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正常人的选择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就是为了让超凡者不凌驾于其他人之上才存在的。”钟莉急踩刹车，没佩戴好安全带的顾白猛的向前倾去。
在快要撞上挡风玻璃的那一刻他一只手撑住前方，把自己又推回了座位上。
这女人是想害死自己吗？！顾白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旁悠闲抽着烟的钟莉，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刚刚那个速度撞上去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放心，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主要是哪方面的，看起来是有关对自身的控制。”钟莉解开安全带下车，撇了一眼顾白，“下车吧，到地方了。”
顾白下车后发现自己已经从外城区到了高楼林立的市中心，而钟莉的目的地就是最高那栋楼……
……旁边的菜鸟驿站。
注意到顾白的目光，钟莉淡淡解释道：“别想着我们守望者很有钱，就算有也全用在刀刃上了，现在有个驿站给你办工也就乐吧，还可以开展副业。”
“所以你们兼职送快递？”顾白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对方作为官方人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戒备就把自己带到守望者的根据地。
他们有求于我！顾白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手。
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太作，因为还不太明白对方的目的，跟在后面走一步看一步，时刻观察周围环境。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此时也刚好是早高峰时期，很多公司白领都在赶着上班打卡，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
走到驿站门口，前台坐着一个小哥，不过对方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人，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顾白不放，手一直放在柜台下面没拿出来过。
可能是枪……顾白瞄了他一眼，然后他就去帮客人结账去了。
而其他地方也确实像一个驿站，一排排的快递柜，还有人在自取快递。甚至这里还顺便卖些零食饮料什么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作为一个经常得面对像你……像寒川那种危险人物的组织，我们的战损率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值，后来上面也放宽了一些限制，让我们可以从民间招人。
“每个城市只有一个小队的守望者，而漫游者有很多，有人估计他们有数十万人，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穷凶极恶，但也是个麻烦。
“现在我们最难解决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这座城市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漫游者带来的困扰，仅是现在我们还很勉强。”
钟莉一边去解释一边带着顾白进入了驿站内部。
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这里有着几个柜子，上面贴着几个顾白不认识的名字，大概就是其他队员了。
这里还有一个队长办公室，资料室，训练室，顾白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平时接待客人用的了。
“所以、你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吗？”钟莉突然发问，“这座城市的阴暗面，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样子，甚至……真正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
“……”
“……”
“不想。”顾白很果断的回答道。
他现在生活有盼头，直播代肝也可以养活自己，偶尔可以去跟几个漫游者交流一下感情借点钱什么的，为什么要加入这种高危行业？
急着送死？
他虽然很看不惯那些用能力为所欲为的人，但也不是什么蠢货，想用画大饼的方法把他拉下水？
不可能！
这也不是说他不尊重他们，相反顾白很尊重每一位愿意挺身而出的人，只是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高大。
“唉，那真可惜。”钟莉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至少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失落，还很平淡的点起了一支烟。
因为这是正常人的选择，没有那个人会看见危险还主动往下跳，除了傻子。
不过她并不担心什么。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我们随时欢迎你，至于为什么是你，不用在意，就当是你运气好，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不能跟别人透露我们的存在。
