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精神瘟疫
出了图书馆后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顾白拿起手机，上面显示未接电话七条，都是刚刚才打来的。
好同桌又发现什么了？顾白回拨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接通了，洛水月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找到李毅同伴在哪了，昨天晚上想堵你的那几个人把他供出来了。”
“是吗，那挺好的，在哪？”顾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收拾好了装备就像上路。
刚好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想睡觉就有人给自己递枕头了。
“老城区，成华大道128号，快过来，我感觉这里的人有些不对劲，他们现在在找我……”洛水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周围明显有许多人在走动发出的声响，比较急促……
“马上到。”顾白挂断电话，咬了一下自己的手，给队里发了个短信，本想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但是楼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差点忘记我已经没有家了……”
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后他匆忙的跑了出去，路过门口时看见了那个盒子，一股奇怪的渴望涌上了心头。
犹豫了片刻后他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支很精致的钢笔，通身黑色并且有着怪异美感的浮雕，看一眼似乎要把魂陷进去，
犹豫了片刻后，他选择把笔放在胸前的口袋中，然后狂奔出去打了一辆车前往老城区。
“希望不要出事啊……！”冷静下来后顾白在心中为洛水月祈祷，并且又不自觉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把前面开车的司机看的一愣，差点撞上前面的车。
“开车注意点安全。”顾白提醒道，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
一紧张就忍不住想咬一口自己，适当的痛觉可以让人冷静下来。
厄运要来了吗……顾白有些担忧的看向前方，这么多天没有经历一次意外，都有些松懈了，而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追尾，鬼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顾白只希望自己的厄运不要影响其他人就好了。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高级轿车上，兔子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心意忍不住笑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发问：“小姐，您把自己的道具送出去真的合适吗？”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意呢，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姐。”兔子闷闷不乐的说道，然后看向车窗外喃喃自语，
“毕竟那支笔是从那座图书馆带出来的道具啊。”
……
……
等车开到老城区的时候，顾白给洛水月打了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而周围的气氛也和洛水月说的一样，很奇怪，进入老城区的范围街上的人在看见陌生人后都有一种警惕的感觉，看着很不欢迎外人。
“洛水月当时也是经过了这样的地方吗？”顾白不再尝试给对方打电话，万一人家正在躲藏，但是被自己的电话暴露位置就不好了。
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他可做不来。
街上的人围绕着顾白开始越来越多，刚一进入这里就展现了它不友好的一面，顾白冷笑一声，把“魔弹”拿出来挂在腰间。
“他有枪……”
“怎么办……”
枪械在普通人面前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聚起来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但还是有少数顽固分子在盯着他。
顾白也不想和这帮人计较，直接开始了攀爬模式，在楼宇之中跳跃，自己只需要让那些人抓不到就行。
至于要怎么找到洛水月的话就有些难度，老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原本是临渊市以前的工业中心，但由于漫游者带来的科技创新，工业区搬到了新的地方，这里也就慢慢荒废了，剩下了破旧的厂房，器械……
这里的人普遍都是低收入的，而且还和后巷接壤，他以前的家还就离这里不远。
如果顾白父亲真的把房子当出去了，并且没有守望者帮助的话，他可能也要来到这里了。
浑浊的空气让人仅是呼吸就感觉不顺畅，街道上还有随意倾倒的污水，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似乎正在有意的将这里遗忘，这里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科技快速发展带来了某些道德方面的缺失要拿什么去填补呢，这是另一个世界正在面临的问题，也是这个世界需要避免的问题。
