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性
姜年抚摸着从自己座位上下来的汤姆，心里想着既然你自己下来了，那么就不给你正式员工的身份了哦。
他突然想养一只宠物了。
没办法，这只猫是汤姆呀。而组织成员可不能当宠物，不过身为自己的宠物，自己以后要不要给他封一个蓝毛阁大学士的名头？
就在姜年看上去是陷入了沉思，其实是在发呆之时，他的投影依然按照这他所预设的逻辑和记忆进行着解释。
“维序者从不会与未滑入深渊中的世界为敌。”
神秘人影平静的道。
桔梗眼神微动，随后目光中多了几分平和，她道：“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维序者的使命就是拯救世界，所以哪怕您的组织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却依然选择了来到这个世界，完成还未履行的约定？”
“如汝所言。”
“那么，连您身后那强大的维序者组织都会被重创的敌人，是否会来到这个世界。”
言峰绮礼忽然在桔梗之前先开口道，他的双眼中闪烁过莫名的意味，一句话悄然间前后改变了语气，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双眼中都浮现出了一种虎形印记。
姜年余光瞥了一眼麻婆，他敢保证，这个偷税狂一开始的语气，绝对不是抱着对这个世界善意的想法，他已经察觉到某种愉悦如岩浆般在眼前男人的体内开始积蓄了。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是错觉吗？
宇智波鼬皱了皱眉。
“没有敌人。”
神秘人影淡淡的开口道：“我们虽然是注定被时间所遗弃的残影，但我们没有将属于我们的敌人留给后来者的习惯，虽然代价……过于沉重了些，但胜利想来应属于我们。”
“可能仅以此残破之身，胜利的冠冕已无法在带起，但在上代主宰携上代维序者们重现创世古神之躯和世界蚕食者们同归于尽之后，罪孽与荣光就注定共归于虚无。”
他没有再表露出情绪，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讲述着，将一卷史诗平铺开来，就像是说，看吧，它就在这里，无论你们是否信，我只是将它讲述给你们，只因这是属于我的经历。
而画卷，不会因为看客的想法，而产生任何变化。
轰！
路明非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炸响，在他视线中的神秘人影好像化作了无尽的白光，这白光像是利剑刺向了他的双眼，要插入其中连同他的脑浆一起绞碎。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了。
但路明非却觉得双眼上的不适也逐渐消失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是被猛扑过来的老虎咬了一口吗？
“真与假有时候并没有意义，对于神灵来说，祂的存在便是真。”
“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大胆呢，哥哥。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无意识的用自身的灵性，触及了一位神灵真正的本质，要不是我护着你，你就会被祂下意识点燃了。”
“这可比老虎要凶的多。”
黑暗里，有一个声音在路明非身侧响起，语气里带着揶揄。
“他究竟是谁？”
路明非下意识的问道，他的内心中仍有着惊惧，他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甚至没来得及去在意身边的人在管他叫哥哥。
“谁知道呢？也许祂们是天生的救世主，来自M17星云，抬起手就能发出BiuBiuBiu的光波。不过不管是多么荒谬的来历，都改变不了一点，那就是祂是一条盘踞在老巢中的龙，蘸上白糖就能把哥哥你咽的很顺口。”
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落下，驱散了黑暗，众人的面容或多或少都被阴影隐藏。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原本无人的椅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男孩，他的影子在月光中，投射到路明非的脚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黑的像是乌鸦的晚礼服，素白色的领结，擦得闪闪发亮的小皮鞋，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了膝盖上，目光放在了神秘人影身上，神情中带着思索。
他回过头看向路明非，轻声的询问道：“哥哥，你准备好加入他们了吗？”
“血色的雨水会从天上落下将你洗礼，山峦会被你经历的战火融化，成为岩浆灼烧着大地直到它露出脊骨，神灵的怒火会盘旋在天上，形成没有太阳的黑云，杞人忧天也不再是个笑话，而是你将真实经历的事。”
他的谈吐优雅至极，就像是灯光笼罩的名演员。
