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双姝
张海端告老还乡的折子，在君臣拉扯了将近三个月后，终于得到了“准”的批复。
这位首辅，不对，应该是前首辅，当即是热泪盈眶。
张人凤也十分高兴，他激动道：“爹，咱们早些启程回老家去，免得皇上又反悔了！”
“这孩子，”张海端呵呵一笑，慈祥道：“皇上既然已经准了，就不会出尔反尔。”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没有说错，早日还乡，方是正途！”张海端欣慰的捋着胡子，他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岳灵峰诚心恭贺道：“恭喜张伯父，张大哥，日后可以过一过舒心的日子了。”
张海端此次从朝堂上全身而退，罗摩遗体又已经移交给岳灵峰，只要还乡之后不作妖，晚年的幸福是可以预见的。
就是……
张海端长叹一口气，随后对着岳灵峰深深躬身道：“犬子的事，还望岳贤侄……”
“爹！”张人凤不满的叫了声，同时对着岳灵峰面露歉意，“灵峰兄弟不必在意，我爹他就是一时糊涂，罗摩遗体一事……你还是早早脱手为好。”
在岳灵峰答应接手罗摩遗体之后，张人凤私底下去打听过，才切身体会到了罗摩遗体到底有多烫手。
他不希望岳灵峰为了此事犯险，若是因此有个好歹，他怎么过意得去。
不过……看着垂垂老矣的父亲，
张人凤心中顿生不忍。
别人这般年纪，别说膝下儿孙，只怕是曾孙都有了。
父亲平日里嘴上不说，只怕是心里也是羡慕的紧。
看着父子俩神情落寞，岳灵峰当即笑道：“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岳灵峰也不是个鲁莽之人，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贸然去夺另外半截罗摩遗体的。”
言下之意是，待到时机成熟，有了十足的把握，在去夺那半截罗摩遗体。
这能够再生造化，生残补缺的神功。
即便没有张海端的恳求，岳灵峰也想亲眼见识见识。
只不过，日程上要往后压一压。
反正张人凤也才二十出头，张海端倒是比老岳大几岁，已经年过花甲，但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看着也还算硬朗。
多等几年，完全没有问题。
岳灵峰的当务之急是……天香豆蔻。
搞定古三通留下的隐患，才是最要紧的事。
张海端父子也明白此事急不得。
张海端在朝几十年，游走于阉党和清流之间，向来是谁也不得罪，再加上治理朝政确实有几分手段，才稳坐了十几年的首辅。
要说他在朝中得罪最深的，反倒是当今的皇上。
两人的恩恩怨怨，也在允了张海端告老还乡之后，算是一笔勾销了。
张海端想着自己已经无官无职，徒留京城难免惹人非议。
便干脆紧闭府门，一门心思和儿子张人凤打点着府内俗务，随时准备离京还乡。
如今反倒是岳灵峰要忙碌的多。
他照例每隔两天进宫一次，教导云罗练功。
今日正是入宫的日子。
刚一如皇宫的大门，还是之前头次进宫给他带路的小太监，在门口候着。
一见岳灵峰，便如获大赦的小跑上前来，领着岳灵峰往仁寿宫去。
岳灵峰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发现今日的宫中有些不对。
去往仁寿宫沿途的护卫多了一倍不止。
“岳先生，今儿皇上带着淑妃娘娘给太后请安来了。”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稍一回首，便看出了岳灵峰脸上的疑惑。
“哦。”岳灵峰点点头，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慕容仙俏丽可人的面庞。
仁寿宫的入口处更是守卫森严，好在小太监拿出了一枚令牌，那黑脸的禁卫首领才放了二人进去。
岳灵峰则是早就听到了仁寿宫里传来的声音。瞧这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喝！”
“看剑！”
“喝！”
……
一踏进大门，岳灵峰便发现一黄一绿两道纤细的身影正缠斗一起。
定睛一看，身着黄杉的是云罗，绿衫女子正是刚刚还在脑海中出现的慕容仙。
慕容仙怎么会出现在仁寿宫？
岳灵峰瞬间清醒，现在正得宠的淑妃娘娘不正是慕容仙的亲姐姐吗。
宠妃带着亲妹妹给婆婆请安，倒是符合常理。
不过慕容仙和云罗两人打起来，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这可是皇宫大内，太后的寝宫！
而云罗和慕容仙两人激战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岳灵峰的出现。