这些目前还轮不到顾白来处理，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只是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一股阴云似乎笼罩着这片地方，久久不散。
砰！
顾白朝天开了一枪，打破了寂静。
子弹出膛的瞬间遁入虚空之中，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又跑了几百米，他又开了一枪，脑中预想的目标便是洛水月的头发。
他要用“魔弹”可以击中任何事物的效果来找人！
只可惜老天不给他好脸色看，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听见出膛后打中墙壁或者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倒是下面跟着顾白的人群越来越多了。
这种办法很麻烦，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可以确定，老城区的人也出了问题，听到枪声后没有恐慌，反而在向顾白靠近。
“有趣起来了……”
在开了不知道多少枪后，顾白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动静。
而根据声音判断她就在自己身边！
顾白向旁边的楼房看去，一扇紧闭引起了他的注意，大白天的只有这里的窗帘是被拉上的。
在这种氛围下就显得很异常。
这时窗帘被拉开了，一个看着很沧桑的男人出现在了顾白眼前，他拿着刀，身后是昏迷不醒的洛水月。
“呵呵呵呵……果然还是来了。”男人就是顾白要找的小明，他后退两步，拿刀抵住了洛水月的喉咙，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这个女人真不错啊。”
砰！
他说话的瞬间顾白朝天空扣下了班机，子弹穿过虚空打中的男人的头颅，但只是泛起了如同涟漪的东西。
“她的道具也很不错，可以创造出一个幻影，无惧疼痛，随意塑形，还有点难找。”小明拿刀狠狠的扎了洛水月的大腿。
“啊！”
昏迷中的洛水月发出了惨叫，然后又被小明捂住了嘴。
看见顾白后洛水月开始剧烈的挣扎，忍着痛向顾白喊道：“快走！”
“别叫！”小明发疯般把刀拔出来，染血的刀再次抵上咽喉，洛水月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虽然眼里满是恐惧，但她还是用眼神暗示顾白快走。
顾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额头根根青筋暴起，就连他手中的“魔弹”都感到了恐惧。
“真的很讨厌无力感啊…”顾白忍不住笑道。
小明没有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以为顾白是害怕了。
“你杀李毅，我杀她，这很公平。”小明开始用力，疯狂已经占据了他的瞳孔。
似乎是承受不了同伴的逝去，他疯了。
或者说他早就疯了，只是隐藏着而已，同伴的死亡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那如同瘟疫般的能力则是把疯狂带给了其他人，让老城区里的人都成了他的眼线，不然他也没办法发现两个入侵者。
从那个人带着李毅死亡的消息开始，他就想着要怎么报复顾白，要怎么最大程度的利用自己的主场优势，最后他选择了用谣言将两人引到这里。
其实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在等几天，和别人一起猎杀顾白的，但在洛水月主动送上门来后他就忍不了了。
话语对疯子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顾白脑子飞速想着对策，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一瞬间把对方制服救下洛水月，这段距离需要至少十秒钟的时间，手中的枪也没办法直接伤害他。
身上除了这几件东西之外也没有了别的底牌，他只能看着血液从洛水月腿上流出，她的脸色变的苍白，双手有些无力。
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这似乎成了死局，上天好像不想要他赢似的。
“是我的胜利啊。”小明还在不断用言语刺激着顾白，甚至在洛水月的脖子旁转起了刀。
他那带着疯狂气息的能力已经爬上了顾白心头，不得不说，老城区这种地方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今天多了个疯子，明天少了个人。
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了腐败，谁又会在意只存在于精神层面的“瘟疫”呢？
“呵呵……呵呵呵呵。”顾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对方所言，自己确实没有办法了。
“是啊，我该怎么办呢？好无力啊，好无聊啊……”顾白不知怎的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眼中开始浮现诡异的花纹。
洛水月和小明都愣了一下，看见顾白拿着枪指上了他的太阳穴处。
“既然老天这么不给我机会，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什么事情都来找上我，我就是一个活该承受厄运的倒霉蛋吗？！
“什么都是一样，什么都来了，好的、坏的，什么都没问过我的想法……凭什么呢，你说对吧？