忽然，四周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个个打着火把的黑袍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围绕着圆桌外围，他们的脸庞全部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神秘人影从寂静中复苏，缓缓的偏过头，看向了路明非的方向。
这就像安静的两人小院中，忽然闯入了外来者。
“我不吃人，肉的话也不喜欢蘸白糖，曾经的我很喜欢在荒野中架起一口小锅，主宰会在锅中放一些奇形怪状的蘑菇，然后加一些盐，这便是一锅很鲜的汤，喝下去暖洋洋的感觉会从腹部蔓延到全身，驱散了厮杀后的疲惫。”
“那锅汤其实总带着一些血腥味，主宰的帽檐总会滴下敌人的鲜血，有时猩红，有时更是像花儿一样五颜六色，但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红色的，所以一开始我其实并不怎么愿意喝。”
“但疲惫总是会让人适应太多原本并不喜欢的事情。”
神秘人影开口说道，声音在路明非的耳中明明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但却让他感觉生动了很多，就像是画中的蒙娜丽莎，突然温柔的讲述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事。
路明非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形容有些灵异惊悚。
他身边的男孩，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身，很有礼貌的鞠躬行了一礼，道：“我并非刻意进入您的领域。”
但他直起身后，一双璀璨的黄金瞳出现了。
高傲、冷厉，却又像是太阳般灼热，悬挂在天上的恒久之星，从不因世人的谩骂与赞誉，便不放出它的光芒。
“神奇的眼睛。”
“你在他的身，因而降临我的国，同源的魂，同脉的血，你踏足在这片地上，我又怎能苛责？”
神秘人影如同讴歌般的唱诵似的轻声感叹。
黑暗消散，周围的黑袍人如梦中人一般褪去，路明非感觉神秘人影的目光放在了那些消失的黑袍人身上，那迷雾之下，会是什么样的眼神？也许是怀念吧。
当月亮消失，一切又回归了男孩来之前的模样。
而当一切结束，路明非才恍然间发觉，那个叫自己哥哥的男孩也消失不见了，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些遗憾，他还没询问那个男孩是谁呢。
他看向主位上的神秘人影，却总觉得他的身上褪去了方才的人性。
或许这真的是一位只剩下残影的神吧，如今留下的只是些许残痕，只是方才自己进入了祂的梦中，才见到了一点真正的祂。
而此时撸着猫的姜年，手微微一顿，汤姆在他的腿上发出了有些留恋的叫声。
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又怎么会忘记，路明非的身上很有可能存在着那个小魔鬼路鸣泽呢？
那个深沉的家伙，自己当然也要为他准备好故事。
做为特别待遇，方才是他亲自讲述的。
嗯……可惜没有酒呢，现在真想小酌一口。
小姜觉得有些许的不满足，下一刻，神秘人影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众人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银制的酒杯。
四周出现了小麦的香气，这些香气落入了酒杯中，化为了清澈的酒液。
神秘人影自顾自的拿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酒出现的神奇，但其实只是用救世神域的丰收能力，催生出了一批小麦，再加上神秘人影可以操控神域的权柄，让这些小麦发酵并经过了时间幻梦般的流逝制作而成。
看起来很奇妙，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程度。
其余人都有些惊异神秘人影突然的举动，但是路明非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会是自己刚才引得这位大神短暂苏醒后，还残留了一点人性吧？
这么一想，他突然又挺直了腰板，诶？不对啊，这么说我是功臣来着！
他拿起酒杯，美滋滋的一饮而下，香醇的酒气在他的唇齿间散开。
圆桌边的众人，都纷纷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刚才看起来一直很怂的少年，为什么突然很自豪的在他们中第一个喝下了这杯酒。
不是？你不怕加料吗？
只是突然单纯的想喝一口，顺手请其他人也来一杯的姜年本来想打个样，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感慨，不愧是我路哥，有的时候是真勇。
他眯眼微微一笑，也拿起了酒杯喝了下去，同时一个念头传给了神秘人影。
“这酒，曾叫做誓约之酒……吾等曾共饮此酒，并立下了维序者的誓言，汝等喝下，也意味着立下与吾等一样的誓言，将成为新的维序者。”