“并且，不要随便使用能力，我们会盯着你的。”
可我并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顾白点头答应，毕竟对方是官方组织，打好关系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多个朋友也好过多个敌人。
准备离开的时候顾白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那我如果发现了一些危险情况要怎么告诉你们？就我自己处理不了的那种。”
“打电话给161****8888，当然如果你能解决那些危险事件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一些报酬，差不多就这样，你要想知道更多事情的话那就加入我们。”钟莉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好几个电话号码，还很贴心的写上了标注。
“啊还有。”
钟莉又叫住了顾白。
“寒川是你解决的，按理来说他的赏金归你，过几天我会给你送过去，大概有五万块钱。”
“谢谢。”顾白发自内心的说道。
从现在来看，钟莉人是不错的，一开始的态度可能只是还没确定顾白是个怎样的人。
等到顾白离开后，钟莉走进队长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最顶部赫然写着临渊市守望者小队成员。
文件中首当其冲的是队长钟莉，旁边还有她的照片，能力，履历等，后面还有其他成员的，这个小队总共六个人，所有人的档案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份纸质的在资料室保存。
滑倒最底端，外围成员的名单上出现了顾白的名字，稍加思索后钟莉将顾白的名字移到正式成员那一栏，并且在评价上输入道：阳光，擅于自我欺骗，看重公平，喜欢笑。
能力：偏向于对自身身体的控制，应该会对枪械、车辆驾驶等有所帮助，适合一些需要精细度的高难度工作。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又反复看了几遍，最终把“擅于自我欺骗”改成了“擅于自我安慰”。
然后退出，保存。
……
……
出了菜鸟驿站，顾白感觉身后那个小哥对自己已经不是那么敌视了，而是一种疑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驿站的门就被关上，顾白看了好几分钟才离去。
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这无可厚非……顾白想明白这点后便打车回到了学校，花了五十块钱，足足心疼了十分钟。
他还是个普通学生……
回到学校后班主任似乎很惊讶顾白还回来，一再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什么头还疼不疼，肚子还舒服吗，身上有没有伤。
他们到底给我扯了个什么理由……顾白好不容易应付完班主任后对方又表示他以后晚自习都可以不用来了。
“为什么？”顾白不解的问道，“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校长就是这样和我说的，说你以后晚自习可以自由选择来不来。”班主任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但顾白已经有了点头绪。
多半是钟莉安排的。
“不过老师还是劝你好好学习，这样子才有出路，虽然不是现在就可以看见效果，但只要你努力就一定可以的，老师相信你。”
班主任忽然话锋一转开始说教，顾白一下子就头大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回去正常上课了，就和往常一样，但这次班主任没有催他课本费和学费的事情，或许是从晚自习的特权上感受到了不对吧……
今天顾白是没什么心情听课了，脑子里还在思考钟莉说的事情，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他是个普通人，没那么高大。
他尊重那些人，但不想送死……
课堂上老师也对他的走神行为当做看不见，照常上课，也不知道他们钟莉是干什么了才这样。
他的同桌也不听课，一直在睡觉，从上午睡到了下午放学，或许是因为坐在顾白旁边的缘故，老师也不管他。
这让顾白大受震撼。
熬到了放学回家，路上他抽空买了一些菜，毕竟家里没人煮饭，需要自己动手，在这个过程中他再一次看见了自己的那个同桌，他总感觉对方是在跟踪自己，但没什么证据。
自由心证不能决定一切。
买完菜准备回到家的时候顾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有女人的哭泣声……皱着眉头打开门，他看见了父亲拿着扫把，母亲跪在地上哭泣。
“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看见顾白回来父亲怒吼道。
他似乎是喝多了还是打牌输多了，看起来极为不理智，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你要闹出去闹去。”顾白不耐烦的说道，无视了正在气头上的父亲，径直走向母亲把她扶起来。
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回家几乎就没看见什么好的情况。
“还敢顶嘴？”父亲扫把猛的打到了顾白背上，但顾白一声没吭，只是把母亲带回了卧室。
这显得父亲是在无能狂怒。
“对不起小白……对不起……妈对不起你。”母亲还是在哭泣，并且一个劲的道歉。
“没事的。”
顾白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然后安静的出门，父亲刚好出去继续打牌，他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看着刀架，一时间有些犹豫。