“凭什么老天可以这么对我呢？”顾白抬头仰望天空，现在明明太阳还没落下，他却看见了星空。
冥冥之中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敢再直视星空。
“我很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向普通人出手，为什么你们做坏事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难道只是因为你们有了超凡能力就可以高人一等吗。
“就因为我不这样做，就活该遭受厄运吗？”
“你再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顾白的语气变的冰冷，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说出来倒是舒服多了，不过人总是要和过去的自己和世界和解的。
“但我不会忘记它欠我的一切。”
奇怪的锁链自顾白袖中伸出缠绕上了枪身，“魔弹”彻彻底底的被束缚住了，在他主人的指示下，向命运开出了第一枪！
这是“魔弹”历代主人都没有做过的操作！
什么疯子，会用这能射中一切事物的道具，向命运开枪？
他是第一个！
好同桌又发现什么了？顾白回拨了过去，几乎是一瞬间就接通了，洛水月兴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找到李毅同伴在哪了，昨天晚上想堵你的那几个人把他供出来了。”
“是吗，那挺好的，在哪？”顾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收拾好了装备就像上路。
刚好想试一下自己的实力到了一个什么地步，想睡觉就有人给自己递枕头了。
“老城区，成华大道128号，快过来，我感觉这里的人有些不对劲，他们现在在找我……”洛水月的声音有些颤抖，周围明显有许多人在走动发出的声响，比较急促……
“马上到。”顾白挂断电话，咬了一下自己的手，给队里发了个短信，本想从窗户那里跳出去，但是楼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差点忘记我已经没有家了……”
自嘲般的笑了一下后他匆忙的跑了出去，路过门口时看见了那个盒子，一股奇怪的渴望涌上了心头。
犹豫了片刻后他拆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支很精致的钢笔，通身黑色并且有着怪异美感的浮雕，看一眼似乎要把魂陷进去，
犹豫了片刻后，他选择把笔放在胸前的口袋中，然后狂奔出去打了一辆车前往老城区。
“希望不要出事啊……！”冷静下来后顾白在心中为洛水月祈祷，并且又不自觉的咬住了自己的手，把前面开车的司机看的一愣，差点撞上前面的车。
“开车注意点安全。”顾白提醒道，意识到自己太紧张了。
一紧张就忍不住想咬一口自己，适当的痛觉可以让人冷静下来。
厄运要来了吗……顾白有些担忧的看向前方，这么多天没有经历一次意外，都有些松懈了，而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追尾，鬼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顾白只希望自己的厄运不要影响其他人就好了。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高级轿车上，兔子想到自己送出去的心意忍不住笑了一下，坐在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发问：“小姐，您把自己的道具送出去真的合适吗？”
“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意呢，还有在外面不要叫我小姐。”兔子闷闷不乐的说道，然后看向车窗外喃喃自语，
“毕竟那支笔是从那座图书馆带出来的道具啊。”
……
……
等车开到老城区的时候，顾白给洛水月打了个电话，却无人接听。
而周围的气氛也和洛水月说的一样，很奇怪，进入老城区的范围街上的人在看见陌生人后都有一种警惕的感觉，看着很不欢迎外人。
“洛水月当时也是经过了这样的地方吗？”顾白不再尝试给对方打电话，万一人家正在躲藏，但是被自己的电话暴露位置就不好了。
这种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他可做不来。
街上的人围绕着顾白开始越来越多，刚一进入这里就展现了它不友好的一面，顾白冷笑一声，把“魔弹”拿出来挂在腰间。
“他有枪……”
“怎么办……”
枪械在普通人面前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聚起来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但还是有少数顽固分子在盯着他。
顾白也不想和这帮人计较，直接开始了攀爬模式，在楼宇之中跳跃，自己只需要让那些人抓不到就行。
至于要怎么找到洛水月的话就有些难度，老城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原本是临渊市以前的工业中心，但由于漫游者带来的科技创新，工业区搬到了新的地方，这里也就慢慢荒废了，剩下了破旧的厂房，器械……
这里的人普遍都是低收入的，而且还和后巷接壤，他以前的家还就离这里不远。
如果顾白父亲真的把房子当出去了，并且没有守望者帮助的话，他可能也要来到这里了。
浑浊的空气让人仅是呼吸就感觉不顺畅，街道上还有随意倾倒的污水，这座城市的管理者似乎正在有意的将这里遗忘，这里的人也习惯了这样的环境。
科技快速发展带来了某些道德方面的缺失要拿什么去填补呢，这是另一个世界正在面临的问题，也是这个世界需要避免的问题。