神秘人影突然淡淡的道。
路明非突然有一种把酒从胃里喷出来的冲动，自己这就改国籍到M17星云，成为哔哩哔哩亮着灯的救世主了？他苦着脸，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烂话，“能不做数吗？我可以给大神您买瓶二锅头！”
姜年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晃，嘴角流出了一些酒液，他急忙擦了擦，带着看神奇动物的眼神看着路明非，竖起大拇指道：“哥们你是这个！”
圆桌边的众人嘴角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些笑意，言峰绮礼的内心更是出现了一丝他所渴求之物。
朝阳下的小羊呀，一头鲁莽的撞入了它不应在的世界，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嗯哼……真是让人期待呀……真想……真想快点看到……
下一刻随着虎形印记在双眼中闪过，他又平静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恩奇都带着笑意看着路明非，诶呀，是跟小吉尔一样莽撞性格呢……说起来，不知道小吉尔现在在做什么？他晃了晃自己浅绿色的头发，看向了神秘人影，第一次开口询问道：“那么，成为了维序者，我们要做什么？”
“解决这个世界混沌的源头。”
神秘人影淡淡道。
恩奇都想了想，很了当的道：“那么我能退出吗？”
神秘人影第一次沉默了一会。
过了半晌，他才道：“汝不能带走这里的记忆。”
姜年不打算让人强制加入自己的组织，那样就会滋生反抗的火苗，他建立组织是给自己减轻负担的，而不是用来跟人斗智斗勇，防备这防备那，搞得他跟个吃力不讨好的反派一样。
更何况如果用游戏来比喻的话，他虽然算是欧皇一次十连发就抽出好几个SSR，但这些SSR也跟游戏一样是需要攒碎片升级的。
目前确认已经拥有超凡能力的是赤砂之蝎、言峰绮礼、宇智波鼬三位，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战斗力未知的汤姆猫。
不算汤姆，这三人的能力应该还没有成长到巅峰，起码在姜年看来，他们所拥有的气息比起他曾经遇到的一些强大敌人来说，还是弱了太多。
恩奇都不想加入组织，他对此并不太在意。
并且思索之后，也不是很意外，按照前世对恩奇都的了解，他本身就是一个追求自由自在的性格，而且喜欢的是金闪闪那个乌鲁克之王的性格。
这个世界的他，也许性格没有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恩奇都端庄美丽的脸庞上露出微笑，他道：“与您的相遇值得欣喜，虽然一会可能会遗忘与您的记忆，但还是请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于您，也许我能将它铭刻在灵魂的最深处，直到下次有幸再见到您时，可以第一时间回忆起。”
“汝可以称呼吾……”
神秘人影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语气悄然间有了改变，再次开口时似乎更多了几分人性的说道：“就叫智者吧，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智者，这是我曾经被主宰赐予的职责。”
智者引导前路，裁决让我们带去审判
薪王承吾苦痛，仁王结束彼辈的罪孽
主宰在最前处
鲜血与群星的辉光永披此躯
维序者啊，高歌于此
他突然想养一只宠物了。
没办法，这只猫是汤姆呀。而组织成员可不能当宠物，不过身为自己的宠物，自己以后要不要给他封一个蓝毛阁大学士的名头？
就在姜年看上去是陷入了沉思，其实是在发呆之时，他的投影依然按照这他所预设的逻辑和记忆进行着解释。
“维序者从不会与未滑入深渊中的世界为敌。”
神秘人影平静的道。
桔梗眼神微动，随后目光中多了几分平和，她道：“那么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维序者的使命就是拯救世界，所以哪怕您的组织遭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却依然选择了来到这个世界，完成还未履行的约定？”
“如汝所言。”
“那么，连您身后那强大的维序者组织都会被重创的敌人，是否会来到这个世界。”
言峰绮礼忽然在桔梗之前先开口道，他的双眼中闪烁过莫名的意味，一句话悄然间前后改变了语气，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双眼中都浮现出了一种虎形印记。
姜年余光瞥了一眼麻婆，他敢保证，这个偷税狂一开始的语气，绝对不是抱着对这个世界善意的想法，他已经察觉到某种愉悦如岩浆般在眼前男人的体内开始积蓄了。
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危险的气息，是错觉吗？
宇智波鼬皱了皱眉。
“没有敌人。”
神秘人影淡淡的开口道：“我们虽然是注定被时间所遗弃的残影，但我们没有将属于我们的敌人留给后来者的习惯，虽然代价……过于沉重了些，但胜利想来应属于我们。”