云罗手持一柄长剑，用的正是岳灵峰传授的华山剑法。
慕容仙则是赤手空拳，用的便是家传的狂龙掌。
正对着大门，仁寿宫主殿的台阶上，岳灵峰瞅见了一道明黄的身影。
好家伙，太后，皇上，还有淑妃慕容淑，都搁这看戏呢！
“云罗的武功进步不小，这位岳先生教的好啊！”天祯帝频频点头，时不时侧首问着身边慕容淑。
“爱妃你武功高强，可能猜出她们二人最后谁能胜出？”
慕容淑柔婉一笑，“只怕是仙儿要赢了。”
这倒是和岳灵峰的看法一致。
他心中暗道，最多再有十来招，云罗就要败了。
云罗天赋还算不错，但是因为过去一直学的都是些假把式，耽误了这么多年。
而岳灵峰传他的华山武功，现在的火候还差的远呢！
反倒是慕容仙，出身名门，天资出众（纯阴之体），师傅南海神尼自不必多言，父亲姐姐也是一流高手，她的武学之路算是顺畅的很。
只可惜自己不懂事，擅练无量十三剑伤了经脉，这些年下来是靠着药物压制体内寒毒，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不过，慕容仙的底子毕竟还在，应付云罗这种末流的武者，还是足够的。
“皇上，那位岳先生来了！”早在岳灵峰一进来，慕容淑便已注意到了他，小声的凑到了皇帝的耳边说道。
天祯帝目光扫过来，眼中微微露出些许惊讶，
这么年轻！
太后看见岳灵峰一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示意身边的嬷嬷将岳灵峰叫了来。
“岳先生，来的正好，云罗她非要与淑妃之妹比试，你看这……”
岳灵峰对着太后，皇上以及淑妃一一抱拳行礼，随后出言宽慰道：“太后不必担心，只是比试切磋一番，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有淑妃娘娘这等高手在此，纵使有事，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岳先生说笑了。”淑妃只是婉婉一笑，并未多言。
天祯帝则是饶有兴趣的一直打量着岳灵峰，他已经不止一次从爱妃和刘喜的口中听到“岳灵峰”这个名字。
此时，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慕容仙一掌印在了云罗的剑上。
一道巨力随着剑身传来，云罗当即脱手，长剑“哐当”落在了地上。
“承让了！”慕容仙收手抱拳，眼露小得意。
“哼！”云罗不服气的跺跺脚，突然看到了母后身边的岳灵峰，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
“岳灵……岳师兄！”云罗小跑着过来，委屈道：“我怎么打不过她！”
废话，要不是人家有伤，你只怕是连过一招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话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岳灵峰只能好言安慰道：“你正式习武的日子尚浅，败给慕容姑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就是，我师傅南海神尼那可是……是你！”慕容仙也看到了岳灵峰，当即认了出来！
岳灵峰笑着见礼道：“慕容姑娘，好久不见！”
“你还敢出现，今天我非要让你尝尝我慕容家狂龙掌的厉害！”上次败在岳灵峰手里，慕容仙还没有忘记。
“仙儿，不得无礼！”慕容淑将妹妹拉到了身边，同时对着太后请罪道：“仙儿被家人宠坏了，还望太后不要怪罪。”
这里可是太后的仁寿宫，你大庭广众下打败了云罗郡主，又要和他师兄打，说出去颇有些故意砸仁寿宫场子的感觉。
况且……慕容淑目光在岳灵峰身上一扫而过。
此子，为何会给自己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好呀，好呀！”云罗郡主拍手叫好，同时在岳灵峰身边小声说道：“岳师兄，你快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野丫头！”
“云罗！”太后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看见太后眼中的愠色，云罗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站回到太后的身边，不敢再煽风点火了。
“是云罗太过无礼了，哪有拉着客人比武的，都进来坐吧。”太后叹气一声，示意众人一道入殿。
作为云罗的师兄兼事实上的授艺之师，同时也是名义上为太后讲经的“先生”，岳灵峰理所应当的有一个座位。
当然，是靠近大殿门口的位置。