这些目前还轮不到顾白来处理，他也没有那个实力，只是看着有些于心不忍。
一股阴云似乎笼罩着这片地方，久久不散。
砰！
顾白朝天开了一枪，打破了寂静。
子弹出膛的瞬间遁入虚空之中，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又跑了几百米，他又开了一枪，脑中预想的目标便是洛水月的头发。
他要用“魔弹”可以击中任何事物的效果来找人！
只可惜老天不给他好脸色看，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听见出膛后打中墙壁或者是什么东西的声音，倒是下面跟着顾白的人群越来越多了。
这种办法很麻烦，但也是唯一的办法。
可以确定，老城区的人也出了问题，听到枪声后没有恐慌，反而在向顾白靠近。
“有趣起来了……”
在开了不知道多少枪后，顾白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动静。
而根据声音判断她就在自己身边！
顾白向旁边的楼房看去，一扇紧闭引起了他的注意，大白天的只有这里的窗帘是被拉上的。
在这种氛围下就显得很异常。
这时窗帘被拉开了，一个看着很沧桑的男人出现在了顾白眼前，他拿着刀，身后是昏迷不醒的洛水月。
“呵呵呵呵……果然还是来了。”男人就是顾白要找的小明，他后退两步，拿刀抵住了洛水月的喉咙，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这个女人真不错啊。”
砰！
他说话的瞬间顾白朝天空扣下了班机，子弹穿过虚空打中的男人的头颅，但只是泛起了如同涟漪的东西。
“她的道具也很不错，可以创造出一个幻影，无惧疼痛，随意塑形，还有点难找。”小明拿刀狠狠的扎了洛水月的大腿。
“啊！”
昏迷中的洛水月发出了惨叫，然后又被小明捂住了嘴。
看见顾白后洛水月开始剧烈的挣扎，忍着痛向顾白喊道：“快走！”
“别叫！”小明发疯般把刀拔出来，染血的刀再次抵上咽喉，洛水月也慢慢安静了下来，虽然眼里满是恐惧，但她还是用眼神暗示顾白快走。
顾白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冰冷的像是在看死人，额头根根青筋暴起，就连他手中的“魔弹”都感到了恐惧。
“真的很讨厌无力感啊…”顾白忍不住笑道。
小明没有听见他的自言自语，以为顾白是害怕了。
“你杀李毅，我杀她，这很公平。”小明开始用力，疯狂已经占据了他的瞳孔。
似乎是承受不了同伴的逝去，他疯了。
或者说他早就疯了，只是隐藏着而已，同伴的死亡就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那如同瘟疫般的能力则是把疯狂带给了其他人，让老城区里的人都成了他的眼线，不然他也没办法发现两个入侵者。
从那个人带着李毅死亡的消息开始，他就想着要怎么报复顾白，要怎么最大程度的利用自己的主场优势，最后他选择了用谣言将两人引到这里。
其实按照他的计划应该是在等几天，和别人一起猎杀顾白的，但在洛水月主动送上门来后他就忍不了了。
话语对疯子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顾白脑子飞速想着对策，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在一瞬间把对方制服救下洛水月，这段距离需要至少十秒钟的时间，手中的枪也没办法直接伤害他。
身上除了这几件东西之外也没有了别的底牌，他只能看着血液从洛水月腿上流出，她的脸色变的苍白，双手有些无力。
她真的只是个普通人……
这似乎成了死局，上天好像不想要他赢似的。
“是我的胜利啊。”小明还在不断用言语刺激着顾白，甚至在洛水月的脖子旁转起了刀。
他那带着疯狂气息的能力已经爬上了顾白心头，不得不说，老城区这种地方正是他大展身手的地方，没有人会注意今天多了个疯子，明天少了个人。
这里的空气中都弥漫了腐败，谁又会在意只存在于精神层面的“瘟疫”呢？
“呵呵……呵呵呵呵。”顾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如对方所言，自己确实没有办法了。
“是啊，我该怎么办呢？好无力啊，好无聊啊……”顾白不知怎的说出了莫名其妙的话，眼中开始浮现诡异的花纹。
洛水月和小明都愣了一下，看见顾白拿着枪指上了他的太阳穴处。
“既然老天这么不给我机会，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什么事情都来找上我，我就是一个活该承受厄运的倒霉蛋吗？！
“什么都是一样，什么都来了，好的、坏的，什么都没问过我的想法……凭什么呢，你说对吧？
“凭什么老天可以这么对我呢？”顾白抬头仰望天空，现在明明太阳还没落下，他却看见了星空。
冥冥之中他好像看见了什么，不敢再直视星空。
“我很想不通，为什么你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向普通人出手，为什么你们做坏事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难道只是因为你们有了超凡能力就可以高人一等吗。
“就因为我不这样做，就活该遭受厄运吗？”
“你再说什么……？”
“我也不知道。”顾白的语气变的冰冷，然后露出了一个微笑，“说出来倒是舒服多了，不过人总是要和过去的自己和世界和解的。
“但我不会忘记它欠我的一切。”
奇怪的锁链自顾白袖中伸出缠绕上了枪身，“魔弹”彻彻底底的被束缚住了，在他主人的指示下，向命运开出了第一枪！
这是“魔弹”历代主人都没有做过的操作！
什么疯子，会用这能射中一切事物的道具，向命运开枪？
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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