“可能仅以此残破之身，胜利的冠冕已无法在带起，但在上代主宰携上代维序者们重现创世古神之躯和世界蚕食者们同归于尽之后，罪孽与荣光就注定共归于虚无。”
他没有再表露出情绪，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讲述着，将一卷史诗平铺开来，就像是说，看吧，它就在这里，无论你们是否信，我只是将它讲述给你们，只因这是属于我的经历。
而画卷，不会因为看客的想法，而产生任何变化。
轰！
路明非却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炸响，在他视线中的神秘人影好像化作了无尽的白光，这白光像是利剑刺向了他的双眼，要插入其中连同他的脑浆一起绞碎。
世界在一瞬间变得黑暗了。
但路明非却觉得双眼上的不适也逐渐消失了，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那里已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是被猛扑过来的老虎咬了一口吗？
“真与假有时候并没有意义，对于神灵来说，祂的存在便是真。”
“说起来我还真是佩服你的大胆呢，哥哥。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你无意识的用自身的灵性，触及了一位神灵真正的本质，要不是我护着你，你就会被祂下意识点燃了。”
“这可比老虎要凶的多。”
黑暗里，有一个声音在路明非身侧响起，语气里带着揶揄。
“他究竟是谁？”
路明非下意识的问道，他的内心中仍有着惊惧，他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甚至没来得及去在意身边的人在管他叫哥哥。
“谁知道呢？也许祂们是天生的救世主，来自M17星云，抬起手就能发出BiuBiuBiu的光波。不过不管是多么荒谬的来历，都改变不了一点，那就是祂是一条盘踞在老巢中的龙，蘸上白糖就能把哥哥你咽的很顺口。”
黑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轮圆月，皎洁的月光落下，驱散了黑暗，众人的面容或多或少都被阴影隐藏。
路明非这才注意到自己身旁原本无人的椅子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男孩，他的影子在月光中，投射到路明非的脚边。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黑的像是乌鸦的晚礼服，素白色的领结，擦得闪闪发亮的小皮鞋，双手老老实实的放在了膝盖上，目光放在了神秘人影身上，神情中带着思索。
他回过头看向路明非，轻声的询问道：“哥哥，你准备好加入他们了吗？”
“血色的雨水会从天上落下将你洗礼，山峦会被你经历的战火融化，成为岩浆灼烧着大地直到它露出脊骨，神灵的怒火会盘旋在天上，形成没有太阳的黑云，杞人忧天也不再是个笑话，而是你将真实经历的事。”
他的谈吐优雅至极，就像是灯光笼罩的名演员。
忽然，四周变得更加明亮了，一个个打着火把的黑袍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围绕着圆桌外围，他们的脸庞全部笼罩在阴影下，看不清具体的面容。
神秘人影从寂静中复苏，缓缓的偏过头，看向了路明非的方向。
这就像安静的两人小院中，忽然闯入了外来者。
“我不吃人，肉的话也不喜欢蘸白糖，曾经的我很喜欢在荒野中架起一口小锅，主宰会在锅中放一些奇形怪状的蘑菇，然后加一些盐，这便是一锅很鲜的汤，喝下去暖洋洋的感觉会从腹部蔓延到全身，驱散了厮杀后的疲惫。”
“那锅汤其实总带着一些血腥味，主宰的帽檐总会滴下敌人的鲜血，有时猩红，有时更是像花儿一样五颜六色，但大部分的时候还是红色的，所以一开始我其实并不怎么愿意喝。”
“但疲惫总是会让人适应太多原本并不喜欢的事情。”
神秘人影开口说道，声音在路明非的耳中明明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但却让他感觉生动了很多，就像是画中的蒙娜丽莎，突然温柔的讲述起了自己曾经的故事。
路明非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想到的这个形容有些灵异惊悚。
他身边的男孩，沉默了一会，然后站起身，很有礼貌的鞠躬行了一礼，道：“我并非刻意进入您的领域。”
但他直起身后，一双璀璨的黄金瞳出现了。
高傲、冷厉，却又像是太阳般灼热，悬挂在天上的恒久之星，从不因世人的谩骂与赞誉，便不放出它的光芒。
“神奇的眼睛。”
“你在他的身，因而降临我的国，同源的魂，同脉的血，你踏足在这片地上，我又怎能苛责？”
神秘人影如同讴歌般的唱诵似的轻声感叹。
黑暗消散，周围的黑袍人如梦中人一般褪去，路明非感觉神秘人影的目光放在了那些消失的黑袍人身上，那迷雾之下，会是什么样的眼神？也许是怀念吧。
当月亮消失，一切又回归了男孩来之前的模样。
而当一切结束，路明非才恍然间发觉，那个叫自己哥哥的男孩也消失不见了，他的心中突然多了一些遗憾，他还没询问那个男孩是谁呢。
他看向主位上的神秘人影，却总觉得他的身上褪去了方才的人性。
