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旋之姿
“飞鹤旋身术分为两种姿态，纵跃之姿与回旋之姿，前者是离地升空的架势，而后者则是在空中回旋借力的姿势。”
说着，念空身体笔直地离地而起，随后在空中旋转一圈身躯后安稳落地。
“要注意的是，并不是在起跳时就提前让身体旋转，而必须在空中时才能开始施力回旋，不然的话就只是一般的旋转纵跃了，那就真的是原地跳高了。”
芳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在空中要从什么东西上借力呢？”
“靠腰部旋转带来的力量，将原本旋转的力量借力到身体上，就可以在空中二次发力。”
“嗯...”
芳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腰。
“...师傅，腰部旋转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力量么...”
“不能，除非你想在空中转得像个陀螺。”
“噗——那、那要怎么才能靠转圈的力量才能凭空跳起来啊...”
念空双手环抱，仔细讲解起来：“施力并非就一定要将力量都用于一个地方，回旋仅仅是一种施力方式。”
念空抬起右脚：“比如这样。”
“咚！”
说着，念空运气猛踏地面，那强而有力的一脚直接踏入地内，让整个右脚没入土中，掀起的气浪将周围几米的草坪全部压塌。
“哇...”
“我刚刚施展的也是你熟悉的纵跃之姿的法门，但是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将法门迫发的力量用于推送身体，而是将加倍的力量全部硬顶回去。”
“这两种效果的法门完全一致，但因为应用的方式不同，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回旋之姿的原理也是如此。”
看着那充满破坏力的一脚，芳舒若有所思。
“那就是说...虽然是用腰部旋转，但是法门释放力量后，并不是让身体只旋转，而是要将大部分力量用于在空中借力？”
“是的。”
“这种力可以借么...？”
念空解释得一切还是过于超出芳舒的常理，她还是显得有些怀疑。毕竟芳舒以前也从未见过这种凭空借不存在的东西的力，因此她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当然可以，倒不如说，其实这种借力一直都在。”
说着，念空伸出右掌，五指大开。
“你把左手和我的右手相合，然后尝试感受我体内的真气。”
“好的。”
芳舒将左手印上，缓缓探入真气。
“咦？”
随后她便感觉到了，一堵墙。
在念空右掌处，仿佛存在着一堵极为厚实的墙壁，阻止了她真气的探入，而那墙壁厚实得无法想象，自己的真气在那墙壁面前仿佛只是一根毛发一般微弱。
“唔诶？这、这个...”
“怎么样，你能感觉到‘阻力’么？”
“可以，很强的阻力，就像一堵墙壁。”
“那你试着用力推动我的手臂如何？”
“我试试...”
芳舒运起养气术，使出浑身力量全力推向念空。
“唔唔唔......！”
但是任凭她怎样使劲，哪怕是用力到脸憋得通红，她也没法推动念空一丝一毫。不，别说是“推动”，她就连让念空稍微展现出用力架势的办法都没有，两人仿佛在联合起来表演什么杂技一般，一方满脸通红，一方云淡风轻。
“呼....哈...哈...”
没有任何推动的迹象，芳舒只能作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一点儿也推不动。”
“是、是的...”
“这便是真气的妙用，这便是轻功的要点。”
念空收回手，微笑着解释道。
“倘若只是靠肉身，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在空中凭空再度施力，但是依靠真气提供的额外力量，我们就可以做到。真气便能化作我们看不见的四肢，化作无形的借力点，让我们施展出本无法施展的动作。”
“腾空而起，半空回旋，高空坠地，空中滑翔...这本都是不依靠外物就不可能做到的动作，但是靠着真气，靠着身法，我们可以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这就是轻功的关键所在。”
念空讲完，看着一边喘气，一边若有所思的芳舒。
“怎么样，明白回旋之姿究竟为何可以做到这种事了么？”
芳舒歪歪头，似懂非懂地回答着：“...大概？”
虽然体验到了借助真气可以做到一些无法做到的事，但是要在空中凭空旋转身体这种事，还是太超越芳舒的认知了。
“姆姆姆...”
闭目皱眉，芳舒努力尝试理解这种行为。
“既然想不出来，不妨亲自试试。”
“诶？”
“我已教你回旋之姿的法门，你在空中试着迫发一下不就知道了？武学这东西又不是坐在台前冥思苦想就能学会的。”
“啊、对哦...那我试试。”
说着，芳舒沉身运气，准备先施展纵跃之姿。而念空则背着双手看着芳舒。
但不知为何，念空的表情看着似乎有些...看好戏的期待？
“呵！”
芳舒全力一跃，直接来到离地近四五米的高空，如今的她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到这等高度并安全落地了。
但其实现在的她完全可以跳得更高，之所以选择只跳到这个高度，是为了留些余力，好尝试念空教她的新法门。
“（好像是这个位置...我试试...）”
芳舒渐渐将真气集中到腰部两侧的两个法门，紧接着——
“嗖！”
“咦？”
没有反应过来，芳舒突然觉得耳边一阵风声想过，而后...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一个倒栽葱的姿势！脑袋朝下脚朝天！
“咦咦咦！？”
在芳舒半惊半惧的惊呼中，她开始下落了。
“唔啊啊啊！？师傅！救——”
“别怕别怕，我来了。”
还没等芳舒真正开始落地，念空一个飞跃扑向空中，将芳舒整个人倒了回来以后，接着她让她平稳落地。
“呼...呼...呼...”
