情。她问徐妈。
“干娘，您说，那明月偷了我的钱，我知道她为什么不收在自己的房里，她是怕被查到。可是，她把钱藏到阴沟口干嘛？她也用不着呀？她要用钱，就被人怀疑了，她又没拿钱，她哪来的钱？”
“谁说的？”徐妈道：“等她拿了钱，过了一两年，再把她偷的钱搞在一起，花呗，她自己的钱，谁还管她不成？你是不打扮的，你看看人家杏儿，打扮的多漂亮？那胭脂油粉，都是要花钱的！”
“她到走的时候，又为什么要告诉我？”腊梅对这个是一点都不解。
徐妈就看着腊梅，过了一会，对腊梅道。
“人是复杂的，她虽然不把你当朋友，但是最后只有你去送她，还给她钱，你感动了她。所以我怎么说来着，腊梅，人啦，只要心善，是会有回报的！”
“嗯嗯！”腊梅连忙点点头，她想了想，对徐妈道：“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很可怜，她要是遇到您这样的干娘，那她一定会改好的！”
“那是你认为！”徐妈道：“我告诉你，三太太房里少的东西，都是她偷的，现在好多东西都下落不明，那还不是她偷了藏起来了？！谁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她最后只是告诉你你的钱袋在哪里，你要不是最后的举动感动她，她不是也不说么？！”
“哎，她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徐妈想起什么，忽然道：“你个傻丫头，老太太上回让你好好反省，就是要你自己检讨一下，以后要交友慎重。其实老太太心里明镜似的，早就猜到是她干的，只不过老太太没说罢了！”
“那······”腊梅不知说什么了。
“我告诉你，别以为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不大管家事了。老太太当年管理这个家的时候，比二太太可精明多了，你别看老太太现在不管事，但是二太太一遇到什么事情，都去跟老太太商议呢，老太太的建议二太太一向是采纳的，你看，二太太错了没有？没有吧！所以老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
“嗯嗯！”腊梅忙点头，笑道：“我这里也有您这一宝呢！”
“嚼你娘的大头蛆，我才四十多，你就敢说我老？”
“嘿嘿嘿！”腊梅笑得很灿烂，一把抱住徐妈的脖子，道：“干娘不老，干娘永远年轻！”
“去去去，有你这么奉承的么？把我说的跟老妖怪似的！”徐妈就推了腊梅一把。
腊梅却又缠住徐妈的脖子，不松手了。
两个在那里笑闹，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女！
晴朗的天空，白云悠悠，呈现出一派祥瑞之气！
春天说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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