“犯不着。”他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背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内心的疼痛。
家里又变得一团糟，扫把断成了三节，顾白无奈的先收拾干净在做饭，这个过程中玻璃渣子，火机，泄漏的煤气罐都像是在针对他一样，一直出乱子。
好在并没有引发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划伤了一些地方而已，事后简单包扎就好了。
他想开灯却发现灯泡在他回来之前的骚乱里被打坏了，在柜子里找来新的灯泡，踩着椅子把原本的灯泡拆下来时又吃了一口灰。
面对这些，顾白也只是微笑着把它们做好，安排的井井有条。
母亲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或许是刚刚惊吓过度，现在睡着了。
这样的生活也挺普通的……顾白忍不住这样想……
在快要撞上挡风玻璃的那一刻他一只手撑住前方，把自己又推回了座位上。
这女人是想害死自己吗？！顾白心有余悸的看向一旁悠闲抽着烟的钟莉，一时间有些摸不清他想干什么。
刚刚那个速度撞上去是真的会出人命的！
“放心，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只是想看看你的能力主要是哪方面的，看起来是有关对自身的控制。”钟莉解开安全带下车，撇了一眼顾白，“下车吧，到地方了。”
顾白下车后发现自己已经从外城区到了高楼林立的市中心，而钟莉的目的地就是最高那栋楼……
……旁边的菜鸟驿站。
注意到顾白的目光，钟莉淡淡解释道：“别想着我们守望者很有钱，就算有也全用在刀刃上了，现在有个驿站给你办工也就乐吧，还可以开展副业。”
“所以你们兼职送快递？”顾白眉头一皱，感觉事情不简单。对方作为官方人员，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戒备就把自己带到守望者的根据地。
他们有求于我！顾白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咬住了自己的手。
但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太作，因为还不太明白对方的目的，跟在后面走一步看一步，时刻观察周围环境。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此时也刚好是早高峰时期，很多公司白领都在赶着上班打卡，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
走到驿站门口，前台坐着一个小哥，不过对方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人，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顾白不放，手一直放在柜台下面没拿出来过。
可能是枪……顾白瞄了他一眼，然后他就去帮客人结账去了。
而其他地方也确实像一个驿站，一排排的快递柜，还有人在自取快递。甚至这里还顺便卖些零食饮料什么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
“作为一个经常得面对像你……像寒川那种危险人物的组织，我们的战损率达到了一个恐怖的数值，后来上面也放宽了一些限制，让我们可以从民间招人。
“每个城市只有一个小队的守望者，而漫游者有很多，有人估计他们有数十万人，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穷凶极恶，但也是个麻烦。
“现在我们最难解决的问题就是人手不足，这座城市每时每刻都在承受漫游者带来的困扰，仅是现在我们还很勉强。”
钟莉一边去解释一边带着顾白进入了驿站内部。
从外面根本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空间，这里有着几个柜子，上面贴着几个顾白不认识的名字，大概就是其他队员了。
这里还有一个队长办公室，资料室，训练室，顾白所在的地方应该就是平时接待客人用的了。
“所以、你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样子吗？”钟莉突然发问，“这座城市的阴暗面，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样子，甚至……真正意义上的另一个世界。”
“……”
“……”
“不想。”顾白很果断的回答道。
他现在生活有盼头，直播代肝也可以养活自己，偶尔可以去跟几个漫游者交流一下感情借点钱什么的，为什么要加入这种高危行业？
急着送死？
他虽然很看不惯那些用能力为所欲为的人，但也不是什么蠢货，想用画大饼的方法把他拉下水？
不可能！
这也不是说他不尊重他们，相反顾白很尊重每一位愿意挺身而出的人，只是他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高大。
“唉，那真可惜。”钟莉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至少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失落，还很平淡的点起了一支烟。
因为这是正常人的选择，没有那个人会看见危险还主动往下跳，除了傻子。
不过她并不担心什么。
“你还有反悔的机会，我们随时欢迎你，至于为什么是你，不用在意，就当是你运气好，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但不能跟别人透露我们的存在。
“并且，不要随便使用能力，我们会盯着你的。”
可我并不相信自己的运气……顾白点头答应，毕竟对方是官方组织，打好关系应该也是有好处的。
多个朋友也好过多个敌人。
