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我与全世界的战争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翻脸

第一百一十四章 翻脸

    “肖白,我们俩的婚姻,你一开始就没当回事吧,小心谨慎地给自己留好了退路,准备随时抽身而退。受过伤的女人果然不简单。怎么样?是现在的机会最佳,还是你终于装不下去了?”我最服气他这一点,不管说什么话,都能用“今天天气不错。”这种语气平静地说出来。

    我默默地站着,盯着他,不吱声。

    “不光是婚姻,从我们相处开始,你就从没认真过,对吧?”

    我咬紧唇,以免有些话随口而出。

    “我以前不是没想过,对于你这种受过伤的女人,不能要求太高。就算你不爱我也无所谓,你憋屈点也无所谓,最起码我们相处得还很融洽。其实婚姻需要的,只是亲情,不是爱情。只是我没料到,你居然一点都不念旧情,翻脸比翻书还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把这里当什么,你把我又当什么了?”

    我即使咬破嘴唇也控制不住想说话的冲动:“张志恒,你不要摆出一副风流大情圣的模样,来不来就对别人指手画脚。你说我不认真,不爱你,你为什么不扪心自问,你有认真过,你有爱过我吗,你有把我当作你妻子吗?在你眼里我跟条宠物狗差不多吧?你心情好的时候就过来拍拍我的脑袋,送我几个笑脸,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自己看着舒心,带出去也不会丢你的面子。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我一个人甩在家里,三五天都不过问。我承认你是对我很好,又慷慨又大方,会给我自由,有时也很体贴。假如我是你养的小三,我能给你打满分。但是,张志恒,作为你妻子,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想没想过我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好,现在我洗耳恭听,你到底想要什么?”

    “当下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离婚。”

    “不可能!”

    “张志恒,你自己清楚,你当时的选择多么错误?为什么不直爽一点?你是不甘心吗?是因为我没有悲伤,没有绝望,没有爱你爱得寻死觅活,居然准备就这么毫发无伤地离开,使你的自尊心无法得到满足对吗?”

    “注意你的遣词,肖女士。”

    “又或者是你不甘心我先提出的离婚?那好,你就作我从没说过好了,之后由你来提。你不是最喜欢送我礼物吗?那就请同意与我离婚,就当是你最后一样礼物好了。”

    “肖白,你再在我面前提那个词试试?”张志恒的目光转冷。

    我说了许多话,忽然感觉口又渴心又烦,我端起张志恒刚刚为我倒满的红酒,一口闷下去。也许是我喝得过急,反而被呛到,开始咳起来。

    张志恒抬了抬手,忽然又收回,只是冷冷看着我差点把眼泪咳出来。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对我有如此多的怨恨,从最开始就一点一滴积累,直至现今。我总是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情绪爆发?莫非是靳红颜?”

    “我才不介意靳红颜和你是什么关系。”

    “是,你是不介意,她和我怎么样你都不介意。重点在于,你总算找到一个能够宣泄的豁口,可以和我吵。这个机会你等了很久吧。”

    “对,你真聪明,张志恒,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到现在才感觉累,可是我早就累了,不知道为什么要嫁给你?不知道当年我们怎么会在一起?”

    “你不知道吗?我是知道的。”张志恒冷漠地看着我,“因为那时你刚刚失恋,需要有人为你排解寂寞。也由于,那个刚好出现的人,刚好和你的前男友有些相似,使你倍感亲切。”

    空气沉闷得好似风雨欲来,我冷冰冰地瞪着他,等待他接着往下说。

    “怎么了?肖白,你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是被我说中了吗?当初,你是不是曾打算拿我当替身,来填充你的失望?但现在,你最终发现,即使表面再相似,内在总有不同,然后你更失望了?你很懊悔吧,当初和他分手分得那么难堪?”

    “你说得太对了。婚姻的本质莫不如此,当初我为何不能忍一忍,起码好过今天我们俩的竭斯底里。”张世彬正巧扎中了我隐藏在心里许久的一块心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居然以这种方式被掀起,我感到受到伤害,心口不一的话随口而出,完全不经过大脑,基本上是喊出来的。

    吵闹中的人总会一时脑热,吵架的时候,常常口无遮拦,什么话最难听,什么话最能伤到对方,就说什么话。

    我原以为张志恒会彻底被激怒,不料他异常镇静,重新倒了两杯酒:“张太太,你今天一反常态地激动,需要再喝杯酒吗?”他的声音平淡似水,“做人别太老实,有时说说谎话,是十分有必要的。”

    他表情太镇静,目光太深沉,我感到不安,推开他就走。我刚走,就被他狠狠按在沙发是:“不要走,我还没同意你走。”

    “张志恒,我们不要这么没气质好不好?我们也算有缘分,好说好散吧。”我有气无力地说。我实在不习惯这么疯狂地跟人闹,特别是和他,我们尽管经常吵,但从不会如此失态,我感觉全部的力气都耗光了。

    他冷笑一声,把我整个人压在沙发上,密切贴合:“好说好散?张太太,离你单方面定的三月期限还早得很呢。”

    “滚开!”他压住我胸口,使我又酸又疼又喘不过气,我险些惊叫,用力推他。推不动,就改为掐和踹,最终惹怒了他,把我手脚按住,草率地吻下来,脖颈,之后乃至是啮啃,使我浑身又酥又麻又感觉惊恐。夜已深,他的下颚有细密的胡须,扎得我肌肤微微发疼,而被他咬过之处更疼。

    “张志恒,你卑鄙!”我在他身下无用地闪避,“别碰我!”

    “这就算卑鄙?你忘了吗?你目前还是我妻子。看样子你需要明白,什么是妻子该尽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