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莫拉格的祭坛前
“谁！”
听见窸窣的声音，约书亚猛地抬头看过去，脸色冷漠的可怕。
圣堂还有魔族存在吗？！
那就血债血偿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索隆迪尔爷爷的遗体放在斯坦达尔圣像前，抓起两把匕首朝楼梯下走去。
圣堂的负一层是图书馆与档案室，在几座书架掩盖的角落里，约书亚找到了负伤的格维涅斯，圣堂的书籍管理员，一个年轻的布莱顿姑娘（高岩省原住民，具有精灵血统）。
“啊.....！求你了！不要杀我！”
听到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格维涅斯慌忙蜷缩进阴影里，惊恐的喊叫着。
不是魔族。
约书亚收起匕首，朝阴影里伸出了手，“别怕，是我约书亚。”
听见熟悉的声音，格维涅斯竟然楞住了，好一会，她才握紧了约书亚的手爬了出来，抱住他嚎啕大哭。
“对不起，回来晚了。已经没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格维涅斯紧紧抱着约书亚，哭成了小花猫，哽咽着说：“是阿尔塔诺.....阿尔塔诺忽然间偷袭了大守护，召唤出了魔族，，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族将大家撕成碎片。”
斗篷下，约书亚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一会，他才沙哑地问到：“不是有风暴斗篷的军队吗，圣堂被魔族袭击，他们人呢？”
按理说有风暴斗篷大军坐镇，就算是魔族突袭，圣堂也不应该会变成这样子....。
“风暴斗篷...他们几天前就离开了....大守护说，他们要去打雪漫领...”
格维涅斯伏在约书亚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努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吗，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越流越多，将他胸口的衣衫打湿一片。
约书亚听后沉默不语，透明的瞳孔掠过了一瞬的冷冽。
阿尔塔诺挑的瞬间很准，趁着风暴斗篷大军向风盔城集结之际，叛变了警戒者。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阻止阿尔塔诺。”
对于背叛警戒者，害死索隆迪尔爷爷的阿尔塔诺，已经成为了约书亚心中的一道坎，他必须亲手将叛变者送去斯坦达尔面前忏悔。
没有怜悯。
“索隆迪尔爷爷的....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约书亚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索隆迪尔的遗体。
格维涅斯拉住了他的衣襟，“请务必小心.....现在只有你和我了，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
沉默了一瞬。约书亚点点头，“好。”
看着约书亚推门而出，确认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雪里，格维涅斯才缓缓收回担忧的目光，关上大门，跪坐在了斯坦达尔的圣像前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圣堂外，大雪纷纷扬扬。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天际之夜。
寒风吹动着雪松林闪闪发亮的枝叶，夹杂着绒毛般的雪花拂过漫长的雪山轮廓，最后在波光粼粼的幽灵海渐渐消散，亿万公里外的星点在夜空中璀璨梦幻，空气中荡漾着未知名的清香味……
约书亚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斯图恩峡谷中的圣堂，透明的瞳孔里读不出任何情绪。
随着座下马匹一声嘶鸣，约书亚奔赴斯坦达尔的明灯。最终，他将会在莫拉格的祭坛前与阿尔塔诺了结这一切。
*
*
它们蹂躏着泰姆瑞尔大陆那些幸存的人们，残酷地嘲笑着阿尔凯关于生命和死亡的旋律，阿尔凯知道，所有的这些悲伤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节选自《欧普斯库鲁斯.拉马.巴尔》
*
*
又一个夜晚。
残破的斯坦达尔明灯前，约书亚抖去斗篷上的雪，嘴唇因为寒冷冻得苍白，但他的目光依旧明亮。
抬头仰望着漫天璀璨的星河，恍若隔世.....不知何时起，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一个人静静眺望星空的夜晚。
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在黑夜之中徘徊，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头上的夜空可以美的这般梦幻。
只是在这夜幕下，却隐藏着无数的罪恶。
嘛....魔族也好，吸血鬼也好，还是那个梦也好。
就让这一切终结吧。
已经不想再有人受伤了呢。
约书亚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是步入灯塔向着地下室走去。
身后，呼出的白雾盘旋渐渐上升最后消失在星河之间。
*
光线昏暗的警戒者休息室。
约书亚刚走下楼梯就遇见了莉莉安，小女孩正一脸忿忿地盯着自己。
他知道这是幻象，就如雅各布之前那般，没想到这次自己也遇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告诉我为什么！你太残忍了！！”
“我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我再也不能吃甜甜圈了！！再也不能穿可爱的裙子了！！！”
莉莉安委屈巴巴的盯着约书亚，“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回答我...”