差点表演旱地插大葱的芳舒惊魂未定，她都已经看到地面在渐渐靠近自己，要是刚刚真的直接脸朝下这么砸在地上，恐怕下辈子只能带着面纱度日了。
“没事没事，我肯定会接着你的，先喘口气，来，喝杯水。”
“谢、谢谢师傅...（哪来的水？）”
还是熟悉的茶杯，还是熟悉的茶水，虽然不知道念空到底从哪儿掏出这玩意儿的，但是眼下的芳舒也没心思去纠结这个。
大口将茶水一饮而尽，芳舒终于是恢复过来了。
“呼...我没事了，谢谢师傅。”
“嗯，刚才在空中运气时，是不是感受到了很强的不可控制的力量？”
“是的！”
何止是“不可控制”，芳舒简直是被那股力量反向强制控制一般，整个人完全随机地旋转向了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向。
“那便是这类身法的真正奥妙所在，能驱动常人无法驱动之力，才能实现常人无法实现之事。”
亲自感受过这个法门的效果后，芳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旋即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我刚刚只是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旋转...我要怎么才能做到控制这股力量呢？”
念空又用食指转起了茶杯，随意答道：“很简单，憋着。”
“...啊？”
“任何身法都需要有收与放，将力量积蓄在体内，如今的你只体验过‘放’，而从未锻炼过‘收’，因此你根本不知如何储存力量，自然也不存在知道如何控制力量的可能。”
“因此，下一个阶段，你的锻炼便是要站在原地迫发回旋之姿的法门，但是不能让身体旋转，如果你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就尽量用跳跃来释放这股力量。”
“等什么时候，你用和灌入纵跃之姿法门等量的真气，去迫入回旋之姿的法门，但你可以立在原地，那么这一阶段的修炼就算是初有成果了。
说着，念空身体笔直地离地而起，随后在空中旋转一圈身躯后安稳落地。
“要注意的是，并不是在起跳时就提前让身体旋转，而必须在空中时才能开始施力回旋，不然的话就只是一般的旋转纵跃了，那就真的是原地跳高了。”
芳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在空中要从什么东西上借力呢？”
“靠腰部旋转带来的力量，将原本旋转的力量借力到身体上，就可以在空中二次发力。”
“嗯...”
芳舒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那平平无奇的腰。
“...师傅，腰部旋转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力量么...”
“不能，除非你想在空中转得像个陀螺。”
“噗——那、那要怎么才能靠转圈的力量才能凭空跳起来啊...”
念空双手环抱，仔细讲解起来：“施力并非就一定要将力量都用于一个地方，回旋仅仅是一种施力方式。”
念空抬起右脚：“比如这样。”
“咚！”
说着，念空运气猛踏地面，那强而有力的一脚直接踏入地内，让整个右脚没入土中，掀起的气浪将周围几米的草坪全部压塌。
“哇...”
“我刚刚施展的也是你熟悉的纵跃之姿的法门，但是不同的是，我并没有将法门迫发的力量用于推送身体，而是将加倍的力量全部硬顶回去。”
“这两种效果的法门完全一致，但因为应用的方式不同，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效果，而回旋之姿的原理也是如此。”
看着那充满破坏力的一脚，芳舒若有所思。
“那就是说...虽然是用腰部旋转，但是法门释放力量后，并不是让身体只旋转，而是要将大部分力量用于在空中借力？”
“是的。”
“这种力可以借么...？”
念空解释得一切还是过于超出芳舒的常理，她还是显得有些怀疑。毕竟芳舒以前也从未见过这种凭空借不存在的东西的力，因此她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当然可以，倒不如说，其实这种借力一直都在。”
说着，念空伸出右掌，五指大开。
“你把左手和我的右手相合，然后尝试感受我体内的真气。”
“好的。”
芳舒将左手印上，缓缓探入真气。
“咦？”
随后她便感觉到了，一堵墙。
在念空右掌处，仿佛存在着一堵极为厚实的墙壁，阻止了她真气的探入，而那墙壁厚实得无法想象，自己的真气在那墙壁面前仿佛只是一根毛发一般微弱。
“唔诶？这、这个...”
