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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耍花样

    “是你先勾引我的。”张志恒私语般地下结论后,把自己压到我身上,吻着我的唇,缠着我的舌头,把我的双手固定好的同时,完全占领了我。我只能跟随他上浮下沉,有时如同陷入水火之中,有时又好像飘于云端。当他太过剧烈的动作把我的承受力顶到极限时,我只能拼尽全力死死抱住他。我似在疾风骤雨的夜晚被投进大海深处的溺水的人,而他是我唯一的救生圈。

    由于换了床,我睡得并不沉,半夜里尝试翻了几回身,都因身后有人用双手钳住我的腰,腿也紧紧地和我的纠缠在一起,使我无法动弹。天亮时,有铃音时断时续地响起,又一次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我记得那是我手中的闹铃,天天早晨提醒我起床,正准备爬起来关闭,身后的人已从床上起来。一分钟后,房间里又恢复宁静。我准备接着睡,张志恒已贴到我耳畔轻声问:“今天要不要上班?”我闭着眼摇摇头,今天周末,没我的事。

    他再次躺回到我身边,从身后轻搂住我,好似我们以前,手指也碰到我的胸口,轻轻拨弄。

    从前我都是喜欢挨着床沿睡,面朝外部,他也是一样,两个人睡熟以前,总会相隔较远的距离,但每当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已躺回床中央,而他搂住我,睡得很香。我上班比他要早,一般都蹑手蹑脚地推开他的手与脚,为他覆好被子,而后离去。由于害怕吵醒他,我一般都到另外一个卫生间去洗漱。

    我忆着过往,浑浑噩噩地睡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又听见铃声,这回,只响了短短的一声就被人接了,我隐隐听见张志恒压得很低的声音:“我半小时后到。”他再次起来,我感到他好像绕过床的这一头注视着我,但我无从辨认,因我闭着双眼,执著地假寐,终于又睡熟过去。

    当我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拿起手机看了看,已快到正午。我冲澡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有几道浅淡的痕迹,便对镜子练习自嘲的表情。怎么那么没定力,再怎么样也应该作出一副贞女的姿态,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可昨夜我分明已在他的接触下心跳加速,反应失衡,他明白,那时我叫停,多虚伪,难道真是欲壑难填,我不禁叹气。

    也罢,若要玩一夜风流,张志恒是多完美的对象,身形容貌均上乘,技术也无懈可击,且知根达底,是我赚了。

    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客厅中摆放好整套的衣物,连内衣什么的都有。浅灰色的风衣,同色的裙子。我想起自己曾经有一款相似的衣服。

    我没别的选择,总不能穿那身黑色的礼服回大澳,便换了张志恒挑的衣服,把原先的衣物丢进纸袋。我在镜中仔细观察了一下自己,实际我也记不起,十年前的肖白是什么样子。

    镜前的桌子上放置了一张纸,是张志恒洒脱的字迹,我感觉理工科的学生写字漂亮是件很稀奇的事:“公司有事情,等我。张”

    纸下还压着一张信用卡,高贵的黑色。我翻过纸来看,纸右下角写了一排密码。他知道我没带钱。

    我想起他昨晚丢在小花园的那五百好像揣在自己裙子的内袋中,因那时我说过要帮他捐希望工程。我果真找出那几张钱,取走一百,把剩余的四百和那张卡一块儿放回原地。为了小心起见,我把写有密码的那一块儿撕下来,又在他的字下写下三字“已阅。肖”,顿时有恶搞的快感。

    我打车直接回到大澳饭店取包,进办公室的头一件事就是吃药。刚刚特地请的士司机途中停下,接着去药店买避孕药。我随手翻看桌子上的文件,等着将要随药性发作的眩晕感。之前吃过一次,知道自己的药物反应很大。

    我昨夜神魂颠倒,闹腾了一晚上,不确定张志恒究竟有没有做好保护措施,我不能现在就打电话询问他。这种又晕又吐的药我吃过两次,上一回是我们第一次后,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我从法餐厅出来打算回家时碰到客户服务部的穗经理。

    “你今天应该不值班吧?”

    “有事情要过来处理一下。”

    “你今天看上去不一样。”

    “是吗?”

    “可能是衣服的原因,很少看你穿成这样子。我再看...你没化妆啊。看上去好纯洁。”

    我忘了起码该涂层口红。我心虚的水平稍低一些,原以为“艳遇”两个字已写于我脸上。

    “小白,讲真的,你不化妆的模样比化妆更好看。”穗经理观察着我。

    “你的意思是说我妆话得很难看?”

    “我是觉得你天生丽质,装饰一点都是多余的。”穗经理笑了笑,她比我大很多,爱与我插科打诨,“你记得豪宅区那片昙花花圃吗?居然都开花了,非常美丽。”

    “都开花了?还没到花期吧。”

    “所以才稀罕啊,要不去看看?那花的花期短,开不了几天的。”穗经理二话不说拉我走。

    此时我手机响起来,我瞥见张志恒的名字在屏幕上跳,马上接起来。我一定要把他名字给改了,改成什么都行,否则被别人看到,特别是他的粉丝,真会很麻烦。

    “你起了吧,吃饭没?”

    “吃了,回公司取东西。”

    “我还以为你还在酒店。公司有事情没处理好,我再晚一点给你打电话。”

    “再见。”我匆忙挂了电话,抬眼就看到穗经理对我笑。

    “朋友。”我先入为主地解释。

    “男的?”

    我装出一副坦荡的神情对她笑,接着快速岔开话题:“穗姐,近来客房部那边的入住率怎么样?满了吗?”

    “怎么可能?下个月才开始旺呢。”

    “是吗?听说万山,时代和名都那儿都满了。”

    “万山最近接了会议,住满倒是可能的。但时代和名都怎么会,他们的入住率不会超过我们。”

    哼,我就知道是张志恒在耍花样,那家酒店的侍应生果然如说中一样会鉴貌辨色借风使船为虎作伥,我要提议人力资源部给大澳的侍应生增加培训的科目。张志恒自己都承认有陷阱了,我还往里跳,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