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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搅了人家的好事

    腊梅在田庄上生活,确实很快乐,孙二家里虽然都是寻常老百姓吃的饭,但是孙二还是每隔几天买顿肉吃,而且孙二家的还把那大部分肉,都叨到腊梅的碗里。

    她的原因有两个,说闺女出嫁后,他们就很少买肉吃。

    一个原因是孙二说自己吃肉塞牙,所以他不怎么吃,第二个原因是孙二家的说,她自始至终就不爱吃肉,从小就不爱吃。

    腊梅不傻,哪家大人都是这么说的,都喜欢把好吃的给自己的孩子吃,然后都给出这样那样不爱吃的理由。

    当然,腊梅在家时,也只能看着弟弟妹妹们有那个感受。

    现在,腊梅就有这样的体会,所以腊梅就端起碗,把肉又叨两块回去,然后就见他们捂住自己的碗。

    捂碗在孙二的家里是常态,三个人都喜欢捂住自己的碗,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够了够了”!

    这“够了够了”的话,不管是指“吃够了”还是“够吃了”,听上去都是那么地悦耳,都像是泉水叮咚都像是高山流水。

    所以腊梅在田庄上的生活,也没什么好描述的。

    等到一个月后,张二家的也被打发到田庄上时,才又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插曲,但是那都不足道,因为李管家后来有一次遇到张二家的,见左右没人,他警告张二家的,他说你在那里就老老实实呆着,他说你别搞事,你要是搞出事情来不但你自己收不了场,说不准我都跟着受牵连。

    李管家说,你以为腊梅是被主子罚来的?

    李管家说,你就等着吧,等到哪天腊梅被主子召回去,你就知道主子是什么意图了!

    张二家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提到腊梅,想套徐妈的话时,徐妈只是笑笑,什么话也不肯说,怪不得呢!

    从此,张二家的再不敢在下面对腊梅做些小动作了,见到腊梅,说话都是带着媚笑,献了很多殷勤的!

    她能不献殷勤吗?!

    写到这里,也是该把李管家与腊梅的那段公案提上来说一说了。

    说到那段公案,那还是在明月回老家之后,腊梅是日日盼着明月回来,她想知道老家的情况,特别想知道她的小黑哥现在的情况,他都怎么说?会不会来看自己?

    腊梅计算着日子,就想着明月也该回来了,她说在家里呆半个月就回的。

    那天晚上,夜已深了,腊梅睡不着觉,她怕明月就在这一两天来。

    心里存事,那觉就不易睡着!

    所以,当她看到窗边一个人影一闪的时候,她就断定那个人影是明月,腊梅忙地从床上爬起来,她想,明月也该敲她的窗户了,可是,她忽然发现,又一个高一点的人影从她的窗外闪过。

    腊梅首先想到,明月这是被人家发现了!

    但是,那个人为什么不叫唤?只要他一招呼,那人就多了呀,抓明月不是更容易嘛?!

    腊梅先是悄悄地穿好衣服,她把耳朵贴在窗户上听了听,在院墙与角院的墙之间,似乎传来一些动静,好像还传来肢体接触的声响。

    打架啦?腊梅首先想到这个。

    明月那么小,腊梅觉得不对,会不会人家见她是个小偷,再利用这个欺负她?

    腊梅越想越不对,她悄悄地出了房门,把院门牙了一条缝,从门上轻轻抽下门闩,握在手里,顺着墙角向两墙的夹当遛去。

    当腊梅伸头看时,怒火从她的心中喷发,她想上前一门闩砸死那个不要脸的胖黑影,但是她还是冷静了,她知道砸死人是要偿命的。

    所以腊梅遛到地上那两个叠加的人身边,低下身子,一只手拿着门闩在那上面的人的后脑上轻轻咣地一下,只见那个胖黑影先是哎呀一声,接着就从那瘦瘦的白团身上翻过一边,他还急迫紧张地低声地问了一句谁?

    腊梅哪还敢跟他啰嗦?一把拉起地上仰躺着的那个瘦小的身体,急促道:“明月,快跑!”

    那个女人和那个男的,似乎已经听出这个搅屎棍是谁了,那个女的是恼羞成怒毫不客气地甩了腊梅一个大耳刮子,一推,把腊梅推跌了个屁坐,然后她迅速站起来,匆匆忙忙提裤子。

    也正是这个大耳刮子,很响,引起了看家护院的警觉,只听得远处有人低问一声谁?

    而此时的腊梅,她已彻底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明月,此时她已明白这两个人在干什么,是怎么回事了,腊梅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先是瞄着腰悄悄地想溜回去,已经溜了两步,她又觉得还是要说点什么。

    所以,腊梅又忙地溜了回来,小声道:“对不起啊,我以为······嗯,我什么也没看到!”

    说完这句话,腊梅才轻了脚步溜回院子里,把门闩迅速上上,然后把门闩得自己认为是牢牢的为止,才转身溜进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出,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倒像是她自己干了什么坏事似的。

    接着腊梅就躲到窗户边,听到外面有人对话。

    先是有人低吼问了声谁,说了两句,接着好像是领头的那个人,催促其余人说:“都走了走了,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墙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就是死一般地寂,腊梅缩在窗户边的头,还不死心地想听听还有没有动静,但是什么也没有,连原先那远处的窃窃私语都没有了。

    腊梅这才脱了衣服,遛回床上,坐在那里呆了片刻,接着就从她的口里吐出几个字。

    “真是晦气!”

    说完这句话,腊梅一头倒下,但是她又失眠了,想着那两个人是谁,声音倒像是熟悉。

    都是府里的,能不熟悉么,腊梅又想,自己刚才那一下,虽然很轻,但是他应该很疼吧,一根门闩跟后脑勺都碰触咣地声响了,应该不轻。

    到了第二天,整个上午,腊梅都敏感的很,好像她自己做了贼似的,只要有人喊声腊梅,她都会心惊肉跳。

    腊梅想,自己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是他们一定知道自己是谁,就想着那个被她砸的男人,会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他应该不敢,腊梅想,这事要是抖出去,丢人的又不是自己,丢人的是他们。

    直到下午,冬梅过来,对腊梅道:“腊梅,跟我走,二太太有话问你。”

    那个时候,腊梅心里还是小鹿似的砰砰直跳。

    腊梅心里是七上八下,想着这回二太太找她,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

    按说,今日也没人在私下里悄悄议论,二太太找自己,但愿不是因为这事,腊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