慕容仙随淑妃而坐，时不时看向岳灵峰这边，眼中忿忿。
云罗挨着太后，看着慕容仙朝岳灵峰投递眼神，当即也不示弱的朝岳灵峰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理会慕容仙这个野丫头。
两人也是头次见面，就一场比试而已，不知为何结如此不对付。
岳灵峰摇头叹气，他此时一心想着，该如何尽快通过云罗之手，弄到两颗天香豆蔻。
太后手里的那一颗已经确定。
就是云罗手里那一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反正至少现在，那颗“人鱼小明珠”还没有给猫吃下。
也就说，还在云罗身边的某个地方藏着。
这位首辅，不对，应该是前首辅，当即是热泪盈眶。
张人凤也十分高兴，他激动道：“爹，咱们早些启程回老家去，免得皇上又反悔了！”
“这孩子，”张海端呵呵一笑，慈祥道：“皇上既然已经准了，就不会出尔反尔。”
“不过有一点你倒是没有说错，早日还乡，方是正途！”张海端欣慰的捋着胡子，他好久没有这般轻松了。
岳灵峰诚心恭贺道：“恭喜张伯父，张大哥，日后可以过一过舒心的日子了。”
张海端此次从朝堂上全身而退，罗摩遗体又已经移交给岳灵峰，只要还乡之后不作妖，晚年的幸福是可以预见的。
就是……
张海端长叹一口气，随后对着岳灵峰深深躬身道：“犬子的事，还望岳贤侄……”
“爹！”张人凤不满的叫了声，同时对着岳灵峰面露歉意，“灵峰兄弟不必在意，我爹他就是一时糊涂，罗摩遗体一事……你还是早早脱手为好。”
在岳灵峰答应接手罗摩遗体之后，张人凤私底下去打听过，才切身体会到了罗摩遗体到底有多烫手。
他不希望岳灵峰为了此事犯险，若是因此有个好歹，他怎么过意得去。
不过……看着垂垂老矣的父亲，
张人凤心中顿生不忍。
别人这般年纪，别说膝下儿孙，只怕是曾孙都有了。
父亲平日里嘴上不说，只怕是心里也是羡慕的紧。
看着父子俩神情落寞，岳灵峰当即笑道：“张大哥，你放心吧，我岳灵峰也不是个鲁莽之人，若是没有十足把握，我不会贸然去夺另外半截罗摩遗体的。”
言下之意是，待到时机成熟，有了十足的把握，在去夺那半截罗摩遗体。
这能够再生造化，生残补缺的神功。
即便没有张海端的恳求，岳灵峰也想亲眼见识见识。
只不过，日程上要往后压一压。
反正张人凤也才二十出头，张海端倒是比老岳大几岁，已经年过花甲，但是平日里养尊处优的，看着也还算硬朗。
多等几年，完全没有问题。
岳灵峰的当务之急是……天香豆蔻。
搞定古三通留下的隐患，才是最要紧的事。
张海端父子也明白此事急不得。
张海端在朝几十年，游走于阉党和清流之间，向来是谁也不得罪，再加上治理朝政确实有几分手段，才稳坐了十几年的首辅。
要说他在朝中得罪最深的，反倒是当今的皇上。
两人的恩恩怨怨，也在允了张海端告老还乡之后，算是一笔勾销了。
张海端想着自己已经无官无职，徒留京城难免惹人非议。
便干脆紧闭府门，一门心思和儿子张人凤打点着府内俗务，随时准备离京还乡。
如今反倒是岳灵峰要忙碌的多。
他照例每隔两天进宫一次，教导云罗练功。
今日正是入宫的日子。
刚一如皇宫的大门，还是之前头次进宫给他带路的小太监，在门口候着。
一见岳灵峰，便如获大赦的小跑上前来，领着岳灵峰往仁寿宫去。
岳灵峰只是微微扫了一眼，便发现今日的宫中有些不对。
去往仁寿宫沿途的护卫多了一倍不止。
“岳先生，今儿皇上带着淑妃娘娘给太后请安来了。”前面带路的小太监稍一回首，便看出了岳灵峰脸上的疑惑。
“哦。”岳灵峰点点头，脑海中不知为何，浮现出慕容仙俏丽可人的面庞。
仁寿宫的入口处更是守卫森严，好在小太监拿出了一枚令牌，那黑脸的禁卫首领才放了二人进去。
岳灵峰则是早就听到了仁寿宫里传来的声音。瞧这动静似乎是有人在打斗。
“喝！”
“看剑！”
“喝！”
……
一踏进大门，岳灵峰便发现一黄一绿两道纤细的身影正缠斗一起。
定睛一看，身着黄杉的是云罗，绿衫女子正是刚刚还在脑海中出现的慕容仙。
慕容仙怎么会出现在仁寿宫？
岳灵峰瞬间清醒，现在正得宠的淑妃娘娘不正是慕容仙的亲姐姐吗。
宠妃带着亲妹妹给婆婆请安，倒是符合常理。
不过慕容仙和云罗两人打起来，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这可是皇宫大内，太后的寝宫！
而云罗和慕容仙两人激战正酣，丝毫没有注意到岳灵峰的出现。
云罗手持一柄长剑，用的正是岳灵峰传授的华山剑法。
慕容仙则是赤手空拳，用的便是家传的狂龙掌。
正对着大门，仁寿宫主殿的台阶上，岳灵峰瞅见了一道明黄的身影。
好家伙，太后，皇上，还有淑妃慕容淑，都搁这看戏呢！
“云罗的武功进步不小，这位岳先生教的好啊！”天祯帝频频点头，时不时侧首问着身边慕容淑。
“爱妃你武功高强，可能猜出她们二人最后谁能胜出？”
慕容淑柔婉一笑，“只怕是仙儿要赢了。”
