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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绝,这老头深不可测

    “道长,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小友但说无妨。”

    “今天比试的结果如果有人向你问起的话,我希望你可以告诉他们,是我输了。”

    张重阳轻疑一声,以为陈榆是不想惹麻烦上身,所以让他帮忙扯谎打个掩护。

    “哦?小友阔达,老夫佩服。”

    “道长,你可能误会了,虽然从你们两人的角度看去是我赢了,但是今日的比试确实是我输了,不只是和御绝的比试输了,我的心境也输了。”

    陈榆摇了摇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想承认自己输了,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无法选择逃避事实。

    剑修,先修心后练剑,练就一颗无惧无妄,豁达通明的剑心,这便是陈榆的修行之路。

    之前,陈榆只做到了“无惧豁达”,而现在他的感悟更加深邃,直面了自己的失败后,那一杆叫“无妄通明”的秤被他捡了起来。

    “此话怎讲?”

    “御绝寻我一战,是他心之所向,我应战,也是顺从本心。可是我却犯了轻视之心,这与我所修的剑心初衷相违背。现在我已明了彼此之间的差距,想再好好磨砺一下自己的修为与心境。”

    这一战,陈榆算是吃足了教训,若不是运气好被灵药护住一条性命,第二天的太阳他大概率是看不到了。

    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陈榆错估了彼此之间实力的差距,失去了对强者的敬畏之心,如若不及时明了,他日后的修行就会受心魔不断侵蚀影响。

    可是这也不能说全是陈榆自己的过失,主要问题还是出在他那虚无缥缈的内景上,他看不到内景,不知道自己的确切修为,自然也无法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

    陈榆之所以在下山后一直苦苦寻找对手,磨砺己身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想对自身的实力有一个足够的了解,这对他来说比任何事都重要。

    身为一个剑修,如果无法做到正确地审视自己,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即便是被徐昌东揍了个半死不活,陈榆依然感谢对方能送给自己这次教训。

    “小友能这么想,老夫心甚慰,可是该怎么去说服徐道友呢?他怕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接受,毕竟在我与他看来,这场决斗都是你胜了。”

    “如果御绝执意无法接受这种结果,待他恢复过来,我愿和他再约战一番。”

    “好,既然如此,那徐施主这边我也会帮着照拂一二,再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其实也无所谓他答应不答应,大不了我以后避着他呗,让其它人都觉得我输了也是一样的。不过放着这么一块硬石头,不用来好好磨我的剑,我还真挺可惜的。”

    “哈哈哈,徐施主要是听到小友这番话,估计更不好受了。”

    “嘿嘿…”

    回去的路上,陈榆也没闲着,向道绝请教了很多修行上的感悟与经验,尤其是这一手纸鹤化形的秘术,令他新奇不已。

    虽然纸鹤在飞行的速度与飞剑比起来相差甚远,可陈榆越是分析便越发吃惊,道绝这一手点纸化鹤的功夫,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门极为高深的秘术。

    首先用死物具现出活灵活现的拟态之物,所消耗的灵气已是负担不小,再加上负担起三个人的重量去稳稳的飞行,这若是没有绝对的自信与修为,要施展出来绝非易事,至少陈榆觉得,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这小老头修为深不可测啊。】

    其实这也是陈榆自己孤陋寡闻,道绝张重阳对大夏修行者来说,那就是陆地神仙一般的存在。

    “流水的十绝,铁打的道士。”

    这个道士说的便是道绝张重阳。

    众所周知,大夏十绝每五年便会重新选举一次,届时无论是十绝的排序还是十绝的人选都会进行变动,而道绝张重阳已经连续十届位列其中,第一绝这个名号也从未旁落过他人之手。

    倒不是其他人尊老敬老,不愿意动手,他们是真的打不过这个相貌平平,和蔼可亲的老道长。

    以前还有人会妄图挑战一下张重阳,时至今日,敢再去挑战他的便只剩下了武绝方世玉,可近几年方世玉挑战的频率也渐渐减少了,似乎也快被打服了。

    至于与陈榆比试的徐昌东,他是上一届刚入选的十绝,目前位列第九,不过几乎所有人都很看好他的潜力,认为他能够在不久的将来进入前五的席位,毕竟他的年龄还未超过三十岁,未来的成就不可限量。

    当然,十绝并不是看天赋潜力就能够入选,徐昌东能够凭现有的实力排在十绝末尾,也足见其即战力之强了。

    陈榆经历过这一战后,不仅剑心稳定了下来,境界上他终于也再次触摸到了久违的瓶颈感,只能说是因祸得福吧。

    【回去小小的闭关修炼一下,这次突破的感觉很强烈,怕是用不了多久我又可以变强了,希望这铁皮大王八能早点恢复过来吧。】

    陈榆带着不怀好意的眼神撇向了仍在昏迷中的徐昌东,后者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虎躯震颤。

    【如果他没好透,那我去找方大叔试试,不知道现在的我,能够逼出他几成实力了,应该不至于像小时候那样惨了吧。】

    一回想起小时候被方世玉调教的惨痛经历,陈榆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颤。

    张重阳看着略有波动的两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自己给纸鹤注入的灵气不够了,伸出手来虚点了几下,见人和鹤都没异常了才停下来。

    【奇怪,也没啥问题啊,难道是我眼花了?唉,老了老了。】

    这一次与徐昌东比试的最终还是有惊无险,自此以后,陈榆摸黑前行的路上也算是点起了一丝光亮。

    【唉,这纸鸟也忒慢了,方霖她等这么久应该担心坏了,她不会生气吧?】

    “道长,能提点速吗?回去晚了,我未婚妻那不好交代啊。”

    “哈哈哈,小友还真是顾家啊,那你坐稳咯!”

    几道深厚灵气注入,纸鹤骤然提速,竟与飞剑一般无二。

    【这老头…他真的有极限吗?】陈榆的大脑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