“怎么样，你能感觉到‘阻力’么？”
“可以，很强的阻力，就像一堵墙壁。”
“那你试着用力推动我的手臂如何？”
“我试试...”
芳舒运起养气术，使出浑身力量全力推向念空。
“唔唔唔......！”
但是任凭她怎样使劲，哪怕是用力到脸憋得通红，她也没法推动念空一丝一毫。不，别说是“推动”，她就连让念空稍微展现出用力架势的办法都没有，两人仿佛在联合起来表演什么杂技一般，一方满脸通红，一方云淡风轻。
“呼....哈...哈...”
没有任何推动的迹象，芳舒只能作罢了。
“怎么样，是不是一点儿也推不动。”
“是、是的...”
“这便是真气的妙用，这便是轻功的要点。”
念空收回手，微笑着解释道。
“倘若只是靠肉身，人怎么样也不可能在空中凭空再度施力，但是依靠真气提供的额外力量，我们就可以做到。真气便能化作我们看不见的四肢，化作无形的借力点，让我们施展出本无法施展的动作。”
“腾空而起，半空回旋，高空坠地，空中滑翔...这本都是不依靠外物就不可能做到的动作，但是靠着真气，靠着身法，我们可以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这就是轻功的关键所在。”
念空讲完，看着一边喘气，一边若有所思的芳舒。
“怎么样，明白回旋之姿究竟为何可以做到这种事了么？”
芳舒歪歪头，似懂非懂地回答着：“...大概？”
虽然体验到了借助真气可以做到一些无法做到的事，但是要在空中凭空旋转身体这种事，还是太超越芳舒的认知了。
“姆姆姆...”
闭目皱眉，芳舒努力尝试理解这种行为。
“既然想不出来，不妨亲自试试。”
“诶？”
“我已教你回旋之姿的法门，你在空中试着迫发一下不就知道了？武学这东西又不是坐在台前冥思苦想就能学会的。”
“啊、对哦...那我试试。”
说着，芳舒沉身运气，准备先施展纵跃之姿。而念空则背着双手看着芳舒。
但不知为何，念空的表情看着似乎有些...看好戏的期待？
“呵！”
芳舒全力一跃，直接来到离地近四五米的高空，如今的她已经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来到这等高度并安全落地了。
但其实现在的她完全可以跳得更高，之所以选择只跳到这个高度，是为了留些余力，好尝试念空教她的新法门。
“（好像是这个位置...我试试...）”
芳舒渐渐将真气集中到腰部两侧的两个法门，紧接着——
“嗖！”
“咦？”
没有反应过来，芳舒突然觉得耳边一阵风声想过，而后...自己不知何时居然变成了一个倒栽葱的姿势！脑袋朝下脚朝天！
“咦咦咦！？”
在芳舒半惊半惧的惊呼中，她开始下落了。
“唔啊啊啊！？师傅！救——”
“别怕别怕，我来了。”
还没等芳舒真正开始落地，念空一个飞跃扑向空中，将芳舒整个人倒了回来以后，接着她让她平稳落地。
“呼...呼...呼...”
差点表演旱地插大葱的芳舒惊魂未定，她都已经看到地面在渐渐靠近自己，要是刚刚真的直接脸朝下这么砸在地上，恐怕下辈子只能带着面纱度日了。
“没事没事，我肯定会接着你的，先喘口气，来，喝杯水。”
“谢、谢谢师傅...（哪来的水？）”
还是熟悉的茶杯，还是熟悉的茶水，虽然不知道念空到底从哪儿掏出这玩意儿的，但是眼下的芳舒也没心思去纠结这个。
大口将茶水一饮而尽，芳舒终于是恢复过来了。
“呼...我没事了，谢谢师傅。”
“嗯，刚才在空中运气时，是不是感受到了很强的不可控制的力量？”
“是的！”
何止是“不可控制”，芳舒简直是被那股力量反向强制控制一般，整个人完全随机地旋转向了自己也不清楚的方向。
“那便是这类身法的真正奥妙所在，能驱动常人无法驱动之力，才能实现常人无法实现之事。”
亲自感受过这个法门的效果后，芳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旋即又产生了新的疑问：
“可我刚刚只是在空中不受控制的旋转...我要怎么才能做到控制这股力量呢？”
念空又用食指转起了茶杯，随意答道：“很简单，憋着。”
“...啊？”
“任何身法都需要有收与放，将力量积蓄在体内，如今的你只体验过‘放’，而从未锻炼过‘收’，因此你根本不知如何储存力量，自然也不存在知道如何控制力量的可能。”
“因此，下一个阶段，你的锻炼便是要站在原地迫发回旋之姿的法门，但是不能让身体旋转，如果你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就尽量用跳跃来释放这股力量。”
“等什么时候，你用和灌入纵跃之姿法门等量的真气，去迫入回旋之姿的法门，但你可以立在原地，那么这一阶段的修炼就算是初有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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