准备离开的时候顾白想起了什么，忙问道：“那我如果发现了一些危险情况要怎么告诉你们？就我自己处理不了的那种。”
“打电话给161****8888，当然如果你能解决那些危险事件的话，我们也可以给你一些报酬，差不多就这样，你要想知道更多事情的话那就加入我们。”钟莉撕下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好几个电话号码，还很贴心的写上了标注。
“啊还有。”
钟莉又叫住了顾白。
“寒川是你解决的，按理来说他的赏金归你，过几天我会给你送过去，大概有五万块钱。”
“谢谢。”顾白发自内心的说道。
从现在来看，钟莉人是不错的，一开始的态度可能只是还没确定顾白是个怎样的人。
等到顾白离开后，钟莉走进队长办公室，打开电脑，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最顶部赫然写着临渊市守望者小队成员。
文件中首当其冲的是队长钟莉，旁边还有她的照片，能力，履历等，后面还有其他成员的，这个小队总共六个人，所有人的档案都在这里了，还有一份纸质的在资料室保存。
滑倒最底端，外围成员的名单上出现了顾白的名字，稍加思索后钟莉将顾白的名字移到正式成员那一栏，并且在评价上输入道：阳光，擅于自我欺骗，看重公平，喜欢笑。
能力：偏向于对自身身体的控制，应该会对枪械、车辆驾驶等有所帮助，适合一些需要精细度的高难度工作。
打完最后一个字，她又反复看了几遍，最终把“擅于自我欺骗”改成了“擅于自我安慰”。
然后退出，保存。
……
……
出了菜鸟驿站，顾白感觉身后那个小哥对自己已经不是那么敌视了，而是一种疑惑，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没多久驿站的门就被关上，顾白看了好几分钟才离去。
他只是做了一个正常人都会做的选择，这无可厚非……顾白想明白这点后便打车回到了学校，花了五十块钱，足足心疼了十分钟。
他还是个普通学生……
回到学校后班主任似乎很惊讶顾白还回来，一再询问他的身体状况，什么头还疼不疼，肚子还舒服吗，身上有没有伤。
他们到底给我扯了个什么理由……顾白好不容易应付完班主任后对方又表示他以后晚自习都可以不用来了。
“为什么？”顾白不解的问道，“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违反校规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校长就是这样和我说的，说你以后晚自习可以自由选择来不来。”班主任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但顾白已经有了点头绪。
多半是钟莉安排的。
“不过老师还是劝你好好学习，这样子才有出路，虽然不是现在就可以看见效果，但只要你努力就一定可以的，老师相信你。”
班主任忽然话锋一转开始说教，顾白一下子就头大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回去正常上课了，就和往常一样，但这次班主任没有催他课本费和学费的事情，或许是从晚自习的特权上感受到了不对吧……
今天顾白是没什么心情听课了，脑子里还在思考钟莉说的事情，最后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他是个普通人，没那么高大。
他尊重那些人，但不想送死……
课堂上老师也对他的走神行为当做看不见，照常上课，也不知道他们钟莉是干什么了才这样。
他的同桌也不听课，一直在睡觉，从上午睡到了下午放学，或许是因为坐在顾白旁边的缘故，老师也不管他。
这让顾白大受震撼。
熬到了放学回家，路上他抽空买了一些菜，毕竟家里没人煮饭，需要自己动手，在这个过程中他再一次看见了自己的那个同桌，他总感觉对方是在跟踪自己，但没什么证据。
自由心证不能决定一切。
买完菜准备回到家的时候顾白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有女人的哭泣声……皱着眉头打开门，他看见了父亲拿着扫把，母亲跪在地上哭泣。
“小兔崽子还知道回来？”看见顾白回来父亲怒吼道。
他似乎是喝多了还是打牌输多了，看起来极为不理智，像一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你要闹出去闹去。”顾白不耐烦的说道，无视了正在气头上的父亲，径直走向母亲把她扶起来。
这样的场景他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回家几乎就没看见什么好的情况。
“还敢顶嘴？”父亲扫把猛的打到了顾白背上，但顾白一声没吭，只是把母亲带回了卧室。
这显得父亲是在无能狂怒。
“对不起小白……对不起……妈对不起你。”母亲还是在哭泣，并且一个劲的道歉。
“没事的。”
顾白露出了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然后安静的出门，父亲刚好出去继续打牌，他目送着他的背影远去，看着刀架，一时间有些犹豫。
“犯不着。”他打消了自己的想法，背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但更多的是内心的疼痛。
家里又变得一团糟，扫把断成了三节，顾白无奈的先收拾干净在做饭，这个过程中玻璃渣子，火机，泄漏的煤气罐都像是在针对他一样，一直出乱子。
好在并没有引发什么大问题，只不过是划伤了一些地方而已，事后简单包扎就好了。
他想开灯却发现灯泡在他回来之前的骚乱里被打坏了，在柜子里找来新的灯泡，踩着椅子把原本的灯泡拆下来时又吃了一口灰。
面对这些，顾白也只是微笑着把它们做好，安排的井井有条。
母亲的房间没有任何的声音，或许是刚刚惊吓过度，现在睡着了。
这样的生活也挺普通的……顾白忍不住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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