不忍心见到被自己杀死的无辜人，怀着愧疚，他径直饶过莉莉安。
前方迷雾蒙蒙，蜡烛微弱的光芒随风飘摇，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堆满了烧焦尸体的休息室门口，约书亚遇见了塔拉尼斯。
他还是老样子，抱起双臂，低垂着头，将一切情绪隐忍在头盔下。
见到约书亚，他长叹了口气：“悲哀啊....我早让你停下....你为何不听呢？”
约书亚默不作声，盖上了兜帽，将面容深深隐没于阴影中。
“回头吧...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身后传来塔拉尼斯的叹息，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抱歉，但是我不能回头。
巴洛尔坐在地道入口的木桶上，右眼缠绕着布带，仅有的左眼目光从未从约书亚身上离开过。
“放过我吧.....究竟要我说几次才肯罢休。”
约书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坚定不移的向前。
背后传来巴洛尔大声的质问：
“你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究竟是要去哪儿？”
通道拐角，卡莲焦急地四处张望。
“莉莉安！莉莉安！！你在哪！？”见到约书亚，她立马冲到了他的身前，“你把我的女儿弄哪儿去了！？”
“还给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求你了....”说到最后，卡莲已经泪如雨下，近乎崩溃。
约书亚哽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向前。
狭窄幽邃的地下通道，虎人玛索坐在岩壁上，身后是斯坦达尔圣像。
“玛索和你一样，看着你就像照镜子一样。”
“用手打破镜子，会被镜子的碎片割伤。连玛索都懂的道理你居然不明白。”
一样吗？也许吧。
约书亚步履不停。
前路两排蜡烛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
乔凡尼站在昏黄的光中。
“乔凡尼谢谢你，是你帮我夺回了妻子。乔凡尼对你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累了就停下吧，不要勉强自己。乔凡尼不会责备你，没有人会责备你。”
“谢谢。”约书亚干涩地道。
之后，是雅各布的幻影。
“约书亚，斯坦达尔从没抛弃过你，坚持下去，不要犹豫。”
“我明白。”
随着雅各布幻影的消失，约书亚最终来到了深渊吊桥上。
他埋着头，一直走。
一直走着。
“孩子。”
这声音！
约书亚猛地抬起头，索隆迪尔爷爷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慈祥地笑着。
就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爷爷！....”约书亚终于撑不住了，他上前拥抱他，可是触感却不真实。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呢，小约书亚。”索隆迪尔抚摸着他的脸颊，温和地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爷爷……”
约书亚擦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
“孩子，不必为我的死而悲伤”
“斯坦达尔已经将正义与仁慈展现给了你，记住，善良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所以啊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心怀正义……”
声音渐渐落下索隆迪尔的身影消失。
约书亚站在空荡荡的深渊吊桥上，斗篷下的瞳孔泪光闪烁。
“会的，我一定会的。”
听见窸窣的声音，约书亚猛地抬头看过去，脸色冷漠的可怕。
圣堂还有魔族存在吗？！
那就血债血偿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索隆迪尔爷爷的遗体放在斯坦达尔圣像前，抓起两把匕首朝楼梯下走去。
圣堂的负一层是图书馆与档案室，在几座书架掩盖的角落里，约书亚找到了负伤的格维涅斯，圣堂的书籍管理员，一个年轻的布莱顿姑娘（高岩省原住民，具有精灵血统）。
“啊.....！求你了！不要杀我！”
听到不断靠近的脚步声，格维涅斯慌忙蜷缩进阴影里，惊恐的喊叫着。
不是魔族。
约书亚收起匕首，朝阴影里伸出了手，“别怕，是我约书亚。”
听见熟悉的声音，格维涅斯竟然楞住了，好一会，她才握紧了约书亚的手爬了出来，抱住他嚎啕大哭。
“对不起，回来晚了。已经没事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格维涅斯紧紧抱着约书亚，哭成了小花猫，哽咽着说：“是阿尔塔诺.....阿尔塔诺忽然间偷袭了大守护，召唤出了魔族，，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没来得及反应.....”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魔族将大家撕成碎片。”
斗篷下，约书亚握紧了拳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好一会，他才沙哑地问到：“不是有风暴斗篷的军队吗，圣堂被魔族袭击，他们人呢？”
按理说有风暴斗篷大军坐镇，就算是魔族突袭，圣堂也不应该会变成这样子....。
“风暴斗篷...他们几天前就离开了....大守护说，他们要去打雪漫领...”
格维涅斯伏在约书亚的怀里断断续续地说着，她努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吗，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越流越多，将他胸口的衣衫打湿一片。
约书亚听后沉默不语，透明的瞳孔掠过了一瞬的冷冽。
阿尔塔诺挑的瞬间很准，趁着风暴斗篷大军向风盔城集结之际，叛变了警戒者。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阻止阿尔塔诺。”
对于背叛警戒者，害死索隆迪尔爷爷的阿尔塔诺，已经成为了约书亚心中的一道坎，他必须亲手将叛变者送去斯坦达尔面前忏悔。
没有怜悯。
“索隆迪尔爷爷的....就拜托给你了。”
说完，约书亚转身离开，没有回头看索隆迪尔的遗体。
格维涅斯拉住了他的衣襟，“请务必小心.....现在只有你和我了，我不想你再出什么意外....”