这倒是和岳灵峰的看法一致。
他心中暗道，最多再有十来招，云罗就要败了。
云罗天赋还算不错，但是因为过去一直学的都是些假把式，耽误了这么多年。
而岳灵峰传他的华山武功，现在的火候还差的远呢！
反倒是慕容仙，出身名门，天资出众（纯阴之体），师傅南海神尼自不必多言，父亲姐姐也是一流高手，她的武学之路算是顺畅的很。
只可惜自己不懂事，擅练无量十三剑伤了经脉，这些年下来是靠着药物压制体内寒毒，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了。
不过，慕容仙的底子毕竟还在，应付云罗这种末流的武者，还是足够的。
“皇上，那位岳先生来了！”早在岳灵峰一进来，慕容淑便已注意到了他，小声的凑到了皇帝的耳边说道。
天祯帝目光扫过来，眼中微微露出些许惊讶，
这么年轻！
太后看见岳灵峰一来，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示意身边的嬷嬷将岳灵峰叫了来。
“岳先生，来的正好，云罗她非要与淑妃之妹比试，你看这……”
岳灵峰对着太后，皇上以及淑妃一一抱拳行礼，随后出言宽慰道：“太后不必担心，只是比试切磋一番，不会有事的。”
“更何况，有淑妃娘娘这等高手在此，纵使有事，也一定能化险为夷！”
“岳先生说笑了。”淑妃只是婉婉一笑，并未多言。
天祯帝则是饶有兴趣的一直打量着岳灵峰，他已经不止一次从爱妃和刘喜的口中听到“岳灵峰”这个名字。
此时，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慕容仙一掌印在了云罗的剑上。
一道巨力随着剑身传来，云罗当即脱手，长剑“哐当”落在了地上。
“承让了！”慕容仙收手抱拳，眼露小得意。
“哼！”云罗不服气的跺跺脚，突然看到了母后身边的岳灵峰，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
“岳灵……岳师兄！”云罗小跑着过来，委屈道：“我怎么打不过她！”
废话，要不是人家有伤，你只怕是连过一招的资格都没有！
不过这话可不能就这么说出来。
岳灵峰只能好言安慰道：“你正式习武的日子尚浅，败给慕容姑娘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就是，我师傅南海神尼那可是……是你！”慕容仙也看到了岳灵峰，当即认了出来！
岳灵峰笑着见礼道：“慕容姑娘，好久不见！”
“你还敢出现，今天我非要让你尝尝我慕容家狂龙掌的厉害！”上次败在岳灵峰手里，慕容仙还没有忘记。
“仙儿，不得无礼！”慕容淑将妹妹拉到了身边，同时对着太后请罪道：“仙儿被家人宠坏了，还望太后不要怪罪。”
这里可是太后的仁寿宫，你大庭广众下打败了云罗郡主，又要和他师兄打，说出去颇有些故意砸仁寿宫场子的感觉。
况且……慕容淑目光在岳灵峰身上一扫而过。
此子，为何会给自己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好呀，好呀！”云罗郡主拍手叫好，同时在岳灵峰身边小声说道：“岳师兄，你快出手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野丫头！”
“云罗！”太后瞪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善。
看见太后眼中的愠色，云罗吐了吐舌头，乖乖的站回到太后的身边，不敢再煽风点火了。
“是云罗太过无礼了，哪有拉着客人比武的，都进来坐吧。”太后叹气一声，示意众人一道入殿。
作为云罗的师兄兼事实上的授艺之师，同时也是名义上为太后讲经的“先生”，岳灵峰理所应当的有一个座位。
当然，是靠近大殿门口的位置。
慕容仙随淑妃而坐，时不时看向岳灵峰这边，眼中忿忿。
云罗挨着太后，看着慕容仙朝岳灵峰投递眼神，当即也不示弱的朝岳灵峰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理会慕容仙这个野丫头。
两人也是头次见面，就一场比试而已，不知为何结如此不对付。
岳灵峰摇头叹气，他此时一心想着，该如何尽快通过云罗之手，弄到两颗天香豆蔻。
太后手里的那一颗已经确定。
就是云罗手里那一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
反正至少现在，那颗“人鱼小明珠”还没有给猫吃下。
也就说，还在云罗身边的某个地方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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