或许这真的是一位只剩下残影的神吧，如今留下的只是些许残痕，只是方才自己进入了祂的梦中，才见到了一点真正的祂。
而此时撸着猫的姜年，手微微一顿，汤姆在他的腿上发出了有些留恋的叫声。
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又怎么会忘记，路明非的身上很有可能存在着那个小魔鬼路鸣泽呢？
那个深沉的家伙，自己当然也要为他准备好故事。
做为特别待遇，方才是他亲自讲述的。
嗯……可惜没有酒呢，现在真想小酌一口。
小姜觉得有些许的不满足，下一刻，神秘人影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众人的身前便出现了一个银制的酒杯。
四周出现了小麦的香气，这些香气落入了酒杯中，化为了清澈的酒液。
神秘人影自顾自的拿起了酒杯，一饮而下。
酒出现的神奇，但其实只是用救世神域的丰收能力，催生出了一批小麦，再加上神秘人影可以操控神域的权柄，让这些小麦发酵并经过了时间幻梦般的流逝制作而成。
看起来很奇妙，但也只是普普通通的程度。
其余人都有些惊异神秘人影突然的举动，但是路明非却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会是自己刚才引得这位大神短暂苏醒后，还残留了一点人性吧？
这么一想，他突然又挺直了腰板，诶？不对啊，这么说我是功臣来着！
他拿起酒杯，美滋滋的一饮而下，香醇的酒气在他的唇齿间散开。
圆桌边的众人，都纷纷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这个刚才看起来一直很怂的少年，为什么突然很自豪的在他们中第一个喝下了这杯酒。
不是？你不怕加料吗？
只是突然单纯的想喝一口，顺手请其他人也来一杯的姜年本来想打个样，看到这一幕，心里不由感慨，不愧是我路哥，有的时候是真勇。
他眯眼微微一笑，也拿起了酒杯喝了下去，同时一个念头传给了神秘人影。
“这酒，曾叫做誓约之酒……吾等曾共饮此酒，并立下了维序者的誓言，汝等喝下，也意味着立下与吾等一样的誓言，将成为新的维序者。”
神秘人影突然淡淡的道。
路明非突然有一种把酒从胃里喷出来的冲动，自己这就改国籍到M17星云，成为哔哩哔哩亮着灯的救世主了？他苦着脸，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烂话，“能不做数吗？我可以给大神您买瓶二锅头！”
姜年拿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晃，嘴角流出了一些酒液，他急忙擦了擦，带着看神奇动物的眼神看着路明非，竖起大拇指道：“哥们你是这个！”
圆桌边的众人嘴角或多或少都出现了一些笑意，言峰绮礼的内心更是出现了一丝他所渴求之物。
朝阳下的小羊呀，一头鲁莽的撞入了它不应在的世界，会有怎样的结局呢？
嗯哼……真是让人期待呀……真想……真想快点看到……
下一刻随着虎形印记在双眼中闪过，他又平静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恩奇都带着笑意看着路明非，诶呀，是跟小吉尔一样莽撞性格呢……说起来，不知道小吉尔现在在做什么？他晃了晃自己浅绿色的头发，看向了神秘人影，第一次开口询问道：“那么，成为了维序者，我们要做什么？”
“解决这个世界混沌的源头。”
神秘人影淡淡道。
恩奇都想了想，很了当的道：“那么我能退出吗？”
神秘人影第一次沉默了一会。
过了半晌，他才道：“汝不能带走这里的记忆。”
姜年不打算让人强制加入自己的组织，那样就会滋生反抗的火苗，他建立组织是给自己减轻负担的，而不是用来跟人斗智斗勇，防备这防备那，搞得他跟个吃力不讨好的反派一样。
更何况如果用游戏来比喻的话，他虽然算是欧皇一次十连发就抽出好几个SSR，但这些SSR也跟游戏一样是需要攒碎片升级的。
目前确认已经拥有超凡能力的是赤砂之蝎、言峰绮礼、宇智波鼬三位，或许还可以加上一个战斗力未知的汤姆猫。
不算汤姆，这三人的能力应该还没有成长到巅峰，起码在姜年看来，他们所拥有的气息比起他曾经遇到的一些强大敌人来说，还是弱了太多。
恩奇都不想加入组织，他对此并不太在意。
并且思索之后，也不是很意外，按照前世对恩奇都的了解，他本身就是一个追求自由自在的性格，而且喜欢的是金闪闪那个乌鲁克之王的性格。
这个世界的他，也许性格没有什么改变也说不定。
恩奇都端庄美丽的脸庞上露出微笑，他道：“与您的相遇值得欣喜，虽然一会可能会遗忘与您的记忆，但还是请告诉我该怎么称呼于您，也许我能将它铭刻在灵魂的最深处，直到下次有幸再见到您时，可以第一时间回忆起。”
“汝可以称呼吾……”
神秘人影似乎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语气悄然间有了改变，再次开口时似乎更多了几分人性的说道：“就叫智者吧，你们可以称呼我为智者，这是我曾经被主宰赐予的职责。”
智者引导前路，裁决让我们带去审判
薪王承吾苦痛，仁王结束彼辈的罪孽
主宰在最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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