沉默了一瞬。约书亚点点头，“好。”
看着约书亚推门而出，确认了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漫天的大雪里，格维涅斯才缓缓收回担忧的目光，关上大门，跪坐在了斯坦达尔的圣像前祈祷他能平安归来。
圣堂外，大雪纷纷扬扬。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天际之夜。
寒风吹动着雪松林闪闪发亮的枝叶，夹杂着绒毛般的雪花拂过漫长的雪山轮廓，最后在波光粼粼的幽灵海渐渐消散，亿万公里外的星点在夜空中璀璨梦幻，空气中荡漾着未知名的清香味……
约书亚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斯图恩峡谷中的圣堂，透明的瞳孔里读不出任何情绪。
随着座下马匹一声嘶鸣，约书亚奔赴斯坦达尔的明灯。最终，他将会在莫拉格的祭坛前与阿尔塔诺了结这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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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蹂躏着泰姆瑞尔大陆那些幸存的人们，残酷地嘲笑着阿尔凯关于生命和死亡的旋律，阿尔凯知道，所有的这些悲伤是永远都无法磨灭的。
——节选自《欧普斯库鲁斯.拉马.巴尔》
*
*
又一个夜晚。
残破的斯坦达尔明灯前，约书亚抖去斗篷上的雪，嘴唇因为寒冷冻得苍白，但他的目光依旧明亮。
抬头仰望着漫天璀璨的星河，恍若隔世.....不知何时起，就再也没有体验过一个人静静眺望星空的夜晚。
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在黑夜之中徘徊，却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头上的夜空可以美的这般梦幻。
只是在这夜幕下，却隐藏着无数的罪恶。
嘛....魔族也好，吸血鬼也好，还是那个梦也好。
就让这一切终结吧。
已经不想再有人受伤了呢。
约书亚收回目光，深呼吸了一口气，再是步入灯塔向着地下室走去。
身后，呼出的白雾盘旋渐渐上升最后消失在星河之间。
*
光线昏暗的警戒者休息室。
约书亚刚走下楼梯就遇见了莉莉安，小女孩正一脸忿忿地盯着自己。
他知道这是幻象，就如雅各布之前那般，没想到这次自己也遇到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告诉我为什么！你太残忍了！！”
“我还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我再也不能吃甜甜圈了！！再也不能穿可爱的裙子了！！！”
莉莉安委屈巴巴的盯着约书亚，“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回答我...”
不忍心见到被自己杀死的无辜人，怀着愧疚，他径直饶过莉莉安。
前方迷雾蒙蒙，蜡烛微弱的光芒随风飘摇，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堆满了烧焦尸体的休息室门口，约书亚遇见了塔拉尼斯。
他还是老样子，抱起双臂，低垂着头，将一切情绪隐忍在头盔下。
见到约书亚，他长叹了口气：“悲哀啊....我早让你停下....你为何不听呢？”
约书亚默不作声，盖上了兜帽，将面容深深隐没于阴影中。
“回头吧...你已经无能为力了.....”
身后传来塔拉尼斯的叹息，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抱歉，但是我不能回头。
巴洛尔坐在地道入口的木桶上，右眼缠绕着布带，仅有的左眼目光从未从约书亚身上离开过。
“放过我吧.....究竟要我说几次才肯罢休。”
约书亚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坚定不移的向前。
背后传来巴洛尔大声的质问：
“你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自己的眼睛....究竟是要去哪儿？”
通道拐角，卡莲焦急地四处张望。
“莉莉安！莉莉安！！你在哪！？”见到约书亚，她立马冲到了他的身前，“你把我的女儿弄哪儿去了！？”
“还给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求你了....”说到最后，卡莲已经泪如雨下，近乎崩溃。
约书亚哽咽了一口唾沫继续向前。
狭窄幽邃的地下通道，虎人玛索坐在岩壁上，身后是斯坦达尔圣像。
“玛索和你一样，看着你就像照镜子一样。”
“用手打破镜子，会被镜子的碎片割伤。连玛索都懂的道理你居然不明白。”
一样吗？也许吧。
约书亚步履不停。
前路两排蜡烛一直延伸到道路的尽头。
乔凡尼站在昏黄的光中。
“乔凡尼谢谢你，是你帮我夺回了妻子。乔凡尼对你的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累了就停下吧，不要勉强自己。乔凡尼不会责备你，没有人会责备你。”
“谢谢。”约书亚干涩地道。
之后，是雅各布的幻影。
“约书亚，斯坦达尔从没抛弃过你，坚持下去，不要犹豫。”
“我明白。”
随着雅各布幻影的消失，约书亚最终来到了深渊吊桥上。
他埋着头，一直走。
一直走着。
“孩子。”
这声音！
约书亚猛地抬起头，索隆迪尔爷爷就站在他的面前，一脸慈祥地笑着。
就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爷爷！....”约书亚终于撑不住了，他上前拥抱他，可是触感却不真实。
“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呢，小约书亚。”索隆迪尔抚摸着他的脸颊，温和地道。
“嗯，我知道，我知道的，爷爷……”
约书亚擦去眼角的泪水，点头道。
“孩子，不必为我的死而悲伤”
“斯坦达尔已经将正义与仁慈展现给了你，记住，善良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所以啊以后无论如何都要心怀正义……”
声音渐渐落下索隆迪尔的身影消失。
约书亚站在空荡荡的深渊吊桥上，斗篷下的瞳孔泪光闪烁。
“会的，我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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